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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没病。你们听错了。”
抬眼深深看了看他,刚才青青仗义替她说出当前处境时,那一刻,杜鹃真的很想开口,将满肚的关心问出。只是此时,看着他轻淡的掩饰,便什么都问不出口。
“没事就好。奴婢冒犯了。”
杜鹃不再抬头,淡淡说完,直接拉着青青向辇车的后面退去。
不理会被青青挑惹的人意欲何图,不去看蓝玉等人的神色,不去想辇车上的人,一心一意的步步离去。
被杜鹃顺道拉走的青青,跟在身后频频回头,直到后面的辇车消失无踪后,她才满口揶揄唤住前面专心行走的人:
“笨杜鹃,你到底是被殷宇蒙骗了,还是受那个余晖戏弄了?”
“青青,你会观色,他真的没事吗?”
显然是对自己匆匆而来看到的景象充满不解,听见青青问话,杜鹃连忙将心中的不放心问出。
“你看到的,他没有生命危险。你不是说那个蓝玉是个了不起的巫医吗?说不定是她早来一步,占你先机美人救英雄。”
青青随便挑来的回答,始终不忘揶揄戏弄。
“是吗?”
杜鹃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便沉默着继续往前走,仿佛在认真的思索着什么。
被杜鹃随便敷衍,青青全无往日的计较,反而转了话题,语带斥责的评论着刚才见到的人。
“笨杜鹃,现在的殷宇变得好架势哦!居然坐在金碧辉煌的辇车上四处招摇!以前见他无论到哪,都下地步行,还以为他是个没有架子的皇帝呢!是他太孱弱还是我错看了殷宇的人品?”
听得青青说中自己心底的疑惑,杜鹃吃惊,顿步转头,再度十分认真的问道。
“青青,你刚刚可有观他气色?”
刚才遇到他,认真打量一番后,察觉不到什么,杜鹃本要强自说服是自己大惊小怪,却不想青青这时再度提及他的辇车。于是再度不放心的问一句,期望青青的话不是随意说来。
“当然,殷宇忽然变得那么凶,难得的面色,我怎会错过?”青青说得很随意,仿佛在看戏一般,故意偏着说。
“你是否看出了什么?”杜鹃心一紧,一手拉住无意陪她停留的青青。
“我没那么高的功力,什么也没看出!不过你若能跟他执手漫步一回,就算你是初学,想必你还是能探知一二。”
青青一言打消杜鹃的期望,笑眼慧黠一眨,随即又戏谑补充。抑扬交替,似提醒,又似戏玩。
“你有!若你刚才有心认真观望,必能有所察觉。”
他人或许觉得青青玩世不恭,长年跟随十岳行医游走,却学无所成。偏偏杜鹃总能在她无懈可击的玩笑中识破真假。
“嘻嘻,笨杜鹃,在你心中,我是无所不能的神?只要聚敛心神就无所不能?”
青青不以为然的趣笑,她喜欢自夸自擂,却不习惯听别人对她认真的肯定。
“一点都看不出吗?”不理青青的打岔,杜鹃不甘心的追问,认定她是故意的耍玩。
“我不是扁鹊。”青青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似乎存心不让杜鹃观色辩真假。
“笨杜鹃,走啦。什么都不要再想。我已与你共谋逼殷宇归位,还把你的锦囊妙计传到你爹爹那里。剩下的轮不到你管;再说,花灯已经不在皇宫里,你没了停留的借口。你该狠心的掉头离去,故事才会荡气回肠,令人扼腕叹息啊。身为女主角,要果敢决绝;观众不喜欢剪不断理还乱的情节,你就算再不舍得,也要先忍痛出去。如果殷宇是你的男主角,最末你们始终会再见,他不会经不起历练急急退场的。”
见不得杜鹃如此忧心,后悔提及了殷宇的状况,急忙变转话题,一心要牵离杜鹃的注意力。提及花灯,杜鹃有满肚子的疑惑要问,然而此刻心头的顾虑没放下,纵然心急花灯,她的注意仍丝毫不受转移,等青青说罢,又再度问起她此刻最想知的事。
“你确定他没事?”
“真的不知道。但我很确定,再不走,有事的那个是你爹爹。”拗不过她的执著,青青只好搬出杜鹃最在乎的亲人。
“爹爹会有事?青青,外面是否又发生了大事?”
