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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呢?
结果就被老师丢给地狱三头犬一把火喷得一乾二净,计划书的悲惨下场深刻且残酷地告诉我,他对这本计划书相当不满意。
不是说全权交给我了吗?
明明就没有。
我一边在心中暗暗抱怨,一边在羊皮纸上乱划一气,倒也不是真的在赌气,只是隐隐觉得设计完善的守城计划并不是亚兰德的希望。
老师希望我做什麽?
要努力想出来才行,他虽不是什麽好老师,但至今以来在我身上做过的事,不可否认都对我有益。
拿那次比剑来说吧!自那次训练过後,虽然魔力并没什麽大幅提升,但我的战斗力确实有了实质上的跃升。
修魔者变强的定义往往是不停修练以得到更强大魔力,我也是一直这麽以为的,所以都忽略了纯肉体的锻链。
魔力虽能强大肉体,但一直忽略肉体上的锻链却是种损失。
肉体如果锻链好,与魔力的配合将会更加融洽,魔力对肉体的强化将有加成的效果,就拿现在来说,我的身体行动起来确实比以前柔韧滑顺了许多。
虽然个人比较希望他用言教的方式,而不是用身教,老是害得我想东想西,搞不清他真正的用意。
不过我猜想,看我迷惑的样子,大概也是老师的乐趣之一吧!
就像是──现在。
「还有两个小时。」懒洋洋的魅惑嗓音传入耳中,打断我的思考。
我抬头,只见亚兰德正拿着什麽血淋淋的东西喂食地狱三头犬,从他嘴角那淡淡一抹笑意中可看出来,他的心情还不错。
真是怪了!
他现在应该是处在恨铁不成钢的时刻才对吧!
毕竟再两个小时,叛军就要攻城了,而守城的一方却连一点头绪都没捉到。
前途一片茫然,这就是白城现在的情况。
要不是亚兰德就坐镇在这里,他那群属下们早就把我这无能的家伙踢下来,各行其政去了。
老师把守城的事务交给我,我却表现得其差无比(好的表现已经被丢给三头犬一把火烧掉了,死无对证),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到底在高兴什麽?
只剩两个小时的话,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到底还有什麽可以反败为胜的方法。
叛军人数胜我方数万倍,虽然白城里都是强者,但就算是大象也会怕蚂蚁,眉头微皱,我手中的羽毛笔停在羊皮纸久久不动,黑色墨汁渲染开来。
当我终於回过神来时,才发觉自己正眼睛贬也不贬地盯着亚兰德瞧,只见他已经喂完三头犬,用手巾擦拭手上血迹,动作中有种说不出的优雅。
发现自己的失神,我忙急急收回目光,太危险了。
就算是亚兰德没刻意引诱我,就算是最近这几日我跟他相处已习惯,但一个不小心,还是会被吸引住。
跟被诱惑时的强烈吸引力不同,那是一点一点的侵蚀。
习惯,有时候反而更危险。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凛,得更加小心才行。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的我最应该担心的似乎不是这个,而是攻城的事,不只是因为肩上的责任,最重要的,我一点也不想被一群各种族类都有的怪异军队给淹没了。
时间慢慢流过去了,眼看离攻城的时间越来越近,我仍皱眉苦思,亚兰德才终於有了动作,起身、披衣,动作畅如流水。
「跟我来。」他说道。
虽然不太争气,但听到命令时,我还是松了一口气,立刻跟在他身後,出了门朝上方走去。
跟着他经过长长的石梯,打开窄小的木门後,混着腐土气味的魔界风立刻迎面吹来,眼前的视野霍然开阔,阴沈的魔界天空映入眼中,已经走到城头。
我目光从天空移开,往白城外头望去,虽然已经看过叛军集结的状况,但再看一次,仍是触目心惊。
翼人、刀魔、紫色皮肤的夜族人和头上一根角的角人等,数十种不同种族的魔界民聚集在一起,那密密麻麻的人头细数起来少说也有数十万,在大地上漫无止境地漫延开来。
魔界人好争斗,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聚集军队反抗大领主,也只有亚兰德这种把领地放着数千年不管的人,才会被误会是软柿子,大家都抢着捏。
想起来好笑!叛军之所以聚集起来的原因并不是亚兰德对他们做了什麽惨无人道的行为,反倒是因为他并没有这麽做,欺善怕恶是魔界的真理,宽容对他们而言,就如同暴政对於人类。
这也没办法,在魔界生存,必须养成这样的性格,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欺善怕恶!
