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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是以宇宙为师,参悟天下防,那他便应以宇宙为敌,参悟天下攻!”
“师尊和大师叔都以为你死了,只有我相信,师叔是不会死的。”西门焕然抬起头。轻声道:“师尊和大师叔说,刀域神罚之劫,让他们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了。师叔已死,则将由他们来将师步的愿望完成——以自己的方式,师叔若未死,则请焕然在此告知师叔,离去乃是必然,不必挽留。当他们剑道大成时,便会再次回来,辅助师叔。此去,可能是百万年,千万年,也可能是亿亿载……”
“唉!”风云无忌负手而立,仰望着剑阁上方光洁的地板,心中有种莫名的失落,恍然间目光似乎穿透层层位面空间,定格于宇宙中熟悉地两道熟悉背景,所有的话语临到嘴边化为简简单单的二字:“保重!”
“师叔,弟子告退了!”西门焕然低声道。
“嗯。”风云无忌点点头。一身白衣的西门焕然,便执着旧铁剑,躬着身,从风云无忌身畔穿行而过,消失在剑阁之外的浩浩狂风之中。
面对着空荡荡的剑阁,风云无忌发出一声喟然长叹。目光掠过傲寒烟冰封的身体,骤然伸出右手,掌控傲寒烟的身体,用力一甩,
“篷!——”
剑阁之顶突然化为水波一般地透明,而傲寒烟的身体便化为一道离弦之箭,穿过剑阁之顶,化为一道冰棺没入浩浩青冥之中,虚悬于空,正对着下方的剑阁。
待傲寒烟消失不见了,风云无忌方才收回目光。一撩衣袍,盘膝坐下,双手五指掌心朝天,似虚托着正上方傲寒烟冰封的身体,随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神识逐渐沉入意识海中……
西门依北与孤独无伤,终究离开了;赵无极不知所踪,这已不是第一次了——风云无忌什么也没问,他毕竟记得,赵无极是兄弟,不是属下,不是门人,自己无权过问;西门焕然变得更加沉默;迟伤已再次到北海去领悟新的境界了;凤妃找到了他失散许久地炎族哥哥,虽然不是源出同一血脉;而傲寒烟则陷入沉睡之中;曾经引为死敌,后又引为知己的战帝,则早已化为一篷飞灰,连带的曾经跟随他征伐四方的战族战将们已化随他而去;至于曾经引为前辈知交的荧惑也已有了层隔阂。
盘坐在剑阁冰凉的地板上,风云无忌骤然感觉无比的孤寂,从未有过的……
剑阁弟子们在风云无忌归来之后,看向他的目光更加狂热与崇拜了。每次接触这次目光,只让风云无忌感觉无比的孤寂。
恍然之中,风云无忌有了某种明悟:“在立下那个誓愿地那一刻起,我便在不断得到某些东西的同时,但同时也在不断的失去某些东西,或许,当我地能力达到巅峰的时候,便是我失去最多的时候。在将来,或许连一丝情绪也不会再有了!”
“唉!——”
一声长叹,风云无忌再次沉寂于无日无夜的自修之中……
太古之外的一处片状宇宙空间内。
孤独无伤如磐石一般,静坐于这片安静的宇宙角落,脸上无喜无悲,只以一种超然的眼光静静的观看着这片宇宙空间的星辰运星轨迹。
孤独无伤的气息越来越弱,越来越弱。渐渐的由体内散布到整个片状宇宙,与整个片状宇宙合为一体。然而他地双眸依旧大睁着。瞳孔之上,倒映着日月星辰的运星轨迹……
而在另一片片状宇宙之中。
西门依北脸容安详的平躺在一柄巨大的剑影之中,这黑色的剑影即便横亘于黑暗的宇宙环境中,依旧能清晰的与周围地黑色区分开来。无尽的星辰之力,不断的涌入这巨大的剑影之中,每吸纳一丝星辰之力,包裹西门依北身体的剑影便愈发的黑沉。而那黑暗深处的星辰的光芒便变得黯淡了一些,尽管这丝减弱是微乎其微地,离这片宇宙角落稍远的地方,无数恶魔在位面之中穿行着,谁也没注意到这片状宇宙里的陌生来客。
太古极西之地。
“轰!——”
一道黑色的螺旋气柱破地而出,冲破云层,直上云霄。地面轰然破裂,随后一片密密麻麻的魔影凭空出现在这片大地上。
“霹雳!”
四方乌云汇聚。电闪雷鸣,便在蚩尤崩碎自辟空间,真身现诸太古之时,天地骤现异现。
大地隆隆震动,似欲崩裂,就在那异象即将从极西之地波及至整个太古之时。蚩尤突然伸出五指,一声断喝:“禁!”
