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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亦这人太纯洁了,除了外貌脾气半点不像个男人,也不能怪他,谁让他不能随便和男人凑合又没有兄弟呢?还要是他!让他了解这世间的有容乃大!
可湛亦不领情,默不作声绕过他继续走。
卫柏余继续挡上去,苦苦求道:“湛爷!小奴和打个商量吧!不瞒你说,我为了你的幸福,已经花重金在这里订了包房,就是为了你能好好相一个姑娘,还专门请了媒婆替你挑人,不能退的,你要是走了,我就亏大发了!”
湛亦撇他一眼,无情道:“那你自己去吧。”
卫柏余蹲下身不要脸的抱住湛亦大腿:“你要走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湛亦抬起了脚……
在卫柏余以为他要踢自己的时候,湛亦突然把脚放下了,只听他道:“好,我暂且先不走了。”
卫柏余喜出望外,怎么这位爷改主意了,他站起身来一看,湛亦正定定的看着某个方向,似乎在探究什么,他看上美人了?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一个中年发福的老男人抱着个身姿窈窕的美人。
“你看什么呢?”
湛亦皱起眉头,道:“御史中丞孙大人,看来这个‘游园诗会’确实不简单,背后恐怕有大秘密。”
*
段续笙被卫柏余带进了一间包房,里面莫约有十几个人,一半男人一半女人,桌上酒菜琳琅满目,满屋子的乌烟瘴气让段续笙十分反感。
有人已经喝醉了,看见段续笙和陈彦之进来,举着酒杯晃晃悠悠走来,赤|裸的目光打量一番段续笙,笑道:“哟~来了一个大美人~”说着就要上轻薄她。
段续笙拧起了眉头退了一步,一向与她不对盘的陈彦之这时竟把她护到身后,厉声道:“放肆!看看你眼前的人是谁!”
陈彦之这一声厉喝,引起了屋中正醉生梦死的一帮人的注意,段续笙只认识其中一个人,俊逸的容貌、温和的眉眼,此时却一脸的醉生梦死,看到她,那人勾了勾唇,将放在美人肩上的手抬了起来,道:“七弟,你来了……”
段续笙抿了下唇,唤道:“五哥。”
她有十个兄弟,自从父皇去世四皇兄继位以后,她其他的兄弟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离京的离京,还留在京城的就只有年仅十二岁的十一弟和这位五皇兄段续成,前者因为是太后的儿子,后者是因为……脚疾,她的五皇兄是个跛脚。
五皇兄看到她似乎很开怀,对身旁人道:“你们都退出去吧,本王要和本王的七弟好好喝一杯!来,七弟,坐到皇兄这里来……”
旁人闻言都退了出去,唯有他身边的女子恋恋不舍的凑上去,她亲眼看着她曾敬仰的五皇兄和那个不知什么来历女子你侬我侬,再不复从前的举止谦谦。
那女子依偎进他怀里,娇吟道:“王爷~”
五皇兄目光迷离,摸了摸她的下巴,猝然神色一变,前一刻还和她温柔缠绵,这一刻便扬手重重扇了那女子一巴掌,冷声道:“滚出去。”
那女子被扇,红了眼眶,捂着脸便跑了出去,此时,屋中只剩下她和五皇兄,还有陈彦之。
段续笙还记得,小时候只有这位五皇兄不欺负她,虽然并不亲近,但她知道这位五皇兄十分谦和,见谁都笑,是个很温柔的人,如今却变得如此阴晴不定,再没了她记忆中的样子……
五皇兄看向她,又变成了温和的笑容,好似回到了从前,他向她招招手:“七弟,来啊,莫不是几年不见和为兄生疏了?”
☆、第18章 相约不如巧遇也
第十八章
段续笙嘻嘻哈哈坐过去:“五哥这话说的,我们是亲兄弟怎么会生疏了呢?”
五皇兄开怀一笑,重重拍了拍段续笙的肩,只是眼中仍蒙着一层醉意,他嚷嚷道:“亲兄弟,自然是亲兄弟!来,为兄给你倒酒!”说罢拿过一旁闲置的酒杯。
段续笙赶忙起身接过酒杯,再拿起一旁的酒壶,道:“这怎么使得,应该是皇弟给五哥斟酒才是。”说罢将五皇兄的酒杯满上,再将自己的空杯满上,将酒壶递给陈彦之:“陈大人坐得太远,本王就不替你倒酒了。”
陈彦之静若幽潭的眸子微微一眯,起身接过酒壶,道:“岂敢劳烦王爷。”
一旁的五皇兄这时醉意朦胧道:“彦之,坐这么远做什么,你也不是外人过来一起喝!”
