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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彤月一惊,道:“你能出去?”
“我不知道,”白小玉站起来道,“但这次进来,我一直有个奇怪的地方。”
“什么地方?”
“就是这个没用到。”白小玉自腰间拿出一个东西,江彤月看过去,正是那把白小玉费了很大劲才自顾家得到的钥匙,很小的一把用绳子签着。
江彤月被他这么一提,吃了一惊,果然是这样,图和钥匙缺一不可,那这个钥匙要用在哪里?
她随着白小玉站起来,白小玉指着方才那个凹槽,道:“这,应该就是钥匙孔,”他把钥匙抵着那个孔,回身对江彤月道,道,“其实我也不确定,插进去可能是生,但也可能是死,你怕不怕?”
江彤月想了不想的摇头,道:“本来就是在等死,又怕什么死?”
“好,那我们不如试一下。”说着白小玉不再犹豫的将钥匙插进那个孔中,往右拧了一下。
“嘎”的一声,整个房间似乎颤了颤,白小玉下意识的将江彤月护在怀中,然后又一下子静下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两人都怔了怔,白小玉伸手去拉那道门,那铁门竟然就被拉开了,眼前现出前面一个房间,也是一片黑暗。
两人互看一眼都是一喜,也不耽搁,白小玉拉着江彤月的手往外走。
他们每走进一个房间,白小玉就将身后的门关住,一连走过好几道门,总算又看到第一道门时,那几具腐烂的尸体,这应该是走出来了。
以为会死却绝处逢生,两人拥在一处,白小玉看着手中的钥匙道:“你说是李过说的,只要触动机关,这铁门一旦关上,就打不开了,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钥匙可以启动和关上这里所有机关,这里是明皇帝存粮存财宝的地方,他可以把机关造得凶险,但绝不会不留后路,不然对他没有好处,我刚才关上了机关,所以铁门才又可以开启。”
江彤月疑惑:“可为什么李过会不知道这点?”
“那也正常,他得到图,却没有钥匙,不知道钥匙的奥秘也正常,可能顾家那老头是知道的,只是他死的早。”
白小玉一条腿受了伤,方才在里面走了这么长一段,此时已累得不行,但却不敢休息,他们在里面这么长时间,谁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四周还是一片漆黑,他由江彤月扶着往前走,看到原先的水潭时,还好,之前的阶梯还在,江彤月忽然想到坛子,不知为何,心里慌张不已。
那段阶梯走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才看到有光亮,两人不由加快了脚步,一直走到最早洞口的地方,江彤月眼尖,看到一个人仰倒在水中,胸口有血流出来,周围的潭水都被染红了。
“坛子!”江彤月大叫一声,也不顾潭水冰凉,跳下水,涉水就朝坛子走过去,身后白小玉也下水来,潭水刺骨,他忍着伤口疼痛,也朝坛子走过去。
两人合力,好不容易将坛子拖上岸,探他鼻息,竟然还活着,江彤月松了口气,眼泪却跟着下来,边流泪边撕开坛子的衣服替他包扎伤口,口中同时喊道:“坛子,醒醒。”
直到替坛子包扎好伤口,坛子也没有动静,江彤月忍不住哭出声,对白小玉道:“小玉,坛子,坛子会不会死?”
白小玉正待回答,猛然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边而来,他让江彤月噤声,两人看着洞外的动静。
只一会儿,果然有人走了进来,却是李过和如砚带着好几个人。
“小姐!”如砚先看到江彤月,没等江彤月反应人已经冲了上来,上下打量了江彤月一下道,“你没事吧?”
这时李过也走上来,有些吃惊的说道:“江姑娘,你是怎么出来的,白小玉呢?”
听她问白小玉,江彤月一惊,回头去看。
身后却哪还有白小玉的影子。
50避世而居
没有白小玉的影子。
李过问:“江姑娘;你是怎么出来的;白小玉呢?”
江彤月眼神游移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拉动了什么机关,反正门就可以打开了;至于白小玉;里面太黑,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他。”
李过看了眼黑漆漆的洞口,想派人进洞查看,却听如砚说道:“李将军;他好像快死了,我也没带药和银针出来;要不要救?”
