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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洛便将夏彦提出代笔练习书法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欣研听,欣研听完,唏嘘道“我道你这木鱼脑子怎么会突然开窍了,原来还真是我误会了”又想了想,撇嘴道“练习书法?这么蹩脚的借口,也就你能相信!”
欣研是知道月洛的性子的,如若有人直接提出要替她代笔,定是要遭到婉拒的,她本就是这样的人,自己能做的事,从不愿给别人添麻烦,难得夏彦能想出这种借口,也亏得月洛这个单细胞真的相信,两人真是绝了。不过转念想想,如果慕辰对自己能有夏彦对月洛的一半好,她死也瞑目了。想着想着,不免有生出一些伤感
“对了,这是你托我寻的书,还有那对夏彦君送的玉坠子”
欣研这才回过神,道了一声多谢,又与月洛絮叨了一会儿,才放她回去
顺手将书摞上的第一本扯了过来,泛黄的书页上印着清秀隽丽的“石头记”三个字,便靠在床头迅速翻阅了起来
时间总在不觉间悄悄溜走,转眼间已至子夜,欣研的房间依旧透着亮光,窗外月色泠泠,绢窗晃动着枝影,偶有几声夜莺的鸣叫,衬得室外十分宁静。
此时,劈头散发的她身着月白内袍倚在床头,面无倦容,毫无睡意,对手中的小本子爱不释手的翻阅着,书册已读了近半,随着书页的翻动,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绘声绘色,或是蹙眉,或是努嘴,时而唏嘘,时而慨叹
又过了个把时辰,殿外已到黎明,天将破晓,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床头之人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态,只是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方丝帕,眼周围略有些红肿,外加轻微的黑眼圈,手中的故事也快要结束
。。。。。。。。。。。。。。。也就在故事的尾声,她的脑中慢慢集聚着一个可怕的计划。。。。
当日中午,骄阳烈烈,白云朵朵,空气中窜着馥郁花香,蝉声处处,月洛与夏彦在花亭中就着凉茶小憩
不多时,见一身粉装女子拎着竹筐扛着锄头从前方款款走来,又在离亭数十米处停下,将手中竹篓往地上一撇,便背着亭子开始抡起锄头猛劲刨坑,刨了一会,四处张望了下,又接着刨。。
月洛夏彦面面相觑,满头雾水,只因那粉装女子正是欣研!
两人正要上前问个缘由,便见一席黑袍风尘仆仆的从一侧赶来,及至近处方略略观摩出个大概,哪里是风尘仆仆,明明是来势汹汹!
届时,欣研见了黑影,立马把锄头撇到一旁,提起地上的竹篓,伸手抓了一把花便往坑里扔,边仍还边嘟囔着“。。。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额(做思考状)。。。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侬。。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慕辰对着她站着,盯她看了许久,又听她口中磕磕巴巴的絮叨些不着边际的歪诗,脸色黑了黑,咬牙道“你这幅扮相把我叫来,就是为了欣赏你吟诗?”语气中还特地加重了“扮相”二字
“是啊。。。不过,倒也不全是。。”欣研本欲扯出一脸嬉皮,却又似想到了什么,立马转成温婉一笑,举止优雅的从筐里取出些花瓣扬在风里,瞥向他,问道“慕郎觉得。。如何?”
慕辰顿时抖了抖,从角亭的角度,月洛夏彦仿佛能够看到他额上暴出的条条青筋和一侧紧紧握住的拳头,慕辰低头看着活着泥土洒在坑里的花瓣,再看着佯装矜持的某人,怒吼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亭中二人隐约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起身迅速走上前去探个究竟,慕辰见二哥与月洛一同过来,隐忍着怒气,拂袖而去
夏彦望着慕辰愤然离去的背影,回头问“他这是。。。”“怎么了”还没能说出口,便再也不能说出话来
月洛也上前,看着目瞪口呆的夏彦,回头瞧了眼欣研,亦当场震住
夏彦倒是有些定力,迅速缓过神来,手指抵在鼻下,低头佯装清了清嗓子,方敢抬头,目光闪烁道“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欣研自是不知自己此时是何等的鬼模样,因昨夜彻夜未眠,加之感伤过度,今晨见了,怕黑红的眼圈影响计划,便随便施了个法术上妆,谁料想忙活了一个早晨,又是采花,又是挖坑,加之扛着个锄头在烈日下乱晃,汗液早将面容打花
如今,满脸“花”容配上现出的黑红眼圈着实十分扎眼,若是晚上出了去,定是要闹出几条人命官司,慕辰方才若不是从她的声音和装扮判断,断然是要当妖孽处理的
欣研不以为然道:“。。。竟被你看出来了?不愧在凡世混了几遭,本小姐演的正是‘黛玉葬花’那处”
“黛玉?。。。葬花?”夏彦反复想了想,估摸着是月洛帮她带的戏本子里的
“不过。。总觉的效果不怎么样。。。你看他是不是生气了?”欣研怅然的望着慕辰离去的方向,复又道“。。。我哪里做错了吗?”
