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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然毫无感觉,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一个钦差又有何惧。“看来你们是受了那个狗屁大人的指示前来强抢民女,王法何在?一定是个昏官,朝廷就该砍了他的脑袋!”一个优雅的后空翻,将一个护卫踩在脚下。在政治上,他和晨慕一样是幼稚的。
“浅大人?”那个名字还是触动了挽秋。“浅墨轩!”
“大胆,一名烟花女子,居然敢直呼大人的名讳!”
“我跟你们走!”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琴,淡然的说。
“挽秋!”陌然担忧的回到她的身边,很多劝阻的话在看到她眼睛的那一刻全部吞咽回去,“好,我陪你去!”这个世界上,只要是你想要的,就算是赔上我的性命,也在所不辞。
“大人只请苏姑娘!”那人看着陌然强调道,但语气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强硬。被踩在脚下的滋味他不想在尝试一次。输在了武功上,但他未必在权势上输给他。
陌然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挽秋扯了扯衣襟。“没事的!”
陌然看着她随着那些人离去的背影,“我在这里等你,直到你回来为止!”他想告诉她,他会为了她上京赶考,中个状元给她,风风光光的娶她。
从小父母双亡,因为遇见方外的师傅,从小习文习武,却也学到了师傅的方外性格,从不汲汲于功名利禄,从来游荡于山水之间纵情恣意,享受着自由,享受着快乐,日日的漂泊,寻不到安定的时刻。却在遇见挽秋的那一刻,有一种想要停下来的冲动。所以,他停在了这座江南小镇,因为她,他不在游走流浪。
“陌然高中之日,便是挽秋下嫁之时!”他当真了。如果这样,去考个功名,娶得娇妻,从今后天长地久,执子之手,言秣其马,地老天荒。这样的生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心有了依托,梦有了实现。每一天醒来,她和阳光同在,一起舞文弄墨,一起抚琴谱曲,一起相和到老……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看着她开心每一天,这就足够。
陌然独自看着像擢石一样黑的夜幕,守在挽秋的门口,坐在台阶上想象着以后的幸福。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早知恁地难拼,悔不当初留住。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心处。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四、谁信无聊,为伊才减江淹,情伤荀倩
陌然的头磕在台阶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看着空荡荡的房门,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找遍整个倚香楼,他确信挽秋没有回来。钦差浅大人,他暗自皱眉却已来到浅府门前。
他讲明了来意却被拒之门外,得到的答案却是“府中从没来过这个女子”,他不甘心的想要闯进去,却被人多势众的护卫一次次的架出来。他明白,晨慕昨日的十万两已经成为整个扬州城的谈资,浅吟秋,果然是个狠角。他这样想着,一次又一次的冲进去。
“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当他遍体鳞伤的闯到内堂时,终于见到了所谓的大人。
“昨晚……你手下的人带走了倚香楼的苏挽秋……”已经不能成句了……
“来人,棒打出去,如此刁民竟敢闹到府衙来,王法何在!”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的话转身走掉。
这就是权势吗?陌然无力再去抵抗了,受伤的手臂鲜血汩汩,额头上的疤痕已经结痂了。从一大早一直闹到黄昏,换来的只是一句刁民。这是什么世道,莫名其妙的让人失踪,却找不到祸首,即使找到因为有权有势也得被打压和欺负。这世界,权势是王道!
陌然拖着浑身的伤痕回到倚香楼,小丫鬟香儿无奈的为他包扎伤口。“去求求左公子吧,或许他会有办法?”香儿哭泣着说。她跟在挽秋的身边多年,情同姐妹。陌然一言不发的沉闷着,还有什么办法,除了他,还有谁可以救挽秋呢?他不知道。
自从省亲回来,晨慕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不吃不喝,不日不夜的画着丹青。浅吟秋日日立在书房外,执行着她的三从四德,为他端来饭菜等到凉透再原封不动的端走。晨慕不闻不问,只是在每日的傍晚走出来到芭蕉树下对着落日发呆。
吟秋把早饭送到书房门口的时候,看到宿醉的晨慕躺在芭蕉树下。她就站在他的眼前,他却从来都看不到她的存在。他不爱她,她又何尝爱过他?可是,他们却成为了一辈子的夫妻。她也无法做主自己的命运。当父亲宣告她的婚事时,她连一句反对的话语都找不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辈子就这样交付给一名陌生的男子。她又有什么立场和资格说“不”呢?
