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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叫笙儿而不是段续笙是因为笙儿是温顾庭一个人的,她的存在很短暂只有一年,哎。
原本以为写个两章就写完了,结果还要写个下 囧 等我睡醒了继续写下, 写完下就继续剧情了!
☆、第97章 温顾庭番外(下)
温顾庭番外(下)
这一日;温顾庭开垦了一片田地;种下些白菜种子,疲惫的躺在院中的藤椅上睡着了。
笙儿从厨房中跑出来,瞧见温顾庭睡着了猫着腰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她低下头打量他;手指轻轻摸了一下那没有温度的铁面具;她真的很想看看顾庭的样子;偷偷看一下不让他知道可以吧?
想着;她小心的解了那根绳子;正要将面具拿下来,温顾庭突然坐直了身子,面具也因此滑落下来,她看到了他的眼睛;一双灰色的眸子,正紧紧地盯着她。
她惊奇的看着他的眸子,没有他想象中的惧怕,她甚至伸出手摸他的眼皮,惊叹道:“真好看,顾庭的眼睛,真好看!”说完,她甜甜的笑了,那笑容纯洁的像三月的白梨花,芬芳可人,洁白似雪。
他从她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与众不同的五官,他一直是羞耻于照镜子,他厌恶自己的脸,可在她的眼睛里他看到的自己却并不是那么令人厌恶了……
他抬起手,覆上她摸着他眼睛的手指,她歪歪头对他露出甜甜的一笑,这一刻,他脸上的冰冷退却,露出了笑容,如冰川融化,万物复苏,枯萎的枝叶重获新生。
从此以后,他不再在她的面前戴面具,因为他从她的眼中看不到憎恶和厌恶,他只是温顾庭,不是灾星、不是祸害,只是她的顾庭。
*
天色微亮,温顾庭在睡梦中似是听到了抽噎的声音,他的手四处摸了摸,却摸到一手空,他猛然睁开眼睛,那个本该睡在他旁边的人儿正坐在床边哭泣。
桌上的灯烛并没有灭,她怎么哭了?
温顾庭坐起身:“怎么了?”
笙儿吸吸鼻子,眨着一双哭肿的眼睛,道:“顾庭,我是不是快死了……”
温顾庭闻言一惊,坐到她的旁边:“怎么会?为什么这么说?”
笙儿扭过身,指着床上一片血迹道:“我流血了……流了好多血……我是不是快死了……”
温顾庭看到床上那片暗红,难得红了脸,却不知该如何解释:“你别哭,你不会死的。”说罢,弯腰穿鞋下了床。
笙儿不安的捉住他的衣袖:“顾庭!你去哪里?”
温顾庭红着脸,安抚的拍拍她的手:“我一会儿就回来了。”说罢脸也没洗就走出了屋子。
笙儿鞋都没穿,光着脚跟了出去:“顾庭!顾庭!我要和你一起!”
她好害怕,顾庭是不是嫌弃她生了病,不要她了?
温顾庭回过身,看到她满脸的泪痕和光着的脚,皱眉道:“回去把鞋穿上,等我回来。”说罢走出了院子。
笙儿跟到那条线处,停住了脚步,看了看顾庭,又看了看地上的线,委屈的揪住了自己的衣袖:“为什么不能跟你去?”
温顾庭回过身,看到她孤零零的站在那条线的地方,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你下山会有人把你抓走的,你被抓走了就见不到我了。”
笙儿闻言眼中的泪珠滚了滚,最终点了点头:“那我等你回来……”说完她挥了挥手,站在那里目送他离开。
温顾庭走后,她回屋穿了鞋子,将藤椅搬到那条线的位置,坐在藤椅上托着腮等他回来。
晨雾渐渐散去,天色大亮,有个人影在前面的树丛中晃动,似是正向这边走来,笙儿一下子站了起来,开心的喊道:“顾庭!”
人影渐行渐近,却不是温顾庭,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道服,手持一把长剑,脚步踉跄着走来,他的白色的裤腿上有一大片的血迹,像是受了伤。
笙儿站在线里,好奇的打量他。
年轻的道士看到她一愣,如此深山老林之中竟有这么美的姑娘?
他对上她清透的眸子,道:“姑娘,贫道受了伤,能否借用姑娘的地方疗一下伤?”
