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似乎无可奈何,终于点点头,将手便朝她伸了过去:“当然了,我说话算数,你把东西交给我,十年的养育之恩,就此一笔勾销。”
得到肯定答复,她缓缓朝他走过去,这几步的距离,她脑子里飞快的想过许多事情,有些未知的事情,她还没有完全想清楚,但事实容不得她想太多,两人相隔不过几十步的距离,他接过了她从怀里掏出来的一个纸张样的东西,然后趁她分神的一瞬间,猝不及防的将她整个人揽了过去。
九歌暗叫不好,下意识抬手推他,却只感觉到脖颈间一痛,随即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男子紧紧抱住昏迷过去不省人事的女子,面具后的双眸闪过一丝危险深沉,抬眸望向早已看不见的军营方向,低声自言自语道:“……真是有些不简单呢,这么快就察觉出来不对劲了吗?”
迅速翻身上马,他带着女子消失在茫茫雪夜。
。
九歌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睁开眼看见头顶上白色纱帘,床帘两侧挂着翠绿清透的玉坠,无风微微摆动着,分明是冬日天气,房间里却温暖宜人,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寒冷,身上的夜行衣不知何时已经换下,只简单着了贴身的衣物,头脑有些昏沉,脖颈后被攻击的位置难言的酸疼,揉了揉额头刚起身,便见有约近十名年轻女子排列有序的从门外鱼贯而入。
清一色的侍女服饰,每人手中皆分别端着起床后需要用到的洗漱用具,女子们在她床前有序的垂首站好,一领头模样的白衣女子走到她跟前,躬身行礼:“姑娘醒了,请起身洗漱吧,我们大人有请。”
。
这么些人在床前伺候,九歌只觉得浑身不自在,领头女子的表情虽然恭敬,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更何况,虽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但昏迷之前,她却是记得的,无奈任人摆布着洗漱完毕,随即被人领出了房门。
门外更是一番别样天地,令人惊叹,院中栽满着不知名的树木和花草,阳光下竟有蝴蝶在花朵间悄然停驻,像是整个春天在漫长的冬季蓦然苏醒了过来!——然而,从院中眺望出去,才是真正的四季。
宅子背靠着一座巨大的雪山,雪山绵绵长长,银峰雪色莹蓝,绒布冰川,雄伟壮观,皑皑的雪山冰峰,白雪皑皑的丛山,在阳光下十分耀眼。
“姑娘,请跟我来。”见她站立在院中不动,侍女轻声提醒。
九歌这才反应过来,匆匆收回视线,点头:“好,走吧。”
白衣的侍女领着她在走廊里穿行,最终在走廊的尽头前停下,抬手叩门:“司大人,姑娘到了。”
门内随即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恩,知道了,让她进来。”
“是,大人,奴婢先行退下,”侍女答完,转身朝着九歌道,“姑娘请进。”
说完就转身走了,九歌立在门前迟疑,半响,终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男子站在窗前,正在给鸟笼里的鹦鹉喂食,从额前落下的几缕黑发,半遮住面具后的眼,看不清神情,察觉到她的气息,他头也未抬,开口道:“还好么?”
九歌不知他指的是哪一方面,沉默着举步朝他走过去,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眼睛望着他,开门见山:“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扬眉看她,却是答非所问,眸中闪现笑意:“小酒儿,你这个样子……真漂亮。”
精心打扮过,她呈现出来的美丽也着实出乎他的意料,皮肤白皙如雪,樱唇凤眸,不添任何装饰而鬓发如云,一件淡绯色的衣裙裹住她纤细腰身,裙褶如同雪月流光般拖曳于地。
她不想跟他绕弯子,耐心重复:“你把我带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他轻笑一声,手指逗了逗眼前的鹦鹉,看似漫不经心的说:“你原本答应你的条件,放你离开,但小酒儿,昨夜见到你,我便忍不住后悔,我不想失去你……”
他的话止在喉咙,九歌一手已飞快的朝他脸上面具探了过去!
