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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微微灼热的腰腹传来的力量,三月一声轻喝,以右脚为支点身体开始旋转,左手随之划过一个圆划向对方的腰部,手中不断转动的铁钎如一个黑色的风轮,在狂猛真气的灌注下更是隐隐呈现成一团黑色气焰的模样,空气仿佛被划开,发出的阵阵尖啸仿佛要刺透耳膜。
对方早已落在鱼背之上,此刻更是单脚一点轻轻向后飞去,堪堪避开了横向划过的铁钎风轮。左脚重重一踏,借着反冲的巨大力量,三月紧紧欺身前进,左手向后一甩,风轮抡成一个圆,向着对方当头劈下。
“三月,住手。”耳边响起庆淡淡的声音,三月虽然很疑惑但还是生生的止住了身形,一个折身落在鱼背上,小心戒备的喘着粗气。
望着那个有着些许狼狈的红色身影,庆淡淡的说道:“红鸢,好久不见。”
唇若樱桃,眼泛红光,面色却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红鸢依旧是那般的施施然,红鸢冲着庆轻轻的笑了笑,下一刻却忽然脸色大变,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死的焦急说道:“能不能控制这条大鱼?快,快让它走,前面,前面是时光风暴!”
“黑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昏暗的地下冰洞里,一条黄褐色的潜流无声的流淌。此刻狭长的冰洞潜流旁,夏和乌鸦静静的站着,对面的细流里浸泡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
一个仿佛拉锯般难听的声音响起,回荡在幽暗的冰洞中显得特别的低沉嘶哑:“王,多年前我一路追杀红鸢,不小心陷入了一片被白色大雾弥漫包裹的大海,偏生那片海域很古怪,不光海水可腐蚀肌肤,侵人元气,就连海上终年不散的大雾都有着迷幻的效果,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了个无人的岛屿落脚,结果一困就是十多年。”
时光海!夏和乌鸦无声的对望了一眼。
浸泡在黄褐色的无名之水里的黑子挣扎着起身,双手撑地,大口喘着粗气:“可前几日海上忽然起了一阵诡异的灰色风暴,那灰色的风暴有股奇异的力量仿佛能牵扯神魂,稍一接触我便感觉到体内的灵力疯狂的流失,仓皇之下我一路的逃窜,不曾想一处海面突然旋转裂开,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力量耗尽的我被快速卷入漩涡,醒来后便出现在这里了。”
乌鸦看着黑子,脸上出现了一丝古怪的神色,他忽然开口:“黑子,你可知道浸泡你的这条地下潜流叫什么名字?”
黑子抬头,黑暗中看不清的俊美脸蛋满是疑惑。
“这条潜流,叫做黄泉支流。这条路,叫做黄泉支路。”乌鸦忽然上前一步俯□,同样秀气的脸蛋几乎要贴到了刚刚抬起头的黑子。
盯着神色疑惑,一阵不自在的黑子,乌鸦诡异的笑了,笑声像夜枭一样尖锐难听。
“而且,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其实不是你们的王!”
黑子黑色的眼瞳陡然收缩。
☆、第二十一章 哦,原来你也在这里
滴答,滴答。
冰乳石尖端处萦绕的丝丝水汽极有耐心的的吸附凝聚后悄然滴落,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地面上或大或小的积水滩,极有节奏。暗沉的冰洞里,不知何时吹起的微风带来一股清凉的气息,将原本的干燥冰冷稍稍驱散,空气渐渐变的温暖潮湿起来。
“为什么?”
“嗯?”
“为什么不杀了他?”
夏双眉挑起,沉郁锐利的目光虽然没有望向乌鸦,陡然间压抑起来的气氛却给乌鸦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乌鸦很不自在的摇了摇头,面带一丝愠怒开口说道:“虽说你修行的是王道功法,但这里可不是你的夏国,我更不是什么大夏的草民贱婢,你最好还是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破架子。”
顿了顿,乌鸦冷冷的说道:“你莫不是忘了,当年本体便是因为这般目中无人的狂放姿态,四处树敌,最后被以犯下仙律为由,让羿给生生镇压在那荒凉枯寂的北极深渊之下数十万年。”
借着远处传来的黯淡光芒,乌鸦看到夏神容微动。
“哼,当年丢掉的场子,这次我会找羿连本带利讨回来!”夏一声轻哼猛然拂袖而去,激起的一阵软绵劲风冲向了侧面不远处一根幽蓝色的冰乳石。咔,一声轻响,光滑若镜的冰乳石表面瞬间出现无数道密密麻麻的裂缝,在看不见的黑暗中悄然碎裂,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
“明明已经动了杀机,为何在最后却没有下手?”
