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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公子,我们好有缘啊,居然又碰面了。”
荆星南翻翻白眼,“下一句是不是:早些回家吧,天黑了,不安全。”
贾公子脸现惊容,“啊,你怎么知……”他尴尬地挤出个笑容,“公子真神人也,这也知道了。”他手脚俐落地去摘荆星南腰上的钱袋。
只可惜此一时,彼一时,他的手似被钢钳钳住。
荆星南心里的怒火一喷而出。“走!”
“去哪?”贾公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位公子饶了我吧,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未成年的儿女,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荆星南邪邪地一笑,“那正好,我正要带你去个躺着就能赚钱的地方。”
贾公子的脸全白了,一向只有他“卖”人,今儿个竟然被人卖?他吓得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饶命啊,公子。”他掏出身上所有的银两,讨好地双手奉上。
“你不是说你没钱吗?”
“那是,那是小的刚才忘了。”贾公子转了转眼珠,“这位公子,您大人有大量,您看我自己都赎身了……我家真有老娘在等着,我还没娶媳妇照顾她老人家呢。”
“你不是说有未成年的儿女?”
贾公子被口水给噎着了,丫的,你拿了银子就行了,还来揪他的语病做什么?
“那是,那是因为……我付不起彩金,她爹不肯把她嫁给我。”
贾公子抹把冷汗,你丫的倒是让起来啊,这样跪着,不疼啊?
“是吗?”
当然不是的。是的话,他还用得着坑蒙拐骗吗?
这话,贾公子不敢说,所以他低着头,生闷气。
啊?这是?他瞠目结舌地望着手中的银两,一、二……少了三两。
拦路抢劫,还装大方?贾公子气鼓鼓地把银两塞进怀里。
不对呀,拦路抢劫的是他自己……
贾公子的额上滴下豆大的汗。
“你真不认识我了?”
荆星南把借给贾公子的一两银子,还有当初把他卖到月月红的二两银子取了回来。
这是他的,他要回来,天经地义;其他的,不是他的,他不要。
“我们认识?”
贾公子露出很吃惊的样子,假装仔细辨认荆星南的相貌,从地上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丫的,都是同一条道上的,弄什么玄虚?害他膝盖跪得疼死了。
☆、伤痛,剜心割肺【3】
“既然认识,那好说话。兄弟还有事,先走了。”
贾公子的肚子都快气破了。
丫的,被这小子黑吃黑,还要客客气气地鞠躬行礼,哼,不是他本钱小,生意小,一定找人做了这小子。
“不急,不急,不如我们一起去逛逛月月红吧。”荆星南俏皮地眨下眼睛,贾公子竟然没认出他,很意外,但是也很有趣。
“月月红?”
那不是他常去做生意的地方?这丫的想干嘛?
贾公子跟着眨巴下眼睛。
“你眨了眼睛,你答应了。”荆星南得意地掐住贾公子的手腕,拖着就走。
贾公子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答应的?他不自觉又眨巴了下眼睛——这小子坑他……
卑鄙无耻,仗着自己力气大,欺负人!
“我还有事……”
荆星南只当没听见,一路拖着他,熟门熟路地来到月月红的后门。
“开门,开门。”
门开了,荆星南眼睛一亮,“阿旺,是你啊?”
阿旺瞟了他一眼,绕过他,“快些,你叔叔正在前面闹着呢。”
贾公子一听,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死阿旺平日看不出有什么好,今日倒像是吃了灵泛得乐……他真想抱住他,狠狠地亲上一口。
“真的?那我去劝劝。”他低低地窥了荆星南一眼,立刻飞跑过走廊,很快消失在不远处的房舍之间。
荆星南想阻拦,可是想想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他又没有真打算卖掉他,不过是想给他点教训而已。
“小七还好吗?”
阿旺低低的声音听在荆星南的耳里像闷雷——阿旺认出他了?他怎么认出他的?
“小七姐姐不在了,永远不在了。”荆星南的眼中噙满了泪水。
阿旺“哦”了声,脸上并没有明显的变化,“绿阁从她走了后,一直空着。”
他在这行生死离别见多了,所以除了淡淡的惋惜,没有其他的感觉。
可是对荆星南来说,却像被敲了一记闷棍——原以为会有人和他一样悲伤,雁过尚且留声,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
是他太感性,还是这世道太冷漠?
