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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半空之中,那执刀强者突然闷哼一声。身躯“砰”炸裂,化为血雨洒落,而他发出地刀气,也在同时突兀的支离破碎。
古堡中心,站在那圆形阵法之中,垂眉闭目的帝释天,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大地边缘,众人正震惊于这名太古族人的离奇的死亡,耳中,便听得一阵淳厚的声音:
“你们都退开吧。这场战斗,你们都不够资格参加!”帝释天的声音非常直接,但语声之中并无讥讽之意:“第十四主神夺回头颅乃是必然之势。这亿亿年来,我们一族,一直不断的以魔功吸取其头颅中的神力,将他转化为另一种精纯的魔气。也因此之故,残存在它头颅之中的神力已远不如初始那么强大。即便让它夺回头颅,第十四主神实质性的力量增加并不多。”
“虽然身躯被撕裂,第十四主神实力大降。但它毕竟是主神,只要给他足够时间,吸纳宇宙间的杀戮力量,便会重新恢复主神的实力。至于目前……”帝释天语气突然一厉:“所有神识不能凝结如固态的太古族人,全部通开,绝不可踏足此地。”
“第十四主神躯体虽残,但主神级的意识,绝对不是你们可以对抗地。不用武力,只单凭强大地意识,它便足以撕裂所有神识强度不及它的存在,退去——离开!”
大地边沿,众强者心中震惊不已。帝释天地强大,每个人都感觉得到。这种强大,甚至还要超越眼前的剑神风云无忌以及太古至尊们。
“什么是第十四主神?是那个巨大的无头魔神吗?”
“这个强大的族人是谁?为何从未听说过我族中有这等强大的存在?”
“这些强大的黑袍族人到底是谁?第一次神魔之战中,又为何没有见到他们?如果有他们的加入,那场战争是不是会改变一些?”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
一个个问题充斥在众人心中,谜团一个接一个。眼前出现的一切,都是一团浓得化为开的雾气,迷蒙了众人的眼睛。没有人清楚,眼前的异状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即便是诞生于混沌时期的太古人族们,也迷糊了。然而,尽管心中疑惑不断,帝释天确凿无疑的人族身份,使这一切都变得不那么复杂。
微一犹豫,大地边沿,众强者终是不得不一一退去,只余下北海诸长老,以及北海囚徒们,以及少量的潜修高手,依旧留了下来,只不过,又往后退了开去。
高空云层之中,紧随在风云无忌之后的古巫与圣者站立在虚空之中。帝释天的那一番话,两人都听在了脑海之中。
“如此,无忌岂不是更危险。他脑海中,只有回归的部分元神,还不到他原来的百万分之一。如果此人所说属实的话,只怕无忌的意识会被第一时间摧毁。到此,功力再强也没用!”圣者的眉宇间,一团阴云浮动着。
古巫沉吟不语,混浊的双目之中,散发出一种墨绿的光华。半晌之后,突然道:“只怕未必。”
“嗯?”圣者诧异道。
“还记得无忌提过他突然形成的‘剑舍利’吗?”
圣者一惊:“无忌为体悟‘剑之规则’,神识散入亿亿位面之中。他的剑舍利本是精神能量达到极致所成。难道在他神识散入亿亿位面之后,还能存留?”
“嗯,”古巫点点头:“刚刚,我以巫族秘法察看了一下无忌的意识海。发现他的‘剑舍利’依然存留于额心。虽说是神识散入亿万位面之中,但我之见,无忌的神识与精神能量却是有差别的。他的神识散入亿万位面,但精神能量却并没有耗尽。他的神识分散之法,怕是与我们想象的有些不同。据我刚才所见,无忌的意识海中,空空如也。他那回归的几缕意识也不见踪影,恐怕是遁入‘剑舍利’之中了。剑舍利的坚固程度,对付主神,攻则不足,守便有足。眼下,主导无导身躯的,只是一种战斗本能——他的意志太过强烈,也太过强大,已然渗入骨髓之中,成为一种战斗的本能。即便在他神智失去之后,依然能代他守护太古,我本来还担心……原来却是多虑了!”
