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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嗞嗞嗞’的几声轻响,云霜的左臂上腾起一阵阵的青烟,几乎是同时,云霜疼得一哆嗦,斗大的冷汗珠子顺着她的鬓角就滚了下来。
可是云霜也不是一般的闺阁弱质之辈,她是被福公公训练多年的拔尖暗卫,坚韧的意志力和反映能力非同一般,说时迟按时快,只见她举起右手,手起剑落,一道耀眼的白光带起一蓬温热的血雾,一下子模糊了绮罗的眼睛。
云霜果断的断尾求生,壮士断腕的动作一气呵成也就在须臾之间,但是她那截断臂甫一落地就像一节枯枝一般萎缩干枯了,然后开始强烈的燃烧了起来,几息之间就成了一顿灰烬,看不出一丝血肉的痕迹。
而断臂失血的云霜身子一软,昏沉沉的跌倒在绮罗的怀里。
许是被云霜眨眼间的断臂自救震撼了,那个非人非鬼的薛仁达泛着白的眼仁一动,露出了一丝清明之色,他强撑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此,此地有,有诈,鸾家,……,公主,跑,……”话没说完,他整个人也如同云霜的断臂一般燃了起来。
也就是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发生了这么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诡异巨变,丁香吓得呆愣在了原地,直到云霜软软的倒在绮罗怀里,她才反应了过来,一步奔了过来,伸手点了云霜周身的大穴道,先为她止了鲜血,然后她伸手接过了云霜软绵绵的身子,惊魂未定的说,“小,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绮罗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有点懵了,暗恼自己过于托大了,低估了鸾家在深山中的同盟部落,那从戎部落传承悠久,会使用一些控制人心的秘术也不奇怪,不管是他们使将计就计还是恰巧遇到了,今天自己和丁香、云霜三人落了单,云霜又是重伤昏迷,今日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看着人事不省的断臂云霜,绮罗心中内疚不已,她责怪自己,如果当时能再谨慎一点,云霜也不会受伤自残了。听到丁香的问话,绮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决断有误,已经伤了云霜,不能再让丁香有闪失了。
想到这里,绮罗沉着果断的吩咐,“前路莫测,恐怕还有诡异,咱们原路回去,回到车驾那里去,商议之后再决断。”
在小姐身边,丁香一向是倚赖惯了的,现在其既然小姐这么说,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砰砰乱跳的心逐渐定了下来,点点头说,“好,奴婢都听小姐的,咱们这就回去。”
可是,当绮罗她们惊魂方定的转过身,准备沿着原路往回走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她们来时的那条山间秘径竟然消失不见了,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潺潺流动的溪流。而更诡异的是,天上无日,清澈的溪流里映照着大如银盆的月亮,一片月华清辉静谧的笼罩于天地之间,包裹着绮罗她们三人。
这,这也太离奇了吧,绮罗心头大惊,她们明明是快到午时的时候下的马车,离开了大堆人马,紧接着就来到这条山间的秘径上,顶多也就是半个多时辰的光景,怎么会就日落月升了呢?
绮罗怔怔的盯着眼前那舒畅自在的清澈溪水,如果这一切不是在这样诡异的情况下出现的话,也可以说得上是一番清幽的良辰美景了。可是就是这些和谐静谧得不见丝毫杀气的精致,此时偏偏就如海市蜃楼一般,稍微挪错半步就可能是致命的深渊。
丁香早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张着大大的嘴巴,一个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瑟瑟的抱紧了怀里不省人事的云霜。