“想来那桥段本身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嘛。。”夏彦盯着地上的残花,思量了会,若有所悟道“其一,葬归葬,你万不该挑老三最喜爱的三色蔷薇来葬;那可是他花了一百年才种出的稀有品种。。。。。”随后又指了指她手中的箩筐“你这定是从他殿里弄来的吧。。。。。。”
欣研:“。。。。。。。。。。我只晓得他那出花草比别处的好看些。。。”
“其二,你选错了桥段,老三从不喜欢那些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故事。。。。。”夏彦继续分析
欣研:“。。。。。。。。。。。还有呢?”
“这其三嘛。。。。”夏彦顿了顿,神情十分悲壮的对上她的眼,勉强蹦出几个字“其三你回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欣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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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8章
“夏彦君好卑鄙的手段”一双凤眸媚眼,一身品蓝绸缎,倚在卧塌一旁,拿帕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的手中的玉笛,一点朱砂胭红,嘴角似笑非笑的勾着
旁边的夏彦被他说的一愣,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承宇眼睛依旧盯着笛子,手中的动作也未做停歇,清清淡淡的口气道“你叫我不要招惹月洛仙子,自己却凭着近水楼台卖弄风情”
夏彦一噎,茫然的看着他那副欠扁的模样“我何时卖弄风情了?”
某人完全不理会他的一副毫无所知的样子,直接发问“你是否带了她下山游玩?”
“是有这事,不过。。。。”那是她亲自托我带她去的
承宇也不等他多做解释“你是否每天都会去烟雨楼?”
“那是因为。。。”因为要帮她抄书啊,自家出了事,叫一位女子承担后果,有些不仁道吧。。
“是否还进了她的寝室?”
“那是她。。。。”她说那里方便一些啊,再说那明明就是书房,只不过多了一张床罢了。。。
一连串的发问完全不给夏彦反唇相讥的机会,说的夏彦哑口无言,某人又挑衅的抬起下巴,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道“你还有何话说?”
这回还真是没话说了,要论挑毛拣刺,唇枪舌战的功夫,西海的承宇太子若要排名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夏彦嘴角抽了抽“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想了一想,又道“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暗地里跟踪他?想及此,夏彦不免一阵恶寒,再看一眼塌上的人,脾气诡异,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这事他还真能做的出来!
承宇也不答他,只是故作神秘一笑。
夏彦当然不知道,背地里始作俑者的,另有其人。其实也不难猜到,能如此清楚事情的发生,又将此事泄露出去的,除了欣研,不做第二人选。至于欣研为何将其散播出去,无非是想承宇断了月洛的的念头,才故意将夏彦月洛如何要好大肆渲染一番
如此,才发生了承宇今晨质问夏彦的场面
“哦?如何不是我想的那样?”承宇继续咄咄逼人道
夏彦被他闹得头疼,颦眉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本是一个可怜人,我曾从老爹那打听到,她的父母曾在数年前的魔神大战中双双丢了性命,才会被仙帝带来天界”
承宇听及此,也不禁皱了眉头,虽未曾经历过那场战争,但也侧面从他父王那里听得一些,那场战争何其惨烈,多少神仙魂消魄散,就连他父亲也是受了重伤
夏彦见他难得沉默,继续道“你道她一个女子一味沉迷仙术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爱好?你见她哪有一点符合她年龄的性情,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你那般有一见钟情的情结,而我,只不过想帮她寻回一些本属于她的东西”
暮夏的阳光耀眼灼人,彷如要一股脑散发出所有的能量,室外蝉声焦躁的鸣叫着,皋上杨柳低垂,水光滟涟
室内一时沉默,夏彦抿了口茶水,看了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