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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摇了摇头,她会意,屏住呼吸,听到有人进到屋子里面来。
“还是没找到那丫头吗?”一个男人的声音。
“没有,属下搜过了。”
那男人似是沉吟了一下,才说,“谅一个小丫头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先把人带走。你们都给我小心看着点,他可是个高手!”
“属下不知为何主人要绑一个无名剑客?”
男人冷哼一声,“无名剑客?谁跟你说他是无名剑客?再多嘴多舌我要你命!”
轻尘全身都在发抖,虽然她没有江湖经验,平日里也都是师父在保护她,可是听那两个人的对话,分明是他们把师父给绑架了!她挣扎着要出去,石安连忙大力地按住她,直到那些人走远。
“你放开我,我要去救我师父!我师父被他们抓走了!”轻尘试图甩开他的手,他却拽得更紧,“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从一群武功高强的男人手里把你师父救出来?何况他们还是朝廷的人!”
“朝廷的人?”轻尘愣住,直直地看着石安,“怎么会是朝廷的人?我跟师父从来都没有招惹过什么是非……”
石安看着她,“你师父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轻尘摇头,“我四岁的时候被他捡到,然后就一直跟着他。他说他是孤儿,我也是孤儿,这十年我们一直相依为命。”轻尘低下头,担心得要哭出来。这些年,他从未长时间离开过她的身边,因为没有他,她什么都不习惯。
石安看了门外一眼,“无论如何,这个地方不能久留了。你跟我走,也许爷会有办法救你的师父。”
轻尘想起那双睿智的琥珀色眸子,高兴地拉住石安的手,“他真的会有办法!?”
石安有些窘迫,“我也不能肯定,但他是我所见过的最聪明的人,我先带你回山庄,剩下的事情从长计议吧。”
石安带着轻尘马不停蹄地赶回山庄,因为嫌正门啰里啰嗦的盘查询问太麻烦,就一路飞檐走壁,翻山越岭,直接从后山翻了上来。谁知道连后山这里都有严密的防卫,一见有人翻上来,护卫二话不说就围上来打。
“这个萍儿,真的是绝了!”石安一边护着轻尘,一边打架,显然不占优势。轻尘正犹豫着要不要出手帮忙,石安趁空从腰上扯下了一个牌子,大喊道,“别打了!”
护卫定睛一看,是庄主的手信,知道这是庄主身边的三爷,马上呼啦啦地跪了一地。其中一个恭敬地说,“三爷,您怎么不走正门,反而从这险峭的后山上来?”
石安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极为火大地说,“我怎么知道连后山都有人埋伏?我就是受不了前门啰里啰唆的盘查,才从后山上来的。你们也不给我个机会亮腰牌,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打了!”
那个护卫目光炯炯地望着石安,铿锵答道,“请三爷恕罪。萍儿姑娘说,从后山上来的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人就打。”
石安听了之后,脸上的表情差点风化。他不想再跟那群护卫啰嗦,拉着轻尘就走。
轻尘看见眼前宏伟的庄园,忍不住惊叹了起来。她常年住在无歌山顶那样简陋的小屋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精美的建筑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再加上视野辽阔,四周风景奇秀,简直宛若人间仙境。
“我带你去见爷。”石安抬手示意轻尘往右边走,轻尘便跟在他的后面,经过了雕花的长廊,走过缠绕着爬山虎的假山,路过挂着铃铛的亭子,穿过了细致的拱门。这一切于她都是那样新奇,一路上她大张着嘴巴,浑然忘我。
他们行到一半,忽然有人从后面追上来,喊道,“三爷,三爷!”
石安转过头去,看到是一个护卫打扮的人,便问,“什么事?”
