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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玲珑特特的顿了一下,又是一片死寂的模样。
只有承华微微的喃了喃嘴说道,“玲珑,不要再说了,够了。”
她冲着承华福了福身,有些歉意,身体笔直的站在九重殿的中央,而此时,却不见司幽神君的身影,怕她会惹来什么事端,只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衫,以眼示意不需再讲了。
“帝俊,容玲珑再说一些。涟儿虽无那时记忆,想来亲兄妹之间的牵连也是有的,去看兄长最后一眼也是无过。至于那偷溜出锦园,那恐是要天后的小婢女来说个究竟了。”
一口气说完,也未是得到桑子钼的任何反应,他只动了动唇。
抬眼望着,始终都不敢确信,那高高在位的他曾经以倾城相聘与我。而不是剜我血肉,砍了锦帛的脑袋。
嗤笑了一下,安静的大殿中回响着那一声的笑意,听来想必也是刺耳的。
那日跳下诛仙台,也无非就是断了个念想,既念想已然短阙也无事言语可说。此时的天外响起了一道雷声,那是在九重天之下的,有苦乐也有真性情的地方。
“锦儿,你让本君如何是好?”
桑子钼突地一句话,让在场的仙道都沉默了下来,耷拉着头也不做其他。
“小仙自知是犯了错,也请天君责罚再加。”
此来,撇得清清楚楚。无枉这一世,我唤作绮涟儿而非锦儿。许是有心,那绮涟儿本是做未来孩儿的姓名。
本以为会惹到他,却只见他挥了挥手,招了司幽神君,“日后她便是去你那头,下地府司幽责罚,由司幽神君看着。”
“这…”
青鸾欲要说些什么,便是被他拦了去,“此事本君不再追究,到此为止。倘若被本君听闻这九重天上还有关于此事的传言,自要受些责罚。”
如是,捻安是最欢喜的。
尾随着我到了锦园帮着收拾物件,其实也不多,就几件衣衫。住着久了,也就无所谓新衣旧衣。
素卿只是一味的低着头抽泣,轻轻的拉了她一把,“以后在这四海八荒都没有锦娘娘,你也好生的在这里呆着。去司幽府邸多少还是有捻安帮衬着。”
“我想着,娘娘再也记不起来倒是件好事儿,怎的天后就非要让娘娘犯下过错,先前娘娘都是让着天后的呀。”
“这些话,出了锦园便是不要再说起了。”
放好最后的衣衫,朝外头看了一眼,那落英的桃花有些眯眼。
谁说过的,只要你欢喜,我会拿整个四海八荒送你。
玲珑扯着嗓子也赶到了锦园,见着多少是偷乐一番,在九重殿上的那番话是司幽神君教的,桑子钼听了,四海八荒也听了。
“司幽府邸向来阴冷,好在你如今是莲花化身也无不利。”
“谢谢玲珑姐姐今日如此帮我。”
乘势要福身,却被她拦住了,嬉笑着抚着我衣衫上的流苏,“当初没照看好你,也是我的过失。”
“切勿这样说来,记得九重天的仙碧说凡世都会有一劫,想来这也是我的劫难。无事无非的,都过去了,我是绮涟儿并非那天君口中的锦儿。”
玲珑暗了暗眼神,“若是司幽他问难你,可与我说。”
“定是定是。”
守门的天兵说时辰已到,站在锦园的门口向里望了望,几千年都没有换过面貌。
这九重的殿门,终究不是我所能来的地方,这九重望天也是非我所知晓的地方,从玲珑的口中知道承华也已经回了他的东海。那承华,走的时候说与九重天再也不相互往来。
不知老天君与老天后知不知此事,他们多少也会说不过就是一只狐狸,魅惑天下的狐狸。
路过荒瘠山之时,看到下面已是寸草不生,捻安将手覆在我眼上说,“此地无掌管着,时间长了就荒芜了去。”
“也是,早来也是叫荒瘠山的。”
二哥,二哥,二哥。
与二哥的感情也说不上多少,只是,我们是少见的帝芷狐狸中的亲兄妹,他是母亲还是狐狸身的时候生下的。故而,常见的是一身皱巴巴的狐狸毛,到了我出生之时,母亲修炼成了小仙。
待到捻安松开手,已是到了司幽府邸的门前。
黑底滚金的烫字看着眼睛有些发疼,转身满是笑靥的看向司幽神君,“神君可否借我看看那一世轮回的簿子与我瞧瞧?”
