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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夜里。
禹竹一身金边黑袍慵懒的坐在几案前,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大帐中央摆放一只四足的巨大火撑,里面正燃烧熊熊火焰。
不一会,一个身穿粉色纱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的粉色衫裙上缀满了闪闪的亮片,映着火光一闪一闪,为她平添了一股妩媚。
乌发高挽,露出了洁白美丽的面容,脸上那朵桃花在火光映照下,愈发娇艳。
坐在角落里的林浅这次看清了她的面目,正是夏晚!
她心中有些酸涩,对这个曾伤害过她的女子,她是极恨。
但看到夏晚如今落到如此光景,心中还是有些同情她。
音乐声起,夏晚摇晃腰肢,轻点足尖,在木叶面前缓缓起舞。
她舞动的身影既轻盈又极具挑逗性,那柔波般的眼神满含情意地凝视禹竹,口中还轻轻的哼起一首小调。
那是一句江南的小调,本就极是好听,再配合她娇软甜腻的嗓音,不禁令人神往。
林浅凝视夏晚,忽觉这个女子变了。
之前不管她如何伤害自己,但林浅心里清楚她是喜欢莫迁的!
如今,为何会自贱?
而且,她是怎么到了禹国的?
难不成是和自己一样是被掳来?
林浅微微摇头,觉得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
夏晚舞的越来越酣,那诱人的曼妙身影令在场的男子意乱情迷。
林浅转首望向禹竹,虽然他此时的样子也有些恍惚迷离,但林浅还是不经意发现,他眼底那抹锐色。
禹竹,果然是一个危险的人,就是如此境况之下,他依旧没有失了清醒。
一曲舞毕,禹竹微笑着:“妩媚,过来为本可汗斟酒!”
夏晚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过去:“可汗,妩媚来这里时带来我们江南的好酒,请可汗品尝!”
辰国。
夜渐深,风渐冷,月色从街道两边倾泻过来,照着寂寞的小巷。
这是林浅所开的医馆所在的小巷,小巷犹在,医馆却已经关门。
莫迁走在皎白的夜色里,他那一身淡白色的衣衫和月色混在一起,飘飘荡荡,极是纠结。
自从回到辰国,他便时常来这里闲逛,林浅的医馆,林浅所住的清苑,包括不姥山,只要是她曾经到过的地方,都是莫迁常常光顾的地方。
不能陪在她的身边,莫迁只能到她生活过的地方去感受她的气息。
莫迁那一头长发飘拂,就像一线白色流瀑。
是的,白色流瀑!
自回到辰国,他头上的白发便一根根多起来,不知是因寒毒还是因相思,那一头黑发已成一头霜色。
不过莫迁并不在乎,因为这世上还有谁会在乎他?
巷口有几个人正在说话,莫迁没有在意,缓缓走了过去。
姻缘惜 大煞风情
更新时间:2012…5…5 2:50:51 本章字数:5940
一舞终了,夏晚嫣然一笑,那娇媚的笑意混合胭脂的红晕,给人一种媚意横生之感。
禹竹似是在回应夏晚的笑容,一缕笑意缓缓透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夏晚身上来回流转。
这个自称是‘妩媚’的女子确实是妩媚。
她一袭粉色纱衣,曳地翻卷,犹如丝罗一般蔓延开。
云鬟绾做高高的发髻,斜插一只金步摇,在火光闪耀下流光溢彩,玉脸薄施胭脂,蛾眉斜斜入鬓,清眸流光溢彩,最美的是她脸上那朵怒放的桃花,为她增添了无限的风情。
这样的女子确是难得一见的佳人,不过一眼便足以让男人上瘾。
但禹竹知道,美丽的女人都是毒药,一不留神就会要你丧命。
是以,他喜欢女人的美,但却从不会爱上她们。
据说眼前这个女子是辰国出名的舞女,且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是个奇女子!
何为奇女子,禹竹的心中并没具体的概念,眼前的女子是奇女子吗?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一双鹰眸几乎迷成一条线,但依旧掩不住眸内那四射的精光。
“妩媚,据说你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本可汗还不曾听你抚琴,趁此今夜良宵,你就抚琴一曲助助兴吧。”
禹竹把玩手中的玉杯,语气淡淡。
“小女子愿为可汗抚琴一曲,以助雅兴。”夏晚浅笑盈盈,抬眸间一双清眸波光流转。
“来人,赐琴!”禹竹冷声吩咐。
自有人取了琴过来,摆放在琴案上,夏晚盈盈跪在琴案前。
“不知可汗要听什么曲子?”夏晚纤纤五指按在琴弦上,娇媚一笑。
禹竹对汉文化也算是颇有研究,对于曲子也略通一二,此时见夏晚问起:“我手中有一幅画,不知妩媚可否能按照这画中韵味抚一曲?”
