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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的衣袖在半空中划过一道艳丽的弧度,弘曳径自执起了桌面之上的碧色小瓶,无视了白袍少年脸上紧张兮兮地神色,随后指着杯身的下方道,“很不巧,这瓶所谓的秘药我虽然还没用过,但是对这享誉已久的清冽还是识得的。”
言二少摆了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好奇地问道,“这清冽可是药名?”
“正是这瓶秘药的名字,而且这小瓶底部雕刻的青色小菊便是此药的出处——采菊轩。”绯色的薄唇弯起一道诱人的轻笑,红衫男子挑眉悠悠道。
关于采菊轩,两人一个是初下山崖的傲娇公子,另一个则是纸老虎般的二少,自然没有听说过,乍闻弘曳此言,不由得凑了上来,盯着他所指的纹路细细打量着。
然而,曲项歌岂会这般轻易的服输,他撇了撇嘴道,“万一这只是瓶子相似而已呢?师兄你怎么能保证这并非毒药?”
摇了摇头,已经胜券在手的弘曳师兄很是好心地教导道,“你看瓶口之处的封泥,并没有开启过的痕迹,师弟莫不是想要耍赖?”
“才不会!师兄方才也说,并没有用过此药,谁知道会不会被掉包!”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曲公子反驳道。
一手快速地抽回碧色的小瓶,弘曳一副早知你会如此的神色,随即轻笑道,“无妨,师弟今晚若是到我房内来,我便教你如何用这秘药。”
“你……”看着他抢先一步的动作,曲项歌暗暗扼腕,却又苦于实力不济,抢不回小瓶,只得忿忿地跺了跺脚道。
胜负之分从一开始就已是揭晓,言擎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的争执,蓦地想起自家三弟先前的嘱咐,惊呼了声糟糕,便起身朝着屋外跑去。
“言擎,你去哪?”曲项歌被他突然间的举动弄的一头雾水,急忙喊道。
拉开门闩,言擎回头道了句,“我去找小砚!”
正说着,就当她抬脚朝着屋外跑去之时,一壶滚烫的茶水竟是迎面而来,整个人也被撞到了一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刚跟我家萌妹纸宣誓完,接下来一周内日更或者日双更!!否则绝对不出门……↑且看我无比坚定的步伐和眼神!!欢迎各种抽打,囧 T;T
☆、色狼
“小槿!”
“啊!少爷!”迎面手忙脚乱地企图挽回撞飞的茶壶的青衣小童不正是躲在屋外偷听许久的小槿;只可惜同一招又被弄砸了。
万幸的是;壶内飞溅出的茶水由于言二少反射性的一挡,只是浸湿了下半身的衣摆之处而已;不然今天这身份可真是要揭穿了,她有些恼火地瞪了青衣小童两眼;“小槿;我说你下次若是想偷听,直接进来就好,何必每每折腾出这些乌龙。”
本就理亏在先的小槿此时也失了平日里的伶牙俐齿;只得讪笑了两声,弯身捡起茶壶的手柄道;“我,我也是担心少爷嘛;哪里知道你会在这种时候突然跑出来……”
扶着墙壁直起身子的言二少闻声,蹙眉道,“这么说来,倒是我的不对了?”
有些躲闪着他凉凉地视线,青衣小童刚想要辩驳些什么,便听得屏风之后传来自家少爷的责怪,“小槿,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快给言擎道歉!”
