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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玥的眸子骤然一亮,一闪身便到了战娆的近前,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肩头:“想起来了?!再想想,还有什么?”
战烧茫然的对上他灼人的目光:”十年前我刚坠入水底的时候,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的地方就和现在的汤谷一模一样,唯独少了两颖扶桑!〃”那不是梦!那时属于你的记忆!小七在好好想想,在那之前或者之后,还做过什么样的梦?〃
第七十九章 V前小番外
句芒还记得数万年前,君上带着一身的伤回到汤谷的时候,对着还是树的他和木若哭的宛若一个孩子,那时的君上心里是有恨的,一直说着要杀了相柳为九个兄长报仇。
可是天帝却因此儿重重的惩罚了君上,让他将汤谷最为难以培育的两株神木引育成仙,否则不得步出汤谷半步。
那时句芒初开灵智,却还没有灵体,虽然每天都能听到君上坐在海边面对着大海吹奏出伤感的曲子,却也只能是看着,听着。
那几年君上总是靠在他的树干上喃喃自语,开始时总是在讲到九日坠天时便变泣不成声,而后总会红着双眼发誓只要能离开汤谷必将相柳和后羿破魂剔骨。
可是渐渐的,他不在说起那件事,也不在提到后羿和相柳,像是已经将这件事忘却,只记得曾经和九个兄长一同在天上当值时的快乐日子。
可是他知道,那仇恨一直在君上的心底,只是被他本能的深藏了起来,所以句芒一直在拼命的吸取汤谷的自然灵气,希望自己能早日成仙。
这样君上就不必被束缚在这个地方,心也能自由!
他一心想成仙的目的现在想来还真是无私的一塌糊涂,不过是希望君上可以去做他想做的事,能不再这样痛苦。
可是谁曾想和自己并蒂而生的那位居然蠢笨的犹如一截万年朽木,上万年的灵水灌溉都无法让她打开灵智,更何况是获得灵体。
看着君上一日日对着那截枯木出神,已经化为人形的他也跟着着急,于是天天帮着君上浇树的时候都要数落上那枯木一顿。
后来那枯木总算开了灵智,君上竟然为此几乎宴请了所有仙家,当时句芒的心里是很不是滋味的,自己一心为了君上能早日得偿所愿,拼命苦修,一万年前得灵体的时候也没见君上如此高兴!
可他吃醋归吃醋,心里并不真正怨君上偏心,甚至也由衷的希望那截枯木能早日逢春,获得灵体,修行成仙,这样君上可能会更加高兴吧!
他依旧每天帮着君上打点那截枯木,并且经常将君上的一些事情讲给那截木头听,那木头倒也不是全然没有反应,偶尔也会摇晃着树杈子给点回应。
以至于最后句芒还以为她也因为体谅君上心里的伤,同自己一样为了能够帮主君上复仇而选择男灵,谁知道那不开窍的枯木却堪堪选了女灵,而且足足又耗费了他近万年的心血才迟迟得了灵体。
最让句芒崩溃的不是别的,而是那不开窍的朽木即便是得了灵体,依旧是一如往昔般的蠢笨如猪!
此刻看着整个天下的光明和命运都沉重的压在君上的肩膀上,句芒虽然也心疼,也担忧,但是明明看着罪魁祸首就那么心无旁骛的一脸灿烂的二笑,却怎么也怨不起来。
因为三百年没见,还是因为她投胎后那张不大熟悉的脸,对她怎么就再也怨不起来了?
尽管如此,在句芒看来,遇上木若,依然是东林数十万年生命里的灾难,致命的灾难!
可是他越来越发现,在东林看来,从木若选了女灵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是他的命中注定。
第八十章 小相公吃醋了!
钟离玥握着战娆肩头的手由于情绪巨大的起伏不自觉的加了力道,疼的战娆倒抽了一口气,他这才讪讪的松开了,但是目光依然热切的望着战娆。
战娆从没见过钟离玥表现得像现在这般孩子气,即便是小的时候他也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摸样,常常蹦出写老气横秋的句子,惹得大人们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基本上都不做什么梦的,常常一觉睡到大天亮!”
