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哥舒无鸾随着夏侯莽取了信件,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确如他所说的丝毫不差,信上根本没书上住址。
看来这个疤脸是故意留个心眼,像他这种黑猎师,干的恶事定不在少数,想是怕有仇家找他寻仇,所以才这么谨慎。
不过有了凉州这个线索,总算是让她看到了极大的希望。
今晚,夏侯莽这边已经让她吃死,一旦有了疤脸的消息谅他也不敢隐瞒。
不过,她还是要派人走一趟凉州,凉州地界不小,一个人若有心藏匿起来,查起来还是相当困难的。
不管有多么困难,好容易看见了眉目,她便更不会轻易放弃!
想到这里,她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恨不得即刻启程,亲自走一趟凉州追查疤脸,捎带的顺便去看看夙儿也好啊。
但,她只能想想罢了。
没有娘娘的懿旨,她恐怕连东都王城都出不了,况且她查身世的事情也不敢让娘娘知道……
当哥舒无鸾返回督策营已经是过了亥时。
墨空弯月,月色皎洁,四下吹来的风清凉爽然,带着淡雅的花香。
女子缓缓穿过安安静静的小院,向厢房走去,脚步还未迈上青阶,却瞟见自己的厢房内正燃着烛火。
明灿灿的光亮从镂空雕花门格泻出,落在门前的青阶上,好似洒上了一层薄薄的银霜。
哥舒无鸾凝眸一瞬,抬步走到门口,一把推开房门迈了进去。
室内,明亮的烛火燃在高挑的灯台上,光华清幽,随着她开门的一瞬,蜡烛上的火苗跳了几跳,最后慢慢恢复到平静。
哥舒无鸾负手踏进门内几步,悠悠抬眸扫过室内一圈,最后将视线停留在床畔的那道淡蓝色身影上。
那是极清雅的颜色,宛如春日明澈的碧空,又似浸在清水中的蓝宝石,望上去清亮宜目。
他的脸泠泠雅逸,俊美如铸,薄削的嘴唇浅浅合着,唇角泄着莫名其妙的冷意。
此刻男人正端端坐在她的榻边,见她进了门连动都未动,只是眸光晦暗的盯着她那身夜行衣瞧,最后慢悠悠的将视线投向了她的脸颊。
哥舒无鸾见燕七杀竟不知避讳的坐在自己的榻上,而且还坐的稳如泰山,理所应当,顿觉来气。
她挑了挑眉,清了清喉咙刚要说话,谁知他劈头盖脸的便来了这么一句,声音里夹着让人忽略不掉的火气,“你刚刚去哪了?”
这口气,这气势,就好似在训问胡乱跑出去玩的孩童一般。
哥舒无鸾心口顷刻涌起一阵怒火,面色却还是维持着平淡无波,“本官去哪,好像没有向你交代的必要吧?倒是燕副座,大半夜不去睡觉,跑到本官的寝房做什么?”
她还没质问他一天没个人影,是去干什么了?他倒好,竟先管起她来了。
国君的御命是让他协助她,又不是让他查她的岗,他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燕七杀以审视的眸光望着她的脸,冰蓝的眸子乍然一寒,声音沉沉的,冷冷的,有如冰河破涌,“你清不清楚,眼下想杀你的人有如过江之鲫!你这样贸然的独身出门,是要愣往刀口上撞吗?”
说话间他已自塌边站起,几步来到了她的近前,近的连他的心跳声都能感应到,那是强有力的搏动,伴着逐渐急促的起伏感,猛然闯入了她的耳中。
不知为何,他的心跳变化竟惹得哥舒无鸾莫名心滞,颦眉稳神一瞬,退了一步,与之拉开距离,清淡笑道:“哦。原来有这么多人要杀我啊。那么,谢谢燕副座的‘好心’提醒了。天晚了,本官乏了,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说完,悠悠给他让出道路,一挥手下起了逐客令。
见她如此漫不经心,故意将他的话当做耳边风,燕七杀眼底适时酝酿起一层怒意。
他蹙眉望了她一瞬,徒然笑了,慢悠悠转身,走到梨花木桌旁,一撩摆坐在了椅中,道:“你睡吧,我在这里应当妨碍不到你。”
什、什么?!听听,世间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吗?一个大男人大半夜赖在女子的房中不走,竟还大言不惭的说应—当妨碍不到她。
这他娘的岂是妨碍不妨碍的事!
真是气死她了。
哥舒无鸾淡定,你一定要淡定,记得吗?
她暗暗磨牙,压下愤火,哧道:“你在这,试问本官怎么睡?难道享誉东都的银发鬼探,连最基本的礼仪常识都不懂得吗?”