李过回头看;如砚正蹲在昏迷不醒的坛子跟前,那是白小玉的手下,虽然这段时间相处,知道他本性只是个孩子,但因为是满人,他并不想救,但看江彤月眼泪已经下来了,叫道:“救他,如砚,一定要救他。”
他抵不过她流泪这样求,只好道:“先抬回去再说。”心里想着,必定要再进洞一次,看看白小玉是死是活。
江彤月与坛子被带回镇上的一处别院,只是普通的民房,一路上江彤月听如砚说,其实白小玉他们在镇上待这么久,早就被此地的反清队伍盯上,今天白小玉带她们出去,那个反清队伍趁机救下了如砚,而正在此时李过也回到镇上正好遇到这批人,李过逃出山洞后与柴飞交手,因为本来身上就有伤,不敌之下跳进潭中逃生,本来想一走了之回到忠贞营再说,却想到江彤月还在洞中,便又折回客栈想让白小玉那些留在那里的手下想办法将江彤月救出来。
江彤月听如砚这么说心里不由感动,本可以逃走的,却想着为了救她而又自投罗网,还好遇到了那些反清志士。
江彤月在那个别院里安顿好,就去看坛子的伤势,坛子还未醒,如砚在给他施针,说是已经无大碍了,江彤月这才放心,坐着床边等着坛子醒来,其间李过进来过几次,问江彤月需要什么,又问了遍自己被推出那道铜门后,江彤月在里面发生的事,江彤月守口如瓶。
于是李过没有再问,离开时,他回头看了江彤月一眼,道:“我知道白小玉已经逃出来了,你可以赔他一起死,如今他真若死了,你哪可能这么平静,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说完,便出去了。
江彤月看着他的背影,多少内疚,他多次救她,而她竟然没办法对他说实话。
直到第二天,外面喧闹着又要去那个山洞,江彤月知道李过是不甘心,他定是要将山洞翻个遍,把白小玉找出来,而那个金矿,对忠贞营来说也是一笔不可多得的经费,李过是一定不会放弃的。
在那批人出去后,坛子竟然醒了过来,如砚说他伤的很重,且失血过多,并不会马上醒,他竟然一晚就挺过来了,坛子一醒来看到江彤月怔了怔,表情迷茫了一会儿,然后猛然想到什么,就要下床来,口中道:“主子,主子。”
他人胖,江彤月根本拦不住他,眼看着他跌下床,胸口的伤口裂开,包扎的白布一下子就被染红了,江彤月叫如砚,两人扔是弄不动他,江彤月只好发狠,道:“坛子,你不听我话了?”
她口气甚是严厉,坛子一向当她是姐姐,甚听她的话,果然不再挣扎,坐在地上哭道:“主子死了,主子啊。”
她哭得很是伤心,江彤月看不下去,想说白小玉还活着,但此地是李过的地盘,她实在不敢多话,只是怒道:“谁跟你说主子死了?你亲眼看到了?”
坛子道:“大哥,不,柴飞那家伙一个人出来说主子死在里面了,让我跟他一起走,我不肯,他就刺了我一刀想杀了我,主子死了,主子啊。”他又是大哭。
坛子毕竟脑子不如大人,这样一哭起来简直没完没了,几个守在外面的人冲进来,看到坛子这样愣了一下,让他别吵了,坛子却偏不听,几人对坛子满人的身份很是反感 ,见他不听,更是愤怒,抬手就要打他。
“别,他不是坏人;”江彤月将坛子挡在身后,道,“我会劝他,让他别吵的。”
看得出这几人对江彤月保护个满人很有微词,但也不好对个女人动手,便只好悻悻道:“快让他别哭了,不然看我们怎么教训他。”说完,这才吐了口唾沫走了出去。
坛子还在哭,江彤月哄道:“你也看到了,如果你再哭,他们就要连我一起打了,你要看我被他们打吗?”
坛子边哭边道:“他们敢打你,我就杀了他们。”
江彤月笑道:“你受了伤,怎么杀得了他们,还是上床养伤吧,你家主子生死未卜,你这时候是不是应该养好伤好好保护我?”
坛子还是小孩子心性,被江彤月一哄,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不哭了,乖乖的爬上床去。
江彤月让如砚替他将伤口重新包一下,然后坐在床边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