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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食?”这话从何说起?宁玲歌的眼睛又一次呆滞。话在嗓子眼却说不出,刚站起的身子,又坐下来。王玉娇的话,不是说自己不识好歹吗?宁玲歌回头看着周镜,周镜看着宁玲歌,知道宁玲歌的委屈,她正要对王玉娇说话。宁玲歌伸手把周镜按下。
宁玲歌知道,王玉娇真正生气的不是那条鱼,也不是自己吃不吃的问题,而是周镜的态度,对她的态度。所以现在,周镜绝对不能向着自己说话,如果再向着自己说话的话,只会招来王玉娇更多更大的不满。所以,现在,这个场合,周镜绝对不能说话,要说只能说批评宁玲歌的话,可是周镜那种耿直的一根筋人,怎么会什么花言巧语呢?和自己成亲这么长时间了,周镜哪里说过那样情意绵绵,讨好的话语?
宁玲歌赶快赔上笑容,对王玉娇说:“对不起,娘,我陪您吃。”宁玲歌说着给海丽递了一个眼色。示意海丽给王玉娇赶快加一块鱼。
海丽赶快拿起桌子上布菜筷子,给王玉娇夹了一块鱼放在王玉娇的碟子里。嘴甜甜的说道:“夫人,这鱼看上去炖的确实不错,您快尝尝吧。”
“哼。”王玉娇轻轻地哼了一声,冷冷的说了一声:“都要凉了。吃顿饭都不得安生,”王玉娇说着,也没有拿起筷子来,就那样崩着脸。
王玉娇的话音一落,宁玲歌觉得自己彻底要疯了。这纯粹是找茬嘛!根本就不是因为吃鱼的问题。而是故意在寻找宁玲歌的茬儿。或许宁玲歌不吃鱼这件事,王玉娇她原本就知道,今天是故意的,想到这里,宁玲歌嘟起嘴,看着周镜。
周镜拉着宁玲歌的手,也是觉得宁玲歌委屈,可是王玉娇现在生着气,也不能说了,再说,王玉娇又要生气了。这样两头哄的话,周镜真的不在行,要是能一个个的哄,那还说不定,因为那样周镜说的都是心里的话,可是现在,当着宁玲歌对王玉娇说心里话,宁玲歌会不高兴,当着宁玲歌对王玉娇说心里话,宁玲歌又不高兴。周镜只能看着宁玲歌,好像自己到是最委屈的那个。
“玲歌,玲歌,我该怎么办?”周镜心里求救着。
“哼!今天就给你一个面儿!”宁玲歌嘟起嘴,瞪着周镜的同时,给了周静一个眼神,那么的真诚。
周镜把宁玲歌的手拉起来,在嘴上亲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海丽和山喜,立刻一抹红晕涌上他俊俏的脸庞,好像他偷亲谁的妻子一样。宁玲歌看着他那张不止俊俏而且洋溢着柔情蜜意的脸庞时,真是有点犯了花痴。嘴角上尽然挂上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
周镜见到宁玲歌的笑容,心底就有了底气,对王玉娇说:“娘,您要是嫌冷,让海丽给您去热一热吃,您上了年纪,胃又不好,这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照顾您,陪您吃顿饭,还要惹您不高兴。”
听到周镜的话,王玉娇心里舒坦多了,脸上也泛起了颜色,不再那么紧巴巴的了。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说:“没事,鱼肉冷了也可以吃,可是这心冷了,就是你说的那样,吃上也会胃不舒服的。”
王玉娇这话也是说给宁玲歌听的,意思是说,宁玲歌惹她生气了,宁玲歌让她的心寒冷了,或许王玉娇的胃病也是宁玲歌给气出来的呢。
“是,娘,你说的对。”周镜附和着王玉娇的话,给王玉娇夹菜,时不时的看一眼宁玲歌,也给宁玲歌夹菜。他还示意宁玲歌拿起筷子吃饭。
宁玲歌拿起筷子,却不想吃,没有胃口。从一开始,王玉娇和周啸天就不愿意周镜娶宁玲歌,现在成婚这么长时间了,王玉娇还是对宁玲歌的态度时好时坏。
海丽看着宁玲歌受的委屈,心里也替宁玲歌难过,可是王玉娇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对待每一个下人都是那么和善,尤其是旦儿在的时候,对待旦儿,一个捡来的孩子都也是满腹的慈祥,怎么就对待宁玲歌这就不能好一点儿呢?海丽和山喜就是不明白,宁玲歌到底哪里不好了?
