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霓漫嘴角微微露出笑意:“师祖息怒,尊上他向待人慈悲为怀,何况是自己手教出来的徒弟,难舍之情难免。”
摩严听更是火冒三丈,厉声斥责:“他再慈悲也用不着拿自己的半条命去换那丫头的命!现在弄成个样子!”免那丫头的罪也便罢,偏偏还逞强非要替受那么多根消魂钉。自身都难保,还硬撑着去给那丫头疗伤!
霓漫天心下黯,转念一想,上诛仙柱的若是自己,落十一怕只是冷着脸不闻不问吧。一时间,心头更恨。花千骨何德何能,凭什么落十一,还有全下的人都对那么好,为连命也不要。本以为这次,总算可以从她眼前彻底消失,再也没人来和她争和她比。却又被尊上救下,依旧留在长留山。
“这事,就样结束么?”
“不然还想怎样!”摩严心头有气,可是白子画从来都是如此,什么都听摩严的,因为他无欲无求,什么事对他而言都无所谓。可是若他主意已定,下间没任何人能劝得回。
“弟子……弟子有事禀报,但是不知该不该,也不知如何。”
“尽管说好,别吞吞吐吐的,没人会责罚你。”
霓漫天低头露出诡异笑:“此事关系重大,请师祖跟来。”
摩严和二人下贪婪殿,直接到牢之中,往最底层走去。
因为天牢主要靠法术守护,所以除门口有两个弟子,基本上没有其他守卫。最底层因为花千骨的关押之后又加派两名弟子。
“参见世尊!”两个弟子见他深夜到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摩严看向霓漫天,她想让他来见花千骨?
霓漫天点头:“我们要进去,开门。”
两个弟子又跪又拜,涨得两脸彤红,为难道:“尊上有命,任何人都不准进去探望。”
摩严眯起眼睛:“连我也不行?”
两个弟子哭丧着脸:“特别是世尊,尊上特意交代过,世尊若来立刻通知他。”
摩严听了大怒,他越来越过分。就在这时霓漫天扬手飞快两下,便把两弟子打晕。从他们身上掏出钥匙打开牢门。
“师祖请。”霓漫天恭敬的弯下腰。摩严凝眉看眼不说话,拂袖继续往下层走去。
二人进入关押花千骨的牢中,四面封闭,暗无天日。花千骨伤得太重,躺在角落里,依旧昏迷不醒。
摩严俯视周身,不由心头惊,她半点仙力都没有,比凡人都不如,可是断掉的筋脉居然还可以重新开始愈合,骨肉也在再生之中。白子画到底又耗多少内力为她治疗,又拿多少灵丹妙药给她吃过。孽徒,就真的叫他么打紧?心头不由又是一阵火起。
霓漫天看了也是愣愣,没想到她经如此大劫,居然都还能逢凶化吉?不甘和恼怒更坚定的决心。
“想和我说什么?就是关于孽徒的事么?”
霓漫天点头,心下一狠。施咒术不让她说又怎样,她自有办法让人知道。突然从怀里取出一个银瓶,打开呈到摩严面前。
“师祖请看,这是绝情池的水,没有和其他水混合稀释过,是弟子亲自到绝情殿上古神兽的雕塑口中接来的。”
摩严斜眼,心下微微一虚,她的确趁着绝情殿无人之时偷偷溜上去,不过已顾不得那么多。
“那又如何?”摩严此时懒得追究。
却见霓漫天走两步到花千骨跟前。花千骨迷蒙中感觉到有人向自己靠近,还不知大祸已临头,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师父?是师父么?
