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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莉丝把阿尔法拉过来:“麻烦给他找两件合适的衣服。”
“呃,这位是……”村长疑惑了,进去时一个人,怎么出来还多了一个?那地方魔兽出没,怎么还会有人呢?这少年看上去很单薄,脸色也不怎么红润,手上也没有武器,怎么看也不像单枪匹马闯世界的勇士啊。
8 欢迎回家
“这是我在沼泽遇到的迷路少年,可怜的人,和商队走散了,衣服和行李都被史莱姆吃掉了,如果不是遇到我,恐怕会死在沼泽吧……他现在也没什么地方可去,暂时就跟我当个助手,等回到城里找到亲人再说。”菲莉丝说着还把阿尔法的脑袋往下按了按,使他看上去更加黯然无助。
“唉呀,小伙子,你真是遇到贵人了。他能跟着您这样的大法师,以后还不是衣食无忧了啊。”村长一边不住地称赞菲莉丝,一边领着阿尔法去换衣服。
华威村是个狩猎村落,服饰以皮革为主,主要是沼泽盛产的赤鳞鳄鱼皮,所以大部分皮甲都是暗红色的,边角还有漂亮的金色手工镶边,腰带和护腕以及皮靴搭配了金属环扣,挂一些匕首箭袋之类的很是方便,野外骑乘也很合适,由于菲莉丝没有要报酬,所以村长很热情,送给阿尔法的是一模一样两套全新的装备,以及几套换洗贴身衣物,还附赠了一把雕花鳄鱼牙匕首和蟒皮长弓。
“这些东西你们不一定用得上,毕竟有您这样的大法师在,不过这些也算是我们这里的特产,就当是个纪念吧。”
菲莉丝看着一身暗红皮甲的阿尔法,背上背了长弓,腰间别了匕首,手上戴着学徒炼金手套,然后外头又套上了她给他的学徒法袍,还真是古怪的装束,不过这一身倒是蛮衬他的,果然人靠衣装啊。而且赤鳞鳄鱼皮虽然在这里不值钱,物理和魔法防御还是不错的,这种沼泽地的特产,在弗兰德王国也算是稀罕货。当然,装饰的效果大于实际用途就是了。倒是那种用鳄鱼牙雕的匕首,因为是狩猎用的,还专门淬了黑盲蛇毒,是一种强力的麻痹毒药,这家伙可别乱刺就好。
菲莉丝满意地看着阿尔法的衣服,拉着他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华威村,寻了个无人之处摸出来一打传送卷轴,撕开一张,在六次连续传送之后,两人已经到一个群山环绕的塔楼面前。
这是一种节约成本的传送方式,可以连续使用多个低阶卷轴来代替一个高阶卷轴,但是这需要传送坐标之间的完美衔接,需要事先的精密计算。很显然,这一组传送,是菲莉丝事先准备好的。
“这里就是我家了,属于菲莉丝的炼金实验室!”菲莉丝向他介绍,“欢迎回家,阿尔法!”
家?这对于阿尔法是个陌生的概念,似乎在遥远的记忆中曾经有过族群的概念,但那也并不是家。不过他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高塔中黑暗魔龙的魔力波动,那些来自黑暗魔龙洞窟的魔法材料已经被传送到这里来了。
炼金实验室往往包含炼金师的大量材料和研究记录,因此都修建在隐秘的地方,最好是没有任何可以直接到达的途径,除了用特定的魔法,比如菲莉丝就是使用的连续传送。这座塔楼修建在群山之中,四面环山,是极好的天然屏障。高大的塔楼仅有的入口在楼顶,没有风翔术是上不去的。
阿尔法作为菲莉丝的助手,自然需要熟悉她的实验室。菲莉丝带着他飞上塔楼,然后拉着他自上而下一一介绍。这座塔楼分为十二层,十层地上,两层地下。上面十层包括生活区和资料区,以及几个安全实验室,地下则是储藏室和危险实验区,当然,所谓的危险实验区都有防护魔法结界保护,一般不会因为实验失败轻易影响其它层。
虽然是立体结构,层与层之间来往却很方便,所有的楼层都有可以到达全部楼层的魔法门。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镶木门,只需要旋转门把手,指向想要到达的楼层然后开门就到了,这是一种简单的空间传送魔法。
