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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丫鬟仆妇真是大不如前,不够勤奋也就罢了,这脸蛋也越发不成气了。”
嘿你个大鼻孔,竟然还嫌老娘长得不好看,长得美若天仙又如何,你鼻孔那么大,不怕挡了视线看不清么!哼!
红茸翻着白眼,倒也一时忘了自己正站在方袍的屋里,待她再要出去,房门却被大鼻孔给关上了,临了还不忘摇着头鄙视了她一番。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大力开门在大鼻孔脑门上狂点之时,内室屏风后响起了一片水声。
“什么人?”方袍淡淡地问道。
罢了!红茸深呼吸,柔弱道:“婢子给螭吻仙君送点心来了,搁在桌上婢子便先退下,仙君慢用。”
“拿进来吧。”
红茸闻言差点左脚踩到自己右脚,您沐浴完自己出来吃不行吗?闹什么金贵要人送点心进去啊?
又是大大深呼吸一番,红茸忍耐着不在糕点上吐上几口唾沫,低着头绕过屏风,将盘子往前一送。
感受到身上似是落了一道目光,湿漉漉的手臂探出来取了一块“豆浆糕”,方袍尝了一口面色淡淡道:“湿湿/软软,还有一股豆浆味,可是厨子新做的花样?”
“大鼻孔,哦不,叫做‘豆浆糕’,是婢子新做的。”红茸不知为何,面对方袍心里总有些忐忑。
“哦?”方袍看她一眼,“你也尝个吧。”
“不不不!”红茸一听,脑门上汗水刷地下来了,豆浆泡地糕点打死她都不要吃。
方袍亲自拿了一块,递到红茸嘴边,定定地看着她。
红茸缓缓靠过去,张了张嘴,犹豫了半天终于忍耐不住,大力拍开方袍手中糕点大喊一声:“老娘再也忍耐不住了!豆浆什么的真真是厌烦透了!”
方袍面色浮起一抹笑意,却硬是绷直了嘴角道:“大胆!你竟是要造反!”
“造反造反!老娘就是要造反!”红茸将脸上面具一摘,手指头精准地戳向方袍的脑门,“方袍你这不识好歹的混蛋,掳了棠儿不算还敢要老娘吃豆浆糕!”
手指忽地被方袍握住,他从水中站了起来,水滴从肩头滑落到胸脯,又是继续向下。红茸赶忙捂住眼睛,口吃到:“别,别以为不穿衣服就能诱惑老娘,当心我,我把豆浆糕塞你鼻孔里。。。叫你跟门口那个大鼻孔侍卫凑成一对啊!”
方袍温柔地将红茸拥进怀中,“你到底是来了。可知道,我等了你太久。”
“放开我!方袍你发什么疯。。。”手指轻轻压在唇上,方袍俯下脸对她微微一笑。
“嘘,今天便听我说,听我说完这一番话,去留由你,棠儿你也自可以带走。”
红茸心乱了,仿佛回到天河崖顶,站在风中他让她选,是与他走,还是跳下去。那一日她选了后者,今日,便选择聆听。
“在我眼中,那一桩与浔郁仙子的婚事全是阴谋,嫁给我的人是如何并不那么重要。直到我追你到崖顶,你宁可跳下去也不愿意嫁给我,那一刻我心里没有取消婚事的窃喜,反而对你眼里的苦痛念念不忘。原本毫无干系的你突然出现在我的命运之中,却又偏偏是命运之外的人,我如何遮掩如何挣扎,都没有任何用处。我替你掩饰,想要给你自由,想不到天帝竟然因我找到了你,将你赐死,在天牢里,我看见自己从来不曾了解过的一种情感,便是对亲情的绝望。”
说到这里,方袍摸了摸红茸的头发,叹出一口气来,终究是,终究是到了最后,将心里的话说给你听,从此便转身离开你的世界。
“这一世你活得潇洒肆意,我本无意在介入你的生活,却又忍不住想要关心你,话我多事也好,拘泥也罢。只有一点,你我心里都清清楚楚,你从来都不属于我,是也不是?”
红茸愣愣地抬头看他,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都叫她做选择?而她恰恰最不想要的便是决定,从从来来都只想得一心之人,偕老共连理,如此罢了。
“方袍,我。。。”她忽然发现自己失了言语,再多的言语都只是惊叹之后的余音罢了,给不了你要的答案,说了什么,皆是枉然尔尔。
“红茸你其实早就选定了他,也许你自己都未曾发现。为何选了他却无法相守,你可曾想过为何?”方袍抱着红茸,任由心头再痛,都只是微笑着,轻言轻语着。
“只因你与我一样,怯懦得很。你曾与我说此生要做潇洒的自己,可却在他面前怯步,踌躇着、迟疑着,可有想过,若是连站在他面前说一句欢喜都不敢,又如何得来携手一生的真心?”
