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正人我已经选了,娶不娶你一句话,今折腾了一天也累了,爹你也早点休息吧。”便不再看背后一脸茫然的慕容老爷,偷笑着跑进自己的房里……
慕容老爷叹息着对下人吩咐,“俟儿,去把那荞麦姑娘买来,若无伤真喜欢,青楼女子又何妨,只要他开心。”
众人看着慕容老爷佝偻的背影,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如此宠爱儿子。慕容夫人因为这小公子的出生难产而死,慕容夫人死后老爷再不续弦,只把这小公子看的金贵,从小到大,只要这公子想要的想做的,老爷都一一满足。
这含着金子出生的公子哪里知道人间疾苦,从小慕容老爷带他遍访天下名师,小公子也极具天赋,文韬武略样样造诣颇高,却只乐意在花丛中玩闹,不在意功名仕途,不在意商位财富,慕容老爷亦从不强迫他做些自己不乐意的事情,这一晃,就是二十年。
……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蓝若倚在风鹤亭的长凳上默默的吹着箫,漆黑的墨色让她觉得那支箫阴沉的可怕,可是爹爹却偏偏说这是蓝家的传家宝,她想着便觉得可笑。
“真好听,苍凉而悲壮,这首曲子叫什吗名字?”
那磁性的声音打断了蓝若的箫声,伴随着一阵微风般的暖流直入她的胸膛。
错愕的回头,望见那熟悉的眸子和破旧的青衫,惊喜的叫到,“你醒啦!”
腼腆的低下头,“是你救了我吗?谢谢!”
他们一起坐在亭外的草地上看着日头慢慢变高,水天相接的荷塘里弥漫着沉甸甸的香气,他开始慢慢的放松,嘴角上扬的弧度成为一种标志的笑脸。
他说,我叫木苍泽,洛阳人氏。
他说,这里真安静,能够生活在这里真是一种幸福。
他说,你仰起头的笑脸,真好看。
那段日子他们一起在云水阁里看日出日落,蓝若的箫音,苍泽的剑舞,把整个寂静的云水阁点缀的分外温馨。
蓝天和苏凝烟每日看着两个玩闹的孩子,心中泛起太多的不忍。他们知道,若儿太孤单了,从小没有任何玩伴,虽然有他们的陪伴,可她的世界依旧那么清泠,所以更多的时候蓝若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比一般的女孩子都要安静懂事。他们也预料过这个陌生少年闯入会带来的危险,可他们依旧选择留下他,只希望若儿的笑容可以持续的更久。
月光如流水般倾注在繁盛的荷田中斑驳而摇曳,静谧的夜色笼罩着幸福的温暖。蓝天吹着箫和着苏凝烟的琴,蓝若的轻盈起舞伴随着苍泽的剑舞翩跹入画……
他的丹青素笔勾勒出最完美的天伦,那是他一直求而不得的奇迹,却那么真切的上演。他的笑堆砌在脸颊从未消失,不是阴鸷狂妄抑或仇恨,那笑容,平和、安详、稳妥而又温暖。第一次,他对着湖面看到自己从未出现过的笑脸,将全部的邪恶隐忍。
他陪蓝天一起对弈,帮凝烟生火煮饭,带蓝若入山采药,他们从不问他从哪里来,他很感激,一点一滴的融入他们的生活,成为一种习惯。
比如,苏凝烟总是会在炒着菜的时候喊到,“泽儿,火候加大点”;而他总是乖巧的把什么都做到无可比拟;
比如,蓝天总是在午后的闲暇里拉着他道,“陪我杀两局”;那时候他们谈棋,谈天下局势,苍泽如数家珍般倾述着自己的治国理想和宏伟蓝图,蓝若红着脸在一旁看棋,却总盯着他意气风发的侧脸;
比如,蓝若总是会在落日的风鹤亭靠在苍泽的肩头吹箫,他们有时坐在亭外的草地上,有时坐在亭子上的草席间,有时又会划着船跑到荷田深处……
有时,苍泽也会带着蓝若调皮,有时,蓝若也会拉着苍泽撒娇。苍泽清楚的记得那日他带蓝若偷偷溜进苏州城里看灯会,那些幼稚的灯谜他都不屑一顾,可是对蓝若来说,那却是一个新奇的世界,在那长长的回廊里,蓝若兴高采烈的一个一个解答着那些谜,如同探究生命的秘密一般虔诚敬畏,直到她撞到那一袭白衣。
“是你!”倒是那白衣公子一把拉住了快要摔倒的蓝若,眼中满是惊喜。
“你,认识我?”蓝若亦有些错愕。
莞尔一笑,“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逢,哈哈,姑娘,你我缘分不浅啊!”话还未说完,右脸便被重重的一拳击中。
蓝若抬头看到翻滚在地上的糖葫芦和苍泽愤怒的脸色,那是这些日子从来不曾有过的眼神,深不见底的黑暗。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便被苍泽握紧了左手,拉扯着转身离去。
