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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意志并不强,她似乎已经厌倦了这个世界,厌倦了活着的每一天。
人活到这样的地步,当真生无可恋。
数日后,曾经“沧海双姝”之一的鸿影仙子离世,留下的是很多曾经很美好的故事和传说。孙家的人还是到乘云宗来找过浮苏,但浮苏却没有去见,她和孙鸿影有生恩,但却不承孙家任何恩怨,自不会去担起那么大一家子人的生死存亡。
每个人都必需对自己的命运负责,而不是依靠他人。
辞别孙鸿影后,浮苏就回到了宋州城,她还得带流光去道宗观一行。沧海界佛道两家香火很是鼎盛,道宗的道观更是如此。宋州的道宗观位于城东醉白池,据说这里原先叫白池,李道宗在此醉过酒,便有了醉白池这个名字。
一进道宗观,叽叽喳喳的流光就沉默下来,待浮苏走进道宗殿时,她居然听到了流光的哭声:“你不是吧,要这样吗?”
“你管我。”
“好吧,我不管。”
她一不管,流光还越哭越伤心。摇摇头,浮苏去看道宗塑像下的石碑,上边写着道宗生平。虽说道宗的很多传说早就被人传得耳熟能详,但不妨有浮苏这样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的,所以她看得很认真。
“这么厉害的存在,怎么陨落了呢?”道宗的一生简直是在用生命向世人展示一个过程——牛逼是怎样炼成的,虽然结局不完美,但这不圆满的结局除了更加让人唏吁外,丝毫不损道宗牛逼拉风的一世。
“主人什么都好,就是喝不得酒,主人一喝醉酒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西荒之地有人酿了一种名作神仙倒的酒,主人不信能醉倒神仙,于是他把人家窖里藏的酒都喝光了。然后出了酒窖,主人就发酒癫了,他下冥渊去挑战六大魔头,后来事情就成这样了……”
那一战从冥渊打到陨仙山,道宗陨落,然后道宗的朋友和仇敌之间来了一场大混战,所谓上古与今时的分界线就是从那一窖酒被喝光后开始区分的——浮苏觉得这简直就是“一窖酒引发的血案”。
好吧,道宗就算喝醉个酒都比别人牛逼拉风,永载沧海界史册了啊!
就在浮苏感慨着的时候,忽然听到流光惊惊颤颤,哆哆嗦嗦地吐出几个字来:“主……主……主人?”
流光被吓尿了。
第十八章 乘云御气,月下高歌
浮苏也被吓得不轻,她听得出来,流光这是在喊人,不是感慨或者讲述时的语气。李道宗倘若没陨落,这得是三界八荒多震撼人心的消息,就为这个消息,大魔大仙们都得从洞府里走出来,然后……然后大千世界又将热闹非凡。
更吓死人的是,浮苏在陨仙山取得道宗传承,传承这东西,比师傅教弟子关系还要更近一些。浮苏一想到自己可能要跟在道宗旁边,被各路妖魔鬼怪随时当成炮灰秒杀,她就觉得日子没法过了。
“不是说已经陨落了吗?”刚才还感慨这么厉害的存在怎么会陨落,现在浮苏就觉得还是陨落了好。
“主……人……”流光还在抖着呢,哪顾得上答浮苏的话。
但是让流光意外的是,那道神识之光仿佛与它不熟似的,虽也与它有牵连,但这种牵连比起主人来说要小很多。而且更诡异的是,这种小并不是从它而言的小,而是从那道神识上来说,好吧,它语蔫不详了。
那道神识扫过流光和浮苏,轻轻“嗯”一声,传递过来一句话:“吾非道宗。”
一人一剑都松了一口气,流光虽天天念叨着主人主人的,可它最近经常吐槽它主人,所以它现在生怕见着它主人,万一被回炉重造可怎么使得。至于浮苏,她已经够麻烦了,不需要再来个天大的麻烦锦上添花:“那您是?”