像是念书一样的,他说,“金帛领荒瘠山众佣兵而起,但下了所有的罪责,已被天君砍头也被咒念魂飞魄散。”
脑中轰的一声,瞬间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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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一声叹,两世情缘猜(3)
自从到了司幽府邸,捻安总是变着法子哄我开心。
偷偷的拿了司幽神君的令牌到了奈何桥边,托着腮盯着桥边的人看,时不时的打个哈欠,孟婆总是问要不要来碗汤。
走过去嗅了多次,都是同一个味儿,也勾不起什么兴味。
好在今日捻安被安排去了书房打扫那些落了灰的簿子,司幽府邸不若九重天,这里头都是昏暗的。
长长的伸了伸胳膊,从身上搜了个葫芦出来喝了几口,想必是要回去找些日光来,花没有阳光是早晚都要枯萎的。
还未起身,就听到从桥的另一头传来捻安的叫声,“姐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若是被师父知道了说不准又要受什么罚。”
“你师父这么忙,怎么会顾念到我。”
说是来司幽府邸受责罚的,但那司幽神君总是很忙的样子都是没空顾及到我的,想来也是不被待见的。
“怎会,今日师父又被叫上了九重天,到现在还未归来。也不知是什么事。”
“天君会时常叫了你师父去?”
“先前还好,就是近来,天君巴不得师父住在了九重天上。”
低眉思忖了一会儿,那也不是桑子钼的性格。踏出奈何,就瞧见司幽府邸不知怎地,似是出动了全部的仙碧仙童,都是慌慌张张的在路上跑着。
捻安好容易抓住了一个身形,皱着眉说道,“师父最烦府邸乱糟糟的,你们这是作甚?”
“你可是不知,今个儿也不知是不是天君哪来的念头,说是要到府邸来给君上过生辰。”
说完那身影又是急匆匆的跑了过去,捻安不知觉的抚了抚额,怅然的叹了一声。与他那小家伙的形象一点都不符合,几百年未见,昔日的小家伙却已是能够独当一面。
“要不姐姐就先回了自个儿的屋子,这里都是慌慌张张的,要是撞上了姐姐就不好了。”
“好吧。”
转身缓缓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子,满脑子的都是桑子钼的脸。
算算日子,今日也是金帛的忌日。那司幽神君真是不会选日子,非要选在今日过了生辰。拿着手中的小玩偶又是往上头扎了几针,还贴着一张字符,桑子钼三个大字赫然在上头。
其实那日打翻的紫丹葫中只有一丝丝的记忆,只有那一些断断续续的回忆,按着捻安的话来说是过了期限总是会有些过了期的。
趴在桌子上半日,终于听得从外头传来丝竹悦耳的响声,想来这与司幽府邸的景象是极为不符的。
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娘亲,你怎么不要孩儿了?
——娘亲娘亲,你醒醒,桃花都要凋尽了,你快看啊。
——娘亲?
恍惚中听到一阵抽泣的声音,不耐的挥了挥手,又是趴在了桌子上。
感到脸上种凉凉的,嗖的一下就直直的坐了起来,低头,看到膝盖上趴着一个半大不小的娃儿,手中还捏着一颗晶莹的琉璃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琉璃珠仿佛成了最廉价的东西,随便一眼就能看到。
不禁觉的捏了捏他的脸蛋,由心的感叹了一声,真软。
司幽府邸是无幼童的,特特的想到了只有在奈何边上的死童,一般都是这样的身高。捻安还说起过,那些死童都是有一股怨念的,身后突的起了疙瘩。直觉性的往后靠了靠,莫非这孩儿是那里不慎被我带出来的死童?
许是看见我警惕的眼神,他嘟着嘴巴有些哀怨的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他有些吃力的样子,不禁想要上前去扶一把,却又是被心中的恐慌给吓了回去。
捻安曾嘲笑与我,有着天地不怕的心性,就是对死婴幼童有恐惧。
若是千年前腹中的孩儿能够生下来,想来也是有这般大小的了,肉嘟嘟的小手和水汪汪的大眼睛。
原来,也已经是千年了。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