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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用双手托住我的脸,“师姐,我们这辈子总要有生离死别,总要经历一些你不情愿的事,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坟墓的火车,总有人走上来,也总有人走下去,陪着你的终究是过客,不管他带给你的是愉快还是痛苦,你都要感谢这段经历,然后挥手道别,下一站,有我陪着你,一直到终点。”
我泪眼婆娑,却见到小野清亮的眸子,闪着关爱的光,我叹道,“我并不是看不开,只是觉得让他受如此的苦楚,实在不舍。他和我生活时,我受多大的苦,却没让他受一点苦,如今他的样子,让我十分的难过。”
“唉,萌萌,人犯了错,有时候是可以挽回的,有时候却只能认命。他以十世之恶才受到惩罚,那之前又给过他多少次机会,现在一切都已为时晚矣。”
我点头,拨了何萍的电话,让她去接孩子,打车来长春。随后我告诉小野我还要去太平间,去再求一次阎王。小野不置可否,只是默默地收拾东西,他一直明白我的心,却无奈于我的选择。
第一百六十五章 悲伤
第一百六十五章悲伤
我当先向电梯走去,小野跟着我,他有说不出的无奈,但是却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以前说过,是为了让我不后悔,但是我明白他心里的难过。他不想让我因为没有完全尽到心,而后悔一辈子,但是我对刘正义的关心让他十分不快。他不愿意看到我为刘正义伤心,心碎,奔波,流泪。却明白,不如此,我的性格必会一辈子放不下。
这次我们没有带灵儿,那个小家伙已经没有了通灵的能力,现在带着它会很麻烦了。我打算找负一层的按扭,却发现,电梯里根本就没有!不可能,我们昨天明明去了负一层,怎么可能没有那一层的按扭。我走了出来,等第二部电梯,还是没有负一层。我有些抓狂,奔了那个在大厅里的指引护士。“为什么没有负一层的按扭?”我一把抓住她问。
她用力的把我推开,“小姐,你干什么?”
小野忙把我拉了开来,“对不起,她只是有些着急,请问,电梯里昨天还有负一层的电梯按扭,为什么今天没有了?”
“先生,你们开什么玩笑,我们负一层根本就没有电梯。”需要从那边的另一个出口进入,不过那里只是仓库,你们去那里找什么?“那护士小姐十分有礼貌的回答,不过还是皱着眉头揉着被我抓痛的手臂。
“没有负一层,昨天晚上我们还下去过,我见到——”我刚想说,小野却捂住了我的嘴。“那一层没有太平间吗?”他问那个护士。
“太平间?你们太能开玩笑了吧,现在医院里都没有太平间了,死了人。都是直接被灵车接走了。”我立即感到全身无力,昨晚我们明明去了太平间。
“啊,那对不起。我们可能是记错了。”小野拖着我,走过围过来的人群。出了医院。
我甩脱他的手,“为什么,小野,难道我们真的救不了他了吗?哪怕改一改,入十八层地狱也好,至少他还有转生的希望。”
我把头靠在冰冷的墙上,觉得心痛如绞。我帮不了他,一点都帮不上忙。这个想法。让我痛苦不已。我抬起头,任泪水在脸上滑落,我固执的沉溺在自己的无能为力上,固执的不肯原谅自己。
“萌萌!”小野抱住我,“你不要这样,我们尽力了!”
