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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心里暗喜,正想上前,娇声回答,水凝已经一指她的鼻尖,叱责道:“霓裳不像霓裳,飞天不像飞天,简直是……”
云雀的身子在抖,突然眼睛一闭,她昏倒在地上。
牡丹冷冷地盯了她一眼,还知道装死,避开羞辱。
水凝没有想到她说昏倒就昏倒,心里有些恼,当下更是不留情面,贬得个一钱不值,“简直是四不像,难看死了。”
楚妈妈两腮的胖肉挤成一个月牙形,这公子是来找茬的?哼,月月红也不是吃素的。
给黄金就算了,不给,哼哼,叫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百雀。”
百雀不想过去,这位水公子架子大,人品差,去了,也是白白受辱。“我,我嗓子哑了。”她故意咳嗽了声。
“唱。”水公子示意随从拿出锭金元宝,“唱好了,这,赏你。”
百雀一下冲到了场中——被人推的。她回头恼怒地瞪了推她的人一眼,选了南唐李煜的《虞美人》,有板有眼地唱起来。
“住口!”水凝气哼哼地把金元宝砸到她的身上,“我朝国泰民安,人人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你竟然唱这亡国的歌!来呀,给我掌嘴!”
他身边的书童上去,给了百雀两耳光。
楚妈妈的眼睛全在地上的金元宝上,她朝阿旺使了个眼色。
百雀又不是傻瓜,马上去捡了金元宝,塞进衣袖里。“多谢水公子的小费。”这样说,楚妈妈只能抽走一成。
楚妈妈恨得牙痒痒的,去看百雀,脸上红都没红一下,刚才那两耳光看来只是做做样子,没有实扇。
☆、哎哟,公子口味重【4】
楚妈妈阴沉着脸,呶呶嘴。
翠儿暗叹口气,上前福了一礼。她是黄楼填尾的,会些词令曲牌,能与一些落魄、但是口袋里有几个钱的书生搭上话,所以楚妈妈没把她赶到绿阁。
“黛蛾收,翠痕收。犹念飞花堕尽愁,还将粉泪留。
疏窗幽,湘帘幽。几看岚痕生冷秋?横波浑未休。”
这首词念得凄婉动人,情真意切,勾起大厅其他姐妹的心思,但闻一片窸窣声,而翠儿早更是珠泪点点,伤怀不已。
“买了。”
厅中的人全吓了一跳,尤其是黄楼擅词令的,只恨刚才楚妈妈点的为什么不是自己。
楚妈妈一张胖脸早笑得横肉滚滚,“水公子,这翠儿可是我们月月红一等一的红人,平常那排队的啊,都到了一条街外……”
牡丹气得咬牙切齿,那排队到一条街外的是她,什么时候轮到这个末位的丫头?
水凝笑了,顿时如一缕阳光穿破云层,照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有几个痴迷的不觉移动脚步,挨近过来站着。
“那就算了。”
水凝扫了全场一眼,收起笑容,“君子不夺人心头所好。”
翠儿本来欣喜若狂,即将逃离这个地狱不说,水公子又帅又多金,天好的归宿,可是,突然没了,她怨恨地看向楚妈妈。
楚妈妈瘪瘪嘴,她还不想要她呢,一个月没赚几个钱。“好吧,十……两黄金,你把她领走吧。”她用手帕捂住自己的脸,好像很难过的样子,其实,她是怕水凝看到她快笑歪的嘴。
众人一惊,这价格已经可以买走百雀,用来买黄楼垫底的……真够黑的。
“不,你买我进来的时候不过花了四两银子。”翠儿不是替水凝省银子,她是怕谈不拢,回头楚妈妈因为她刚才瞪她那眼,报复她。
水凝敲了敲手中的扇子,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楚妈妈,“真的吗?”
楚妈妈的脸阵红阵白的,死丫头,还没飞出去呢,竟敢往她脸上蹭屎?“那是多少年前的价啊?如今物价飞涨,衣服涨了,头饰涨了,纳的税也涨了,更别说吃的,喝的……”
水凝不耐烦地挥挥摺扇,一名随从掏出一锭银元宝,丢给楚妈妈。
楚妈妈不敢不答应,那名随从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水凝摆摆头,他身边的书童掏出锭金元宝丢给翠儿,“好好过日子去吧。”
翠儿怎么舍得走?她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水凝,“公子……”
“闭嘴!我数三下,你不走,我就五两银子把你卖到隔壁去!”水凝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一、”
翠儿咬咬牙。
“二、”
翠儿一抹眼泪,冲进里面,收拾包裹去了。有了这锭金元宝,她下辈子吃穿都不愁,只是,水公子……
楚妈妈有点摸不透水凝想干啥了——买了人,又不要;放她走,还威胁说卖到隔壁……这丫,为什么不能原样卖给她,却要卖到隔壁去?她气得拿手扇风,一指荆星南,“你去!”
