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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人人有之,他们说话的这功夫,已不知多少双耳朵偷偷的竖了起来。
那人道:“自然是真的,你们可曾听说过凤还楼?”
“。。。。。。那个杀手组织?”
客栈里坐着的大多是行走江湖的旅客,有人答上来也不稀奇。
只是众人不免疑惑,说着说着凤家,怎的又扯上了江湖组织?
说话那人不慌不忙,又豪饮了一口酒水:“不错,凤还楼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一旦接下任务从未失手,然若要请动凤还楼杀手,非万金而不得,你们大概想不到,凤还楼幕后的老板,是茂苑凤家。”
凤家?凤还楼?
众人哗然。
那人接着说道:“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这件事情很快传到朝廷,朝廷多年部署,听闻,太子殿下亲入虎穴,以身涉险,差点葬身火海,才终于将凤还楼一举捣毁,凤家财产也尽数充了公。”
那些在当事人眼里的惊心动魄,经时间磨砺,终究成为人们人前饭后的谈资。
有谁知道她曾失去过什么?
那个人,又曾怎样爱过她呢?
“姑娘?”身侧有人唤自己,打断飘远的思绪,女子抬头,“。。。。。。什么?”
“姑娘让我介绍漠城的美景,我已经介绍完了,姑娘可听清楚了?”看着面前出神的女子,店小二一脸不信的表情。
女子尴尬笑了笑,抱歉道,“不好意思,刚才没听清楚,可否再讲与我听一遍?”
女子容颜娇美,店小二怎舍得拒绝,这又耐心说了一次。
这一次,她听得认真。
那人曾经说过,南疆很美,希望她有机会可以去看看。
她一直不敢忘记,她会好好活着,踏遍这里所有的角落。
好好的,活下去。
170 没有消息
日进黄昏。
天边仍有一缕将落未落的绯红晚霞,映衬着半边天像树梢上红透的石榴。
一只雪白的信鸽扑扇着翅膀从天际极远处飞来,熟练的径直飞进挑开的窗,最终停靠在窗前青衣男子的手臂。
打开绑在鸽子腿上的小小纸卷,君衍展开看了一眼,眉目缓缓凝了起来。
他轻扬了扬手臂。
读懂他的意思,鸽子低头不舍的啄了啄他的衣袖,翅膀收起,脚下徘徊不前。
他沉吟,手掌动了动,开口轻唤:“去,继续帮我找她。”
鸽子又徘徊了几步,随即依依不舍的重新飞了起来,沿着原路出去,转眼消失在茫茫天际。
萧隐敲门进来,见男子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手中拿着一张纸条,瞬间明白了什么,问道:“还是没消息?”
果然。。。。。。这么久了,那个人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么?
君衍阖首,眉睫微垂下,一刹那神色间竟有些掩饰不了的疲惫:“没有。”
那场爆炸,他甚至来不及返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烈火之中,什么都还来不及做。
事故过后,他曾派人仔细寻找过,废墟之中唯一找到的两具尸体,除了能勉强辨别性别之外,其余早已是面目全非。
但都不是她。
那一日他放她离开,没想过她会再回来,最后一次见面,他们一句真正意义上的话都没有说。
萧隐忽然说起,“如今想来,凤初恐怕早已知道你我的关系,这一切他都有所预料,那场爆炸,几乎摧毁了凤还楼所有重要的物证。”
君衍没有回他的话,萧隐话里的意思他听得懂,那场爆炸,威力既然能够足以摧毁整个山庄,那么,人若在其中,根本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眼眸凝着窗外,君衍声音低沉的,回答道:“萧隐,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没有死,甚至,。。。。。。就在我附近。”
那是一种基于人体最本能的直觉,若是以往,他也会觉得直觉这东西无比荒谬。
但那日他看见她不同于以往的容颜,许多事情早已在心中不由自主的发生了变化,她昏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他竟真的不再试探,没有去找大夫,才蓦然间察觉到那种异样的情愫。
什么时候开始的,其实也并不记得了,但他不愿否认心里的感觉。
没有听见萧隐的回答,窗外倒是突然一下子热闹起来了,传来人群的欢呼喝彩之声。
原来是有人趁着天将黑未黑的时刻在楼下玩起了幻术。
