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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么?已经有一半的机会会杀死风铃了!
“你已经杀对了九只了,只要在杀一只,就可以知道结果了,怎么了?在这样的好运下,你还不相信自己能够做到么?你有一半的几率选对哦。”仿佛恶魔的诱惑般,那个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你闭嘴!”银月吼道,是啊,现在有一半是机会选对,我可以带着完好无缺的风铃和地址去救那些精灵孩子,虽然还是有点风险,但是现在确实的很好的机会啊。
“放弃吧,”马赛克哭吼着,“你会杀了她的!”他没有像意料之中的那般冲过来,只是站在原地动也不动,难道那条龙对他做了手脚?银月在这一刻很想那个矮子能冲过来一拳把他打倒,夺下这把刀。可是来不及多想,身体却先动了。在银月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自己竟然已经轻易的做出了选择,他抓起了其中一只仓皇逃跑的母鸡,就这么轻轻的一刀割下去。简结而决绝。
一个鸡头落地,可是,在空中却慢慢浮现出风铃那苍白的容颜。血,溅的满地都是。那无头的尸身也轰然落地,从脖子处喷出大量的鲜血,带着温热,沾湿了他的裤腿,衣襟,甚至脸庞。
好多血啊,不同于那些已死的鸡,这是一个人类。她的身体里竟然会流出那么多的血!银月的头晕了晕,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像是在做一场噩梦。
突然一个拳头在他的眼前放大,在放大,然后狠狠的砸在了眼眶上,带出一片金星。
痛,不是从脸上传来,而是来自胸口的某个地方。这痛是那么的强烈,那么的怪异而难以忍受。
我干了什么?我是在做梦吧?看这地上那张睁着双眼瞪着他的娇小的脑袋,银月不敢相信这一幕。这是风铃的头?那马赛克抱着的是什么?
我。。。。真的杀了风铃?
“你为什么刚刚不阻止我,”银月像疯了一般一脚踹了过去,狠狠的踢在了马赛克的肩膀上。矮人晃了晃,冷酷的说:“我从出门后身体就被人控制了,而你,亲手杀死了这个救了你并且爱着你的女孩。哈哈哈。”这笑声无比凄厉,却是比刚刚那一拳更有力量,一下子就把银月击倒在地。
是啊,你能怪谁?刀是你握的,人是你杀的,你还能怪谁?
“我曾经以为,自己跟随的是一个大英雄,是一个大冒险家,哈,我真是幼稚啊。。。。。”马赛克笑着流出了眼泪。“我不在乎你瞧不起我,踹我,我只想跟随你的脚步去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可是,我错了,你不是什么英雄,你是条可怜虫,一条厕所里的蛆!”马赛克抱着风铃的尸体站了起来,走到了那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庞边,轻轻的无比温柔的合上了她的眼睛。捧起这颗失去生命的脑袋,像个木头人般走了。
奇?帕梅拉跟了上去,没有回头看一眼。
书?“呵呵,游戏结束了,可惜你的运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啊。看来你的朋友都不再相信你了。”苏珊大妈又变的慈祥起来。
网?可是银月就像突然找到了目标一般,猛的从地上弹起,朝着这个女人一拳打了过去。
转眼,他又以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回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很痛苦吧,可是,你知道刚刚那个女孩比你要痛苦一万倍!你杀了她,也许她反而会得到真正的解脱。跟着你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她活着的每一天都会比死更难受!”
银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舔了舔嘴角的血,什么都没有说,向着村外走去,向着马赛克离开的方向走去。
“你要找的龙在科斯特峡谷南面最大的火山口里,祝你好运,绝情的男人。”大妈看着这个男人,喊了一句,完成了自己的承诺。
小村外,银月看着马赛克在第上挖着。他走了过去,却被矮子一脚踹飞。他再次爬了过去,跟在他身边默默的挖着。
帕梅拉把那张苍白的脸连在了那瘦弱的躯体上,这副身体竟然是那样的瘦骨嶙嶙,这个女孩为银月受了多少苦啊!帕梅拉突然回忆起了关于这个人类的点点滴滴。这个在深夜还独自一人修炼的女子,这个看到银月就欢笑的女子,这个炫耀般的用圣光弹砸出一个大坑的女子,这个在生命树旁无声哭泣的女子。
帕梅拉突然感觉自己很卑劣,是的,我们现在是为了拯救无数的精灵孩子。这的确是个伟大而神圣的任务。可是,这和这个人类女孩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她做错了什么?凭什么她要为精灵们付出生命?
