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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儿,当你拾起这片青叶时,只怕我与云阙仙山众仙子已被吸入浮梦画卷之内。这浮梦画卷有你外祖父一半的修为,是上古仙器之一,这画卷能织造出逼真的幻境,却是连上仙也分不出其中真假。这一切也是天意,多年前,我便已然占卜到自身会有此一劫;然这背后定有人与浮梦画卷结下永世契约,让浮梦画卷甘愿认其为主,操纵这浮梦画卷之人定想利用画卷来盗取仙家元丹,祸害仙界。梦儿,你定要找到这操纵浮梦画卷之人,阻止他用这浮梦画卷来吸取仙家元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曾听母亲念叨过,这浮梦画卷是上古神器,有自己的灵性,且认主人。如是谁想成其主人,定要先与它结下永世契约,然浮梦画卷会自己挑选有缘人,择其为主;与这浮梦画卷结下契约之人,心中定是有欲念,浮梦画卷便可食其欲念而增加修为,以此来创造更加真实的幻境。换言之,若是浮梦画卷找不到主人,找不到一个可以提供欲念的人,便无欲念可食,自身的法力也会减弱。然现今看来,这浮梦画卷有如此之大的法力,却是找到了主人,食了其欲念。这也是为何,外祖父要将其埋藏在天海深处,也是为何,这件神器不能留在仙界的原由。
语后,母亲的影子便消失在空中,我手里紧紧拽着那片青叶,心里却不知是何滋味,一阵阵的苦涩,母亲无论是在天上地下,都极受仙家尊重,母亲在仙界委实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如今也被这浮梦画卷摄入其中,也不知能不能平安走出这变态的画卷。
重景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小梦,别太担心。云阙女君法力深厚,定不会受那浮梦画卷所惑,我们且天宫禀报天帝,如何?”
现今除了天帝,却是没有更合适的救兵了。南天门外依是云海翻腾,我与重景进了大殿,且告知了天帝云阙仙山的遭遇。
天帝淡然坐于宝座之上,摸着自己那两撇胡子,皱眉道:“浮梦画卷乃是上古神君所创,且有上古神君一半修为,凡入画卷之仙,须在画卷之中历一场劫,然那劫数便是仙之心魔,若是仙家走不出浮梦画卷所创造幻境,然一百八十日之后,元丹便会被其摄走,形消魂散。然这浮梦画卷定是被人控制,否则不可能凭空破出天海,出现在云阙仙山吸仙之体。若想控制浮梦画卷,须得与其结下永世契约,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且能安然从上古神兽之处取出浮梦画卷,瞒过天界,此人定有些能耐。”继而天帝对一旁身着金甲的天将吩咐道:“金战神,且由你率领一千天兵去勘察此事。”
“是!”
我对天帝道:“天帝,母亲被画卷摄入其中,还望天帝能设法救出母亲,萱梦感激不尽。”没点儿能耐他能做天帝么?他定有方法救出母亲。
天帝凝神想了一会,便肃声道:“上仙莫急,云阙女君是本帝师妹,亦是上古神君之嫡女,于情于理本帝都应救她。”天帝摇了摇头,继而对我道:“然天地万物,不论草木走兽、人鬼妖仙,都逃不过情之一字;若是女君心中毫无杂念,那浮梦画卷自然困不住她,若是女君心有所念,心有所欲,然定走不出画卷之幻境。然女君这一生,最放不下的人便也只有你萱梦上仙一人。如若上仙想要救女君,却是只有你亲自进入画卷之中,将女君从画卷之中带出,方可成事。”
天帝的言语着实让我震惊一番,平日万仙敬重、高高在上的云阙女君,心中竟也有求有欲,委实有些不可思议。继而重景朝前走了一步,对天帝道:“这浮梦画卷之行甚是凶险,小梦是万万不能入内。望天帝再设其它方法救出女君。”
天帝摇头道:“除了萱梦上仙,却是再无适合人选。”
母亲生我育我,而今为了救母亲,这点危险又算什么?如若我连这点都为母亲做不了,我便无颜面承这上仙之位。我对天帝道:“依天帝所言,我应当如何进入浮梦画卷?”我看了一眼手中被捆仙绳困住的浮梦画卷,问道:“是否松开束缚,由它将我摄入其中便可?如若我展开画卷,这画卷摄了其它仙家的仙体又如何?”