男人看也不看她,只轻启薄唇,唇角的弧度勾的极是优雅,吐字如兰道:“平日怎么睡今晚就怎么睡,你可以把我当成空气。我不出声,便不会吵到你。至于那些什么礼仪常识,理应是掌管教化的谷司徒该关心的事,卑职只负责查案、缉凶。”
说完,竟执起了茶壶,倒了一杯茶,长指捏着杯沿,悠悠然的浅酌,眯眸静享茶香,摆明了赖定了这里。
这一下,彻底惹恼了哥舒无鸾,“你……”
她还从未见过如此无耻的男人,从—来—没—有!
见他雷打不动的那副悠然姿态,哥舒无鸾知道,再怎么浪费口水,也是‘请’走这个瘟神了。
罢了!他不走,她可以走。
想到这,狠狠拂了一下衣袖,顺手抄起桌案上的鲛绡鞭,挂于腰间,这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脚步刚迈过门槛,却听男人雅逸的嗓音突然自她背后响起,“你不是困了吗?眼下又要去哪?”
她头也未回,只冷冷淡淡的抛下一句,“有人喜欢鸠占鹊巢,本官就成全他,房间有的是,没必要做无赖!”
第七十三章:怒打
更新时间:2014…8…20 22:28:06 本章字数:3962
房外刮起的风逐渐清冷了起来,带着点点寒意,袭过身畔。
哥舒无鸾曼步迈下青阶,故意忽略跟在身后的那道沉稳的脚步声,径自向李树下走去。
月光是朦胧幽清的,淡淡洒过树枝缝隙,将地面投上了一层斑驳的纱影。
“你可不可以不要像刺猬那样,无时无刻都竖起防备的利刺?你明明知道我这么做,是在保护你的安危!”男人的声音由她身后悠悠传来,仿佛洞天之外,又似仅隔一帐轻纱,语气似湍急碧溪却夹着寥寥的无奈。
哥舒无鸾背着身子,清亮的嗓音满是不屑,“别把自己想的那么有用,你不拖我的后腿便是好的了。还有,我用不着你的保护。”
见她连头都未回,只是冷漠的撂下话语,静然的向树下踱去,男人悠悠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你能不能理智一些?你为什么总是以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示人?你这样不累吗?”
哥舒无鸾本不打算搭理他,没想到他死缠烂打,说个没完没了,眯了眯眸子,傲然侧首,却见他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向她走来,她瞟了他一瞬,嗤了一声,“你少以那种居高临下的口气对本官说话!”
男人恍若未闻的于距她两步外止步,静静停在她对立面,静静注视着她。
一阵风起,树影婆娑,夜空渐渐笼过一层乌云,遮住了满际清明的月光,四下开始黯淡一片,继而让哥舒无鸾望不清男人脸上的神色,和他注视她的眸光。
她极不喜现下的气氛,有种被人在暗中窥视的错觉在肆意蔓延,也许是她自负太甚,所以在她心里任何人与事都只能由她了如指掌,而不是她笨笨的由着他人缚于木桩估价看穿。
须臾,哥舒无鸾恼然移开视线,不在对望隐在暗夜中的那双利眸。
这时,一阵极馥郁的幽香倏然袭过鼻翼,鬓边的碎发适时被夜风微微撩起,搔过颊间,痒痒的,顷刻间脑中的清明竟也跑了大半,思绪开始混乱,伴着一阵眩晕袭来,脚下逐渐漂浮起来,时间仿佛凝滞了。
突然的,凉风一阵,她只觉背脊一痛像是撞上了一堵硬物,紧接着,她的身前被压上了一副温热的胸膛,一撮银亮如素锦般的发丝落在她的侧颜上,发尖冰凉的触感,伴着麻麻痒痒,直冲心底,而那只修长的手掌好巧不巧的正摸在了她的胸前。
男人的手触碰到她胸脯的一刹,哥舒无鸾却也刚好找回了神智,她愕然一瞬,大脑略呈短暂空白状态,只在眨眼间羞辱如云涌般泛滥,“你……下流!”
话音刚落,反腕施力,一把扯开了他的大掌,咯吱吱的细碎声自男人腕间发出,显然哥舒无鸾的出手,险些捏断了男人的手腕。
若说起燕七杀的内力断不会这么不堪一击,眼下他这般丝毫未曾抵御她的攻击,到底是措不及防,还是故意为之,她真的看不透。
“别乱动!”燕七杀黯喝一声,眉头微皱的紧睨着身下的人儿,冰蓝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