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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秦候邀请意欲作客秦地,亲事搁置,不知又在想什么,偶尔出现在人前,也是一副不喜人近的神色。”
春花拉着夏荷,追了上去,滔滔不绝的说着她们口中的公子。她们一行四人,背着宫城西面偏门,沿着西边宫墙,一直向北。
宫城北面正中,是三座成倒品字形而建的帝王宫殿。左边承平殿,右边宁心殿,前方最正中的是勤政殿。勤政殿往南一直走,直至宫城的正中,就是君臣朝政的朝阳殿。
与朝阳、勤政、承平、养怡等主殿平行往北,一直到宫城最北,是古蜀王城数百年前已经存在的日月殿。日月殿的主人,就是四人一路谈说的独孤公子。若无意外,一路欢声笑语的四人,一直走至最北,再向右走一段路,就到达日月神殿。
走至帝王宫殿附近时,冬雪平静的目光不经意的飘向右前方隐约而见的勤政殿,便微笑着任三人簇拥继续向前走。
“怎么办?陛下蛊毒发作,神思混乱,正迁怒于神女派回来的女使。若是一时不慎,闹出什么乱子可不好向巫族交待。蓝姑娘又恰好有事出去了,如何是好?”
御膳房里隐约飘来着急的声音,经过的四人的耳中,其他三人恍若无闻的继续说笑着往前走。经过御膳房门口时,白衣女子的目光漫不经心的飘向里面。
一霎那的瞥视,隐约看见里面有两个宫娥急得走来走去。
“只能用迷魂药试试!”
门里飘来的一句,听得白衣女子一震。原本已经走过的步子,忽然一顿,悄悄扯下手绢往后一松。便借着回头捡帕的理由,挣脱了黄衣女子的挽缠。快步走了回来,捡起手绢,静静的立在御膳房的门边。
“陛下如今正在气头上,思绪混乱得很,蓝姑娘留下的定神散刚刚才被他挥洒掉。我们这碗替代的迷魂药就算送得进去,恐怕立即就没了。”
屋里继续传来清晰的声音,里面的人只顾着想办法解决困境,谁也不曾想过敛低声音避躲祸难。
“如今情势,只能趁陛下不注意,派侍卫从屏风绕到他身后,趁其不意打晕。然后再把迷魂药灌下,睡着等蓝姑娘回来就好办。”
门外的白衣女子静静地倾听着,越听越惊心。眼中水雾氤氲,仿佛听到什么特别难过的故事,替故事中的人感到心酸、可怜。
走在前面快乐说笑的三人,终于察觉到同伴的掉队,齐齐回头唤她。
意外看见白衣女子立在廊间伤神,三人疑惑的相视一眼,静静的走了过来。才要询问,便听见御膳房传来的声音:
“打晕陛下?!谁敢做这么冒险的事。”
“先时定神散不能稳定陛下情绪,蓝姑娘用的就是这个法子。”
“但我们不比蓝姑娘,陛下怎肯让我们靠近?万一陛下醒来怪罪,可了不得。”
御膳房里的争论还在继续着,门外的白衣女子已然听不下去,动了动身,作势就要走进去。
只是才刚跨出一步,便被其他三人齐手拦住。拉着她廊外的空地走了一段路,粉衣女子夏荷才轻轻出声阻止道:
“冬雪,莫去。”
“她们意图伤害陛下!”
望着御膳房里低头往碗里下药的宫娥,冬雪微微激动的说。
“这已不是第一次。只有这样,她们才能阻止明殷帝发狂。”
夏荷淡淡的说明。
发狂?
十分刺心的字眼,冬雪听得难受,喉间似有什么哽塞,默默的吞了吞,眼睛一眨,敛去眼底的浮动,才抬眼平静的问:
“动乱之后,陛下到底怎么了?”
“明殷帝受小人暗害,中了无药可解的失心蛊,之前驱赶巫族的荒唐事皆因他神志混乱所起。”
“我知道,不是说大巫师之女替他医治,压住了邪毒。如今已能处理国事了吗?”
朝廷中日日上朝的官员,一直都这么以为着。
“那只是明殷帝强忍蛊毒做出的假象。事实上白日里的明殷帝,蛊毒发作得厉害。常常动不动就迁怒于人。怕做出什么不智之举,每日喝下蓝玉制的定神散,努力在朝堂上保持半个时辰的清醒。然后一下朝,把政务交给夷安王和大巫师等人,就匆匆离开,把自己关在宁心殿里,除了蓝玉姑娘,谁也不许靠近。”
“因为无计可施,蓝玉就可以把人打晕迷魂控制蛊毒发作吗?她治不好,可以请其他医生啊!”