“前头打起来了,二爷要小的来看看您回庄了没,说要是回了,就赶紧去前头帮忙。”
听到有架打,石安立刻摩拳擦掌,他转身对轻尘说,“你在这儿等等我,别乱走,我马上就回来。”说完,还没等轻尘说话,就随那护卫走了。走了几步,又绕回来,把腰上的几个牌子都放在轻尘手里,“先帮我保管下,打起来要是丢了就麻烦了。”
轻尘愣在原地,石安却已经走远。她低头看手里的几个牌子,都异常精贵的样子,可惜她一个也不认识。揣在怀里委实不适,便学石安的样子都挂在了腰上。刚挂好,就听不远处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她被顾月池培养得警觉性极高,看到前方有一处屋子,窗户刚好打开着,看起来似乎没人。她连忙往前翻了几个跟斗,跳入屋中,在书桌的底下藏了起来。藏好了才发现,她似乎没必要躲起来……
不一会儿,屋子的门被打开,好像有什么东西滚过地面。
然后她大睁着眼睛,看到炎上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炎上看到她,也很吃惊,刚要说话,却忽然用手把她更往书桌底下按了按,喝了一声,“什么人!”
“啪啪”两声,似乎有人在拍掌。而后轻尘听到了极轻极轻的脚步声,看来,是两个高手。然而她没空理会那个,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炎上坐的那个东西……那东西她以前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是轮椅吗?……他的双腿,不能行走吗?……她的心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想必这位就是尘香山庄的庄主了吧?我奉我家主人的命令,来向您要一件东西。”
炎上平静地问,“什么东西?”
“你的命!”那人说话已经显露出杀机,轻尘心中一动,就要从书桌底下出来,炎上却用力地把她推进去,还拍了拍她的头,似乎在安抚她。
“尘香山庄素来不与人结怨,你家主人为何要我性命?”
来人怒喝道,“废话少说!拿命来!”
轻尘听得心惊肉跳,再也不能安然地躲在桌子底下,而是一下子爬了出来,挡在炎上的前面。
“你是谁?”两个刺客竟然齐齐地后退了一步,颇有些惧惮地问。轻尘看到他们在看她的腰牌,灵机一动,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喊道,“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石安是也!怎么,听过小爷的名讳?告诉你们,小爷打遍天下无敌手,御前带刀侍卫都得喊我爷爷!你们要是敢碰我们爷一下,就死定了!”
轻尘呼啦一下把墙上挂着的剑拔了出来,因为那剑太重,差点没拿稳,但好歹占住了气势,两个刺客的腿都要软了。她用剑指着右边的那个刺客,“你,对,别看他,说的就是你,看你刚刚要发动的招式,虽然刻意隐瞒,但是,你是连城派的吧?!”她根本是胡诌,死马当活马医,充充高手的场面,谁知道那刺客更往后退了一步,全身都发起抖来。
真猜中了?轻尘不禁有点得意,师父平日常教导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事实证明,关键时候充一下知也是相当明智的。
“大事不妙,快走,快走!”那刺客拉着另一个刺客就要跑,轻尘举着剑冲了出去,佯装要追,他们跑得更快了,还隐隐约约地听他们说,“活见鬼了,竟然是近卫军指挥使,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后面的,因为隔了太远,她听不到了。
近卫军指挥使……是什么?
“小兄弟!”炎上叫她,她拿着剑返回来,小心地问,“您没事吧?”一边把宝剑重新插入墙上的剑鞘中。
“对我不需要再使用敬语,用你就可以了。你又救了我一次,真不知该如何谢你。”炎上这才发现轻尘一直盯着自己的腿,忙推着轮椅往后了一些,“我的腿自幼不能行走,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没有!”轻尘连忙说,“在马车上的时候,看你与常人无异,只是体质虚弱了些,没想到……”她觉得不该再往下说,对于他那样的人,双腿不能走路,该是心中永远的痛吧?
果然,他琥珀一样的眼睛暗了下去,像是晴好的天气,忽然有了乌云。轻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才好,她虽见不得美好的东西有残缺,可眼前这个人的残缺,好像让他更完美了。她不知道怎样去解释这种感觉。
“其实,其实我小时候算命的先生都说我活不过十岁!”她又开始胡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