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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行泪珠还贴在面孔上,小女孩扬起脸期盼道:“什、什么忙?”
“唔,小兔子可有在这洞中瞧见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哥哥抱着个小娃娃?”红茸一脸温柔,仿佛刚才说爱吃兔肉时舔舌头的不是她本人一般。
小女孩立刻满脸惊恐,捂着面孔向后躲着,“那、那个大魔头!”
方袍皱眉凑了过来,问道:“那哥哥轻薄与你了?”允见君莫不是色/欲熏心?竟然连这样的小女娃都不肯放过了!
小女孩猛摇头,哭丧着脸道:“那哥哥是极好的,常给我们说些水里头的故事,只是,只是与他在一处的大魔头,极其凶残!”
秦可倾邪魅的眯了眯眼,问道:“莫不是将他们与哪个凶神恶煞的妖怪关在一处了?”
小女孩头点如捣蒜,“凶神恶煞!常常将兔子精抓来变成原形,全都变成红兔子了,还一直大声喊‘凉’,唔,好可怕!”
红茸与方袍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是棠儿!”
“女恶,哦不,美人姐姐认得他?”小女孩瞪大眼睛看着红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嘻嘻嘻,我是他娘亲!”红茸笑得春风得意,仿佛之前的“凶神恶煞”、“大魔头”皆是说的旁人,与她宝贝儿子全无半点关系一般。
“我是他爹。”秦可倾不知为何也扬起了嘴角,与红茸两人站在一起笑得千般会心、万般会意。
方袍又捂着嘴大力咳嗽起来,小女孩体贴地拍了拍他肩膀,轻声道:“叔叔与这家人在一起,定然辛苦得很吧?”
“咳咳,咳咳咳。。。”
红茸将方袍一把推开,笑眯眯拉起小女孩的手道:“小妹乖,快些带美人姐姐去寻他们。”
女孩怯怯看了她一眼,忍耐着没有抽回小手,鼓足勇气问道:“姐姐可是要带他们回去?”
“正是如此。”
顿时,泪花涌上眼眶,小兔子精眼睛红红,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红茸摇了摇头,心想这孩子定然是舍不得棠儿吧,不若将她也带回去,好给棠儿做个伴?
只见她踮起脚尖在右面墙上摸索着,一块砖被按了下去,墙面上露出一个石盘来,小手在上面左转右转,“嗑嗒”一声,身后的墙壁整面后退出去,露出了一条长廊,“噗”,墙上火把亮了起来。
于是,红茸牵着小女孩的小手走在前头,方袍与秦可倾跟在后面,四人向长廊深处走去。
原先尽头处两道洞口轰然关上,一女子的身影在长廊上一闪而过。
付寅初扶了扶额头,落到三人方才站立处,扯着嘴角苦笑:“似是惊醒了了不得的人物,甚好,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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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叫什么名字?”
“唔,我叫小笨。”
遥远的某个窖室中,一红衫小娃娃大力拍击着墙壁。
一只瘦弱的兔子精瑟缩着探出脑袋来,“棠爷可有什么吩咐?”
“笨!”小娃娃大声喊道。
“老大方才说前头来了贵客,欢欢喜喜跑出去迎接了。”兔子精刚一说完便被一只精致的杯子砸中了脑袋,一脸伤心地跑开了。
“笨。。。”红棠似乎不怎么开心,小脸垮了下来,手指头用倒洒在地上的茶水画出一个圆圈,又画了一个圈,两个圈用一道弧线连起来,撅着嘴:“凉。。。”
允见君温柔地将红棠抱在怀里,忽地一蹙眉,“棠儿!你恁地又用人家的袖子擦鼻涕!”
第55章 第十三回 掩月地宫(二)
红茸已在这长廊上走了很久很久,整条廊上仅有摇曳的火光,静得出奇。
前方暗处一女子坐在地上,头伏在膝盖上蜷缩着,肩膀微微颤抖,嗓子里发出古怪的声音。
红茸走近她,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她的肩:“你是谁?”
“嘻嘻嘻,”女子头发肮脏地结成了块,她抬起面孔怪笑着,“你是谁?”
红茸倒退一步,眼前是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形容邋遢嗓音沙哑,却犹如照镜般看见了自己。
那女子笑得邪气,她一把抓住红茸的腿,趴伏着嘶吼道:“你是谁?”
“哈哈,我知道你是谁!浔郁仙子!是也不是?”女子疯狂地看着红茸,手上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扣近红茸血肉之中。
红茸心中慌乱,拔下发簪胡乱一挥,那女子便放开手捂住眼睛在地上嗷嗷叫了起来。
发簪被失手落在地上,红茸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蹙眉道:“可是叫我划伤了?”
