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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九,我病倒了,高烧不退,整个人如同一块火炭。
紫欢用浸湿的毛巾一遍又一遍的为我擦拭身体,然而病情却没有好转。
帐帘被掀起,紫欢低声喊了声二殿下便退了下去。
“二哥。”我支手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二哥几步走到我近前,让我靠在他的胸前,背后传来咚咚的剧烈的心跳,却听二哥说道:“阿狸,别动。”
我轻笑出声,软软地靠在二哥身上,龙诞香若有若无地在我鼻端萦绕,心里却是满满地,似乎都要溢出来。
“涂山还没有战报传来吗?”我轻声问。
“还没有,你安心养病,这些事有我。”二哥搂着我,语气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
我听着很舒心,二哥在女人面前最能逢场作戏,此时我却听出了真心。
“你打算怎么处理你的小娘子?”我抬头对上二哥的俊脸。
二哥凤眸一闭,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说不知道,脸都红了。”
“哪里?哪里?我看不见。”
“人家在和你说正经事。”我急了,转头嘟唇。
“在我心里只有一件是正经事,那就是……”说着低头伏在我耳边,“爱我的阿狸。”
“讨厌!”我嗔道,唇角却泛起笑,病也去了五六分。
这时,却听见紫欢从帐外道:“殿下,昊回殿下回来了,在大帐中等候。”
作者有话要说:
☆、水帝之死
我重新躺好,二哥让我好生休息,不可再劳累,我微笑着点头答应,他这才放心离去。
我唤来紫欢。
紫欢听说我要去帅帐,担心得直跺脚道:“公主,你还是好生养病吧,这打仗自有男人们管。”
“身为军师我怎可不知军情?放心,我去去就回。”我起身,伸开两手两脚等待紫欢服侍。
紫欢见劝我无用,只好作罢,我赶到帅帐时,帐内一片肃静。
二哥坐在中央,撇了我一眼,便不再看我,我悄悄地溜到水姬身边。
昊回与大哥立在中央,表情极为凝重,铠甲上血迹斑斑,足可见战事之惨烈。
二哥威风凛凛,“快将详情报与本帅!”不怒而威,却有大将军的风姿。
昊回表情凝重,缓缓道:“末将领兵赶到涂山时,整个涂山杀声喊声震耳欲聋,魔族大军与涂山大军厮杀到一处,分不出彼此。末将四处寻觅,唯独不见水帝,随即命十五万天兵紧急投入战斗,五万天兵寻找水帝,然而,直到第二日仍是搜寻未果,魔族大军却逐渐占了上风。”
“后来水帝身边的一个亲信找到我们,他说水帝知道元帅必会发兵,已经将丹朱引入收魔谷内,并以安排亲卫将水姬公主护送至姬水。”
“阿爹!”水姬眼里噙着泪,早已泣不成声,较小的身躯微微颤抖,我忙扶住她。
袭击水帝的统帅是丹朱,我想起昨日夜里看见的丹朱星光芒大盛,师父果真没有料错,这丹朱就是这破军星,他有称帝的野心。
“后来呢?”师父声音急切。
昊回自是不敢怠慢,又接着说道:“我与风扬赶到峡谷时,那里早已血流成河,峡谷里尸体遍布,在峡谷的深处,丹朱帅几万众将水帝所剩的几百人团团包围。”
“我们还是迟了一步。”
“大哥他?”师父问。
“水帝伤痕累累,气喘吁吁,宝剑插在泥土里,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躯,长发凌乱,鲜血染红了长袍,远远地见到我与风扬,水帝笑了。”
“丹朱见到我二人领兵来救,他一手提起水帝的发髻,一手却割下了水帝的头颅。”
“阿爹!”水姬大呼,似乎这声喊用尽了身体的全力,她跌坐在地上。
师父目光呆滞,自言自语道:“大哥!”
