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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莉丝指着珐琅笑道:“目的他已经说过了,为了保护尤密特斯。”她说着转向卡提斯,“您也说过了,今天一切都会水落石出。而不巧,我从迪奥那里听说了尤密特斯会到访的事,也是他告诉我的路线。”
提到迪奥的名字,克莱门斯女士看着菲莉丝的表情愈发的专注起来,珐琅更是若有所思。
菲莉丝一本正经地说:“我也担心,我们五个人里面有人会加害导师,为了让结果早一点水落石出,我们能够今早洗清嫌疑,所以我想去保护他。至于在场证明嘛……”
菲莉丝一眼扫过几人,然后一个个指着说道:“珐琅、卡尔,莎拉都见过我。虽然我稍稍改变了外形,不想引人注目,不过我相信瞒不过他们。”
华瑞在下面听得傻眼了,如果他不知道真相,一定会相信她的话,可现在,他只觉得惊讶万分。菲莉丝的说谎能力,远远超出他的预计——不,不对,她其实根本就没有说谎吧?最无懈可击的不是谎言,而是事实!她真的是去救尤密特斯的!
可是,为什么她回去救很可能拆穿自己的时间导师尤密特斯?这一次,连华瑞也猜不透了。如果犯人是他,他应该会考虑杀人灭口然后嫁祸给他人吧?
卡提斯忍不住拍了拍手,自言自语:“完美的解释……”似乎每一次,这个小丫头都能自圆其说,还合情合理。而且,如果是谎言,为何每一次她都说得理直气壮?可若是真实,他感到无法理解。
他目光扫过这几位嫌疑人,一个个小小年纪,居然都瞒的滴水不漏,后生可畏啊!虽然他很佩服他们的心计,但,今天,当着弗兰德王的面,他一定要给所有人一个交待。
“现在,请各位落座,我们进入下一个环节——有请证人!”
不约而同地,几乎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等待着证人的出席。
卡提斯面前的传送法阵投射出一道蓝色的光柱,一个人从中出现。这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他穿着粗糙的制服,佩戴着品质低劣的骑士剑。眼神涣散飘忽,面色疲惫,醒目的黑眼圈包围着下眼睑,把深陷的眼眶衬托得更加无神。看这模样,稍稍有经验的人便能知道,这是一位下等骑士。在和海亚的战斗中,有一个传统,那就是连续一百次战斗不死的人,将被赐予骑士称号,并封爵,每月王国会发给固定收入。虽然这种低等的爵位并不会给人的生活带来多大改善,却是不少平民踏入贵族们看最简单的方式。
而这位男子,很显然便是这样的人。他就是卡尔的父亲,梅西爵士。
对于这样的大场面,梅西表现的惊恐万分,他看上去特别紧张,甚至很难集中精神听清卡提斯的问题。但一旦确认问题内容后,梅西的答案完全一面倒,几乎是你想要什么结果,他便会说出什么来。
卡提斯直觉问不出什么结果,这个底层的贵族,非常之道应对他人的问题,而将自己立于永不犯错的境地。虽然梅西偶尔会对卡提斯转述的卡尔的言论表示犹豫,但最终,一切的回答都无懈可击。
送走了梅西,卡提斯没有获得任何证据,唯一的证物只有几幅画,来自布鲁的画。他把那些图展示在了所有人面前,深红的叶片簇拥之中,几个人为了争夺尤密特斯展开了激战。
其中,根据身材,依稀可辨互相对峙的莎拉和珐琅,大群的强盗,以及隐藏在角落之中的黑影,那家伙穿着强盗的装束,却和卡尔身形几位类似。
而在另一张图中,莱撒多出现了,莎拉被打飞,珐琅躺在地上,蒙面的少女带着尤密特斯飞奔……
除此以外还有几张图,也都是相关的画面。
据此,隐约可以推知当时的情形——莱撒多的战斗力依旧如传闻一般恐怖。几张画形象地描绘了当时的紧张程度,很多识货的人不禁捏了一把汗,对于被刺审判的凶险,更多了几分担忧。
看到这样的图画,不少人好奇地望着布鲁,谁也没想到,这个神职者可以不动声色把包括莱撒多,甚至高级恶魔忒密斯在内的人都画下来,他当时到底在哪啊。
菲莉丝暗自庆幸自己说了实话。事实上,战斗牧师有些招数她也是听过的,比如在不施法的时候可以进入几位隐蔽的无敌状态,只有攻击和救助他人时才会暴露自己——虽然和圣骑士的圣盾有些不同,但大有异曲同工之妙。
展示完这些图画,卡提斯把几个相关人物打上图,然后呈现给了弗兰德王。
面对这几个孩子,卡提斯愈发来了兴致。他注意到了几人言语中的细节。他看了眼卡尔,又望向菲莉丝:“菲莉丝,你刚才说,卡尔可以证明你去过红叶谷,为什么这么说?”
