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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初云高傲地笑道,“不打她也可以……那这一掌就由你来受吧!”说完,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一巴掌挥过去。轻尘摔在地上,额头重重地撞上了路旁的假山,顿时头破血流。
“小九,小九!”萍儿跑过来扶她,“傻孩子,你可以躲,你为什么不躲!”
轻尘握住她的手,看向容初云,“夫人消气了吗?”
容初云冷哼一声,一脚踩在一块群芳酥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想做这种事想讨好爷?真是白日做梦。他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会在乎这种长得难看,又粗鄙的东西?”
看着她脚底下被踩烂的群芳酥,轻尘终于忍不住流泪。她不是想讨好炎上啊,她只想要他开心而已。为什么连这样的小心愿都要被无情地踩碎……
“岂有此理!”萍儿又要站起来,轻尘一把抱住她,附在她耳边低声说,“萍儿姐,她是夫人,不要冲撞她,求求你了。”
容初云挑了挑眉毛,“怎么?你还不服气?看来,我今天非得好好地教训你……”
萍儿放开轻尘,面色一沉,喊道,“来人啊!”
顿时,园子里涌进了很多的护院。萍儿指着容初云说,“把夫人请回房间里去。”
容初云一甩袖子,大声喝道,“我看谁敢动我!以我的身份,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让神策军把这里移为平地!”
听到神策军,知道的护院都打了个寒战。
“这个萍儿胆大包天,几次冲撞于我,来人啊……”容初云得意地喊,却发现没有人动静,直看着她身后。她疑惑地转身,看到炎上正坐于她的身后。“爷……”她的嚣张气势顿时无踪。
炎上转动轮椅,先是看了看地上,然后来到轻尘和萍儿面前。轻尘和萍儿都跪在地上,轻尘额头的血还不止。他对轻尘伸出手,“来。”轻尘往前跪挪了两步,炎上忽然俯身把她抱入怀中。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跪在一旁的萍儿。
“疼吗?”
轻尘浑身都在颤抖,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这种感觉好神奇,以前师父抱她,从来都没有这么乱的心跳声。他的声音犹如洪水一样冲入她的心房,她的心还来不及逃跑,就被溺毙了。
“不疼不疼。”她连忙说。
他放开她,自袖中拿出了一块手帕,轻轻擦拭她额头上的血。他的手指冰凉如初,此刻却是最好的镇痛药。她仰头看着他绝美如画的脸,想幼年那只被她放生的白鸟,似乎飞到了他的眼睛里面。好美好美,美得,她心动了也不知。
“你凭什么抱她?你居然抱她,你!”容初云气得跳脚,冲过来欲出手,石康从天而降,一把擒住了她,“夫人,请你自重!”
“石大人,他……!”
石康肃容,“夫人,我希望你明白,无论是在山庄还是在红都,爷才是主子!主子做什么,容不得我们这些人来置喙!”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萍儿,又道,“萍儿,马上给夫人道个歉。”
萍儿不情不愿地拜了下,“请夫人原谅。”
“哼!”容初云带着人想走,炎上叫住她,“等一下。”
“爷还有什么吩咐!”
炎上看了地上一眼,“叫你的人把地上的点心弄干净,放到我屋里去。”
“凭什……”容初云话还没说完,炎上狠狠拍了一下轮椅的扶手,“你再多废话一个字,就给我滚出去!”
容初云吓得缩了一下脖子,连忙让青儿去捡地上的群芳酥。萍儿让下人们都散开,也帮着把群芳酥捡起来。
“石康!”炎上叫道。
“是,爷。”
“拿着我的手谕,告诉所有的神策军,以后除了我本人,谁的命令也不用听,哪怕她是我的妻子。”
容初云咬了咬牙,转身就走。
轻尘紧紧地握着炎上的手,想要说话,头一歪,倒在了他的腿上。
再醒来,发现这是个雅致的房间,装扮得很朴素,却整洁大方。炎上正背对着她,坐在桌前。窗外似乎种着什么很香的花,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炎上回过头来。她见他手里拿着群芳酥,眼眶有些红。
“怎么了?”她下床,走到他面前,“掉在地上都脏了,不能吃了。”
“十年了,再也没有人能够作出这个味道。”他仿佛没听见,把群芳酥放进嘴里,一口一口小心地尝。轻尘蹲下来,拉着他的手,“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常常给你做。厨房里的伯伯婶婶们都帮了很大的忙,你瞧,有很多人爱着你呢。现在可没有借口不好好吃药咯。”她看到他浮起的笑容,也忍不住跟着他欢喜。
炎上把群芳酥放回盘子,反握住轻尘的手,认真的看她,“你呢?”