“然而,水帝却算错了,收魔谷对魔族士兵根本没有丝毫的作用,如今他们的盔甲与兵器也都是黄铜打制。”
收魔谷下面是一块巨大的磁石,可以吸引铁器。
昊回又接着道:“丹朱拿走了水帝的头颅,并将他挂在了自己的大旗上。”
我暗自觉得这丹朱竟是个暴戾之人:是怎样的恨一个人,才会把他的头颅挂在自己的战旗上?英雄惜英雄,这水帝素来名声极好,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水姬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口中大喊:“阿爹,你骗我,你说会来水姬找我的,你怎么能失信于我?”
我紧紧地搂着水姬,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昊回又接着说:“我和风扬与丹朱的大军在峡谷里厮杀了两日,方夺回了水帝的头颅,丹朱再也无心恋战,带着一队亲卫逃走。”
二哥眸色一沉道:“看来丹朱的目标只是水帝,他因何与水帝结怨如此之深?”
师父道:“大哥一声光明磊落,为人宽厚,不知因何得罪了丹朱。”
二哥眸色几沉几浮,转瞬变得清明,道:“众将听令。”
“是!”
“今日子时,风扬布下万劫阵。”
“末将得令。”
“昊回领兵二十万,负责姬水东部,龙啸领兵二十万,负责姬水西部,小小领兵二十万负责姬水中部。”
“是。”三人得令。
由于是战时,没有给水帝设置灵堂,只是简单的将他安葬在姬水河边,头向着涂山的方向。
水姬一身素缟,瘦弱的娇躯在寒风中颤抖得厉害,让人不免心生怜意,我与罗云一直跟随在她身侧,生怕水姬再出什么意外。
师父老泪纵横,跪在水帝的坟前一口气磕了八个响头。师父是性情中人,如今疼爱他的大哥羽化,他深感内疚,我深知师父的心意,他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涂山水氏一族,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兄长。
简单的安葬了水帝,一行人回到大帐。
罗云拿来绢帛为水姬洗去了脸上的泪痕,将她周身上下收拾妥当这才把水姬扶上床。
几天的接触发现,罗云却是个极能干的女子,跳舞,制衣,医术,做饭,甚至连安慰人都是把好手,心中不禁为昊回感到欣慰,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如今已是十一月,姬水更在钟山的背面,夜里更是寒气逼人,罗云又命侍卫添了两盆炭火,这大帐内方有了些暖气。
水姬不再流泪,不哭不闹,不说不笑,一双大眼肿得好像一对红桃,直至寅时方睡去。
我回到帐内歇下,再醒来已是第二日下午。
紫欢紧张的团团转,见我醒来,惊喜道:“谢天谢地,公主您要是再不醒,二殿下就要把我扔出去喂狼了。”
“咳咳!”我只觉得头好沉,张开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公主,您别说话,您好生歇着,我去请二殿下。”紫欢说完小跑着出了军帐。
我闭目养神,不多时,便听见一众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有二哥的说话声。
一束阳光射入,帐帘被掀开,二哥第一个进来,后面跟着的是昊回与罗云。
“咳咳!”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眼和冒着烟似的,根本无法说话。
二哥走到我身边,眸色目光凌厉,大概是在怪我昨日没有听他的话,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摇头道:“就是不听话!”又转身对罗云说道:“那就有劳二王妃为我小妹诊治。”
罗云点头,扭着细腰坐在我床边,打开纱帘,将二哥与昊回屏蔽在外。
“风狸瘦了,从前还要胖些,该多吃些才对。”昊回的声音响起,如水滴溅玉。
我浅笑。
耳边却响起二哥邪魅的低笑,“她不瘦,我记得你和小妹第一次见面时,她那时候还是一小团,巴掌大小,你化作彩蝶捉弄她,把她气得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咳咳。”昊回左手握拳放在唇边,灿若星辰的眼望了一眼帐内的罗云,罗云屏气凝神,似是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
罗云轻轻地放下我的手,道:“感染了风寒,再加上这几日劳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