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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只她一个女人?
越想越觉索然无味,她索性站起身来,谁也不理的回了房间。
冷御宸怔在当场。
自从她醒来,似乎脾性变得有些怪异,冷御檀真的没在她身上留有痕迹么?
冷御宸的目光黯淡下来,想到冷御檀,他心中生出无限烦燥。
土儿轻声道:“大公子,夫人刚醒来,应还存了些心结,您莫着急。”
冷御宸叹了口气,轻轻点头。
苏玉卿回到房间,只是闷闷的坐着,窗户边下面的五色湖泛着五彩的斑斓,仿佛有着氤氲的雾气在慢慢升腾,湖边儿是青翠欲滴的竹林,风儿吹过,发出沙沙的响声,静谧而幽雅。
哪怕景色如此怡人,她心里仍有些烦燥不安,在放下杯子的时候,杯盖不小心滑落,苏玉卿连忙伸手去接,却突然看到自己的裙衫上躺着一块血红色的狰狞血虎。
这是……?
杯盖摔在地上,发出咣当的响声。
她拿起狰狞的血虎仔细看了看,这是兵符?
她又看了看连着自己束腰的锦绦,她的压裙之物,是虎符?
手中的虎符散发着沁凉而悲伤的气息,顺着指尖一直渗进了心底,一种难言的酸楚泛上来,瞬间让她窒息住。
为何又是这种感觉?
“玉卿,怎么了?”冷御宸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看到她拿着彤甲军的虎符,心中一痛。
他缓缓走到她身边,蹲下来,看着她手中的血红虎符,心中五味陈杂。
苏玉卿将虎符递到他面前,定定地望着他:“这是什么?”
冷御宸盯着那虎符,只觉心脏一点点的碎裂。
“虎符。”他轻声答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统领哪支军队?”苏玉卿望着他闪烁不定的狭眸,定定地问着,心底的悲哀泛滥成灾。
冷御宸顿了下,轻声答道:“彤甲军。”
苏玉卿只觉心间一痛,这个名字为何会让她这么伤!
“是谁的?”她颤声问道。
冷御宸定定地望着她的凤眸,眸子里濯濯的光芒似乎已破碎,不停的颤着。
“谁的?”她又颤着声音追问了一遍。
他垂眸,重新看着玉白的掌心中躺着的那枚虎符,咬着牙压下锥心的痛,淡淡地道:“你的。”
☆、982。第982章 她到底怎么了
苏玉卿怔了半天,定定地望着冷御宸,声音轻得仿若鸿羽:“我的?”
冷御宸狭眸微眯,黑羽般的长睫挡去了眼底的情绪:“是,你的。”
苏玉卿缓缓地握住虎符,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肃杀与沁凉,只觉得有无数的小刀不停的剜着心肝,疼得喘不过气来。
她无力的垂下手臂,呆呆地望着窗外。
为什么他在骗她?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他说这虎符是她的,可是谁给她的?这个虎符到底是谁的?她为什么一看到它,就会心如刀绞?
“为什么?”她盯着窗外,淡淡地问道。
冷御宸峰眉微蹙,瞳子黑的仿佛透不出光来,却仍是一言不发。
“在我的记忆中,除了千袭阁,我没有其他的势力。而你,也唯有黑甲军这一支骁勇善战的队伍。”苏玉卿淡淡地道,“为何会突然多出这枚虎符?”
冷御宸不答,但他的脸色却有些发白。
苏玉卿缓缓的转头,定定地望着他:“是你在说谎,还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
冷御宸盯着她的脸庞,和那双认真的眸子,他一言不发,慢慢的站了起来。
“玉卿,你好好休息。”冷御宸僵硬地说着,僵硬的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是你做的吗?”苏玉卿站起身,盯着他高大却僵硬的背影,轻声问道。
冷御宸顿住,不回头,也没有言语,只是高大的身子越发的挺直,越发的僵硬。
“是你做的吗?”苏玉卿蹙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冷。
冷御宸猛然转身,银色的长发随之飘洒如飞,从苏玉卿的眼前划过,直直地刺入她的双眸,如那时的漫天飞雪,冰寒得让人绝望。
他的瞳孔黑的发亮,仿佛蕴着滔天的怒火,却又被他死死压制着,他定定地望着她,一字一顿的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苏玉卿怔住,那雪白的长发刺痛了她的眼睛。
“在你心里,我是这般不堪吗?”冷御宸的身子微微发颤,垂在身侧的双手已死死握拳,手背上青筋直跳。
苏玉卿望着他发怒的黑瞳,和掩在袖口处的拳头,心里升出愧疚之感。
“我说过,我不会再伤害你。一丝一毫都不会。”沉凝的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悔意和疲惫,令她听得心中一颤。
她刚才,不该那样对他。
“御宸……”她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不由轻声唤道。
“你好好休息。”冷御宸打断她的话,迅速的转身,大步迈出房门。
苏玉卿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想着他出去时,扬起的一缕白得刺目的发丝,心,揪成了一团。
她究竟是怎么了?
