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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煜绽放出一抹欣慰的笑,点头道:“走吧,我带你去见见王后身上的巫皇之泪。”
凌轩眼眸中一丝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摇摇头笑道:“陛下,臣弟想去见见法老,想尽快找出生生不息生死蛊的解药,请恕臣弟不能作陪了。”
凌煜想了想,点头笑道:“也罢,我会向狐王说明的。”
胡丽失神的倚在床头,红肿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哀愁,白得透明的脸上还挂着隐隐的泪痕。丝丝缕缕的抽痛在身上蔓延,她恹恹的转过头看着床的里侧,闭上了眼,任由滴滴清泪顺着脸颊滚落。
烟儿咬着唇,抹掉眼角的泪,强忍着心头的酸楚走上前,替胡丽拉了拉胸口的锦被,柔声说道:“王后,您还是先躺下歇息一会儿吧,这样会难受的。”
胡丽没有说话,半响才气若游丝般的说道:“烟儿,你告诉我,长廊上的那个男子不是轩王,是凌峰对不对?虽然我没有看清他的长相,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神,他那样的看着我,那样心痛的眼神,那样深切的爱恋,不是凌峰又是谁?”
她的声音丝若蚊虫,但烟儿还是一字不漏的听见了,她悄悄转过头擦掉眼泪,强颜欢笑道:“王后,奴婢看的真真的,您在轩王面前毒发晕倒,是他扶着您。正好相师经过,看到轩王扶着您,便把您送回了长殿。奴婢在旁边听见轩王与相师的对话,他真的不是您所说的凌峰,而且凌轩。”
胡丽心口一颤,慢慢转过头,看着烟儿,怔怔的问道:“凌轩?他叫凌轩?烟儿,你去把相师请来,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他。”
烟儿为难的说道:“王后,相师方才随狐王出了内殿,祈南护法也不在,看样子应该是有事情要商议。狐王临走前说了,让您多休息,您还是……。”
“王后,王后,巫皇来了,他说要面见狐王和王后。可是狐王刚刚和相师出了长殿,长老和祈南护法也不在,这、这可如何是好?”银火火急火燎的搓着手,愁眉不展。
烟儿为难的看着胡丽,神色也是焦灼不安。
胡丽挥挥手,有气无力的撑着床沿坐起身,柔声道:“去吧,请巫皇上殿就坐,我随后就到。烟儿,帮我梳洗。”
“王后,您的身子……。”烟儿不忍胡丽撑着病痛的身子去见巫皇,满脸忧色。见她已经掀开被子下了床,便上前扶着她坐在镜妆前,着手为她梳洗装扮。银火见状,只得下去回话。
胡丽无力的斜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假寐。烟儿简单的把胡丽前面的一半头发挽了起来,又用温热的湿巾擦了脸,扶着她站起身。
烟儿挽的发髻原本就是随意简洁的一种,胡丽刚才上身斜靠着椅子,发髻本就偏了方向,此刻站起身,那一朵云髻更是无限风情的斜在鬓边,更添了几许风流妩媚之态。
走进殿中,巫皇凌煜并没有就坐,而是背对着胡丽负手而立,视线停留在上殿一幅浓墨重彩的风景画上。
“胡丽见过巫皇陛下,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胡丽福了福身,软软的靠在烟儿身上,半垂着头微微喘息。
凌煜缓缓转过身,凝视着那张千娇百媚独具风情的脸,慢慢走到胡丽面前站定,凝重缓慢的说道:“你,叫胡丽?”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带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力量。胡丽的浓睫轻轻颤了颤,头垂的更低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让她感觉到了压力,她能感觉到他炽热的眸光和深邃莫测的情愫,所以她选择了尽可能的忽视和躲避。
然而凌煜却似乎并不打算接受她的忽视,伸手抚上她的下颌往上一抬,迎上她来不及掩饰的一抹惊慌和无措。她的眼很美,空灵清透间却又盛满了幽暗深邃,令人沉迷。
烟儿没想到巫皇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她又惊又急又怕,惊恐的掩住嘴,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胡丽轻眨长睫,不着痕迹的偏过头,垂着眼睑柔柔淡淡的说道:“巫皇,胡丽乃狐族王后,而今又借宿在巫族,本不该失礼于陛下,奈何胡丽身中蛊毒,气虚体弱,实在不宜以这般姿态接见陛下,还请陛下见谅,待狐王回长殿后胡丽自当向狐王禀明一切。”
凌煜的手顿在空中,指尖温软的感觉犹在。他失神的怔了片刻,缓缓收回手,盯着她苍白的脸颊柔声道:“疼吗?当然很疼,这般剥骨断筋的疼痛你如何能承受的住?你受苦了,胡丽!”