摇了摇手中的茶壶,小槿终是耷拉下脑袋,闷闷道,“二少,这次都是我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
虽说曲项歌开口便是要求小槿道歉,但其中之意又岂非护着他,言擎当然也不会多去计较,拧了拧尚还在滴水的衣摆,苦笑着调侃道,“无妨,这几日以来风尘仆仆的,我就当冲个澡罢了。”
见状,曲项歌走上前来暗示性的推了青衣小童两下,顺势下了言擎给的台阶道,“既然如此,不如今夜就在这柳梢居留宿罢,正好言擎你可以先去房内梳洗一番。”
“可是,惟砚他还……”素白单衣的少年抿了抿唇,显然是不放心让自家三弟就这么在分开。
打量了眼地面上蔓延开的水迹,曲项歌蹙了蹙眉,直接应承下来道,“这倒不用担心,正好眼下无事,一会我就去前堂候着,若是看到三公子,定会将他带来的。”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手中的布料经过拧干的动作后,皱巴巴的一团,这般出去估计人家还会以为她是哪来的怪人,言擎只得点了点头道,“就听小……项歌的安排罢,劳驾了。”
本欲像以往一般喊着小猫调戏两句的言二少,在对上曲项歌身后半倚在墙壁上红衫男子的眼神之时,很是识时务的及时改了口。
难道同门师兄弟也有护犊情深一说咩? ̄口 ̄||被这想法深深囧到的言二少在心底默默腹诽道。
这厢倚着的弘曳师兄则是在察觉到他生硬的转折之时,非常满意的扬了扬眉,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此乃可取之处,对言二少的印象分稍微的加了一笔。
夹在两人中间的曲项歌自是不会体味到这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深层意思,他适时地用肘部给了小槿一击,眨了眨眼道,“小槿,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给掌柜说一声,要四间天字号的隔间。”
回过神来的青衣小童怔怔地哦了声,随即一溜烟的逃离了肇事现场,仿佛身后有妖怪在追着一般。
“师弟,可是都安排好了?”被冷落在一旁许久的弘曳玩味地把玩着手中的碧色小瓶,启唇轻笑道。
曲项歌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原来自家师兄尚在,转过身留意到他手中的动作,颇为警惕地抿唇道,“当然还要等小槿回来先,师兄若是倦了,可以留在屋内休息,我们就便不多扰了。”说着,他做出了抬脚要走的姿势。
蓄谋已久的某位师兄岂会这般轻易地就放他离开,刺目的红衣滑落露出一截皓腕,晃了晃手中的小瓶,一副狼外婆的口吻诱惑道,“先不说愿赌服输这件事,师弟难道就不想亲自来鉴定下这瓶秘药么?”
一语中的,不可否认曲项歌的确是对这份突来的赠品格外好奇,可是被那人抢先了一步动作。去还是不去这个问题犹如百爪挠心般的踌躇在心底,他终是扭了脸哼道,“明明是师兄抢了我的东西……”
闻言,红衫男子犹如刚刚偷了腥的小狐狸一般,眯眸浅笑道,“这秘药落在师弟一人手中可真算得上是浪费了,想必你先前还想尝上一尝来辨别药味吧?”
一句秒杀,曲项歌立刻炸毛,握紧了双拳忿忿道,“有何不可,师傅他老人家不是经常告诉我们,以身试药乃是最高境界么?”
说起这辨别药物一途,可真的算是曲大公子一直以来的伤口,武艺上他虽然谈不上天下无敌,但好歹也能自保,偶尔来个行侠仗义也不失为美谈。可这师门之内代代相传的医毒二字,他愣是一个也没领会,每每提到此处师傅总会痛心疾首的赏他两个爆栗……┭┮﹏┭┮
并从此勒令,坚决不再让他进入后山内的药谷蹂躏和荼毒……
深知这一点的弘曳更是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扑哧一声笑道,“师弟,可不是什么药都能用来吃的。”
总觉得他这句话意有所指的言二少抬手抚了抚一身的恶寒,嘴角抽搐两下道,“弘曳兄,不知我的那一瓶……”看着两人如此僵持不下的场面,二少很无奈,除去弘曳这般胜券在握的模样,青姮也实在没必要借着那人的名义来加害于她。
弘曳当然巴不得他早些离去,闻声立刻将手中的另一个小瓶径直地抛了过去,直接无视了夹在两人之间蠢蠢欲抢的白袍少年。
待到言擎接住小瓶后,他还颇为好心的提醒了句,“言兄还是莫急的好,这秘药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还是如先前那人所言的好。”
听到他这句,言擎不由的疑惑地拧了拧眉,却也聪明地并未多说,只得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完后朝着屋外走去。
然而内心深处正在天人交战的曲项歌一看他要离开的背影,顿时回过神来,出声道,“言擎,等等!”
被喊住的言二少眼皮一跳,终是无奈的止住了脚步,转过身果不其然地看到红衫男子蓦然沉下的面色,苦笑道,“项歌,你看看我这一身,在耽搁下去怕是明天就会染上寒症了。你还是陪着弘曳兄在这研究下秘药吧,正巧我也想知道的紧。”
听到弘曳兄几字,曲项歌长久以来的警戒线再一次拉起了鸣响,他讪笑了两声,凑上前去搭在言擎的肩上,“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这药的用途,不如等到下次惟墨公子回来之时我们再一同探讨也行。”
闻言,素白单衣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