“我可以去绿阁看看吗?”
阿旺点点头,反正那里没有人,也不会有人去。
绿阁还是那样阴暗潮湿,还是那样几块木板,只是如今越发地空荡了。
荆星南仅仅站了一小会,就不愿意呆了,没有了小七,这里显得特别的寒冷。
他从后门出去的时候,没有看见阿旺。
他也不需要看见阿旺,他和他原本就是不相干的人。
月月红的门口灯火辉煌,小七的离开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少了一个人,就像小七当初被丢在门口,也不过多了一个人而已……
丢在门口?
荆星南的额头冒汗,背上冒汗,上官小菱还在等着见她的女儿呢,他怎么给忘得干干净净?
怎么办?怎么办?
有了,去找水凝,让她再假扮小七一次,怎么也得要回小七的玉镯子——那是小七留给他的唯一的纪念品,非得要回来。
☆、伤痛,剜心割肺【4】
没有水凝相伴,荆星南别说皇宫,就是最外一层的皇墙也甭想靠近。
他跳脚,踹墙,硬闯都不行。
那只有——
他抬头,打量了下墙的高度,朝手心“呸呸”两口,就待……
“你要轰墙?不可以,那是死罪!”
黄衫飘飘,可不是水凝?
荆星南心里后悔,早用不早见到她了?
“没有,我想试下使劲一跳,能不能跳进去。”荆星南很老实地回答。
水凝被吓到了,不无埋怨地瞪了荆星南一眼,“你要练轻功,可以去郊外,在树上练。跑到皇宫,万一被误认为是刺客,你这小命不玩完了?”
哼,以为她对他那个,整个皇宫都对他那个?皇宫是她父皇的,又不是她的。
“不是啊,我想去找你。”
意外的回答,意外的惊喜,也带来了不确定的怀疑。
他找她一定是有事。
虽然这样想,水凝心里还是忍不住希翼他是……
“是吗?”
“嗯,我们上次答应上官小菱带小七姐姐去见她,可是……所以我想请你扮成小七姐姐,去见见上官小菱。”
就知道他绝对不会是因为……那个她,来找她。水凝一肚子的惊喜全化成了惆怅,“要是我不答应呢?”
荆星南傻眼了,他只想着来找,没想过被拒绝,“小凝……”
水凝想骂自己混蛋,他唤她的名字,她的心就软了,哎,无情不似多情苦。
“你不答应,我就一个人去。我是男子汉,说到做到。”
呸,男子汉?不可以说点软话,说点好听的?水凝气得半死,但是心知他是呆子,说什么都会当真。
她叹口气,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小凝你真好!”荆星南快活地抓住她的手,“你和小七姐姐都是好人。”
呸呸,煞风景!
“我会带上无花果的。”
水凝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刮子,他给一句算不上甜言蜜语的软话,她就巴巴地凑上去……
荆星南的眼睛亮晶晶的,“小凝,谢谢你。以后你有什么事,下刀山,上油锅,绝不含糊。”
她听岔了?下刀山?人家是为爱上刀山,他可好,滴溜溜地从刀山上“下”来了。
水凝晃晃头,“你现在是跟我一起进皇宫,还是回家?”
“跟你进皇宫。”
回家,那还能出来吗?老爹不揪着他的耳朵,罚他跪个三天三夜才怪。
要回家,也得把上官小菱的事情了结了再回去。
荆星南是这样打算的。
水凝不说话了,因为不放心跟了他大半夜,她自然知道他不想回家,否则又怎么会去月月红凭吊小七?
水凝的宫前,两只灯笼在晃啊晃,已经没有之前的灯火通明,温暖可意。
“来人,把那灯笼给我取了。”
立刻有太监搬来竹梯,取下灯笼,顿时宫门口一片漆黑。
荆星南很好奇,“为什么要取下灯笼。”
水凝没有理他,径直越过厚重的宫门,走进宫里面。
小七刚过世,宫里不准挂白灯笼,但至少可以为她暗一夜,以慰她在天之灵。
☆、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