“冬雪,说话小心点。蓝玉小姐是明砚朝第一巫医,师承于湘神女,她的祝由术不逊于神女。神女不在,就只有她最适医治明殷帝。”
秋月的提醒,令冬雪一时无语。连湘神女都无可奈何的蛊毒,明砚朝内,还有谁能解?
“陛下现在神志混乱,根本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再想不到办法,那几个女使恐怕性命难保。”
御膳房里,着急的声音继续传来,打断了四人的继续:
“人家可是跟随神女多年的巫女,总不能让她们无辜丧命。神女若知道了,肯定伤心,大巫师那边也不好交待。人命关天,管不了那么多。赶紧去找人帮忙。”
冬雪忽然不顾三人的拦阻,坚持的走到御膳房门口,拦阻了刚好从里面匆匆出来的宫人,平静的问:
“陛下出了什么事?”
里面的人见到陌生的面孔,不认为她是什么管事,都谨慎的看着她,不肯贸然回答。夏荷及时跟了过来,掏出一方令牌:
“我们是独孤公子身边的女使,公子听闻陛下出事,特遣我们前来问明。”
独孤公子在明砚朝地位高尚,单是瞥见来人身着日月殿专有服饰,二名宫娥便已恭敬低头。
“原来是独孤公子想知。奴婢失礼了。”
冬雪不等两个宫人解释,看着地上托盘上的药,淡漠的问。
“你们打算端这碗迷魂药强灌给陛下吗?”
“女使恕罪,神女今日遣人回来将日常物品带走。奉命前来的女使不知陛下就在宁心殿,在神女房间收拾物件时刚好被陛下闻声寻了过来。女使连忙说明来意,只是才说了两句,就遇上陛下蛊毒发作,倒霉的跪在那里受罪。奴婢见情况不妙,赶紧将蓝姑娘留下的定神散端给陛下服用。谁知陛下一手把药碗打到了地上,奴婢二人无计可施,才想到以迷魂药相抵。”
“陛下乃一朝帝主,治病良药怎能容你等以下等药物替代!琥珀粉可定心安神,你们到药房要点龙骨和琥珀过来。”
“是。”
两名宫人应诺一声,转身就往药房走去。冬雪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唤回:
“等等!可能要到中医药房那边问才有。”
两名宫人一听,面面相觑,才欲开口回答,夏荷已伸手拍了拍冬雪的肩,等她回头,便解释道:
“宫中的中药房半个月前就关了门。”
知她会疑惑,夏荷稍稍停了停,就继续道:
“那药房的医官和药官,是明殷帝破例选进宫的中原医生。大巫师恼他们屡屡诋毁巫医,那次劫难清理时顺便将他们清走。宫中巫医治病向来以祝由术和符咒为主,常用药物又有专门储备。药房里多是巫医用不着的中草药,中原医生走了,自然就荒废关门。”
春花的脑袋伸了过来,好奇的问:
“冬雪,你能治明殷帝的病?为何我们从来不知你懂医术?”
“冬雪对医术一窍不通。只是来时问过精通医道的友人,略晓重镇安神的药物。”
秋月无声的拉过冬雪,低声在她耳边劝道:
“冬雪,我听说明殷帝中的是失心蛊。连蜀国最善蛊术和巫医之道的湘神女,都束手无策,所以才出走寻法子。就算你略知药理,也莫插手。”
冬雪静静听完,对上秋月善良的劝阻目光,温和一笑。秋月的好意,她只能辜负。
若是一点点的帮助,能减轻明砚朝帝主惊狂迷乱的症状,她甘愿承受由此引发的任何麻烦。
她坚持的转向两名不知是从的宫人:
“那就麻烦你们去勤政殿,问掌管陛下日常砚墨的司人,要点朱砂粉。把朱砂纳入猪心中熬炖,然后送去宁心殿。”
明砚朝巫风浓重的王宫,或许真的找不到琥珀等中医药物,但朱砂粉一定有。历代君王皆用朱笔批奏,朱砂粉是日常必备。某人是算准她找不到琥珀龙骨,临别时才故意丢下一句“欲杀精魅邪恶鬼,医治精神失常人,猪心朱砂最佳。”
“是。”
两名宫人急忙应声退去。冬雪交待完,转过身朝三名女子抱歉一笑:
“神殿的路,冬雪还记得,姐姐们先回一步吧。”
秋月一先的劝言,春花在一旁听得仔细。瞧见冬雪无意接受,连忙拉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