坑挖的不大,但是很深,就像大家都想把这段回忆深深的埋藏在心底里般。马赛克坚决不让银月在碰风铃一下,他像踢一条狗般一脚把银月踹开,独自把风铃的尸体放在了坑里。
悠悠的风吹过,站在墓碑旁的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眼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墓碑,用一截快要腐烂的树枝制成。上面只有四个字:“风铃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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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珊对着黑暗中的身影说道:“埋只鸡都埋的这么庄严,真是搞笑啊,哈哈。”
黑暗里的人幽幽的叹了口气,没有做声。
“这么,你还是爱着他?要我告诉他们你还没有死么?”
风铃缓缓的从黑暗中走来,眼神却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的声音似乎也变的和大妈一般,充满了苦涩的刮伤。
“不用了,这样,您的鸡不就白死了么?”
“现在你想去哪里?我可以送你去,告诉我大概的位置就可以了,我会为你开一道传送门。”苏珊仍旧戏谑的说,“看在今天你们让我看了一出好戏的情份下,哈哈哈。”
“我想回家。”风铃只回答了四个字。
“如你所愿。。。。。”看这整个悲伤的身影消失在传送门后,苏珊脸上最后一丝笑容也消失不见了。她的眼中闪动着泪花,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卡西,这个男人做了和你一样的选择,哈哈哈,爱情。。。。又经得起什么考验?”一阵凄凉的笑声传的很远很远。。。。。
不知道在墓碑前跪了多久,身边的人都已经不见了。
银月独自跪在这块只写了四个字的木片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吧。”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帕梅拉看这这个男人眼神复杂。
苦涩?后悔?她不想去了解。可是,她已经爱上了整个无情的家伙,就算他真的是厕所里的那只蛆虫也无怨无悔。一切,都晚了。。。。。
银月默默的跟随着仅剩的同伴,一声不吭。马赛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也许这辈子在也见不到了。这个大肚子的精灵也是被自己欺骗的。呵呵,自己还真是卑劣啊。银月有点自嘲的笑了笑。
回到来时的地方,那个通道口依然杵在哪里,黑暗而深幽,像一只巨兽的嘴正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ps:这章我写的很悲伤,也很想问问大家,爱情,到底经不经的起考验。上一章是补的昨天,今天的任务完成。我会努力构思些更有意思的东西来。敬请关注收藏。
第三十一章 离开以后(求推荐票)
来时的五人小组,回去的时候仅仅剩下俩个人。马赛克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没有船,他该如何离开?
银月和帕梅拉在小岛等了他几天,最终只能无奈的离开。也许时间才是治疗伤痛的唯一药剂,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下也好。可惜他们自己却没有时间留给伤痛,出来了四个多月,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对照着老海盗的海图,两个人跌跌撞撞的把船开回了圣约克港,买了一辆马车,向着科斯特峡谷进发。
本来是帕梅拉曾经幻想的二人世界,却是再也没有一丝浪漫。无论是在蓝天大海上,还是在青翠的丛林间,银月仿佛一具木偶般的机械,再也不会笑了,不会说那些有趣的调侃逗她开心。身旁也没有马赛克这个矮子任她欺负,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男人还是爱着那个被他亲手杀死的女人的吧,可是为什么他会动手?
这个问题一直闷在她心中很久了,可是看到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现在每到一个城镇,他都会去买醉,是那种真正的醉。清冽的威士忌顺着他的喉咙烧下去时,那种痛似乎可以代替一部分胸口的痛。然后陷入无休止的梦中。
这些梦稀奇古怪,可是,梦中的他那样的冷酷,根本不会因为杀死了一个女子而有分毫的难过。他很想和梦中一般,铁石心肠,可是一醒来,胸口的痛就会提醒他做过什么。
这样的醉,一直持续到了他们来到离大峡谷最近的小镇——科隆。
推开酒馆的弹簧门,银月猛的想起了老海盗。自己和他如何的相似啊,自嘲的笑了笑,“我竟然还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