看着被吓得六神无主的丁香,绮罗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了怦怦乱跳的心,让自己的全部精力神思都集中在双目之上,然后对着眼前看似毫无破绽的深夜幽溪满月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绮罗的目光一寸寸的搜索着,一座山峰,一颗巨树,一株小草,一尾游鱼,甚至是一块顽石都不放过。凝神细察的绮罗不知道,就在她集中了全身的所有精力之后,她眉心间的红痣越来越红,红的几乎要燃烧了起来,就在这鲜红的无光之火的映照下,绮罗眼中的无懈可击的山川、树木和河流渐渐的模糊了起来,朦朦胧胧的仿佛被笼罩上了一层雾气。
突然,朦胧的雾气中有一丝金黄的光芒闪过,那是阳光是她们刚来山间秘径之时那些透过米密密匝匝的古树密叶透过来的阳光意识到这一点,绮罗心头狂喜了起来,这里还是她们所处林间小径,还是在朗朗的日光之下,方才所见的圆月、溪流是幻觉,统统是幻觉。
绮罗心中豁然开朗,她赶忙运足目力向着金黄色的阳光照耀下来的地方看去,可是,让她失望的是,那道迷雾中的阳光仿佛和她捉迷藏一样,一闪即逝,再也寻不到影踪。
绮罗心头大急,她强运目力想细看分明,突然眉心一阵灼热,紧接着她的眼睛也针扎似的刺痛难忍,耳畔同时也响起一片轰鸣声,搅得她的头一阵眩晕,绮罗脚下一颤,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绮罗不敢再逞强硬撑,她赶紧垂下头来,紧闭了双眸,再次深深地深吸了一口气,等着耳边的轰鸣声渐渐散去,绮罗再次张开了眼睛,然后继续从丹田中抽取出那丝最精纯的内力,沿着体内缓缓地运转了一周,带着胸口上温润的气息一起运到了她的双目之上,运到了眉心间的那片灼热上。
终于,绮罗再次看到了那线金黄色的阳光,她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古怪的咒语,嘴中自然的就跟着念念有词的念了出来。与此同时,绮罗的右手也结起了一怪异的手势,随着她的动作,她的整个人突然泛起了片片金光。
突然,天神临世一般的绮罗,猛地抬起左手,放在唇边狠狠的咬破了食指,然后手臂一甩,带着她的心头热血的食指滑起一道血线,向着阳光泻下的地方一指,厉声喝道,“何方妖人在本宫面前作祟,妄图只手遮天,偷天换日,可惜旁门左道就是旁门左道,本宫真龙天女在此,诡道遁形,开”
随着绮罗的大喝声,静谧的溪流月色仿佛画幕一般,一阵扭曲,在绮罗手指之处泻了一片明媚的春日阳光来。
绮罗等的就是这一刻,她顾不上心头的狂喜,不敢怠慢,向着阳光倾洒下来的方向一推旁边怔楞着的丁香。惊恐的丁香没有防备,被小姐一推,丁香连带着她怀里抱着的云霜一起向前滚去。
丁香跌跌撞撞的向着阳光之处滚去,仿佛撞破了一层不知何物造成的薄膜,整个人都滚了出去。而绮罗一喝一推之后,终于再无了力气,她不顾额头斗大的汗珠,用尽最后的力气,冲着丁香消失的方向大声说道,“莫急莫慌,寻到族人之后,静候我的消息”
绮罗说完,再也没有多余的气力,而那片黄灿灿的阳光也仿佛被挡在了不知何物之后,绮罗身子一软,跌倒在圆月清辉之下,静谧的溪流之旁。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九二章 偷天换日太白鼎
第二九二章 偷天换日太白鼎
就在绮罗推出了丁香和云霜,自己也力劫倒地之后,在离她们遇袭的山林秘径不远处的一处山中精致的竹屋之中,盘膝坐在一座三尺见方的法鼎旁施法的一个老者也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喷出了一尺有余,全部喷溅在了那座乌青幽碧的拙朴铜鼎之上。然后,老者也眼神一阵涣散,随即身子无力的一歪,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萎顿在了地上。
见此情景,一旁严阵以待的鸾秋盈和鸾飞腾面色同时一紧,父女二人凝重的对望一眼,霍地一声双双站起身来。而伺立在老者身后的小道童,面对突然吐血的自家师傅,吓得一张小脸一下子煞白起来,他扑下了身子,带着哭腔喊道,“师傅,师傅,您怎么了师傅,您不要吓唬徒儿啊,……”
小道童越说声音越地,他伸出了双手,就要搀扶起自己的师傅。这是,萎顿在地上的老者缓缓地撑开了眼睛,他抬起左手,虚弱的摇了摇,无力的说,“莫慌,莫慌,切莫乱动。”
见老者是睁开了眼,而且还能自己说话,鸾秋盈父女略微的放下心来。鸾飞腾还是上前一步,关切地问,“长老感觉如何?可是出了什么纰漏?可需要老夫唤御医前来给你诊治一下?”
被鸾飞腾唤作长老的老者就是从戎部落里最神秘的长老——巫长老,那个擅长奇门遁甲之术的鸾五的师傅。鸾家对付绮罗公主屡屡失手之后,他们父女意识到光靠武力怕是不能对付的了那个小孽种了,于是,在得到春红的确切消息之后,鸾飞腾亲自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