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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秦天明和秦骊如离去,关上密室,耀阳和倚弦都叹了口气,不由一阵失望。因为秦天明所说的‘梵一秘匙’之秘还不如两人知道的多。
倚弦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耀阳一屁股坐在地上,道:“能怎么办?大半夜的不睡觉,跟踪别人跑到这种地方来,结果除了一个可能会被揭穿的坏消息外,什么收获都没有,真是不爽。”
倚弦环顾一下四周,道:“埋怨什么?现在还是想办法找借口离开牧场吧。否则万一跟秦天明父女碰面,被他们揭穿谎言的感觉绝不舒服。我自问脸皮还未厚至那个程度,绝对不可能坦然面对他们。”
“你以为我想吗?不过,这有什么好想的,我们想走就走吧,哪管得了这么多,就让‘大洪牧场’当我们是逃兵就好了。不管了,我在这里找找,可能会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耀阳一下子爬起来,索性开始在密室中翻寻起来。
倚弦摇头道:“这样不告而别,不是很好,那就是我们欠‘大洪牧场’的,而且还会被他们认为是图谋不轨。依我之见,我们还是要找个借口离开。”
耀阳嗤笑一声,道:“我们本来就是图谋不轨,不跟他们见面有什么关系。不过你小子就虚,既然这样其实很简单啊,直接说他们怠慢了我们,我们不干了不就行了?他们让我们洗刷马圈,本来就有些过分了。”
“唉,就照你说的吧。”倚弦只能点头同意,“每次都会被你的鬼主意连累!”
“可别只是说我,记得当时你也同意过的!”耀阳吆喝道,“还呆在那里干嘛,赶快一起找啊,不论有或无,总要试一下。”
兄弟俩小心翼翼的寻了许久,除了金银铢帛之外,别无发现,耀阳还特地查看各处有可能的机关,但就是没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耀阳一摊手叹道:“唉,看来真是什么东西都没的。”
倚弦想起秦天明当时说到“梵一秘匙”的表情,揣测道:“有一点很奇怪,秦天明虽然说是要全力保住‘梵一秘匙’,但事实上却似乎并不担心‘梵一秘匙’被人夺走一般,因为他神色显得非常自信镇定,丝毫不像他口头上所说的这样担心。恐怕担心牧场比担心秘匙来得更多些!”
耀阳神色一动道:“照这么说,‘梵一秘匙’应该是一个他自认为无法被人得知的秘密,故而他一点都不必忧心,‘梵一秘匙’会被人偷走。”
倚弦道:“不错,应该是这样没错。”
“这个老狐狸!”耀阳骂了一声,道,“既然如此,我们干找也没用,还是先回去吧,否则那昏睡假相被破,咱们可只能尴尬地狼狈溜走。这跟抱头鼠窜可没什么分别。”
“走吧……有人!”倚弦刚要动身离开,突然感应到有人进了书房。
第二章好的开始
耀阳凝神静听来人的脚步缓急,讶然道:“这人好像是秦天明,他怎么这个时候又回过头来了?”
倚弦道:“难道他折回来是想确定一下‘梵一秘匙’的安全?”
“很有可能,这是一个正常人的做法。哈哈,我们躲在一旁,看看他所知的‘梵一秘匙’秘匙究竟是什么东西?”耀阳显得大为兴奋。
倚弦眼疾手快,当即施法将兄弟俩翻动过的痕迹恢复正常。
此时,外面已经开了机关,两人再次隐遁藏于密室角落中。
秦天明再次从镜中行将出来,只看他环顾了一眼密室,似乎并无其他开启机关的举动,而是打开其中一口箱子,从中拿出一套黑色衣物。
两兄弟不由纳闷地互看一眼,难道这‘梵一秘匙’的秘密就在这很普通的衣服中不成?很快,见到秦天明换了一身衣服后,两兄弟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换上一身夜行衣想要外出。
但是这个时候,他鬼鬼祟祟的又能去哪里呢?
两人更是惊讶与好奇,当即跟着秦天明出了密室。
秦天明出了书房后,便祭起风遁迅速离开牧场,耀阳和倚弦对视一眼正要跟上去。倚弦却突然灵觉一动,叫道:“啊呀,糟糕……”
耀阳急问:“什么事?”
倚弦沉声道:“有人触动我在马圈竹棚外布下的结界,看来是有人正向我们睡觉的竹棚而去。难道是秦骊如查棚去了?”