天帝道:“本帝可用结界将其封印。但你须切记,务必在三个时辰之后回来,否则结界被破,浮梦画卷必受其隐于暗处的契约主人召唤,吸众仙之体,介时,本帝定会竭力毁了浮梦画卷。这浮梦画卷本在多年之前就应该毁灭,当时却是念此物之中有上古神君一半修为,便也不舍得,如今这浮梦画卷已被人所用,且不可再留下,你须记住,外界三个时辰,浮梦画卷之内便是三月,换言之,你须在三月之内将女君带回,否则,你们必定会与浮梦画卷一同消失。”
我点头道:“还请天帝施法。”
重景却一把将我拉住,柔声道:“小梦,我陪你。”
我看着重景,却是不想再让重景为我冒险:“重景,母亲生我育我,我却是不能放心她一人在浮梦画卷之中。你且等我归来,待我从浮梦画卷里出来,便与你完成婚事,如何?重景,你且相信我,我一定会走出浮梦画卷,除非,你不相信我?”
天帝又道:“只能一人进去,若是多一个人便多了一份欲念。若是浮梦画卷食其欲念,法力定会大增,介时,我就不能保证结界能撑到三个时辰。”
第二十五章
“小梦,你且记住,魔由心而生,你定要看清楚自己的心魔所在,万万不可误入了自己的心魔,小梦,待你平安归来,我们便再不分离,小梦,你且记住无论日后如何,我的心里却只有你萱梦一人。”
我有时候怔怔的想,这重景果真只有一万岁么?怎么觉得他都比我要老成,我一万岁的时候,却是连情爱是何物都不知。
白光涌现,伴随着一道强光我已进入浮梦画卷之内。然我现在仍然想不通,到底是谁从天海深处盗了浮梦画卷?难道真是苍渊?
我的身体飘浮在虚无之中,四周一片黑暗,想必这便是浮梦画卷之内;空荡荡的黑暗之中,却是传来一阵声响。
“萱梦……”
“芷雪……”
不知道在黑暗里沉沦了多久,只感觉灼热的阳光打在我的身上,我缓缓睁开眼睛,千倾蓝天,几片如烟般的白云飘荡在天空。哟喂,真难为我了,我怎么睡在地上了?我环了了四周,四周却是一片极为罕见的萱草,不远处还有一片小桃林,绯红的桃花在阳光之下甚为耀眼,然那桃花树下,依是生着萱草,再无其它花木。只怕是在云阙仙山上,我也未曾见过这般多的萱草,说来也怪,我却是一出生就极为喜爱萱草。
“宁郎,你看她,长的多像你。”
“我们的女儿当然随你,若是随我,就不好看了。”
我随着声响走了过去,压低挡住我视线的桃枝,却见桃林之中设了一处小亭,亭子四周微微浮动几块白纱,白纱之后隐隐透出一男一女的身影,也隐约可以瞧见那女子怀中是抱着一个婴孩。哟,原是一家三口,多幸福的一家三口噢。话说我活了二十万岁了,却是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父,母亲也从来没有告诉我有关于父亲的一切。
那男子将那女子往怀里揽了揽,道:“阙儿,如果我们一家三口永远能这般无忧无虑的住在这灵渊山中,那应多好。”
女子抱着婴儿往男子怀里靠了靠,柔声道:“宁郎,莫要多想,我们现在不是很幸福么。”
怀中的婴儿似听见了父母的对话,吱吱呀呀的唤了几声。那两夫妻却是哈哈笑了起来,莫提二人笑的有多开怀了。
忽的从我对面射出一道紫色华光,朝那亭内袭击而去,然那华光之间的妖气颇为浓重,杀气涌现,直奔那一家三口而去。然那对夫妻却是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变化,仍是安然坐于亭内,然那婴儿似感觉到杀气涌去,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那对夫妻见状,却是急了,女子连忙安抚婴儿,一边用手轻拍婴儿一边喃喃道:“噢……噢……梦儿不哭……梦儿不哭,娘亲和爹爹都在,梦儿乖……梦儿乖。”
眼看那道紫光将要袭进,我却是不能见死不救,从桃树后闪出,喝道:“小心!”言语之间,我已取出萱凝剑,直袭那道紫光而去,只听“铛”的一声,紫光便被萱凝剑击的粉碎,相互撞击的光华将亭子里飘荡的白纱击的粉尘不剩。然那对夫妻自然感觉到异常,惊愕回头,说来也怪,那孩子竟也不哭了,那孩子是妖孽罢?
当我收回萱凝剑,却又是几道紫光袭击而去,如同暴雨梨花一般。那男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