菲莉丝理所当然地说:“这一点你可以问他自己,我以为,他会很乐于为我作证的呢。”
卡提斯转向卡尔,那个看上去不起眼的矮胖少年,此刻居然埋着头,陷入了沉默。
卡尔现在很纠结。不得不说,菲莉丝给他出了个难题,如果他想揭穿菲莉丝在红叶谷的所作所为,就必须承认自己也在那儿。可是,布鲁的画却间接暗示了他的动机不纯——一旦承认在红叶谷见过菲莉丝,他将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扮作强盗,更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先谎称他在家做功课。
卡尔怨毒第抬起头,望着菲莉丝,哑巴吃黄连,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卡尔支支吾吾回答。
卡提斯叹气:“看来这图画上的人,仅仅是身材类似吧……”言外之意,你们俩,真的很像。
“现在,我们有请另一个证人,莎拉·怀尔特小姐。”卡提斯唤道。
莎拉听到叫她的名字,顿时来了精神,她似乎憋了很久了,一被传送到台上,立马指着珐琅叫道:“他是个骗子!”
这一下,旁观席上顿时议论纷纷。克莱门斯女士也禁不住动容,她皱着纤细的柳叶眉望着莎拉,似乎在琢磨她的用意。
卡提斯忍不住击掌叫好,终于出现些有趣的反应了:“莎拉,这里是听证会,请说出事实,下结论的事由我们来做。”
莎拉语不惊人死不休,她指着珐琅喊道:“他和那群强盗,根本就是一伙的!”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珐琅还真沉得住气,居然稳稳当当坐着,不发一言。
克莱门斯女士倒是插话了:“虽然你是怀尔特侯爵的女儿,但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她说着望了眼高高在上的怀尔特,侯爵的脸色显然不怎么好看。
弗兰德王倒是没什么意见,似乎争辩的越激烈,他越有兴趣,一副兴致勃勃看戏的神情。
卡提斯绅士地做出个请的手势:“克莱门斯女士,您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艾丽娜清清嗓子,说道:“首先,我认为,珐琅他没有动机去和盗匪为伍,我克莱门斯家族虽然比不上怀尔特家族,也不如本尼迪克特家族富有,但身为贵族,与盗贼联手,绝对是耻辱!”
艾丽娜如刀的目光对着珐琅,珐琅坦然迎上,毫不心虚。
艾丽娜似乎稍稍满意,继续道:“其实,我想说,这里一切是要靠证据说话的,所以,我怀疑莎拉是不是和我儿子之间有些误会。如果她能拿出证据来,我一定双手把珐琅送上绞架。”
艾丽娜这一番话气势十足,理由充分,反倒是莎拉,有些底气不足了。
“莎拉·怀尔特小姐,你有证据吗?”卡提斯客气地问道。
“我当然……”莎拉冲口而出,脸一红,明显很激动,结果,却又挫败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这一次,全场哄堂大笑,莎拉气鼓鼓地望着这群人,愤然跺脚。
“我想,莎拉确实是和我有点误会……”珐琅突然站了出来,缓缓说道,“昨天我们遇到了莱撒多,莎拉其实是去救导师的,这一点我可以作证,但是后来莱撒多出现了,我们都不是对手。虽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莎拉就躺在我身边,晕倒了。后来,是我把她送回家的。”
他说着,看了眼怀尔特,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显然,艾丽娜也不知道此事。
“当时,莎拉的母亲,怀尔特女士非常担心,所以询问了我一些事,然后她提出来,想和我们家联姻……”珐琅非常诚恳地说,“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侯爵家的女儿,所以,这件事,我并不想要求什么,只是想和莎拉做个朋友。”
这番话,停在外人耳朵里,似乎是为了向莎拉示好,并为她找台阶下。
但莎拉显然不领情,她气得直跺脚,却无法反驳。
发廊说完就做回自己的位置了。艾丽娜为珐琅的话感到意外,她望向怀尔特侯爵,似乎想确认什么,怀尔特冷冷望着这场内,并未否定。
看来,第一侯爵打算和克莱门斯家族联姻这件事是真的啰?
面对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