“尔等不需知晓。”
这道神识说完便散去了,流光蔫了叭叽地趴在乾坤镯里说:“浮苏,这个世界真的太危险了,那道神识不知道是友是敌,他知道我和你跟道宗的关系,你还是赶紧好好修炼吧。”
浮苏的伤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不灭心灯不仅是法叶寺重宝,还是整个禅宗的重宝。加上有大能下世的景唤小禅师给耗功德修为给她疗伤,她要好得不快都对不起人家。
想到景唤吧,浮苏就越觉得自己不好好修炼,不用谁来收拾她,景唤就把她给收拾了。想想天宸君那一句净法还施咒吧,指不定随便吐出几个字来,就能把她给抹杀干净:“流光,我们也算在一条船了对吧,你好歹也是上古仙剑,能不能替我解解修炼上的疑惑。我破丹结婴时,本就不得法门,是受益于……咳,所以我现在很困扰,怎么修炼都不得寸进。”
“这种问题,回去问上元真人,我又不是你师傅,我也不是主人,不负责给你答疑解惑。”流光现在还在乾坤镯里继续抖它的,反正它只要一想到主人还在,而它吐了那么多槽,它就不想活了。都怪浮苏,它这都是跟浮苏学的,所以说女人麻烦呐。
一想也是,浮苏便驾起一叶舟回乘云宗去。到山门落下时,却发现乘云宗今天来往的人很多,各个门派的都有,浮苏不解地向守山门的剑童问道:“近日宗门可是有什么事,为何这般热闹。”
“回师叔,再过半个月便是乘云宗三百年一次的剑阁大比,来的都是各宗各派的年轻弟子。师叔快些回去吧,想来师叔也需得参与其中。”小剑童说完打开禁制让浮苏通过。
浮苏一上天衍峰,就先去主峰找上元真人,上元真人见她归来,遂问了问寻亲的事,浮苏一一告知,然后上元真人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半晌才轻叹一声说:“岁月无情,红颜薄命,只是孙鸿影那般容色,怎地浮苏你一点没传承到。”
“谁规定肥田就不能长歪瓜劣枣,既然许鸡窝里飞出金凤凰,那就得许凤凰窝里长出火烧鸡来。”流光又嘴欠上了,真该把它留在道宗观里让它抖。
“师傅。”浮苏难得地发个嗔。
上元真人轻笑一声揭过这个话题去,便说起剑阁大比来:“我乘云宗的剑阁大比三百年才一次,不似其他门派数十年一次,所以每一次剑阁大比宗门都十分看重。元婴期以上的弟子才许参加剑阁大比,因此从前也不曾与你说过,如今你恰好过了这道坎,又修得剑意,自当去剑阁大比一掠锋芒。”
至于各门派的明争暗斗,宗门里的波涛暗涌,上元真人都不跟浮苏说。他知道,这些跟浮苏说了也跟没说似的,不如让大弟子宗正把浮苏带在身边随时提点。宗门里的波涛暗涌,跟天衍峰干系倒不大,不过为免躺着也中剑,还是要注意避让。
“师傅,最近我不能运转剑意。”
“为师知道,还有半个月,这瓶丹药你拿去服用,十日之内必会痊愈。另外,我天衍峰的弟子凡是上剑阁大比,从来没有出过前十,浮苏啊,你若是堕了为师的面子,你懂得的。”上元真人说完笑眯眯地看向浮苏。
浮苏哭笑不得,上元真人居然也跟她卖萌,这还是她最开始说的好不好。要命,她最不喜欢这种无意义的比试了,除了把沧海界各大宗门的弟子按厉害程度排排坐吃果果之外,一点益处都没有:“是,弟子懂。”
拿着丹药回庐山,浮苏叹了口气,莫明地又想起孙鸿影来。她像一首用富有哲理的语言写出来的赞美诗,复杂难懂却美好出尘。这样的女子,曾被谁所俘获,又为谁承受漫长孤独的岁月独身一人至生命终结呢。她用一生去沉迷一个人一场情爱,虽然到最后她似乎已经不堪重负,但她却仍旧那么美,那么好。
“因为女人都笨呗,还有什么可说的。”
“替我护法,剑阁大比我是逃不过去了,还是早点把伤养好才是正经事。”浮苏也没有去取上元真人给的丹药,她不爱服丹药,有限的道教知识里,她只有一个概念是清晰的——一切依靠外力获得进阶的手段都是不可取的。
流光见浮苏入定,便启动了庐山上的禁制,现在庐山上的禁制由它掌控,这是浮苏为了方便,这山上谁还能比流光更警醒呢。
再从入定中睁开眼来时,已经是八天过去,浮苏检视一下,身上的伤已经好全了。手一抬召来流光,剑意从丹田流入经脉,再通过流光的剑身挽起一片剑花。剑意终于可以使用了,这种畅快感让浮苏忍不住跃入院子里,上下翻飞一套乘云剑法被她施展得气象万千。
“……算此身此世,无过驹隙,一名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