战娆说的倒是实话,自小她不是在校场里和士兵们一起训练,就是自己一个人在马厂里骑射。
即便是从校场里出来,还要到市井里野上一阵,回到家,有时候累的脸吃饭的力气都没有,睡着了哪还有心思做梦,自然是一脚通天亮!
钟离玥眼睛里的光亮微微暗了一下,随即又说道:“那你那次为什么会突然做那样的梦呢?是不是有什么事物刺激到你!你好好想想!”
战娆顿了顿突然想到:“当时我被相柳捆着手脚扔进海里,是笙救了我,为了我能在海里活下去,他在我体内种了鲛珠,就是那个时候我做了那个梦!”
“鲛珠?!”
钟离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伸手将战娆一拉便往山下跑去,到了山谷的出口,那只带他们来的鸾鸟已经等在那里了。
它见到战娆的时候很不爽的咕咕了几声,似是还记恨着那个战式称呼,但是一看到钟离玥便立刻偃旗息鼓了。
回到汤谷,钟离玥并没有立刻带战娆回他们住的小白楼,而是进了桑林。
战娆这才发现在桑林里还有一座小竹楼,像是新造的,走进去还能闻到竹子散发出的淡淡清香。
钟离玥轻轻的扣了门,不一会门从里面被打开,笙诧异的看着两个人,平时都是句芒来给他送些吃食。
前些日子句芒突然给他一次性送了很多吃的东西,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句芒回来了,没想到竟是许久不见的战娆和钟离玥。
“怎么不打算让我们进去么?”钟离玥浅笑着道。
笙脸一红,连忙侧过身子将他们让进了房间。
“笙,你的伤耗彻底了么?上次去看我的时候还见你咳得撕心裂肺的,最近怎么样!”
一进屋子战娆就拉着笙问长问短,虽然来汤谷住了也近半年了,中途笙倒是去看过她几次,虽然知道他也住在这里,但是并不知道钟离玥竟然给他单独造了一幢竹楼。
“已经没有大碍了,倒是你今天怎么不在白楼里好好休息,若是有事找我让钟离公子来说一声,我过去便是!”
“我早就没事了,现在能吃能睡的,而且今天就是小相公要来找你的!”
战娆这么一说笙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将目光投向钟离玥,等着他说明来意。
“小七说你在她的体内种了鲛珠,有这回事么?”
“有!是在她刚掉进海里的时候。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么?”
笙担忧的看了一眼战娆,见她虽然依旧消瘦,但是气色却好了很多,并没有什么不妥的端倪。
“那倒不是,只是,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将鲛珠种入战娆体内的?”
若是那鲛珠能够激发战娆的记忆,没理由这十年里都没有再做过类似的梦,那么能够激发她记忆的就很可能是种鲛珠的过程。
笙没有说话,脸却莫名的红了起来,这让钟离玥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几乎能确定这个方法绝对不是他想听到的,但是不论如何,能够激发战娆的记忆,即便是不愿意听,或者说听了之后接受不了,他都没有选择。
“怎么种的?笙!你倒是说话啊!”
被笙这种反应一折腾,战娆也对那个过程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我……我……”笙支支吾吾的我了半天,却始终我不出个所以然,脸上的红霞倒是更甚了,已经蔓延到了耳后。
钟离玥见他这幅样子,心里一阵一阵的直抽抽,他甚至开始怀疑当初听着战娆的话将这个人鱼救回来究竟是对还是错!
正当战娆还要继续追问的时候,钟离玥突然将她一拉,几乎是生生将战娆拖出了竹楼。
两个人一路风风火火的来,又一路风风火火的走,完全没有顾忌被他们这样折腾的某只人鱼的感受。
看着一白一红两个人影消失在门后,笙的目光有些怔忪,自己即便选择了男性,变成了和她一样用腿走路的人类,她的目光却依旧不会为他而停留。
虽然心里很难过,可是转而又想,他有什么资格觉得难过呢?她在水底受尽煎熬的时候,他连一丝温暖都无法给她。
即便是蓄谋已久的营救,却还要借助别人的力量,现在就连他自己也要靠着她的情面才能有个安身之所。
有什么资格嫉妒?有什么资格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