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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那无论我军是否停顿都是一样。但若只是我率本部兵马在这种地形下遇到敌军伏击与反扑,慌乱根本持续不了多久,我自信不会让对方得了任何好处。而再退几步来说,我军即便最终还是难逃退兵一途,也足以从容将鬼方拒于西岐城十里防线之外,决不会让他们有任何威胁到西岐城的机会。”
耀阳听完沉默片刻,肃然道:“如此说来,就是因为有了鬼方王军的加入,反而促使了西岐军的溃败,甚至差点导致西岐城被破?”
“确实如此。”姬旦点头感叹道,“实在没想到鬼方王军竟如此不济,也难怪会被其弟夺去王位。说起来,此次兵败确是受了鬼方所累!”
“牵累?”耀阳淡淡一笑,高深莫测地道,“以在下愚见,恐怕不单单是受连累那么简单?或许还有其他的因素说不定。”
姬旦愣了愣,他自能听出耀阳话中有话,甚是不解,大感疑惑地问道:“还有其他因素?是什么,难道耀将军怀疑玉璇公主是此次兵败的主谋不成?然而这对她并没有好处啊。”
即使姬旦再聪明,一旦对一个人形成了某种认识一时也难以改变,再则说来玉璇公主一向的表现都很不错,足以让人形成良好的印象。耀阳屡屡发生不少事情,也一直不敢确定玉璇公主与那位胡女玉璇的身份是否值得怀疑,更何况是一向对玉璇公主印象良好的姬旦呢。
耀阳自不会将没有证据的事情乱说,闻言但笑不语。
姬旦显然对耀阳方才的说话产生了疑心,道:“耀将军如此问,恐怕不会只是想知道玉璇公主近况那么简单吧?”
耀阳打个哈哈,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道:“这次兵败非同寻常,玉璇公主她身为鬼方公主,理应是受了很大的打击才对,我想她应该需要别人激励一下了,而且一些战略上的部署也需要象她这样一个熟知鬼方情况的人,她若还是不肯出来见面,我会很难办的,所以我必须要去见玉璇公主一面,跟她好好探讨一下关于此次作战之事。三公子,此事关系甚大,迟则生变,耀阳觉得还是赶快施行为好,故而不能再陪公子看这撩人的夜色了,这就告辞!”
姬旦狐疑的眼光在耀阳身上溜了一圈,然后又极为自然的淡然一笑,道:“耀将军公事要紧,走好!”
“冬夜甚冷,公子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耀阳洒然一笑,大步下了城楼离去。
姬旦看着耀阳的身影远去,思忖方才他所说的话语,眉头深皱,在城头上注视远处的鬼方阵营,不免陷入深深沉思之中,他身为“妖帝”卓长风的弟子,初战便遭遇如此大败,岂能让他就此心服。
他生就天性聪慧,性情更是从来又不愠不火,自幼便在众家公子中脱颖而出,深受圣祖母的喜爱,年长之后涉及文经武略,除了老二姬发之外,更是无人可及,更在弱冠之年得遇明师传授各门秘法,始有今时今日这般成就,哪知生平初战便吃力败仗,尽管师尊并未因此着恼,还甚是高兴一般,向他说起自己旧年的糗事,但自律甚严的他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难得这个其貌不扬却屡屡大出风头的耀阳说出了一个疑点,这怎能不让他就此深思其中更多的疑点,然而这一切的疑点都建立在耀阳的假想之上,的确让他不由为此大伤脑筋。
冬夜凉风刺骨,只是不知何时,淡月再度隐入阴云之中……
第十四章误入毂中
玉璇也被搅浑了,喃喃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说这个了,一切都随其变化吧!”幻面人陆压沉声问道,“倒是西岐这边的形势比较重要,你最近这边的状况如何?西岐有什么动静么?”
玉璇微微沉吟,道:“西岐这边总体上说起来是比较顺利的,但还是难免会有些波折。我鬼方大军及崇侯虎对西岐的威胁,几次都差点被一个叫耀阳的小辈解除,几个极具威胁的杀招包括在‘落月谷’的伏兵均被他破坏!”
“又是一个微末小辈?”幻面人陆压微微皱眉道,“耀阳?名字很熟,倒像是从前二个魔星中的其一,但是如果身为魔星,又怎会一心一意去助西岐呢?以前没注意他,这个家伙又是什么来路?”