熟睡中的晨慕叫着“挽秋”的名字醒来,看到自己的妻子,满脸嫌恶的从她的身边经过,就像一个陌生人般无视。
“如果你喜欢她,我不介意你娶她为妾!”男人三妻四妾,她已经习以为常。贤妻良母的她,可以容忍别人和她分享一个丈夫。娥皇女英也可以流传出千载的潇湘竹。
晨慕愣了几秒,终于回头,嘲讽的笑着,“你根本不喜欢我,可你却不敢说;你以为让我娶挽秋为妾,我会感激你吗?你根本不明白,真正的爱是无法分享的,心里装着一个人,已经满了,容不下其他的一丝杂质……”
也是在这时,喧嚣的吵闹声传来,走投无路的陌然终究是闯进了左府。看着晨慕的那一刻,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风度翩翩的绝世美男却是眼前这个胡子拉碴、头发散乱的男人。他不知道这短短的两日他发生过什么,满腹狐疑的看着他。
“你,还没准备进京吗?”晨慕终究开了口。那日倚香楼的点滴历历在目,他会为她高中,他一直相信陌然有这样的才能,不管是文状元还是武状元。
“挽秋,被浅墨轩带走,已经两天了。”陌然看着晨慕身后的浅吟秋,冷冷的说。这两日他费尽心机想要救挽秋,打听了很多消息,最后还是只能来找晨慕。“现在,只有你可以救她!”即使不愿承认,但这是事实。为了救回挽秋,跟他低头又如何?
晨慕也回头看向吟秋,自从成亲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打量着她。“你做过什么!”晨慕愤怒的捏着她的臂膀吼道。
“你弄疼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吟秋挣扎着。
“要是挽秋有任何闪失,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一字一顿的对她吼完,便和陌然一起走了。留下吟秋独自蹲在芭蕉树下,用眼泪洗刷委屈。她什么都不用说,她的父亲都可以查到。以她父亲的个性,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这是他的作风。
“我已经去闯过很多次,他都说人不在,还把我打出来!”陌然和晨慕坐在倚香楼的挽秋的房里。“没有证据,你这样冒然去要人,他也不会给的。而且还有各种理由说挽秋根本不在那。”陌然把他这几日奔波的结果一五一十的告诉晨慕。
“那我们就去找证据!”晨慕抱着双臂,环视着这间熟悉的卧室。每一件摆设,每一个玩意,曾经都残留着他的温度。“今晚三更,夜探浅府,把人找到,看他还如何抵赖!”
一身夜行衣蒙着黑色的面巾,两人出现在浅府的房梁上。一间一间的搜索查寻,不漏过一寸地方,生怕错失了任何一个找到挽秋的机会。
“我找过了地下密室和仓库。”一个失望的声音。
“所有的客房和阁楼也都没有。”另一个同样悲戚的低声回应。“究竟会藏到哪里去呢?我感觉得到她就在这里,我感觉得到她的气息。”像是在自言自语们也像是在和他交流。
“晨慕,会不会,挽秋一个人离开了?”陌然终究是动摇了。
“嘘,别说话!闭上眼睛!”是的,找到她,用心就足够了。他对她的熟稔,是一种心灵上的感应,一种彼此心心相印的缠绵。
再次睁开眼,却是到了一间破旧的柴房,堆满了杂物。晨慕不敢相信的捅破了纱窗,映入眼帘的却是那熟悉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抱紧着自己,佝偻的脊背围成一个圆,在一堆堆的杂物中留下只能够容身的空隙,那般的无助。他的心像针扎般疼痛不已。她所遭受的一切,却是他带来了。
再也无法忍受,正欲进去救人,却被陌然拦住,“现在看来挽秋安然无恙,还是等明天一早光明正大的来要人,现在一闹,告你个擅闯官府的罪名,官字两张口,有理说不清!”这几日他已经看惯了官场上的嘴脸,可他忘记了晨慕的身份,他是可以和官划等号的。
“等不到明天了!”晨慕不顾一切的一脚踹开柴房的门,惊醒了挽秋,也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