幻术,是近几年由西域流入中原的一种异域文化,幻术千奇百怪,变化多端,在中原百姓中很是受欢迎,表演者也自是赚得盆铂满满。
在楼下表演的正是两个穿着打扮迥异的异域男子。
171 曲阑深处,重相见(10000+)
夕阳西下晕黄的光彩中,万物似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黄。
暮色四合,那两个异域男子的准备工作也已经准备完毕,只见两人朝着人群的方向微一鞠躬,然后转身走到身后立着的一个齐人高的柜子面前,也不说话,将空空的柜子打开示意给众人看,待众人看仔细了,其中一人随即弯腰钻了进去。
柜子合上,另一个异域人朝着柜门手腕轻转,像是指尖蕴藏了什么魔法,口中念念有词,众人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得无限好奇,皆是目不转睛。
异域人舞了一会儿才停下,照例朝着人群鞠了一躬,然后打开了身侧的柜门。
一双雪白细致的玉足从柜中伸了出来塍。
那显然不是刚才进去的那人的脚,也不是一双属于男子的脚。
看热闹的众人情不自禁屏了气。
蒙着面纱的女子从柜子中婀娜走出,乐声适时的缓缓流淌,女子仿佛夜间的精灵一般,身子灵动的随着乐声舞动起来漓。
不知何处飞来无数的金色蝴蝶,竟围绕在女子周围翩然起舞。
整个场景美得不可思议。
无人舍得移开赞叹的目光。
然,与此同时,楼上两个人,与众人注视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
萧隐似是不可置信,脱口:“是他。。。。。。”
君衍也看到了,并未说话,只是眸中颜色渐深,转为暗沉。
楼下的百姓无一不被幻术表演者精彩的表演折服,唯有一个人,是背对着人潮聚集的方向独自行走,在金色余光中,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街道尽头。
。
漠城最出名的地方莫过于漠河。
漠河起源于南疆最有名的苏未山,途中流经多个重要城市,在漠城地带形成细流河面,船只可以经此直达下一座城镇。
因此是一条极为便捷的通道。不管是来往客旅,亦或是本城的居民,大多选择此路径。
此刻,拂柳岸边正停靠着一艘木船。
秋风凉意,船舱内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人,彼此说着话。
船夫正在认真整理最后开船需要的东西,他每日靠渡船为生,这已经是今日的最后一班船。
整理的空当,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船头的黑衣女子,她面朝着河流的方向闭目养神,脸上神色淡淡,从上船开始,这个奇怪的女子就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微微叹气,每日来往的客人何其多,他们,想必都是有故事的人吧。
船只准备妥当,船夫正欲撑浆离开,忽然感觉船只一沉,。
男子声音轻柔好听:“船家,可否搭载我一程?”
船头站立着的黑衣女子身子突然狠狠一震,回过头来怔怔凝着身前白衣的男子。
谦谦君子,温润带笑的眼眸里有她泪眼模样:“抱歉,我来迟了。”
其实不迟。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
第二日清晨,天微亮,街上已经有行人缓缓走动。
君衍坐在客栈楼下喝茶,一会儿就见萧隐从外面回来,在他面前坐了,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豪饮了一杯。
方才喘了口气说道:“我去查证过了,魏家九代单传,祖祖辈辈都是铸剑师,三年前魏家少主无故失踪,魏家人心涣散,很快就没落下去,原来魏家的老宅子里早已空无一人,如今漠城里最好的铸剑师是在沈家,听说,他们家向来与魏家是死对头,以往魏家还在鼎盛时期的时候,处处压他们一头,魏家一倒,沈家就彻底翻身了。”
“沈家如今当家者是什么人?”略沈眉,君衍开口问道。
“叫沈幕,听说他为人非常重情重义,妻子死了十年,一直没有续过弦,”萧隐停顿一下,转而说道,“他非常疼爱自己的女儿,不续弦的一部分原因也是由于他的女儿,他的女儿。。。。。。如今还尚未出嫁。”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越听越觉得离谱,君衍抬头看他。
萧隐笑嘻嘻:“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