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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安,闵莎小姐。”阿雅注意到女仆长看向自己背上的包袱时,那种怪异的眼神,不由得嘿嘿笑起来。她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打算辞职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只是觉得不做些什么的话。总觉得无法适应新地工作。”
“我想也是。”闵莎用手掩嘴,轻笑起来,“难得天气变得这么好,现在才离开的话,可是很难找到第二份高薪工作的。”
“我在这里过得很愉快,我喜欢这里的大家,除非您把我辞退了,否则我才不想离开呢!”阿雅撅起嘴巴说。
“我可没有辞退你的理由。”闵莎耸耸肩。“而且。昨天干得不错,你的人气看涨了。”
“昨天?”阿雅愣了愣。随即想起和修利文毫无形象可言的争执,不由得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那,那是!”
“现在就去报道吗?如果你希望,可以晚点再去,大家还不知道这件事吧,她们会给你准备一个盛大的欢送会的。”
“不用了,反正就算成了战斗女仆,也还是在塔里工作嘛,一定还有见面的时候。现在告诉她们地话,总觉得……”阿雅说不出觉得什么,但一种迟疑始终横亘在心头。
“觉得自己做不来,会被从那边退回来?”
“也算吧……”阿雅有点心虚地说:“我想不出我能在那儿做些什么,我的力气虽然大,也会打猎,不过论到战斗的话,根本算不上强项吧。”
“如果你被退回来,我可会头疼地哟。厨房的人老在跟我抱怨,你老是打碎盘子。”
阿雅的脸顿时又红了起来,嘴巴嗫嚅着想要争辩,闵莎却笑起来:“开玩笑的,如果在那边呆不惯,我这里随时欢迎你回来。这点权力,我还是能从主人那儿争取到的,所以,别担心,不要忘记自己的步调,尽量去适应那里的生活吧。
“啊!闵莎,你又捉弄我!”
“呵呵,可爱的小家伙。”闵莎走过来,轻轻在女孩地额头上吻了一下。
阿雅摸着被吻上的地方,觉得有一种温暖的力量涓流到心中,将所有的担忧和迟疑一扫而空。闵莎小姐是会变魔术的,就和母亲一样,她想着,虽然自己要成为战斗女仆了,可是这个女仆长永远是自己向往的目标。
“其实,虽然危险了一点,可是女仆卫队的生活也不是很紧张,毕竟并不是所有的战斗都需要她们接管,她们只用负责本家地安全,在很多时候。甚至会比我这儿更轻松哦。”闵莎说。
“你知道?”
“当然,我曾经也在那里做过呀。”
“什么!”阿雅大吃一惊。
“有这么惊讶吗?生活女仆里有许多人也是从女仆卫队那里退役地,她们或者受了难以恢复的重伤,或者厌倦了那里地生活,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那儿永远呆下去的。而成为女仆长的先决条件,其中一个就是必须担任过战斗女仆。”
“啊,我一点都不知道。”阿雅回想那些亲切的伙伴,她们一起洗碗。洗被单和衣物,准备餐点,服侍主人,每个人都个性鲜明,却同样拥有温顺的气质,无论从哪儿都看不出谁曾经在女仆卫队服过役。
“嘻嘻,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可是很强的哦。”闵莎嘿了一声,支起胳膊,努力做出一副强壮的样子,不过阿雅看来看去,也看不出半点强的地方女孩有点儿尴尬地笑容表露了她的心思,不过闵莎一点儿也不在意,若她的所作所为只是为女孩打气,那么目标就完全达成了。阿雅深切感受到闵莎的努力,并为之心生感动。
最后,年轻完美的女仆长拍了拍她的肩膀。故意粗起嗓子说:“战士阿雅,到了那边,别给我们丢脸。要努力,要前进,要更高更快更强!”