女子不答,叫声越发凄惨。
红茸凑得近一些,防备地看着那女子,只见鲜血顺着女子的指缝流了下来,似是伤得不轻。
“且让我瞧瞧。”红茸上前拉开她的手。
那像极了自己的脸上露出狂乱地笑容来,女子不知何时捡了红茸丢在地上的发簪,对准红茸的眼睛刺了下去,“浔郁仙子!我找到你了!”
鲜血飞溅而起,划破静谧的空气,像是一道醉人的虹,落在墙头,荡起片片縠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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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郁一路奔逃到天河边,高崖上猎猎之风狠狠鼓起身上的大红衣袍,她拨开凌乱的发丝,看到身后不远处一高大男子领着天兵围剿而来。
“浔郁仙子,我不欲伤你,望你能随我回去复命。”男子身上还穿着喜袍,胸前红花早已被随意弃了,徒留了一片洋洒而下的花瓣夹杂在发中,浔郁顿觉刺眼地扭过头不愿意看他。
他就是父君为她寻的夫,与邪神在天河之上大战三天三夜,最后以一招之势将其击退的螭吻仙君。
真真是才貌出众的美男子,平常除非是鸟族的那两个貌美兄弟驾到,一般仙子仙娥哪个不把螭吻君多瞧上几眼?上古之神的后裔,如今天帝眼中再热乎不过的红人,如何不算作是良婿?
也就难怪才刚一立下功来便得了天帝的赏识,便宜女婿做得要多快有多快,瞧瞧,良辰吉日也不挑了,屁颠屁颠地就将浔郁仙子嫁了过去。
浔郁心里自然明白这桩婚事的作用,不过是为了拉拢螭吻君的势力罢了,不然为何不见王母将自己亲生女儿献出来?倒反而叫她一个小小私生女占了这大好便宜?
“螭吻君,我浔郁的母亲虽不是天帝的妃,却也毕竟血出天帝,你如此兵马相逼,可是舍不得父君对你的那番器重?真真是再忠心不过的犬类而已!”浔郁轻蔑地说着,眼睛偷偷瞄了瞄高崖之下的万丈深渊。
“我不懂得器重如何,骨血如何,只知既然你我二人皆是领了天帝的谕旨便是要顾及天庭的颜面,成这个亲的!”螭吻君镇定上前一步,浔郁仙子风评一向软弱无能,绝无可能做出宁可跳崖也要逃婚之事。大婚当日新郎便百里追妻,不知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东南西北四海那几个老头又是要怎样嘲讽。
浔郁犹豫再三,崖是无论如何不敢跳的,正义凛然的姿态却还是要做一做,于是她挺了挺胸脯,理直气壮地说道:“若是要成婚便也可以,你,你可不许碰我!我们和平共处。。。”话未说完,就见螭吻君面色沉了一沉,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她喏喏顿了话头,双腿微微一颤,几块碎石头落下崖去,她腿不由颤得更厉害了。
“你别乱动,此处乃是天河河畔,若是摔落下去,即便是我,也救你不能。”螭吻君蹙眉走上前来,想要一把将浔郁拉向自己。
浔郁却立时慌了手脚,左摇右晃喊着:“你别过来!别过来!”
脚下一步踏空便毫无疑问地摔下万丈深渊,螭吻君几步上前却终究只来得及扯下浔郁的大红袖口,面前女子瞪大了眼睛,渐渐在视线中消失。
“仙君,浔郁仙子坠崖而死,我等立刻回去复命。”随螭吻君而来的几个天兵行了一个礼,双手抱拳道。
“如此,我便不用娶她了,她也不必嫁给我。”将披风向后一甩,螭吻君转身而走,一块红布被随手扔在风里,向着浔郁落下的方向而去。
浔郁醒过来时觉得自己定然是睡在软榻之上,唔,怎地还如此温暖,手一摸,湿湿的手感,定睛一看立刻跳了起来。
“血!我流血了!”浔郁颤抖着手,对自己施展恢复咒语。流这么多血,怎地身上不觉着疼呢?
“咳,你醒了?”一道陌生的嗓音响起,浔郁猛然回头看向自己方才躺过的地方,一浑身是血面色苍白的男子躺在地上。
“咳,你倒是好睡,从高崖上落下来不死便也罢了,竟是睡得这般熟,叫都叫不醒。你且放心,你身上的,是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