目光微敛,嘴角却扬起自嘲的弧度。
知道佑京他们不会伤害我,我才选择离开妖界,知道亚兰德会伤害我,我才选择跟随他。
为了生存,也只能这麽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所以不用多想。
心神微微一散後就立刻收回来,我抬头向站在一旁的亚兰德看去。
既然我心中毫无主意,就只好听从老师的吩咐了。
☆、(32鲜币)妖惑 四十一
看着城外那数十万叛军,亚兰德的神色却仍是懒洋洋得快睡着。
「注意看。」他伸出手,这般吩咐我。
我依言睁大眼睛,认真地看着。
他伸出的手指在虚空中划下优美的轨迹,速度飞快但不显凌乱,转瞬间,从未看过的魔法阵型就浮在半空中,每一条线条都散出黑色光芒,代表阵法正缓缓运转着。
与一般魔法阵不同,这个魔法阵框里面不是转化魔力的属性咒文,而是魔法阵,数个小型魔法阵聚集在一起,形成崭新的复合魔法。
无比复杂但又说不出的精致美丽,这个魔法阵所需运转的魔力又该是多麽庞大?
我张大的眼睛中,满满都是魔法阵的优美线条,奇异的和脑中某处契合,那是亚兰德之前强输入我脑中的知识。
「陨星之殁。」
在我开口道出这个魔法名字时,老是阴沈灰暗的魔界天空发出微光,然後夹着深红之炎的漆黑陨石破开云层,向下击落。
单单是陨石的巨大,一砸到地面,就足足压死数百人众,更别提一抵达地面就漫延开来的深红色火炎,被烧死的人比起被压死的人足足多了数十倍。
在叛军还未反应过来时,天空的云层又破下四颗陨石,然後又五颗、七颗的不停下落。
陨石的数量取决於施法人的魔力多寡,而亚兰德,我看他一脸轻松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耗费大量魔力的轻松。
下边的叛军终於反应过来,全部散开来,军队的秩序虽毁於一旦,却也有无数人逃离了这区域性的攻击魔法──损星之殁。
见状,亚兰德手一缩,面前魔法阵立刻破灭,下砸的陨石也停止了,此时下方的叛军数已死了七分之一左右,见魔法消失,他们立即又集结了起来。
「魔法与法术相比,缺点为何?」他问道。
这种事问其它魔界人,他们或许还要想很久,但问我,我倒是马上就可以给予答案。
「速度。」
法术胜於魔法的原因就在於妖力并不需经过转化的手续,直接就可化成其它物质,像这陨石之殁,用妖力的话,可以直接凝聚石材加以火焰,并不必像魔法般还需划阵转化。
身後束起的发丝随风扬起,亚兰德嘴角微扬,倚城墙站着的身影优雅又魅惑,与下方红炎四溢、惨嚎声大起的景象组合起来,竟异常和谐。
「正确答案。」他弹弹手指,这麽说道。
对於他不知是代表嘲讽还是夸奖的话语,我选择谨慎的沉默,但双眼却一点也不谨慎地盯着他。
不只一次这麽深深感受到,亚兰德那既强大又不受拘束的力量,如此的美丽耀眼,无法不深受其吸引。
那是,会让人无法克制地伸出手,明知会受伤,仍忍不住想去触碰,深艳的光芒。
突然醒悟过来,我及时停住向他伸出去的手,想缩回却一时的肌肉僵硬,挠是我脸涨个通红,也缩不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