回想着自己一次一次地错过你,在洱海边看你与紫七盟誓,在屋顶看你与胡洛亲吻,甚至,在你的初芳会上错失了你。。。
他扬起笑脸看着她,今天真是自己最最高兴不过的日子,拥她在怀中,告诉她自己有多欢喜她。
“红茸,我一直欢喜你。”
红茸埋在方袍怀中,闭了闭眼,脑海里皆是他端豆浆过来一脸淡然的样子,生棠儿那晚挡在自己面前的背影,自己从云头跳下去后他生气地拂袖而去,在地宫被自己扎入心口却还是努力保护自己,泪水偷偷浸湿了眼眶,却硬是忍耐着,忍耐着不肯滑落脸庞。
“我才没有多欢喜你,我才没有多么,多么感动。是你自己硬要跟着我到处跑,是你自己要为我挡这个挡那个,我才没有,没有欠你什么。。。”她哑了嗓子却还大声喊着,仿佛如此说出口的便能成真,便是无论如何断了两人的情意。
方袍轻轻在她额头落了一吻,温柔地点头道:“我懂得,我都懂得。”
心头的勇气又一次被抽走,丝毫提不起力气把对方推开,红茸忽地哭泣起来,就这样抱着方袍,哭得泣不成声。
这个与自己差点成了夫妻的仙君,真真是,傻气得很。。。
就在此时,屋外侍卫焦急道:“螭吻仙君,灵楼遭魔界中人来袭,对方已是到了灵楼中三层!”
方袍默了一默,淡淡道:“来的可是邪神秦可倾?”
侍卫一愣,答道:“为首的是魔君,神眠!”
第64章 第三回 阵前的跳水仙子
灵楼上层门前,魔界众摩拳擦掌,一个个手拿刀枪棍棒恨不得将灵楼拆了才好。
犄角兽人侍卫跪伏在地上道:“陛下,攻破这道防御之后,前方便是灵楼最后三层,螭吻君就在最顶上那层住着。”
神眠眯了眯眼,将披风向后一挥,“邪神统领魔君这么久,该是诸君还他恩情的时刻了!各位魔界之军,今日必然要捣毁这灵楼,替邪神夺回骨肉,你们有没有信心随孤冲杀?”
一众妖魔鬼怪皆是握了拳头高举三下,吼声震天:“有!有!有!”
神眠优雅地笑了一笑,妖刀朝天一指,率先驾驭胯/下坐骑冲了出去。
此时灵楼上层城门之上也站满了兵士,大多是水族,螭吻君统辖四海,得到灵楼之后迅速将其在原有的讯报机构基础上扩建起来,成为他专有的权力住所。故而灵楼中水族重军驻扎实力不容小觑,天下第一楼的名号自然不虚。
螭吻君与红茸登上城楼,只见一片金戈铁马杀戮不息,他握拳在石垛上一敲,咬牙道:“魔界之人借邪神名号行掠夺灵楼之实!好一个神眠,确然谋略过人!”
他想了想,回身对红茸说道:“红茸你最不喜牵扯进争斗之中,且抱了棠儿自行离去吧!”说着掏出四方珠交到红茸手上,“四方珠可保你一路平安,即使以后见了四海之士,只要拥有四方珠便是谁也奈何你不得。我只能做到这些,你且快些走吧!”
红茸推拒着,看着城下铮铮砍杀场面焦急道:“虽我素来无甚本事,却断不能因你兵临城下便弃你而去。神眠此番是来寻我和棠儿的,你把我们交出去,他便不得与你再战!”
方袍将四方珠塞进她手里蹙眉道:“你怎么恁地天真?他根本不是为你们而来,而是为我,为灵楼而来。若是交你们出去,使他有了筹码,我和邪神必然都会为他所制!”
“她确然不能走。”女子娇柔的嗓音传来,只见鱼姬缓缓而行,周围侍卫皆是立刻低头行礼。
“你出来做甚?”方袍面色冷了一冷,又是一脸淡漠的样子。
“我已派人通知了天庭魔军动乱之事,螭吻君放心。至于这位红茸娘子,的的确确,走不得。”鱼姬先是恭敬地向方袍行了礼,又将轻蔑的目光落到红茸身上,“与其把他们交出去做别人的筹码,不如就把筹码握在咱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