霓漫天顿顿,嘴角扬起一丝残酷的冷笑。银瓶一倾,整整一瓶绝情池的水便往她脸上和身上倒下去。
“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在牢房里久久回荡着,伴随着仿佛硫酸类腐蚀性液体侵蚀皮肤时发出的“滋滋”声,就好像把肉放在烧红的铁板上烙,叫人听得心惊胆寒。
霓漫天也吓到,不敢想象她对绝情池水的反应竟会大到种程度,银瓶从手中啪的掉落在地上,惊恐万分的退几步。
摩严也愣住,立马反应过来,施法牢牢将周围封锁屏蔽起来,否则若是不小心被白子画或是他人知微探到……
就在几乎同时,白子画、东方彧卿、杀阡陌、轩辕朗、糖宝还有南无月同时感觉到异样和不详,睁开眼睛。眨眼,却再什么也感觉不到。
花千骨从迷糊的睡梦中惊醒过来,疼的在地上胡乱翻滚。可是几乎连抬起手来捂住脸的动作都做不到。
疼啊,好疼,比消魂钉钉入身体更加疼痛过万倍。整个皮肤连同血肉都仿佛被剐烂般,和绝情水发生剧烈的反应,冒着大颗大颗如同蛤蟆样的恶心翻腾的气泡,然后继续往更深处腐蚀,脖子上淋得较严重之处,锁骨都暴露在外,皮肉全部烂掉。
痛得惨叫连连,在地上左右翻滚,身子缩成团,不断抽搐颤抖,那恐怖的场面连摩严都不由得倒抽口凉气。
情念竟然深到如此地步么?还好只是泼些绝情水上去,若是扔进三生池里,怕是腐蚀到骨头都不剩渣。
花千骨痛得几度昏过去,又几度被痛醒。光是身体也便罢,还有心也是犹如被千刀万剐般。知道是绝情池的水,太清楚种感觉!若不是日在绝情殿与糖宝戏耍之时无意中被溅两滴水,疼得要命,懵懵懂懂的也不会刹那惊觉原来自己对师父有的不仅仅是师徒之情。
从那以后忌惮绝情池水如同鬼怪,半点都不敢碰。而只要是三生池水腐蚀的伤痕,永远都没办法褪去。和般的伤疤颜色不同,绝情池水是鲜艳的红色,贪婪池水是青色,销魂池水是紫色。从来都将自己臂上溅的那两滴绝情池水留下的红色伤痕藏的好好的,生怕被人发现。
可是如今,谁?谁又在身上泼绝情池的水?
身体和心的那种锥心刻骨的疼痛,一辈子都忘不掉,可是此刻大脑却无比清晰,每根神经都在争先恐后的传达着种绝望与疼痛。
身边有两个人,是谁?到底是谁?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是整张脸都已经在绝情池的腐蚀下烂掉,再看不出五官。眼睛虽然闭着,依旧有液体微微渗入,侵蚀着的眼膜。
疼……只有疼……
蜷缩成团,呜呜低咽起来,犹如鬼哭,霓漫天和摩严皆是寒毛树立。
“师父……师父……师父……”每叫他一声,每想他一分,就更多一分疼痛。颤抖而显得分外凄厉诡异的哭声让摩严也退了两步。
她竟然?
望向霓漫天,霓漫天面色苍白,惶恐不安的点头。
摩严长叹一声,再看不下去如此惨状,推门走出去,站定慢慢平复心神。
她竟然爱上了白子画?!竟然爱上自己的师父?!果然是孽障!果然是孽障!
霓漫天也摇摇晃晃的推门出来,再也受不住,蹲在旁干呕起来。她也害怕绝情池水,碰到也会疼痛,可是却没像花千骨腐蚀严重成个样子,又残酷又恶心。
“你带来就是想让我知道这个?花千骨背德逆伦,爱上师父?”
霓漫天不回答,被施咒术仍旧不能说,于是才想这么个办法以行动让摩严自己明白。
摩严却是并不知道这些的,只是觉得她明明直接跟他叫他查明就可以,却拐如此大弯,用如此可怖的手段让他明了,实在是有够残忍和心狠手辣,不由得多份厌恶。他虽从来都不待见花千骨,更憎恨她带给白子画太多麻烦,那么多年,却究竟是看着她长大的,多少还是有些情分。
只是如今,却让他知道居然她爱白子画到这个份上,无论如何再留不得,否则必成大患。
“子画知道这个事情么?”
霓漫天摇摇头:“应该不知道,否则以尊上的性格应该早就不会再留她在身边。”
摩严长叹一声:“给她个痛快吧。”听着牢房里声比声凄惨的唤着师父,他的心也不由得揪起来。
霓漫天一听要杀她,本来应该欢喜雀跃的心此刻却微微有些不忍,或许是自己那瓶水泼下的结局超出所预期的惨烈,不由得微微生出一丝愧疚来。
“师祖,若她就么死,到时候尊上追问起来该如何交代?”
“哼,就是说杀了,他还想怎样?”
“尊上是不会为她与师祖闹翻,但是师祖也知道尊上的脾气,若只为一个花千骨,伤师祖和尊上二人的感情就太不值得。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
摩严皱眉想片刻,的确,白子画宁愿为她受六十四根消魂钉,就知道个徒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可小视的。一切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