提及爹爹,她最爱的亲人,杜鹃再也顾不得其他,抛下之前的疑虑,认真的问。丝毫不怀疑此话是青青胡编,因为她知道有个消息灵通的杨问帮着青青。
“没有。是我作为巫女的敏锐感觉。”
就算是严肃令人警惕的事,从青青嘴里说出的,全然变作是毫无信度的戏言。纵然是最熟知她性情的人,也很难穿透戏言的迷雾知晓真相。
“你的感觉准吗?”就连杜鹃,想要相信她的话之前,都充满疑惑的问一句。
“以前或许不准,但这次,我感觉一定准。”青青给出的答复,总令人气恼。
“短期之内,我爹爹不会有事。这是我的感觉。”
无心受她诱惑,杜鹃收回被青青挑起的担忧,坚决的断言。如果没有突发事件,王城里外的情势她都清楚,晓得爹爹此时十分安全,青青的话只是吓唬。被人回堵了认真的玄说,青青也不恼,无所谓的变换话题。
“所以你还是赖死不走?”
“会走的。你放心。但即将面临的劫难是我害他的,本当留下与他共患难。”
杜鹃认真的盯着地面,幽幽的说完一句,将心中的愧疚放下。终于转向一直很挂心的事,望着此刻本该帮着她努力留住花灯的人,杜鹃心急的追问,怕贪玩的人没把她的嘱托放心头。
“只是你为什么回来这里?我娘的花灯呢?我托十里安送回相府的信你没收到?还是你将事情推给了我爹爹?”
“一二三四。一共四个问,我只答后面最易两个:收到。不是。”
青青不紧不慢的数着手指头,对杜鹃的急切置若罔闻。给出的所谓回答让人欲恼不能恼。
“收了信没看?还是看过就算?”杜鹃直接追问,打断她故意的迷糊。
“我有按你吩咐跟踪朝贡的人,不过中途遇见某个讨厌的人,不好玩了就折回来啦。何况是殷宇将你最在意的花灯转手送走,本当由他找回。我来,是帮你质问他。顺便帮他挽回你心中的形象分。然后就是来听听你如何打发了十里安。”
“青青!你知道那盏灯对我很重要,为何在关键时刻,你还是不肯帮我?还贪玩的戏弄?”
当每个人都对游戏人生的恶女满怀质疑的时候,只有杜鹃还笨笨的相信她,信赖的将最在意的事交托于她,结果却是——
“需要我帮你再偷第二次吗?”
一把熟悉的声音从两人的右方传了过来。
“季语,是你。”
☆、101 青青的来意(1)
好朋友再次相聚,多少将杜鹃心中的不愉快冲淡。就如此刻,三个各有特色的奇女子,齐齐围坐在树林深处的清幽沙地上。有人作画,有人从旁观看,有人围火戏玩。
微冷的冬天里,三个柔弱的女子这般出现在一起,多少给单调的冬日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意境。
“青青草,听说十里安想把我卖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围火取暖的青青,忙碌过后,终于记起回来找杜鹃的目的。
“还没卖。是李云观公子专门前来向你提亲,你哥来问你意见。”
跟朋友在一起,能让她暂时忘记心中的担忧。此时的杜鹃,平静专注,全然不似心中沉郁之人。
“李观云,我记得,是那个教我制炼丹砂的人。”
“是李云观。”听不惯青青奇怪的颠倒念法,杜鹃平静的纠正。
“我早帮他改了。云观云观,像个道观名,还是道士始祖老子的同姓。所以我以巫女的身份建议他改了。听说他很富有的,十里安有什么意图?按常理,他早把我卖了,怎会好心的征求我意见?”
“他是想直接把你卖掉,但不敢啊。”
跟青青斗嘴,杜鹃心情越加变好,全然忘记心中还有一灰暗的角落。
“哈!富商妹婿,家财万贯,看在钱的份上,十里安是出名天不怕地不怕。再说我最近没做什么威胁他的事啊。”
说起自己的终身大事,青青仍旧一如往常般无所谓,只顾尽情玩笑。反倒是杜鹃,忍不住关心问一句:
“李云观在明砚朝里,很多人都晓得他。你跟李公子认识一段日子,难道不知道他的背景?”
“光是看他背后那座挖不尽的丹砂山,我就知道他非常非常有钱。他为人正直,不是狐狸商,更不是恶面盗匪,只要不奸不坏,什么背景也无所谓。有问题吗?”
“李云观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