胡丽猛的一颤,眸间的惊愕一扫而过,随即垂下头福了福身,清冷的说道:“多谢陛下为胡丽驱毒,已经好多了。”
凌煜眸光微闪,脸上闪过一抹痛色,沉声道:“无论如何,你中的是巫族下令禁用的蛊毒,作为巫皇,我难辞其绺。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为你解除蛊毒。如果……!”
“禀王后,狐王回来了!”
232想死?你还没资格
胡丽回过头,眉眼间带着浅浅的笑,有一丝急切的移着莲步,偎进了银夜的怀中。
“不知巫皇驾临,本王失礼了!”银夜微微颔首,视线落在胡丽仰起的小脸上,满目柔情蜜意。
凌煜浓眉微蹙,看了胡丽一眼,转身走上大殿之位坐下,看着陆续走进来的塔罗、银枭和南宫杰,淡然的笑道:“各位贵客远到我巫族,我族本该设下盛宴款待,但因王后贵体抱恙,适才昨日没能好好招待各位。我今日来此,一则探望王后,二则为各位在殿中准备了晚宴,略尽巫族地主之谊。”
银夜微微侧身,拱了拱双手,朗声笑道:“本王替王后谢过巫皇美意。若王后晚间玉体无恙,本王定然陪王后与随臣一同前去。”他的意思很明显,只有胡丽的身体无恙,他才有可能参加这个宴会,哪怕这个宴会是特意为他们准备的。
凌煜笑了笑,左手一伸,张开手时,一粒白色的药丸在手心泛着丝丝水波般的薄雾。
“这是护心丹,可以暂缓疼痛。若王后毒发难忍时可以吃下这粒药丸,能缓解几个时辰的疼痛。”说完,手指轻扬,药丸缓缓朝胡丽飞去,轻盈的落在她的手心。
胡丽接过药丸,起身微微一福,清声道:“多谢巫皇赠药”,低头看了银夜一眼,柔柔一笑,又抬起头朝凌煜欠了欠身浅浅笑道:“巫皇,胡丽有些乏了,想先行下去休息。请恕胡丽不能作陪了。”
凌煜淡然的看着胡丽目不斜视的眸子,轻轻点了点头。
一旁的塔罗轻摇折扇,突然问道:“巫皇,怎么不见轩王呢?听说轩王乃巫族的一个奇人,巫术与法力又甚是精湛,塔罗还想着向轩王讨教一二呢。”
刚刚走到门口的胡丽听到轩王两个字,浑身一颤,脚步像被定住了似的停了下来。
凌煜闻言。朗声笑道:“说起我这个弟弟,唉,还真是一言难尽啊!原本今日我是想带他过来见见巫皇之泪的,但他说要去找法老商议如何解除王后身上的蛊毒。相师也无需过急,今晚的宴会我会命他好好招待各位的!”
塔罗扯起嘴角露出一抹深深的笑意,有意无意的往胡丽的方向看了一眼,垂下了眼睑。眼底。却暗涌着一片深不可测的寒流。
胡丽听到巫皇之泪时,脸上的神色更加苍白了。她紧紧抓着烟儿的手,整个人靠在她身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挪动着脚下的步子,心,却在一阵阵的抽痛。
巫皇之泪,是他送给她的定情礼物。是他亲手为她戴上的,是她视若珍宝的回忆。如果是他,他不会不知道巫皇之泪对他和她的意义,更不会忘记它和她的存在。可是,那个轩王,他并没有急着过来找她,他会是凌峰吗?长廊一瞥的那个人如果不是轩王,会是谁呢?
“法老,您告诉我,生生不息生死蛊的毒真的无药可解吗?”凌轩神色凄然的问对面的白须老者。
法老眼神中的光亮一闪而逝。摇摇头叹息道:“生死蛊原是第一代巫皇炼制出来的一种蛊毒。第一代巫皇当年爱上了一名女子,但这名女子却与另一名巫师相爱。巫皇一怒之下,把这种蛊种在了这个女子的身上。那名巫师不忍看着心爱的女子受苦,苦苦哀求巫皇为那女子解除蛊毒,并承诺从此离开巫族。巫皇答应了巫师的请求,为女子解了蛊毒。女子知道巫师为了救他而离开了巫族,万念俱灰之下一心求死。巫皇百般劝阻无用,无奈之下说出了生死蛊的秘密。原来所谓的生生不息生死蛊,便是以命换命的心灵契约。巫皇很快便毒性发作了,临死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