可是怎奈海丽和山喜是下人,王玉娇又是家里唯一的长辈,又是宁玲歌的婆婆,周镜的母亲,他们想开口为宁玲歌说一句话,也不敢,更不能。
“玲歌,你也吃。”周镜给玲歌夹了一块鸡肉。
“就是,你看你瘦的,多吃一点儿,不要辜负了我们镜儿的一番好意。”王玉娇一席话,说的正准备开吃的宁玲歌又合住了嘴,筷子也停在半路上。
王玉娇的意思就是说她宁玲歌不识好歹,辜负了她王玉娇和周镜的疼爱,宁玲歌满腹的委屈,化作一股酸水涌上鼻子来,只觉得眼眶里有一股冰冷的液*体即将要流出,要是平时,要是别人,宁玲歌会吃这样的“哑巴亏”吗?
宁玲歌抬手去擦清鼻涕,被海丽和山喜看到了,也被周镜看到了。海丽看着王玉娇,嘴几度张开又合上。
周镜见了宁玲歌的委屈,小声对宁玲歌说:“玲歌,你吃点吧。”
“怎么不吃?难道还要我们镜儿喂你不成?”王玉娇冷冰冰地又来了一句。
我们镜儿?这意思就是说周镜从来就是她的,从未属于过自己?也在告诉宁玲歌,不要想把周从自己的身边抢走?再说了,宁玲歌什么时候想过要把周镜抢走了?
宁玲歌觉得胸口一口气顺着食道涌上来,直到嗓子眼,宁玲歌赶快抬手捂着嘴跑了出去。在外面呕了起来,什么也没有吃,尽然吐出来了东西。
海丽跟着出来,在宁玲歌的后背一直拍着,“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周镜也跟着出来,急着问宁玲歌,心疼的他恨不得难受的要吐的那个是自己。
山喜带着气呼呼,带着心疼站在宁玲歌的身后。
“玲歌,怎么什么也没有吃就吐了呢?”周镜关心地问道:“着凉了吗?”
宁玲歌擦擦嘴角,淡淡地说:“吐出来的是一口气,你没觉得吗?”宁玲歌说完让海丽扶着自己走回到自己的屋里去了。
周镜则回到饭堂,王玉娇睁着眼睛,问周镜:“镜儿!玲歌怎么了?”
周镜一想到刚刚宁玲歌说自己吐出来的是一口气,那就是说,那口气是王玉娇给的了。他赶紧说:“娘,没事,就是玲歌她昨晚睡的时候有些着凉了,所以今天才没有胃口,您吃吧。”周镜说着坐下来,给王玉娇夹菜。自己则看着门口。
王玉娇把一口鱼肉放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能照顾自己,怎么照顾你呢?”
王玉娇的不满,周镜也不敢更不能反驳,那样,王玉娇又要生气了。
“镜儿,你怎么不吃呢?你吃你的。不要管她。”王玉娇没有听见周镜吃饭的声音,就对周镜说。
“奥。”周镜拿起筷子,吃了一口,但吃进去的是什么?周镜没有吃出来一点儿味道来。
待周镜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的时候,宁玲歌正一个人躺在松软的床上睡觉,当然她是没有睡着的。宁玲歌听到周镜进来了,闭上了眼睛,有一滴晶莹之物滑落宁玲歌的眼角。
从找到周镜到嫁给周镜,他们之间只有那份天注定的感情,真正来至内心的又有几分?这正是宁玲歌为什么每次见到科澜就会有莫名其妙的怒火燃烧的原因,她的爱情以及她的婚姻,都来的那么不安定。
如果不是自己知道了天注定的这份缘分,她也许不会就这么认定的,义无反顾的嫁给周镜,而周镜的身边,有太多自己不能担当的东西,比如来者周镜的前世情缘——科澜的,比如来自她解决不了的婆媳关系,还有前来横刀夺爱的狐媚儿,以及暗恋周镜的同母异父的妹妹,或许这些才是刚刚开始,因为周镜的磨难也才刚刚开始,宁玲歌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宁玲歌此时心伤至极,她开始怀疑自己和周镜是否能真的走到白头,她怀疑周镜是否真的爱着自己,就如她爱着他那样的爱着自己,就在下一刻,当宁玲歌看到周镜满眼的真诚时,宁玲歌明白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多么的武断,多么的幼稚。
“玲歌。”周镜走近床边,关心地问道:“你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周镜还惦记着宁玲歌刚刚的呕吐,尽管周镜和宁玲歌都以为是看到了鱼的原因,但是,只要宁玲歌难过,他也不好受。
宁玲歌不理会周镜,在周镜拉住她的胳膊的时候,宁玲歌不但没有转过身,还往里抽了一下胳膊,也没有理会周镜的话。她觉得自己难过不难过,他难道不知道吗?
而此时的周镜看到宁玲歌似乎真的生气了,像一个孩子一样木讷的站在那里,说实话,哄宁玲歌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