为何无法压抑自己的脾气?为何要说出那番话来?
他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她为何一醒来,就给他找不自在?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无力的坐回凳子上,仍呆呆地望着门口,直到夏萝秋菱和月璃进来,她都不曾发现。
她满脑子都在想,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983。第983章 发泄
茂密葱郁的密林深处,横七竖八的百年老树不断的倒下,不多时,便形成了一个新开僻出来的空地。
一个穿着黑衫对襟练武服的身影手持一柄乌黑的宝剑,在林间独自练剑。然而,与其说是练剑,倒不如说是在拼命的厮杀。只见他身如闪电游龙,快得无以伦比,手中那把宝剑更是剑势如虹,威猛凌厉,一剑下去,成排的参天大树缓缓倒下,随着轰隆之声,尘土飞扬弥漫。
他俊美的脸上布满了冰冷的肃杀之气,一对如月的狭眸中更是盛满了血丝,喷射着滔天的怒焰,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狰狞之色,拼命的挥舞着手中利剑,那一排排倒下去的参天大树似乎无法满足他的怒火。
他怒吼一声,一剑刺入一棵足有五六人环抱的大树中,接着,只见白芒从树干中的剑体向外成环形逸散出来,甚至割裂了空气,周围传来哗哗之声,仿佛连这密林中的树木都在战栗着,恐惧着他的屠戮。
宝剑深入的大树顿时被斩断,而剑身上的参天大树在白芒的举托下,竟飞天而起,向半空中飞去。而这时,那道黑色的矫健身影如闪电般冲向被截断的大树,很快便与那树干齐平的高度。他高举手中黑剑,大吼一声,剑势裹着凌厉的白芒乘着千军万马般的劲势透过树干呼啸而过,瞬间,足有几十米高的大树变成了碎木,如雨般哗啦啦的落到了空地上。
当最后一块碎木落地,男子也跃了下来。
俊美的脸上依然充满了浓郁的煞气,健硕的胸膛也快速的起伏着,除了烟尘漫天,便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
“咳。”一个清朗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大公子,您的身子也不能这般折腾,不如歇……”
话未说完,来人立刻如闪电般向左横移而出,在原地留下了一道白色的残影。而他原来所站之处,已面无全非。
来人看着自己所立之处成了一个深达丈余的吭洞,不由嘴角微抽:“大公子,您……”
已来不及说话,他连忙矮身避过兜头斩来的白芒,接着就地滚到一边,不敢停留,接着又向后连跃了三丈远,这时,他才来得及抹一把冷汗,刚刚不过愣神回头看了眼,就差点被拦腰斩成了两段,大公子这是要疯了。
绯瞳之中现出一抹忧虑,但更多的是苦笑,大公子根本不给他喘息之机,如蛆附骨的追上来,吓得他连忙向右跃去。然而这一晃神的功夫,袖角却被墨霄斩掉了,看着那绣着金丝云纹的洁白衣料如断了线的白蝶般飘落,俞百忌叫若不迭。
夜无尘定是报复他,才让他来劝说大公子,大公子现在这样子,谁能劝说?瞧那眼神,分明把他当仇人似的看待。今天不被他斩了,就是万幸!
冷御宸一言不发,对俞百忌没有半分留手,若俞百忌躲不过,就真的会被他斩于剑下,而且他凛冽的杀机已经锁定了俞百忌,俞百忌根本无法脱身!
俞百忌已急出一身冷汗,他越是躲,大公子的剑势越是凌厉,这样下去,迟早会死。可是,要他对大公子出手,这个……
俞百忌叫苦连天,边躲边喊:“大公子,微臣自认没做错事,您这是……”
冷御宸不理会,欺身而上,举剑就斩,俞百忌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