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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的魅力。
土行孙认出眼前的物事乃是族地守护大阵中的“菱湟玉”,不由疑惑的问道:“‘菱湟玉’能用来作甚么?他难道就是你从前所说的药引子么?”
倚弦摇头笑道:“其实,在你们族的《圣元本草经》里面,曾经再三复述这是一种旷世奇珍——其名菱湟,玉质软腻,千年成型,色呈琥珀,舳血生肌……是疗伤补灵的上乘圣药,而且用作药引的话,可以导引其他药物的菁华融入任何体质的本体经脉,所以对于解除你的本命禁制,菱湟玉是不可缺少的一味药引!”
土行孙恍然大悟,然后环视四周,又不解的问道:“既然是炼制丹药,为何没有鼎炉呢?”
倚弦皱眉一叹,道:“已经来不及了,如果单纯说到炼制丹药,不论是任何一种都至少需要七日时间,才能小有所成,所以我们只能试着走偏径试试看了!”
“怎么走偏径?”土行孙瞪大了小眼睛,道,“大哥,你不会是想拿我做你的试验品,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最好是改日再炼,弄个上乘的丹炉,炼他奶奶的七七四十九天,那才算是炼丹补灵!”说罢,他正要起身之际,却被倚弦所发的一股元能压得丝毫动弹不得。
倚弦肃容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现在只有这一法可行。这是我参照魔门丹道与《玄法要诀》而改过来的修丹之法,说起来倒也简单,也即是用本体的‘三昧玄阴烈炎’在菱湟玉所凝成的鼎炉中反复煅烤各种药物,让各种药物的菁华尽数融入成形的玉胶之中,最后再以类似‘翻天法印诀’的元能令其药性彻底合而为一!”
“听起来蛮简单的,但越是简单就越让人信不过!”土行孙本能的抗拒了,毕竟千百年的禁制依附在他们有炎氏一族的遗世子孙身上,虽然他们从未放弃过对解除禁制的追求,但他们从心底早已对这个想法失去了所有信心,以至于土行孙都不敢轻言尝试。
倚弦怎会不知土行孙心中的顾虑,当即认真解释道:“哪有那么简单,丹虽然已经炼制出来了,不过却不是你服下便可以凑效的,必须根据你本命经脉被禁制的阴阳禀性,由我导引灵药菁华灌入你体内经脉之中,然后循序渐进的将禁制经脉一一融通!”
土行孙被倚弦一席话镇住了,愣愣的问道:“那你究竟有几成把握呢?”
倚弦摇了摇头,道:“这是我通过解开‘意念烙印’得来的经验,而且又有你姐姐苦心钻研的‘二相丹’作为药力奠基,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对。”
“什么叫做你想就没问题?”土行孙急着嚷道,“是不是反正拿我做试验品,你就无所谓呢?算了吧,我看还是保险一点为好,就照我刚刚说的去做吧!”
倚弦知道土行孙说的是用鼎炉炼丹的方法,但是他熟记《圣元本草经》,经过反复揣摩钻研,逐渐对药草一道熟悉起来,始终认为寻常药草之力着实有限,对付一般灾病以及流邪之毒颇为有效,而且就算千百年成性的特殊药类,功用也多是以补益为主,对有炎氏一族的本命禁制怕是也无能为力。
倚弦又不便说出一大通莫名其妙的本草道理去说服土行孙,只能强行以元能禁制住对方,叹道:“你我时间都有限,不能为此耽误了大事,再说现在又多出一个不知名的黑衣老者,如果我们不小心着点,迟早会遭遇不测,到时候自身难保,还拿什么去救你的族人呢?”
土行孙的心中当然明白这关键所在,只是让他此时面对眼前的抉择,难免会有所退却,长长吁了一口气,他终于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咬牙硬撑道:“好吧,你尽管试,我挺得住!”
倚弦露出欣慰的笑容,然而土行孙又紧跟着说出的一句话让他再一次啼笑皆非。
“失败了没关系,但是一定记住,我的样子起码要有刑天抗、杨戬……这要求或许有些过了,但最低限度也要达到蠢鱼那般模样才好,只有这样才能抓得住邓玉婵那小娘们的芳心!”土行孙仰着头喃喃自语了好半响,眼神中充满了幻想。
倚弦摇头苦笑着点了点头,道:“我会……尽力的!”