从开始到现在,她从未见过他面具后的脸。
——
【阅读愉快,赶出来的新鲜的一章~待会儿还去上班的人泪奔~
今年是没希望了,言努力在2月底之前将此文完结。】
207 阶下囚
察觉到她的意图,他眸中闪过一抹异色,足尖往地上一点,身形迅速后退了开去,银白色衣袂扬起一阵疾风,甚至吹动了她的墨发。
然而,九歌的手指却将将停顿在他原来站着的位置之前,并没有再往前走,见到他的反应,反倒扬眉笑了笑,分明是狡黠的样子:“为什么不让我看?”
她或许并不是真的想看,但究竟是试探还是玩笑,抑或是两者都有,他一时却辩不出来,于是没有立刻回答,面具后的双眸若有所思凝着她,眸中渐渐含了趣味,半响开口道:“你不会想要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不如不看。”
“怎么?”她锲而不舍的追问。
“总之,不会是你想要看到的样子,”他不愿再多谈论这个话题,转而开口说道,“你暂且就在我这里住下吧,就算……执意要离开,也至少在这里玩一段时日,最多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如果你仍旧没有改变主意,我不会再阻拦你的去留。燧”
他既然能够打晕她再强行把她带到这里,理所当然的不会轻易放她走,她却也并非不能避开他自行离开,只是这样一来,不免徒添了无数麻烦。——她本就因为不愿多生枝节才趁夜从军营里溜出来,行踪甚至连君衍都没有告诉。
她若是说了,按君衍的性子,想必是走不了的。
想到此,她心中有些难受,下意识皱了皱眉,然后抬头望着男子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反悔”楱。
男子遂低低笑起来:“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绛秋,就是方才带你过来找我的那个侍女。”
“好,”九歌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离去之前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头也不回道,“差点忘记问了,你如今的名字叫什么?”
身后男子仍旧立在原地,喂着窗前的鹦鹉,回答简洁:“司寇。”
。
九歌就这样暂时住了下来,问了绛秋,才知道仅仅一夜之间,她竟被司寇带到了疏勒边境的沙迦城内,而沙迦城,与北泽沧州正好处在两个相反方向,东西遥遥相对。
所居住的宅子建立在沙迦城西的雪山脚下,有一眼天然温泉从宅子地底下通过,经过能工巧匠精心设计建造,将温泉的热度巧妙引入宅子各处,便使得整个宅子四季如春。
宅子占地面积并不大,因此九歌很快就知道宅子里除了她与司寇以外,还居住着另一名女子,不过那女子甚少出门,她来了两日,还未曾见过那女子长的什么模样。
司寇是疏勒国师,每日都在房中不知忙着什么,到了吃饭的时候,便有侍女端了吃食进去,除此之外,像是与世隔绝了,他没有来找她,她更是无意同他碰面,于是每天就到宅子的书房里寻本小说,慢慢消磨一天的时光。
。
绛秋奉司寇之命“伺候”她,每天跟着她寸步不离,她看书的时候,绛秋就站在她旁边静静的等着,九歌偶尔抬头扫她一眼,便见她淡然移开原本紧盯着她的视线,若无其事的继续站着。
这姑娘,像个木头人似的,什么表情都没有,莫非怕她察觉出什么秘密不成?
但她显然监视人的功夫还有些欠缺,九歌也不点穿,笑了笑继续埋头看书。
她优哉游哉,日子过得轻松自在,如此终于先有人忍不住了,到了第三日的晨时,她刚梳洗完毕,准备带着绛秋往书房而去,忽然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准确的说,是一个女子,而眼前的这个女子,九歌原是见过的。——离开沧州之前的那个夜晚,她曾经去找过萧隐,在萧隐那里,曾经有一个女子抱着已死去的丈夫来求医。
那晚的夜里,女子风尘仆仆,面容狼狈,神情绝望而凄清,与此时面前雍容华贵、神色稍显得冷漠的女子大不一样。
有来客,去书房看书之意只能打消,九歌吩咐绛秋去备茶,自己则迎了女子入内。
女子施施然坐下,开门见山:“我见过你。”
“我也见过你。”九歌回道,想必那一日,没有谁会不记得。
听到她的答案,女子突兀的笑了一声:“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九歌沉了沉眉,在桌前寻了个位置坐下,不疾不徐道:“听闻疏勒国国王膝下仅有一女,名唤碧萝,端是生得貌美无双,而眼尾下一滴泪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