乌鸦望着前方那个伟岸稳重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因为…我也有过兄弟。”
听到这句话夏的脚步陡然一停,沉静若水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但颔下一缕颤巍巍抖动的胡须却是暴露出了他此刻内心里的真实心绪。
“走吧,前面就是极渊了。”望着前方渐渐明亮隐约可见的出口,夏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倨傲的弧度,走的更加的快了。
看似近在眼前的光亮出口,却走了很久也没有走到尽头,除了两人渐渐明朗的身形,这个位于地下极深处的阴暗洞穴里,仍然弥漫着过去数万年永恒不变的的宁静寂灭。
尽管两个人脚步都很轻,但还是有着哒哒的脚步声传来。
哒哒,滴答。哒哒,滴答。
极有节奏的脚步声和极有节奏的滴水声交替传来,相互应和的时间间隔仿佛经过周密计算一般分毫不差,就像正向夏和乌鸦走过来的那个人迈出的步伐,平直稳健,每一步的距离都好像经过精细测量一般,分毫不差。
“二位,哦,不,忘了你们其实是一位。”对方的身影被后面的光线拉长,单薄的身影瞬间高大,没有重量却又像大山一样压在夏和乌鸦的脸上。
“欢迎回来!”
“哦?”乌鸦有些尖哑的声音拉长出一丝疑惑和一丝戏谑的味道:“原来你也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庆望着天边那道遥远的灰白色海岸线,仿佛自顾自的漫不经心说着话。三月却是眉头一皱,因为三月听出了庆语气里的那种随意淡然冷漠残酷。
看来悠悠的死对他的影响很大啊,静静站着的三月望着前面坐着的庆陷入了沉思。
洒然一笑,红鸢伸出手将垂在瘦削的肩膀前的飘逸红发拨向身后,他抬头看了看垂下的水帘,红色的眼眸在天光的映衬下反射出清澈的味道。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把手伸到妃鱼高高喷出后又垂下的钟形水幕里,红鸢幽幽的呢喃着:“我也很想知道啊!”
像是想起了什么,红鸢忽然看向庆,正色说道:“倒是你,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片海域呢?要知道这片海域可是古怪的很呢!就像前几日那恐怖的灰色风暴,若不是有这条妃鱼,估计我们都得陨落在这里。”
接着又神秘的一眨眼,似笑非笑道:“小兄弟,看样子你比我这个被困在这里十多年的人还要狼狈哦。”
红鸢的目光落在庆空荡的左臂上,那里的袖管不时的随着妃鱼忽快忽慢的速度而向前或向后飘动,上面早已干涸的血迹看起来像是雨后的大地遗留下来的一道道浊色细流一片片污黑水洼。
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轻轻的敲击,庆盯着红鸢因为转过头而露出的一道不起眼的疤痕渐渐眯起了眼,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想知道当年在界门,我陷入昏迷以后发生的事情。”
也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了庆的目光,红鸢讷讷的转过头,披散的红发随之遮掩住了那道伤疤。冰凉的水从指间滑落,红鸢伸出的手有些僵硬。
“那一日你陷入昏迷…”火色的秀发随着红鸢的低头而从颈间滑落至胸前,红鸢的声音迟疑不决。
散漫的目光落在不断接近的海岸线,庆极有耐心的等待着,一贯冷漠的三月不出声的站在角落里,仿佛不存在一样,除了妃鱼偶尔的撒欢嘶鸣,场间就只有那细碎的水声还在汩汩作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忽然一阵震颤,红鸢抬起头,原先近乎透明的水帘已经不见了踪影,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灰白色的大地。地面平整袒阔,上面□着无数或大或小的岩石碎片,触目所及尽是萧瑟乱石,满眼的荒凉破败。
这就是极渊?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庆忽然扭过头看着背后的三月。
“离得太远,月中镜联系不上殿下。”三月淡淡的说道:“不过这里应该就是极渊了。”
从高高的鱼背上纵身跳下,三月的动作利索到没有一丝风声。
“不过可以试试姮娥殿下的…”转过身看着庆的三月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