玉璇沉声道:“此子一身法道修为似乎传承自玄宗正统,但为人处事偏偏又不像,而且崛起时间较短,属于伯邑考这一系势力,身后的靠山竟是九尾妖狐,但平常在朝中行事又不像在帮伯邑考,一切看起来都很是奇怪!他先是救姬昌出了朝歌,因此被姬昌看重,从此平步青云。后助伯邑考谋事,结果‘落月谷’之役后伯邑考失势,他却反而节节高升,现在带兵作战更是连胜不败,屡建奇功,声望之高可谓一时无二,几场火攻阵势为他赢得‘火舞耀阳’之威,似乎西岐之中只有二公子姬发能与他一较长短。”
倚弦听到此处,心中感到震惊不已,最让他担忧的是玉璇口中所说的九尾狐之事,他想不通耀阳怎么会跟妲己有所勾结,忖道:“难道妲己还威胁着耀阳不成?”
幻面人陆压愕然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家伙确实不可小觑,以后务必要对他加强注意,以免形成祸端。”
玉璇赞同道:“师尊此言不差,这小子本事不小,就连崇侯虎围困西岐大军之举多半也是败于其手,崇侯虎之弟崇黑虎还被他所杀。幸而我军诱使姬旦入套,出其不意大败西岐城守备大军,才勉强扳回一局。此时南域大军已经赶到,与我军商议明日攻城,如此攻势西岐城不日可下。但有个麻烦,耀阳奉姬昌之命以主将身份回来救援西岐城之围,这家伙诡计特别多,不易对付,不过……”
玉璇言语顿了一下,含笑看向石牢栏中的三女,继续道:“他有把柄握在徒儿手上,不由他不臣服在徒儿脚下。”
“把柄?”幻面人陆压随着玉璇的眼光看向铁栏之中的三女,疑道,“难道就是这三个丫头不成?”
玉璇含笑点头道:“不错,就是她们?”
“哦?”幻面人陆压愕然道,“看样子,这小子还是一个多情种子!”
玉璇神色似是一黯,道:“她们都是耀阳的女人,有她们在手,不愁他不臣服。”
“这样啊……”幻面人陆压怪笑一声,突然身形幻动,遽然消失,同时出现在石牢栏之中。丝毫没有被铁栏上的“金缚消元术”所阻。倚弦心中更为警戒,他看出施展在石牢的结界手法与幻面人这一手法如出一辙,证明玉璇的确与幻面人有师徒之实。
幻面人陆压掂量着眼神注视三女,那名红衣少女突然动身欲出击,也不见幻面人动作,强大的魔能便已涌出,立即将包括红衣女子在内的三女紧紧锁住,让他们丝毫动弹不得。红衣女子怒叱一声,蓦地吐出一口唾沫。
玉璇面色大变,喝道:“你敢!”
倚弦在暗中也是叫糟不已,对着一个身份尊崇的大魔头使这些无赖小性子,只会招致
幻面人陆压不防她这无赖的一招,差点被飞沫喷在身上,不由勃然大怒,挥手魔能翻腾,当即将红衣少女封印,就要想杀她泄愤之时,红衣少女旁侧的青衣少女和白衣女子都抢在身前,闭目企图挡住攻击。
就连此时的玉璇也登时脸色大变,急急喊道:“师尊且慢!”
幻面人陆压停下手,回首诧异地看向玉璇,讶然道,“玉璇为何还要维护这个小贱人?”
“玉璇不是想维护她,而是此女子的身份特殊,玉璇认为不便杀之。师尊请看此物……”玉璇忙从袖中拿出一个甚是奇特的手镯。
“界神镯?”幻面人接过手镯,仔细查看下将之确认后也不由一震,抬眼再望向红衣少女道,“她难道是冥帝之女?”
弦此时闻言更是心中大震,忖道:“‘界神镯’不是当年那位冥界公主人儿的手饰吗?为何会落在她手中,而且刚才那名红衣女子的声音听来有些耳熟,难道……”倚弦刚才因为三女被关押几日后的蓬头垢面而没看清她们的样子,此时,他不动声色细细看去。
那个红衣女子果然是人儿,她还是像以往一样任性娇纵,此次差些惹恼幻面人,若不是其母乃是当今三界冥帝的原因,恐怕已被幻面人方才所杀,而倚弦想救都力不可及。
就在担心之余,倚弦心中还是禁不住笑出声来,这让他不得不衷心地佩服耀阳,没想到他竟然连冥界公主也能搞得定,真个是有本事,再一想到从前两兄弟穷凶极恶开玩笑的说话,倒也不全是吹牛。
幻面人陆压显然也震惊非常,啧啧称奇,道:“想不到这小子搞女人的手段倒是不错,连冥帝的女儿也勾搭上了,这还不把冥帝那个老婆娘气死,哈哈……这倒是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