“真是糟透了,我们施的那个幻术只能骗骗外行人,只要法道修为稍有基础的人都能看破!唉,咱们还是回去吧。”耀阳无奈地看了看秦天明离去的方向。
“那还磨蹭什么。”倚弦忙拉着耀阳急速风遁而回。
兄弟俩全力风遁,身如电闪,匆忙从另一侧赶回马圈。听着脚步声逐渐靠近竹棚,两人隐身借一阵风偷偷进入竹棚,丝毫没引起来人的注意。两人迅速卧下,抽了元能化掉假身,然后佯装假睡,耀阳甚至还煞有其事的发出鼾声。
来人却在竹棚外停下来,没有继续前进。
耀阳假装翻了个身子,双眼微睁,透过竹棚的缝隙看去,看清来人果然是秦骊如。看来她果然是不放心两兄弟,所以才会深夜来探。
再怎么说秦骊如也是九天玄女之徒,耀阳和倚弦不敢大意,收敛全身元能佯装已经睡熟。
秦骊如双眼厉芒如星辰般闪过,盯着棚内两人半晌,神色变幻莫测,突然纤纤玉指一弹,一道若有若无的玄能疾速扑向耀阳。
耀阳知道这一道玄能袭击没什么威力,却是能探测出来他是否有法道修为。当然对于这个耀阳丝毫不担心,身子微有丝毫变动,“牵机引玄法诀”已经迎上那道玄能,仗着归元异能的殊异,不但瞒过那道玄能的探视,更顺势将其导了一圈,看似将耀阳全身都检查过了,其实只是围着早已收敛玄能的耀阳身外周围转一圈而已,当然不可能感觉到有什么元能法力。
秦骊如以玄能感应,却始终没有任何发现,不由微有讶色,以她心中的想法,自是怀疑耀阳两人是修行之人,但现在却没感觉到任何元能法力。她盯着耀阳沉思片刻,转身飘然离去。
等秦骊如走远了,耀阳才吁了一口气,道:“这小妮子的心眼真不少,这个时候还来查探一番,幸好我还有些手段,否则恐怕要穿绑了。”
“算你厉害,行了吧!快点睡啦。”倚弦语罢安然入眠。
耀阳道:“很久没睡这样的地方了,说句实话还真是挺怀念的……”说完也就这样睡去了。
第二日清晨,两兄弟在寅时就被叫醒了。
当然又被安排繁重琐碎的洗刷事务,他们对此并没有什么怨言。耀阳边洗刷边道:“小倚,秦骊如既然已经去查了,恐怕我的身份也差不多已经泄漏,看来不能久留了。”
倚弦点头道:“这话不错,时间不容拖延,虽然秦家奈何不了我们,但真的不得不面对秦家的兵马,那就难堪了。不如就今晚吧,如果关于秘匙的事情再没有进展,我们便马上离去,免得在这里还要担心身份被揭穿。”
耀阳自是同意。
一个早上都是不停地洗刷马匹等,没有一点歇息的时间。不过,吃过午饭后,两兄弟难得的被允许休息一下,两人倚在马圈旁的栏栅上,随意聊着。
正聊着,耀阳眼尖,轻撞了一下倚弦道:“嘿,那个小妞来了。”
倚弦感应敏锐,顺着耀阳所说看去,远处一苗条翩影策马而至,来的人正是秦家大小姐秦骊如。
秦骊如来到马圈后,跳下马来将马匹交给守卫,到了两人面前。耀阳和倚弦自然恭敬地道:“见过大小姐!”
秦骊如点了点头,俏目扫视两人,细细打量了一番。
看着她似乎不善的眼色,耀阳怀疑身份已经被揭穿,眼神瞥向倚弦,用眼光询问该怎么办。倚弦神色变化不大,不过耀阳还是知道他说的是静观其变。
耀阳收回目光,看向秦骊如,心中暗想被秦骊如戳穿谎言后,他该怎么应付?
哪知秦骊如并没斥责两人,却是沉吟一会,问道:“你们为何当日只是送人来牧场,后来又同意应征入牧场呢?”
兄弟俩大感奇怪,对视一眼,都不明白为何秦骊如没直接揭穿他们,这时耀阳也只能死撑下去,随口胡掐道:“其实我两兄弟本无心做个兵丁,但牧场维护我们村镇安定,赋税收得也极为低廉,各家生活安康。我们镇里的父老乡亲无不感激牧场,故而此次受了邻里伯婶所托,送他们的儿孙来应征,谁知他们的体格不合格,不能为牧场献力。我两兄弟为表我村对牧场的感激,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否则平日受牧场之恩,关键时候却帮不上忙,我等岂能安心。”
秦骊如微微点头,神色释然,又道:“原来如此,难怪当时你们有些不大情愿,最后却还是同意应征了。不过,昨日听你们论起我‘洪泽城’的防备,讲得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