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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威胁他人而非他自己的老谋深算。
“至少他是忠诚的。”汉德评论道。他是一个安静的,感觉敏锐的盗贼,当塔迪奥离开后他这样说道。“两个金币和一个银币——在那个贫民窟地段可是一笔很大的财富。”
“前提是,这是他从那个访问者手中得到的全部。”夏洛塔·维斯帕轻蔑地笑着,回答道。夏洛塔在三位负责人中个子最高,达到六尺一寸;她身材苗条,动作优雅,帕夏巴沙多尼给她取了个绰号,把她叫做他的“垂柳”。巴沙多尼把夏洛塔当作情人已经不再是秘密了,虽然他老迈的身体有时已经无法做“那件”事情,他仍然把她当作情人。所有人都知道,夏洛塔经由这种关系为自己牟利,可以说她是从巴沙多尼的床上爬到现在的位置的。她甚至自己也承认过是这样,不过在此之后她通常会把这么说的人给杀了。她的头轻轻摇了一下,把及腰的黑色长发甩到一边的肩膀上;汉德可以清楚地看见她所想要表达的轻蔑。
“假如塔迪奥拿到更多,他就会交给我们更多。”汉德向她保证,他的语气除了压抑不住的忿怒之外也隐隐有些挫折;卡札·乔迪恩,三人组的另一成员在与总是趾高气扬的夏洛塔打交道时也常有这种感觉。汉德管理着巴沙多尼公会的杀手,扒手和市场上的妓女;而卡札·乔迪恩则管理公会属下的军队。但是夏洛塔,“垂柳”,“管理”着巴沙多尼的耳朵。她担任帕夏的随从,现在那老人已经很少出现,她便充当了他的代言人。
当巴沙多尼最后死掉的时候,毫无疑问,这三人将会展开对公会统治权的争夺。那些只了解公会的周边状况的人或许会支持急性子大嗓门的卡札·乔迪恩,而象汉德这样对现实的内部工作有深刻了解的人知道,夏洛塔·维斯帕在组织中的地位已经相当巩固,并且她仍然在继续加强、巩固自己的地位,有没有那个幽灵般的老巴沙多尼都是一样。
“我们要为这孩子的事情浪费多少时间啊?”卡札·乔迪恩抱怨道。“三个新来的商人在市场中离咱们的房子很近的地方建了一座凉亭,而且根本没有得到我们的允许。那才是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我们注意的事。”
“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件事了。”夏洛塔回答道。“你想要我们允许你派出你的战士,甚至派出一个战斗法师,来教训一下那些商人。但是这次你不会得到我们的允许。”
“如果我们得等帕夏巴沙多尼亲自出面处理这件事,其他商人将会认为他们也同样不需要向我们交保护费的。”卡札转向汉德,他们两个在与夏洛塔的争论中总是站在一边。但是盗贼根本没有在听,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那男孩塔迪奥给他的那几个硬币。他发现另外两人都看着自己,于是抬头看向他们。
“怎么了?”卡札问道。
“我没看过象这样的东西。”汉德解释道,把硬币扔给卡札。
卡札抓住它,飞快地看了一眼,然后惊讶地把它递给夏洛塔。“我也没看到过有这种标志的。”他承认道。“我相信这不是本城的钱,也不是卡林杉任何一个地方的钱。”
夏洛塔小心地研究着硬币,然后她慑人的浅绿色眸子闪过一丝熟悉的光芒。“新月,”她说,然后把它翻过来。“一只独角兽。这是来自银月城的一个硬币。”
另外两人惊讶地面面相觑,发现这个事实的夏洛塔也同样十分惊讶。“银月城?”卡札怀疑地重复道。
“那是在很远的北方,深水城东方的一座城市。”夏洛塔回答。
“我知道银月城在哪。”卡札冷淡地说。“艾拉斯卓女士的属地。那不是我惊讶的原因。”
“一个来自银月城的商人为什么要到塔迪奥那边的贫民窟去呢?”汉德问,这个问题同样说出了卡札的疑惑。
“的确,有人会在那个区域拿着比两个金币还多的财富确实使人好奇。”卡札同意道,他的嘴撅了起来,又长又黑的小胡子向一边翘着,古铜色脸庞上露出十分不严肃的表情。“现在,这件事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一个坐船到卡林港并且下船来游荡的人将会毫无疑问地在无数的街道中迷路。”汉德说。“这个城市的大多数部分看起来都差不多。一个外地人四处乱逛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可不相信这是个巧合。”夏洛塔说。她把硬币在两手间抛来抛去。“把它送到我们的一个占卜师那去——卜者吉温塔就行了。也许他能找出这个硬币以前的拥有者留下的痕迹。”
“我们有必要花这么大力气调查一个甚至不敢拒绝付买路钱的家伙吗?”汉德问道。
“我再说一遍,我不相信这是个巧合。”夏洛塔重复道。“我不相信有人能被那个可怜的塔迪奥给威胁到,除非他知道塔迪奥为帕夏巴沙多尼工作。而且,我不喜欢一个这么了解我们工作的人自由自在地在我们的地盘上游荡。也许他在找什么东西?是在找我们的弱点吗?”