笙儿不太能懂他的话,只是能觉出他要到她家来疗伤,她看这人流了好多血,和她一样可怜,便点了点头:“你进来吧,但是我不能去扶你,我不可以出这个线。”说罢她蹲下来指了指地上的线。
道士看了看那条线又看了看一脸童真的笙儿,小声道:“原来是个痴儿……”
他一瘸一拐进去,笙儿把藤椅让给了他,蹲在旁边看他的脚:“你受伤了吗?”说罢,她抬起头,用那双漂亮的黑眸子看着他。
对上这么美的眸子,即便是修道的道士也不禁红了脸,点头道:“我被山中的捕兽夹弄伤的。”说罢打开肩上的包袱,将伤药取了出来。
笙儿瞧见了站起身吧嗒吧嗒跑进了屋,没过多时拎着个篮子出来了,将篮子放在道士面前:“这个给你,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吧。”
道士看向篮子,里面都是伤药,这几日风餐露宿,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好的人,道士心头一暖,道:“姑娘,你真是个善良的人。”
笙儿听不懂他的话,只是呲着小白牙明朗的笑了笑,转身跑进了厨房里。
道士包扎好了伤口,一瘸一拐的在院中转了转,最终走向了厨房,看向里面烧火的笙儿,靠在门边问道:“姑娘,你一个人住在山里吗?”
笙儿闻声抬起头:“不是啊!还有顾庭!”
顾庭?
道士正疑惑着,一股剑气袭来,他赶忙拿手中的剑一挡,却因伤了腿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逆着光,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戾气,对他很有敌意。
“顾庭!你回来了!”
一阵小旋风刮过,方才还在烧火的笙儿便到了那人怀里,他愣愣的看着两人,直到男人手中的剑指向他的脖子,他看清了那人的脸,那人带着一个冰冷的面具遮住了整张脸。
笙儿见温顾庭像是要把这个人杀死的样子,急急道:“他受了伤!”说罢试图把温顾庭的剑按回去了。
道士这才回了魂,道:“这位兄台,贫道不是坏人,只是受伤路过此地借用姑娘的地方上个药。”
这还是这么多日来,他们之间头一次多出了一个人,眼前这个道士黑发黑眸,有一张白净俊俏的脸,他看了眼笙儿着急保护他的样子,眸子暗了暗,剑没有收回去,反倒又近了半寸,冷声道:“走!”
此人身上散发出的戾气让道士觉得他不是个好人,支起剑踉跄着要站起来,笙儿见此要上前扶他,温顾庭立刻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对道士又一次道:“走!”
笙儿被他捏疼了手腕,泪眼朦胧道:“顾庭……疼……”
温顾庭闻言松了些力气却没有松开她的手腕,剑仍旧指着道士。
道士看了看满身煞气的温顾庭,又看了看目光单纯的笙儿,心中有了计较,把一个如此貌美的痴儿姑娘囚禁在深山之中,此人必定是个歹恶之人!好汉不吃眼前亏,来日他一定会把这个姑娘救出去了。
道士一瘸一拐的拿起自己的包袱,临走不拍死的对笙儿道:“姑娘,多谢你的伤药。”
笙儿觉得他的样子很可怜,伤还没好就要走了,惋惜道:“还没有给你吃的。”
道士笑了笑:“不必了,贫道不饿,姑娘,这位是你的夫君吗?你们是夫妻吗?”
“夫妻?”笙儿疑惑的看着他。
温顾庭又一次警告了一声:“走!”
道士看了眼温顾庭,背起包袱笑了笑:“贫道知道了,姑娘告辞。”说罢又看了一眼笙儿,一瘸一拐的走了。
那个道士看笙儿的目光让他很不痛快,他拉着笙儿的手大步走回了屋里。
笙儿的手被他拽的生疼,委屈道:“顾庭,你为什么让他走啊?他受伤了……”
他听到她口中的“他”莫名的烦躁,大声道:“以后不许让人进来!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他知道她现在不是个正常人,分不清好人和坏人,只能杜绝她和陌生人接近,而且……他怕她和别人走……
笙儿被他生气的样子吓到了,懦懦的点点头:“嗯……”
温顾庭见她吓到的样子也觉得自己过激了,取下面具,柔声道:“他们是坏人,会抓你走的。”
笙儿这才一副明白了的样子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了!我不想和你分开,我不要被抓走!”
温顾庭目光柔和下来,摸了摸她的发顶,笙儿在他手心蹭了蹭,突地像想起什么似得问道:“顾庭,什么是夫妻啊?”
温顾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