说罢,吩咐身边的侍女前去取画。
不一会,那侍女便从床榻边的匣子里取出一幅画轴。
禹竹点了点头,示意侍女将画轴打开。
那侍女一手提着画轴的上方,垂直将手中的画打开了,随着画轴的缓缓展开,夏晚本来挂在唇边的笑意渐渐凝固了。
迷蒙的月色,飘渺的水雾,碧波浩渺的一池碧水,如梦如幻的田田莲叶,皎洁如玉玲珑剔透的白莲,雕栏玉砌,虹桥浣女,戏水鸳鸯……
那画是那样美轮美奂,将月下荷塘的韵味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夏晚怎能不识,这正是林浅在那夜宴会上信手所作之画!
虽然这些日子,有师傅在精心教导她琴棋书画,她的画技虽有进步,但比之林浅的画技却依旧望尘莫及。
此刻见到了这幅画,夏晚只觉内心深处的好似扎了一根刺,嫉妒的令她发狂。
她何尝不知,莫迁为了寻回林浅,竟远赴烈国。
望着这幅画,她的好胜心顿时被激起,不就是荷塘月色的意境吗,她夏晚不会输!
当下,唇角轻勾绽起一抹娇美的笑意:“既然可汗要听荷塘月色,那妩媚自当尽力,博君一笑。”
五指轻按,玉手纤纤,开始拨弄琴弦。
一曲悠扬舒缓的曲子便从夏晚指下缓缓流淌。
大帐内瞬间化为无声,只有叮铃铃的琴声悦耳地回荡。
林浅坐在人们看不到的角落里,她的目光凝注在侍女手中的那幅画上。
这幅画已赠给了禹夕,却不知为何落到了禹竹手中,还在此时拿出让夏晚依着画中意境抚琴。
禹竹倒也真会刁难人,犹记得那日他还曾让自己当众人的面为他做画像。
不过夏晚的琴艺确实不错,琴曲伶仃间,确实也奏出了荷塘月色的意境。
只是在林浅听来只觉曲子太舒缓平淡,少了丝跳跃的激情。
林浅躲在暗影里,悄悄打量高位上的那个男子,举座的人都沉浸在琴音里,只有他看似端着酒杯在浅饮,脸上挂着一丝笑意,但厉眸中却透过杯子边缘打量每个人。
林浅心中一沉,她不知夏晚来禹国的目的,但看样子禹竹不信任她。
一曲而终,大帐内一片寂静,那些将军们有些神色怔愣。
他们极少听到中原的曲子,今夜真是大饱耳福。
夏晚盈盈起身,眼波含笑,向禹竹深施一礼。
禹竹脸上随即荡开一抹璀璨的笑,他招了招手,夏晚莲步轻移便走到他身畔坐下。
“可汗,这幅画真是美,不知是从哪里得到的?”坐在禹竹左边的李将军问。
“这幅画是那次公主出使辰国带回,据说是辰国一个女子所画。妩媚你既是辰国人,可曾见过作这幅画的女子?”禹竹转首问夏晚。
夏晚脸上笑容僵了一下:“请可汗恕妩媚浅薄,还真不知这幅画是何人所作,更不曾见过作画之人!”
“是吗?”
禹竹有些失望,随即又转向旁边:“这样的美景在我们禹国是没有的,不过在辰国却处处皆是,这幅画只是那无边美景的一个缩影,各位将军我们此番征得烈国后再挥戈南下,这样的美景早晚会属于我们!”语毕,禹竹朗声大笑。
“可汗说的是,这烈国和辰国,早晚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几个将军也一起朗声大笑。
夏晚脸上有一丝僵色:“可汗,到那时您一统天下了,可不要忘了奴家啊!”
“好。”
禹竹回身望向夏晚,唇角依然挂着一丝微笑,但那微笑里却流淌一丝寒意:“本可汗自然不会忘记你这个小美人。”
林浅躲在暗黑的角落,听着席间传来的猖狂笑容,一颗心真是千回百折,土黄的脸早已变得煞白。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手画了一幅画,就引得这个禹竹生了睥睨辰国之心。
若是禹竹真的挥戈南下,战事再起,她岂不是成了罪人?
林浅扶着支撑金帐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