恶心她?现在恶心死你。
☆、哎哟,公子口味重【5】
荆星南吓坏了,他好好地站在这,没惹事,楚妈妈为什么就挑了他去?
他气恼地瞪着楚妈妈,无声地动了下嘴唇,“不去!”
那么多貌美如花的姐姐,水公子都不要,还凶神恶煞地骂她们,他去了,不是找K,讨骂?傻子才去,他又不是傻子。
楚妈妈瞧了眼荆星南,啊,还掉了块妆,那脸红一块,黄一块的。
那对着她龇着的牙缝,夹着块菜叶!
“呃,”她差点呕出中午吃的海鲜。
“阿旺!”
怎么叫阿旺去?他是男人,楚妈妈难道想换个口味……荆星南正在胡思乱想,阿旺恶狠狠地揪住他的手臂,把他扯到厅中央。
“好丑!”
“哪来的丑八怪!”
……
大厅中的美女掩的掩鼻,遮的遮脸,有那胃肠不好的,早哇哇吐起来。
荆星南无所谓,他巴不得所有人都不看他才好。
他是男人,这么多双眼睛瞪着,万一露馅了……
他故意转过脸,让所有人都看清楚。
“呃”声立刻加剧,变多。
大厅里的痰盂成了抢手货,有人甚至愿意出一两银子买下。
荆星南转过头,水凝正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
呀,呀呀,他刚才可是用屁股对着他,难道,他一直在……观赏他的屁股?
荆星南条件反射地捂住自己的屁股,“看,看什么?”
尖叫声陡然四起,分贝之高,震耳欲聋!
“公鸭嗓子!”
“粗嘎嗓!”
……
“呃”——痰盂现在涨到二两银子。
荆星南那个后悔啊,早知道把绿阁那个痰盂拿来,现在不赚发了?
突然,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鼻中,跟着,他的下巴被结结实实地捏住了。
那是一只小小的,软软的手,捏得并不是很重。
只是,那股幽香沁入心脾,很是清爽。荆星南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很好,就是他了。”
大厅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
那只手松开的时候,荆星南好舍不得,想去捉住,摸摸看,那样柔软的手,是不是有骨头。
“快去准备房间,我要……嚯嚯,”水凝用力咳嗽了声,可还是掩不住脸上的笑意,那种笑贼兮兮的,貌似去猎兔子,抓到了狐狸。“我要和这位姑娘洞房。”
一定是昨晚没睡好,他耳鸣了,听差了。荆星南晃晃头,拍拍耳朵。
“竟然选择他?”
“什么眼睛?”
……
各种声音突然涌出来,就像马蜂窝突然被人捅了——红亭、橙台、黄楼的姑娘个个紫胀着脸皮,愤怒不已。
这丑女要身材没身材,要相貌没相貌,要文采没有文采,凭什么就是她?这不是对她们的羞辱吗?但是,楚妈妈没有发话,所有人都不敢离开。
刚才还很抢手的痰盂成了最惹人厌的,被一脚,加一脚,再加一脚,踢到了角落里。
荆星南从震惊中惊醒了,水公子要和他——洞房?
扑,喷血,他是男人,水公子也是男人,他们怎么洞房?
“不要!”荆星南坚决反对,举双手、双脚反对!
☆、哎哟,公子口味重【6】
水凝本来笑得跟朵花似的,陡然往下一拉脸,眼睛里透出股冻得死人的寒气,“你说不要?好大的胆子!”他伸出手。
荆星南的心“怦怦”跳得很厉害,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要扇他耳光?
水凝的手已经挨到荆星南的左脸,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只是拍了拍——那感觉,像在拍他家不听话的小狗。“有个性,我喜欢。”
“不可以!”绯红着脸的小七推开人群,鼓足勇气,挡在荆星南的前面。
她的脸红得厉害,她的身子微微在发抖。她根本不敢看水凝。“阿,阿南,卖艺不卖身。”她不能说荆星南是新来的,没开过苞,水凝是有钱人,无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