“遵命,长官!”阿雅顽皮地应和着,双指在额边一比,嘻嘻笑起来。
这个偶遇让阿雅打心底做好了面对新生活的准备,她鼓起地勇气,直到走进战斗女仆的领域时。仍旧奋勇澎湃。这么高的地方,只有那次无意中帮了刺客的忙时有来过,那件事是她在塔里最为窘迫的记忆,无时无刻都想要忘掉,可是再一次聆听到幽静楼道中自己的足音,呼吸到沉郁华丽的气息,就不由得浮现出来。
哎,阿雅心情大起大落。叹了一口气。她在走廊入口眺望进去。很快就找到了女仆卫队总长兰圣宫的办公室。整个走廊的门都紧闭着,但只有那里有两位战斗女仆把守。很是显眼。
阿雅走得很慢,她打量着这里的景色…………工整地,如旅馆房间般的数字门牌,只有红白黑三色的装饰色调,花纹、壁画和铠甲人形,都充满了尖锐地杀戮之气,步入此处,就好像来到了一个异世界。这个塔就是这样,下层是一个世界,这里是一个世界,上面,和最上方,又各是一个世界,明明占地不算大,但是总给人一种无以适从的宽敞感。
未来的同伴们在哪里呢?或许就在那些房间里吧,不过在当生活女仆时,大家总是尽可能聚在一起,她很难想象一个人总是躲在自己房间里的情景。
站在办公室门前,阿雅吞了吞口水,她有些紧张。两侧的战斗女仆甚至连一眼都没瞧过来,也没恶意想象中的下马威,她们就像木头人一样,笔直地,毫无气息地站在那里。若不是明知道她们是活着的,阿雅或许会将她们当作逼真的雕像之类吧。即便运用自己地守猎经验,也丝毫觉察不出她们“活着”的迹象。
活着的死人…………这个想法让女孩有点儿害怕。
她努力抬起手,按照女仆手册里教导的那般,有韵律地扣了三下门。
“进来。”一个和闵莎截然不同的女声答道。
虽然同样成熟,但是这个女声碧闵莎更为妖艳,有一种中性的,压抑着狂放的磁性。若说女仆长是醇厚清爽的美酒,那么这个女人就是令人浑身发热地烈酒,虽然口感不同,但是后劲、年代和美味都是相同地。阿雅已经想到了,这个女人就是自己未来的直属上司,和闵莎女仆长平级地女仆卫队总长,绰号鬼畜王的兰圣宫。
在女妖塔的女监中,芭被拷在X形的刑架上,全身上下一丝不挂,肌肤残留着淡淡的淤痕,显然受过折磨,不过肉体受到的伤害并不大,疲劳的是精神。她有些萎靡,施加在她身上的刑罚和她想象中的有些出入,她甚至从中得到了无比的愉悦,可是。当这些愉悦超过肉体和精神地极限时,就变成了一种欲罢不能的痛苦。
阳光穿透栅窗,投射在她的身体上,在满是阴森和凉意的刑房中,带来舒坦的暖意。她听到窗外欢快的呼声,和明艳的光色,这让她打心底涌起一种渴望,想要离开这个华丽、无情、愉悦和痛苦相互纠缠的世界。到外边去,赤身裸体在青翠地山林和原野中奔跑,让自己的灵魂得到彻底的释放。
可是,这些镣铐不仅锁住了她的身体,也锁住了她的灵魂。
这种渴望越来越深重,让她感到万分痛苦和饥渴。她舔了舔嘴唇,上边残留着异样的体味。
这里就她一个人。也不知道何时才会有人来,但这并不能让她感到安心,反而在心底渴望有什么人进来,谁到好,要对自己做些什么都好…………大概因为自己知道,她们也不会对自己做更过分的事情吧,芭苦笑着。
总之,在这种单独地孤寂中,她不由自主想起自己的童年,那些隐约藏在风中的欢乐童音。就像纤绳一般,将灵魂拖回时空长河的上游。那一瞬的,已然凋零的景色。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她忽然想到,那个时候,自己也是这般放纵、扭曲和无畏吗?若不是的话,自己究竟是在何时变成如今这般的?
她不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好,但是,如果要在自己的位置走下去,走向更深渊更黑暗地尽头,直到找到另一个出口。现在的自己是最合适的,她从不怀疑这点,但她仍旧想要抹去在灵魂上沉积了厚厚一层地尘埃,看清自己原本的模样。
“没有人生来就是坏人或好人。”什么人这么教导过她,不过那人的名字,她已经忘了。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吗?这句话或许是对的,她就不觉得自己一生下来就注定是现在这幅模样,那时她不过是一张白纸而已。只是往上面涂抹的颜色时。太迅速,也太无选择。以至于她快要忘了白色究竟是怎样的一种颜色。
但是,如果这种涂抹方式是注定的话…………如果一定有某个人要这么涂抹,那么一片空白地自己又怎能阻止呢?那么至少可以加上那么一句:没人生来就是好人或坏人,但是注定会成为好人或坏人。这是多么悲哀的事情呀。
“但是”这个词语,真是梦魇,从来不会有好结果。
芭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