“喂,站住!”背后白衣少年大喝一声,依旧笑容可掬,而木苍泽却完全没有留步的意思。却在下一秒,那一袭白衣便又挡在了蓝若的面前,毫无怒气,反而笑得更加妩媚,“我慕容无伤的脸也是你能打的!”满是挑衅和傲慢。
“闪开!”苍泽桀骜低沉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愤怒。
蓝若却好奇的打量着无伤,有些许的惊讶,“原来,你就是慕容无伤,的确很好看哦。”她的声音微不可闻,却还是引来了苍泽的一记白眼。
蓝若就用更低的声音嗔笑到,“不过,在我眼里,爹爹和苍泽更好看啦。”
无伤却毫不理会,盯着蓝若似有若无的微笑,“姑娘记住了,本公子叫慕容无伤,以后这就是你相公的名字了,三日后……”他话还未说完便又遭遇苍泽正面出拳,而这一次无伤却轻巧的躲闪开去。
“登徒浪子,”苍泽低声吼道,便又步步紧逼朝着无伤进攻,而无伤却不紧不慢的的腾空闪躲。几招下来,苍泽便渐露破绽,而无伤却从没有半点进攻的架势。蓝若在一旁为苍泽提心吊胆,手中的花灯散落了一地。
那场大打出手以一个女人的到来而终结,蓝若看着那位女子从远处的长桥上款款迈步,侍女为她撑着天蓝色的油纸伞,她的手中是青罗纱绸的宫扇,亦步亦趋,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当她微笑着停在蓝若面前时,朱唇轻启,“无伤公子竟有如此雅兴,前日才在春香楼信誓旦旦的承诺再也不为任何女子动手,今个就自食其言了!”
她的笑声让打斗着的无伤和苍泽双双停手,无伤挑挑眉毛笑到,“荞麦姑娘倒是专门来挑我的错了。”
“荞麦岂敢!”不卑不亢,依旧笑脸相迎。看着眼前这男子,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翻江倒海。
苍泽便不再理会无伤,拉着蓝若自顾自的离去。无伤却也不再阻挡,只是朝着蓝若的背影大声说道,“喂,记住,我叫慕容无伤,我要,娶你!”
所有的人都怔在那里,除了远去的苍泽和蓝若,人们看着绝世无双的无伤公子当众表白却被不屑一顾,那姑娘和那少年便如挥不去的梦魇,住进了每个人的心底。
无伤却毫不在乎,拾起地上的花灯转身离去。他没有看到背后的荞麦隐忍的泪水快要决堤,他没有看到众人议论非非的口水欲将他淹没……
灯会又变得平静有序,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流冲散了全部的记忆,荞麦无助的倚在旁边的美人靠上,有滴泪滑落在河灯里,悠然远去,“既然如此,又何必,何必……”,她的诘问瞬间被河水的轰鸣淹没,喧闹而寂静……
三、荼蘼重开旧岁远,江月长挂新酒阑
夜如狼深邃的眼眸,黑暗的不透一丝光亮,静谧的云水阁在那浊黑中默默沉睡,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温柔的梦乡,似乎是一个漫长而悠久的美梦。因为苍泽离开前,看到熟睡的蓝若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
沉眠香。他自然是知道那迷药的厉害,如同它的名字一样,稍微闻到一点便会沉眠整夜,无色无味无嗅,再厉害的内力都无法察觉。
风鹤亭的荷塘边,一袭黑衣远远的伫立着,与那月色融为一体,若不是手中的长剑发出微弱的反光,苍泽倒真辨不出人影了。
“东西找到没?”黑衣人低声喝道。
“暂时没有。”苍泽压低声音应到,看着黑茫茫的天,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哼!”黑衣人冷笑一声,“如此废物,怎能成大事,若非看在千琴小姐的面子,怎会委你重任,你最好快点完成任务,否则,谁也保不了你。”
长剑直直的横在苍泽的面前,不屑一顾的眼神穿透了全部的黑暗,朝他直射过去。
“有本事,你自己来抢啊!”苍泽戏谑的嘲讽。如果可以用抢做到的事情,他们便不会费尽心机的接近她们了。
“三日之内,你若无法拿到,我便血洗云水阁!”说的那般决绝,完全的不留余地,转眼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