段续笙不动声色的坐下,心里琢磨着:不是外人?如今京城形势大体分为两派,一派自然是当今圣上,另一派便是陈太后,陈彦之的姐姐,五皇兄这是归入陈太后一派了?
五皇兄这时又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道:“七弟,你说是不是?”
段续笙心里翻江倒海,面上打着哈哈道:“五哥说的是,陈大人可是国舅,算起来还是我们的长辈呢!国舅爷,本王敬你一杯!”
陈彦之配合的举了下杯。
“来,一起喝!”五皇兄哈哈一笑和他们两人碰了下杯。
满满的酒杯一碰,凉凉的酒便散在段续笙的手上,段续笙仰头喝了半杯下去。
五皇兄瞄了她的酒杯一眼,道:“七弟啊,你是不是看不起五哥?回了京城也不到我府上坐坐,请你喝酒还只喝半杯!”
段续笙闻言一副罪过的模样,急忙道:“皇弟自知酒量不济才喝了半杯,怕没陪五哥喝几杯便醉过去了,倒是让五哥误会了,皇弟自罚一杯。”说罢倒上满满一杯,喝了下去,实则吐在袖中的暗袋里,她来时就猜到要喝酒便早早做了准备,喝完后道:“至于没去拜见皇兄,这真不能怪皇弟,皇弟一回京便忙着婚事,这婚事一过,我家那婆娘……哎,今日能出来还是托了五哥和陈国舅的福……”说罢一副有苦不能言的样子。
五皇兄闻言眉头轻皱,酒气熏天道:“怎么?那昌平王还真是个母老虎?”
段续笙抿了下唇,一改愁苦的模样,不正经的一笑:“母老虎算不上,就是……折腾人了些……白日里对我也管得严,这几日我才敢带着她的兵出来逛逛,还没来得及去五哥那里。”
五皇兄了然一笑,拍了拍她的肩,与她又喝了一杯,脸上的醉意却淡了几分,道:“你的苦,五哥深有体会,这里也没外人,五哥就和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如今天下是皇兄,你我兄弟之间于理自是要避讳着些,但五哥想你想的紧,这才趁此机会和你团聚一下。”
段续笙点点头,替他斟酒,心里却渐渐通透了,当着陈彦之的面说这些话,便是真不把陈彦之当外人,更是间接的表明了立场,五皇兄和陈太后是一条船的,她估摸着要进正题了。
五皇兄与她碰杯喝下酒,迷醉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幽暗,道:“我知道你从小不容易,小时候常被皇兄欺负,三天两头被砸破脑袋,如今还要替他娶个悍妻,处处受牵制,着实是不易,五哥又何尝不是……”
动之以情?这是要拉拢她?
段续笙沉默片刻哈哈笑了起来,没心没肺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小时候都不懂事,那么点破事还记一辈子不成?若不是皇兄开恩,皇弟我也不知道在哪个旮旯吃糠咽菜呢,哪有机会回来当这个闲散王爷,和五哥畅快喝酒啊?我这人知足常乐,有吃有穿便快活了,而且湛亦她悍是悍了些,相处久了才知道她是个心软的,不过是怕我出去乱搞,才对我严了些,女人嘛,尤其是湛亦这样的女人,稀罕爷们稀罕的紧~”说完仰头喝了一杯,然后勾肩搭背色迷迷道:“五哥,不是我说,这当过兵打过仗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不似一般女人柔弱无骨,但别有一番滋味~要不要我让湛亦送你一个女将做妾侍?”
段续笙装傻打诨,她可不敢轻易上了五皇兄的船,如今朝廷是不安生,但并不证明他们能把四皇兄从皇位上拉下来,虽然都说四皇兄是“捡了便宜”的皇帝,但段续笙可知道他的奸诈,想从他手里抢皇位?不容易!
五皇兄闻言大声笑了起来,笑的眼睛都眯成了缝,遮住了眼中情绪,醉醺醺道:“七弟就是有见地!不愧在是民间待了几年的,知足常乐?好!实在是太好了!”说着斟了杯酒,也不正经道:“不过昌平王那样的女人,五哥我是无福消受,我身子不好,又是个跛脚,哪能驾驭得了那样的女人?”边说边连连摆手,叹息道:“我也没什么雄心大志,和你一样,知足常乐就好了,哈哈哈……”说罢灌了半壶酒进去,醉得更厉害了,起码看上去是。
段续笙继续装傻:“五哥太谦虚了!就凭五哥才貌什么样的女人驾驭不了?倒是皇弟我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