“你做的假设太多了。”卡札说。
“我必须注意到可能的危险。”夏洛塔反驳道。“我将每一个人都视为敌人,除非他能证明自己与众不同;而且我发现,如果我知道了我的敌人,我就可以提前防范他们可能发起的攻击。”
这句话有反讽卡札·乔迪恩的嫌疑,但即使是他,也不得不点头赞成夏洛塔的洞察力和预防措施。一个来自远方的银月城的硬币进入了卡林港的贫民窟——这可不是每天都有的事。
※※※※
在这座城市中,他最了解这所建筑物。它的外表看起来毫不起眼,就象是一座普通的仓库,但里面却悬挂着用金线缝制的挂毯和华丽的武器。这所建筑物的侧门现在被一个老乞丐占据,做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地方;然而在这扇锁着的门里面,就是一个豪华的大舞厅。在这里,漂亮的女人舞蹈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还提供有香水浴和来自被遗忘国度各地的美食。
这栋房子曾属于帕夏普克。他死后,它被恩崔立的头号敌人送给了半身人瑞吉斯;半身人一直统治着这里,直到恩崔立认为那小蠢货已经享了太长时间的福为止。当恩崔立带着瑞吉斯离开卡林港时,也就是他上一次看到这座肮脏的城市的时候,这栋房子处于一些派系争权夺利的大混乱中。他猜测昆汀·波迪尤,一个在公会中工作了超过二十年的资深盗贼,最后会赢得这场斗争。他所不知道的是,在这样的混乱和暴行之后,这场斗争的胜利还有没有价值。也许其它公会已经占据了这里。也许这间褐色仓库里面现在和它的外表一样不起眼。
恩崔立想到这种可能,不禁轻笑起来;但是这些想法在他脑海里不可能持续很长时间。也许他真的会潜行进入这里,只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也许不会。
他在旁门附近逗留了一会,走到那看起来只有一条腿的乞丐身边,发现这家伙只是狡猾地把另一条腿绑在大腿的下面藏了起来。很明显,他是一个哨兵。恩崔立发现在他面前的破麻布袋中只有很少的铜币,而它们被他有意地摆放过,以更好地掩饰他的伪装。
没问题,杀手想道。他装作一个对卡林港一点都不了解的陌生人,走到那男的面前,摸着自己的钱包,把一个银币扔到他的破袋子里面。杀手注意到,在他把斗篷撩开拿钱包,并且露出了他那广为卡林港人所知的魔法匕首那镶满珠宝的刀柄的时候,那个装作很老的男人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并且睁得更大了一点。
他应该显示自己的这个武器吗?恩崔立走开的时候一直在考虑这一点。他来这个地方并不是因为他有暴露自己的意图,但同样地,他也没有故意掩盖自己的意图。如同他考虑普克公会命运的时候一样,现在这些问题和烦恼也根本没法在他的脑海里停留。也许他确实犯了错误。也许他只为了一些刺激而不顾死活地露出了匕首。而且,不管那个人是因为认出了它是恩崔立的标志,还是因为它的确是一件漂亮的武器才注意到它,这根本就无所谓。
这根本就无所谓。
※※※※
拉威尔非常努力地保持自己的呼吸平稳,他的同事们在他身边紧张地窃窃私语着;他试着不去注意他们,因为此时他正注视着自己的水晶球。那个装作乞丐的哨兵报告了外面的事件,一个男人以战士般安静而自信的步伐走过来,而且他还带着一把匕首:这件武器倒是很适合国王卫队的队长使用;他给了这个哨兵一个奇特的硬币作为礼物。
多数的公会成员都听到了对于那把匕首的描述,包括巫师拉威尔,而他们都陷入了莫名的慌乱。拉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