“我帮不上一点忙,我什么也做不到!”我大哭着,觉得全身的力气似乎被抽干了,滑倒在了地上。兀自用手捶打着地面,越痛就越觉得心里好受一些。
“萌萌!萌萌!”小野急得抓住我的手。“你不要这样子折磨自己,我求你了。你要怎样,你要怎样都行。求你了。别这样对自己。”他紧紧的把我抱住,轻轻地拍打着我的后背,让我冷静下来。地上冰冷刺骨,我却没有起来的意思,周围几个路过的人惊讶地看着我们,我却熟视无睹。没办法,小野抱起了我,向外面走去,我没有挣扎。只感到一种深切地悲哀。
小野不知走还是不走,站在那里。一脸的愁容,最后他无奈的坐到了台阶上。让我坐在他的身上,就这样抱着我,紧紧地。我哭过一阵,心里觉得好了一些,觉得我们的样子实在是不雅,就站了起来,叹了口气,“我没事,小野,进医院里去吧,一会乐乐来了,还得见他爸爸最后一面。”
小野点头,和我一起上了十四楼。病房里依然安静,两位老人买过的饭菜没有动几口,还放在桌子上。我觉得十分过意不去,就走过去,“爸,妈,我这几天就瞎跑了,也没有照顾好你们。”
“萌萌啊,我们不挑你的理,你们离婚了,来了,就已经可以了。”老父亲两天之间又老了许多,若他们知道刘正义死了之后的情形,怕是更要难过了。
他们看到了小野,我介绍说是我的师弟,特意跑来的,他们就感谢着,小野客气了几句,就到走廊去了,留下我和两位老人说说话。
“爸,妈,我刚问过老刘了,他说那房子给我和孩子,可是我们要了也没有什么用,你们二老变卖了,以后养老吧!”
“萌萌,你和正义说话了吗?怎么他不和我说说话,我——”老母亲捂住了嘴,哭了起来。“妈,我昨晚试着和他说话,没有成功,今天就一直在招他的魂魄,后来招到了。妈,我已经知道,他——”他们两个人都看着我,想等我说什么,可是我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他怎么样啊?”老母亲急了,追问了一句。
“他想见乐乐最后一面,我已经让朋友打车过来长春了,一会就到,他明天就——”我说到这里,老母亲,已经大哭了起来,“正义啊,孩子啊,你咋走得这么早啊!”
我眼圈一红,也跟着落下泪来。老父亲也开始擦起了眼泪,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何萍,“在哪个医院,哪层楼,我们进长春了。”
我把地址告诉了她,半小时后,她带着乐乐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一见到孩子,我的泪又忍不住了,我抱着乐乐,指着病床上的刘正义,“儿子,你已经七岁了,妈妈只能告诉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妈妈永远都会和你在一起。”
儿子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到了刘正义的病床前,可能是何萍路上也对他说了什么,他表现得比实际年龄要成熟。他拉着刘正义的手,“爸爸,你醒醒,看看乐乐,你好久没回来看我了!”
老母亲一听心如刀绞,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我强忍住泪水,走过去对刘正义说,“老刘,孩子来了,你听到了吗?你醒一醒,看一眼吧!你不是说想看孩子一眼吗?”
刘正义的喉咙发出了咯咯的声音,喉结开始上下来回的动着。眼睛突然之间睁开,血红如血。那情形十分骇人。我和孩子都不禁止后退了几步,乐乐更是抱紧了我的腿。看也不敢看了。我没法子,只得结了一个手印。点在他的额头,“乾坤借法,阴阳转通,万灵退去,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刘正义突然又闭了眼,张大的嘴也闭上了,过了一会,才发出“啊”的一声。慢慢睁开眼来。
他的魂魄离体几次,三魂七魄已经有些混乱,如果没有我在旁边,就是醒过来,也必是一个精神失常的人。
看到孩子,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啊——”嘴里发出了无意义的声音,听来如黑夜中的呓语,显得有些恐惧。我把呼吸器拿了下来,把他的头抬了起来。让何萍接了一杯水,慢慢地别喂进他的嘴里,他喝了几口。神情也变得好多了。
还是父子连心,乐乐刚才虽然害怕,还是走了过来,拉住了刘正义的手,“爸爸,你这些天去哪了,也不回家,也不给乐乐打电话,我都想你了。”
刘正义听了立刻泪流满面。把乐乐的小手抓在怀里,“儿子。爸爸,对不。对不起你啊!是爸爸,不好。”他咿咿呀呀的哭出了声,让听者伤心。
“正义啊——”老母亲哭嚎着扑了过来,一把抓住刘正义的胳膊,泣不成声。
“妈——”刘正义拉住了母亲,哭得更加伤心。
我把位置给了老母亲,让孩子留在了屋内,自己走出病房,强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我仰着头,让泪水从脸上滑落,却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何萍从包里拿了纸巾,给我擦泪,一边小声的嘀咕着,“行了,行了,别哭了啊,他都那么对你,你还为他哭,这种人啊,就该这样。行了啊,别哭坏了身子,你看看小野,你也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