阿尔法好奇的把玩那扇门好一会,菲莉丝也就由着他,记清楚各个楼层的功能是件好事情。随后,菲莉丝便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实验室,开始加工自己刚刚获得的众多材料。
9 食物的代价
原始材料也就新鲜的时候有特殊用途,更多的材料需要加工,提高其效力,也可以掩饰来源,使用和出手都更为方便。
偶尔交给阿尔法一些打杂的工作,她原本也没指望魔法白痴的使魔能够派上什么大用场。不过清洁和烹调交给他确实是方便不少,这家伙对香料搭配很有兴趣,兴许是来自高温熔岩的深渊,他对使用火焰烹饪也感到亲切,短短几天就可以做出尚能入口的食物了。
有了阿尔法,长期一做研究就废寝忘食的菲莉丝顿时觉得,有个生活保姆,果然不错啊!而在打杂之余,菲莉丝都会让阿尔法去资料室学习人类语言和历史,并逐渐给他一些炼金入门书籍,这一切都是为了今后能更好的使用他。而阿尔法对这些工作并不讨厌,他似乎对一切都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和旺盛的精力,菲莉丝好几次半夜想到一些点子爬起来,都会看到阿尔法在资料室看书。
好学的恶魔,这是个好现象!但是她不知道,这只恶魔除了看她交给他的书籍,已经开始涉足空间魔法了。魔法,对于深渊恶魔来说是极为高级的技术,是需要种族传承的,这样的东西在深渊永远在大魔王和强大种族的控制中,然而现在,在菲莉丝这个六系魔法师的资料室,几乎有全系魔法资料,阿尔法不可能不兴奋,如今这样一座精神宝库放在他面前,作为一个有高级智商的人形恶魔,他自然是如饥似渴的吸收自己能理解的一切。
只不过物理攻击为主的阿尔法完全不会元素感知和魔力储备,更不要谈元素控制力了,很多元素魔法只能看看,纸上谈兵,却没办法实践。无法亲手操作,自然也影响他对理论的理解。唯有空间魔法,因为多年学习召唤法则,加上几次传送阵的体验,他理解起来容易得多。空间魔法是建立在一系列规则和运算之上的,它并不需要过多的魔力储备,只要能画好阵法,就算是个初级学徒也能启动法阵。高级的法阵需要强大的动力,这个可以用魔法材料弥补,而且召唤法术一般不会用在战斗中,对施法时间和空间也没有过多要求。
一个高级的位面召唤师,其擅长的是对各种法则的理解甚至包括寻找规则的漏洞,以及强大的空间和平面思维,构图能力,还有如同数据库一般的庞大记忆力。
阿尔法很快便沉迷在这种技术性极强的魔法中了。
菲莉丝对这样安静的,只喜欢看书的恶魔感到极为省心,除了差遣他的时候,她很容易会忘记他的存在,这家伙真是没什么存在感,反倒是塞尔维斯这个没有实体的家伙,呱噪的不行。
然而十天过去后,菲莉丝终于发现阿尔法不可爱的地方了,这家伙,把她储藏的烤猪脚全部吃光了!那是她储备着招待客人的开胃菜,自己通常都不吃的,一般去城里买一次,可以一年不用进货,可是这一回,竟然被阿尔法吃光了,而且那家伙还理直气壮地跟她要!
菲莉丝想起来,这家伙的要求是完全合法的,因为在契约中,猪脚是作为食物保障写进条款的,如果她不给他猪脚,这家伙甚至可以要求中止契约。
如果是十天前,菲莉丝会毫不犹豫把他送回深渊,但是现在她却早已习惯这家伙的存在。衣服有人洗,一日三餐有人做,生活区不再像以前那样乱成一团,所有的东西都会随时放回原位,而更重要的是,只要是她需要的魔法材料,无论是地下一层,还是顶楼十层,这家伙都能给她准确取到,而不再需要她自己放下手里的实验满层寻找。
菲莉丝发现,阿尔法真是个合适的助手,他似乎很害怕自己会觉得他没用而把他赶回去,于是一直在努力的学习,努力的工作,尽心尽力完成她交给的每一个任务。作为仆从使魔,原本就是如此乖巧么?菲莉丝疑惑了,她不知道这一切是契约的功劳,还是阿尔法的优点,因为这毕竟是她的第一只仆从使魔。
“也许以后和朋友交流的时候可以问一下,仆从契约是不是这么好用……”菲莉丝想着,不过就算是契约端正了这家伙的工作态度,他的记忆力已经很惊人,众多的药品和材料标签,终归是要好好记住的吧?尤其自己写的标签还有些个人特色,他只要教一次,也全部记住了。这就是人形恶魔的优势么?
但是无论如何,菲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