土行孙满足的点头闭上双眼,就像是引颈就戮一般,面上竟有一种英勇就义的不屈傲态,令到倚弦多少忍俊不禁,神情跟着放松了不少。
倚弦双手划出玄法基本诀“七真妙法指”,股股元能蒸腾施出,将早已在虚空中漂浮的“菱湟玉”紧紧包裹起来,然后按照七极周天之数缓缓拨动它,只等过了一个周天之后,倚弦催力将菱湟玉鼎熔开一道开口,再将身旁早已备好的药物倒入其中,封合开口。
菱湟玉鼎再次被倚弦催动,按照周天之数缓缓转环而动,于此同时,倚弦运足体内冰晶火魄之能,以记忆中的奇门法决为本,施法释出一圈淡淡的幽蓝炎火,稳稳当当的将菱湟玉鼎纳入火势当中。对于“三昧玄阴烈炎”来说,倚弦本体所适乃是“傲寒决”等阴极禀性的法决,如此一来,恰恰契合了施展此决的首要条件。
首次用凝寒纯阴的法决施展出炎火类的咒决,倚弦只是适应了一阵,便已能控制自如,更可喜的是,他从中掌握到体内冰晶与火魄之间居然可以同时相互转换,而且初步捉摸出大体的运用规律,不知不觉之间已经为日后的盖世修为打下了牢固的根基。
倚弦参照那日解开“意念烙印”的过程,一边以体内冰晶催发火魄施展“三昧玄阴烈炎”煅炼“二相丹”,一边调动归元异能在土行孙身上循经倒脉,寻找被封制的本命经脉。
他读过大部分的魔道典籍,知道魔门最擅长的便是寂元灭灵、噬魂夺魄的歹毒法诀,这些无疑都是针对本命灵神的不二法门,而关于禁制先天命脉的手法却是少之又少,虽然略有提过,不过都是一些简单的概述,并没有涉及修持与施展法决的详情。倚弦只能从只字片言中揣摩有炎氏一族千百年来所受的本命禁制。
人体经脉有先后天之分,先天得自天地三界的一身血肉经脉属“命”,后天修持各宗秘法锻炼所得则属“性”,自古修真典籍中所称“性命双修”便基于此。而先天命脉又分二种,顾名思义一为命、二为脉,命指得是先天灵神,脉则是人身本体的八脉十二经。
倚弦开始逐步探查土行孙的八脉十二经,更将归元异能缓缓融入对方的灵神之中,去感应任何异常的元能溢动,按照先天经脉独一无二的排他性,任何灵神命脉只要有丝毫异样元能的侵入,便会产生强烈的本能反震,如果后者施行强行压制的话,受制一方轻则走火入魔、癫狂成性,重则元神枯损、灵元寂灭。
为了顾全土行孙的灵神不受压制,倚弦首先将异能通过五行相生的方法融入土行孙的本命脉轮,然后小心谨慎的探寻良久,终于在七魄中“雀阴”与“非毒”二个部位寻到了一丝韧性极强的禁制之源。因为不清楚它的禀性,他不敢擅自惊扰这一丝潜伏千百年的痼疾。
毕竟,只有口服药草的先天五行灵力才能保证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惊动那丝充盈千百年沧桑的诡秘魔能,但是令到倚弦心底震惊的是,不知是何缘故,那一线禁制土行孙本命灵神的魔能给了他一种难以解释的感觉,竟仿佛从前在哪里碰到过一般,他相信归元异能的感应不会有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经过倚弦体内“冰晶火魄”的煅制,“二相丹”逐渐成形,飘出阵阵扑鼻清香,令到倚弦与土行孙都不由为之一震。倚弦感应出“菱湟玉鼎”中的丹药已经初具雏形,此时正是把握火候的最关键时候,因为火候不到,药性更是难以达到最理想的效果,而锻造过度的火力会令丹药破损,药效大打折扣倒还罢了,最怕便是药力不足以挟制魔能,反而引得魔能反噬本神,那就大祸临头了。
倚弦连忙撤回探查土行孙本命经脉的异能,将全副身心全力投入丹药煅制之中,仅只顷刻间,丹药散发出的香味由浓转淡,倚弦知道丹药即将完成最后“敛性还灵”的过程,于是不敢存有丝毫大意轻视的念头,掌中元能恰如其分的不断翻转玉鼎,令到火候逐渐集中在丹药的各个部位。
此时在茅庐外替二人护法的紫菱正独坐在崖前一块兀立巨石上,玉手托腮,眺望天际朗月,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忽然被耳际听到的种种奇异声响所惊,回首望去,顿时被吓了一大跳,只见不知何时开始,茅庐四周已经爬满各种蛇虫鼠兽,甚至有些奇禽异兽更是她闻所未闻的。
紫菱被吓得想出声警示屋内的倚弦,又怕惊扰了他施展法能,正大感矛盾之际,鼻际恰好闻到一缕淡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