语音一落,时间似乎停滞,那向四方扩展而去的浓云突然之间消失了,四方崩塌地地面也骤然消止,在这片空间边沿,一道道细碎的凹痕骤现即逝。
圣山地下。
曾与风云无忌有一面之缘,被铁索困锁于古旧窄道,苔藓台阶畔的白发老者突然发出一声惊咦。在他身前,并未圆满的“世界”之中。突然涌起一股极度黑暗的气息。那极度黑暗的气息刚刚涌出,突然之间便消失无踪。连带那一块区域,便凭空的从老人身前,虚悬于空的“世界”中消失了。
“禁断虚空!”老者颓废的身躯猛然坐起,一股极度不妙的感觉从心中生起:“到底是何人有如此大能力,竟能将这片空间从我的‘世界’感应之中抹去!”
微一沉思,老者双目一凝,目光透过世界地结界,投注在这片空白的地带上,一股诡异地力量从他的眼中泄出,流泄在那片空间上,随即,一圈圈水波般的圆晕一圈圈在那块空白之地扩散开来。
“哼,你好大的胆子!”一声冷哼突然在老者的脑海中响起,随后一道犀利的力量从那块空白之地穿出,穿越“世界”的壁障,整入老者的双眼之中。
“啊!——”老者惨叫一声,枯瘦的十指下意识的抚住了双眼,指缝之中,但见汩汩的血液不断的渗出,这绿苔石阶前的球形“世界”轰然崩碎。
当老者切断了“世界”,痛楚稍减时,枯瘦的十字松开手来,脸上,两个黑洞洞的窟窿不断的往外渗出血水,老者一脸惊容:“是谁?到底是谁?居然有如此能力!是谁?居然能将我的世界崩裂!”
一股极度不妙的感觉涌上心来,以致于双眼之失反倒不是那么被他放在心上了。
极西之地。
“嗤!——”
谁也不知道蚩尤到底干了什么,但空间崩碎,天现异象,蚩尤以大能力禁断虚空,隔绝诸人察看之时,赵无极只感觉蚩尤右手漆黑五指随手往虚空中一探,再收回时,掌间却多了两颗滚的物事。
“哼,连本座的行动也敢窥探,真是好大的胆子!”蚩尤随手一扔,那两颗滚圆的东西便落到了地上,滚了几滚,不动了,赵无极仔细看去,随后不由一禁——那是两颗明显被手指洞穿的人眼,这双眼睛明显不属于这里任何一个人地。
没有人知道,蚩尤一探手间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好奇,但蚩尤不说,谁也不敢问。
“主人,战族战帝已死,四大至尊陷入沉睡之中,普天之下,再无主人敌手。如今主人出世,我们是否大举攻陷天下?”阿喀罗单膝跪于蚩尤身后,极度兴奋道。
“砰!——”
谁也没看到蚩尤怎么出手,便听得一声闷响,阿喀罗已凭空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入一座突出地表的山脉之中。
“阿喀罗,这亿亿年时间,你功力没见长进,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什么时候,轮到你给本座出主意了!哼!”蚩尤衣袍一甩,冷冷道:“天魔座下听令,从现在起,所有人全部给本座收敛点。没有本座的命令,所有人不得在太古行走!”
“是!”
身后密密麻麻的天魔族战士轰然跪下,同时兴奋的振戟相应。
“你叫赵无极?”
“是!”赵无极一愕,没想到蚩尤会突然说到自己的名字,赶紧应道,在这喜怒无常地绝世大魔头面前,赵无极心中亦是紧张之极。
“哼,虽然你的本意是救出本座的元神,但你竟然假藉我的一丝元神的善良,以计欺他。虽然本座不承认与他同为一体,但你既是欺骗了他,亦既是侮辱了本座!凡是侮辱本座的,从来都只有死路一条。你说,你想让我怎么办?”蚩尤背对着赵无极,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那森寒的语气,却让人惊惧不已。
赵无极浑身一颤,低下头,同时冷静道:“我想前辈是不会杀我的!”
“哼。你倒是有些小聪明。不错,本座当初曾在天魔族中发下誓言。只要助本座脱困,便可答应他一个愿望。你助本座脱困,本座自然不至于杀你。不过,你所受的伤,本座却是不会助你治疗的。以你的功力,便花费了数百年治疗,想来也是无妨的。说吧,你想从本座这里得到什么?”
“心得,你的心得,助我的击败,除你之外所有人的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