古堡前,众黑袍强者脸色苍白。盘坐的身躯摇摇欲坠,体内真气早已十去其七。过度的虚弱,使得诸人不得不收敛心神,慢慢调息。
千丈之外,魔气滚滚,第十四主神的头颅与颈部相隔仅仅一线,但却再也没有往下落。来自帝释天地敌意,使得它迟迟不敢轻易将头颅融合起来。
帝释天慢慢的调息着体内的真气,似并不担心第十四主神将头颅与身躯融合起来。
“你,是谁?”第十四主神死死的“盯”着帝释天,说道。从眼前这个人类身上,它感觉到了强大的威胁。这种威胁,几已达到人类的极致。
主神身躯的融合,并不只是上下一合那么简单。主神身躯的特殊构造,势必使得第十四主神在融合头颅的同时,会消耗掉大量的神力。虽然完整的神体,会加快神力的恢复,但是在获得完整躯体的同时,会有短时间的虚弱。
本来,第十四主神的实力,在这段虚弱的时间内,完全可以借助闪电,遁回魔界,修养即可。但对面那个人类,却让第十四主神产生一种感觉:在他地面前,即便是强如主神,也休想破开空间逃离太古。
“你,到底是谁?”第十四主神又问了一次。
古堡中,帝释天已然变成了一个十七八岁地少年模样,剑眉星目,胆鼻丹唇,直如一浊世佳公子。然而身上的一袭黑色长袍却让他身上多了一份沉稳肃穆地感觉。
“哒!”
帝释天脚下一跨,直接一个缩地成寸,从古堡之中迈了出来。
“哗!”狂风卷过,帝释天一头长发“唰”的一声高高扬起,扬起的长发下,星目之中,自有一股威严。
尽管样貌变得十七八岁,但帝释天的声音却没变,依然是中年样貌时的声音,沉稳而厚重:“吾,乃,帝释天,太古第一高手!”
“帝释天”三字一出,帝释天袖袍一甩,黑漆漆的袖底,一只白玉般晶莹,肤色几近透明的手掌已然如灵蛇般钻了出来。五指,如一团白莲般依次绽放,掌指恰恰笼罩住了第十四主神。
“滋滋!”电花闪烁,第十四主神身周,数百丈之距,一道道弧形的黑色空间断痕时隐时现,这一道道黑色的空间断裂,与明灭不定的蛛网电流,构成了一个球形的透明空间,将第十四主神与周围的空间隔了开来。
“啪!”帝释天五指在即将完全展开时,猛然加速,五指猛然弹开,指间,发出一声古筝弦断的脆响。对面。那半径近千丈地空间内骤然塌陷,空间范围内,所有的规则,全部崩断,毁灭……
“轰!”
一声巨响,千丈内的空间彻底湮灭,一切都化为一片漆黑。
远处,古巫不禁望而动容,喃然道:“这人好强的实力。意动之间,崩断特定范围内的一切规则,令一切陷入毁灭!——怎么太古从来没见过此人,在我巫族的记载之中,似也没有这人!”
圣者也是一片沉思之色:“帝释天?……我好像有点印象……”
“对了!”圣者似乎想起了什么,蓦然惊醒:“师尊似乎提起过此人!”
古巫讶然,侧目看着圣者:“法祖有何说法?”
“我跟师尊习道时,曾因法武之争,问及师尊对上武道几名顶级强者,即如今的四大至尊,胜算如何?师尊严若论武道,他不如四大至尊。但若用上法术,十方俱灭,以及预言之力,四大至尊绝不是师尊的对手。于是,我便说,那这样,师尊是否是天下第一高手了!”
圣者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当时师父的回答很奇怪。他说,武道的第一高手,还不是当时所知最负盛名的轩辕等人。武道第一高手,还另有人。那时还是亿亿年前,我当时也还年轻气盛。便问,师尊对上那人胜算又如何?师尊并没有很快回答,隔了很久,方才半带遗憾道,五五之数。最后说了一句,可惜了……如今想来,师尊那句话,原是‘可惜了那人在这里镇守着一名主神的头颅’。那人,就是帝释天了。”
就在圣者与古巫还在讨论帝释天的秘密时,远处,异变突起——
“吼!”
半径达千丈的湮灭空间之中。浮现出第十四主神的身躯来,与原来相比。第十四主神地身躯变大了不少。双手撑着“帝释天”崩毁的空间上端,双脚叉立,顶着湮灭空间的下方。
“咔嚓!”
一声空间撕裂的碎响后,那千丈方圆的漆黑球体中,两只蕴含着无穷力量的黑色手臂探了出来,分向左右用力一拉,帝释天所创造的球形空间便彻底破碎。“吼!”一声怒哮,第十四主神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