“啊?”
他低头,更靠近她些,“你是不是那很多人中的一个?”
她想要往后退,手却被他牢牢握住,不让她躲。全身的血液都涌向脑门,她看到他越靠越近的脸,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嘴唇上传来了柔软的感觉,她无数次咬师父,都不曾有过这样震颤。仿佛坐着荷叶,漂浮于风光旖旎的荷塘,沐浴着花和光。她伸手,沉湎于这样的感觉,犹如行走在沙漠中的人,找到了渴求的绿洲。
很久很久,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炙热的身体在吟咏颂歌,年轻的心在疯狂舞蹈,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要冲破喉咙的气息,在昭示着一种陌生的情怀。有飞鸟掠过山麓,似乎在叫,不愿醒来,不愿醒来。那种自由和向往,仿佛一生都不会再遇到。
她清醒,已是依偎在他怀里,双手攀着他的脖子,微微喘息。
他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喜欢吗?”
她点头又摇头,舍不得放开他。她以为师父的怀抱最温暖,最舒心,原来他的也不差。
他捧着她的脸问,“小九,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哪怕我是残……”
轻尘连忙捂住他的嘴,“不许胡说!”
“我很自私,我应该放了你。”他抱着她,呼吸萦绕在她的耳边,“可是,我做不到了。”
“我想要陪着你,心甘情愿!”她抱紧他,双手环着他清瘦的脊梁。那个吻让她坚定了,让她明白了,让她再也不躲了。他是小白鸟,是她哭着放走的那只小白鸟,那年它掠过山麓的时候,出现了彩虹。师父说有一天它还会再回来,现在它回来了,这一次,她要牢牢地抓着它。
“爷!”石康在门外叫。
“什么事?”
“夫人收拾行礼,要带着青儿离开山庄。”
炎上抿了抿嘴,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气是笑。他拿了一块桌上的群芳酥,牵着轻尘的手,“走,随我去看看。”
轻尘拉住他,“她要是生气怎么办?”
“看到这个,她就不气了。”炎上晃了晃手上的群芳酥,笑道。
来到容初云住的西院,见她正指挥青儿搬东西。明明只有一个包裹,却弄出了很大的阵仗,萍儿冷眼旁观。炎上在她身后停下来,萍儿连忙行礼,“爷。”
“青儿,我们走。”容初云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仿佛没看到炎上,边走边说,“我们再也不要受这窝囊气了,反正嫁人也不是我的本意,大不了他一纸休书休了我,倒趁了我的心,如了我的意。我要回去告诉我爹,是他不想好好过日子,不是我不愿意!”
炎上任她磨磨蹭蹭走了很远,眼看就要挂不住了,才开口,“容初云。”
容初云立刻停下脚步,“你不用留我,本姑娘主意已定!”
炎上侧头看了轻尘一眼,轻尘会意,推着他往前几步。来到容初云的身边,炎上把群芳酥递给她,“夫人最好尝一尝,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走。”说完,又回头对萍儿说,“萍儿,如果夫人尝完了,还是要走,你就帮我送送她。”
“是。”
炎上笑着瞅了容初云一眼,便让轻尘把他推回去了。
路上,轻尘问,“夫人会留下来吗?”
炎上点头,“十之八九。”
“为什么夫人吃了那群芳酥就会留下来?”
炎上笑道,“我想让她尝尝你的手艺,告诫她下次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