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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为什么圈内都习惯戏称昼焰行为“昼家大少”的原因。
当年,昼老太爷年轻风流有过一个情妇,生养了一子一女,届时昼老夫人成婚多年没有身孕,便把两个孩子接回了昼家抚养,改名昼国丽和昼国明;尔后,老夫人诞下嫡子昼国华,却也没有亏待两个庶子,还是留了他们在族谱,给他们的孩子也上了辈分,这才有了昼焰行的大哥昼显东,二姐昼美瑜和四弟昼耀天。
昼显东和昼美瑜的母亲昼国丽今年五十多岁,当年入了昼家后就一直跟在老夫人身边,此刻正在后厨监督下人摆盘布菜;昼国丽的弟弟昼国明则是早几年移民去了美国,如今儿子昼耀天研究生毕业,今天回国和家人团聚。
昼家之所以能在A市那么风光,和昼老夫人严如背后的严家亦是密不可分。可以说,当年正是昼老太爷的能力加上严家的财力才造就了如今的普天,所以虽说几家在普天各占了股份,但是明眼人心里都清楚,最终真正能接管普天继承昼家的,只可能是昼严两家共同的血脉昼焰行。
嫉妒吗?当然是嫉妒的,特别是三年前那场空难之后,本想借着昼国华的离世为自己争取更多利益的几人,如今对着那看看都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的三弟,无力之后生出的是更加浓郁的嫉妒——结果,这三弟居然还要收养一个外人来分昼家的羹,叫他们情何以堪?!
门口站着的两家人,各怀着心事谈笑风生,终于在正午的日头偏斜了一刻之后,等到了那辆缓缓驶入昼公馆车道的迈巴赫。那一刻,昼美瑜一下噤了声,昼雪盈有些急躁地伸长了脖子,沈正则是迈开步子,人家车还没停好就迎了上去。
车门打开,首先入目的是裹在黑色西装裤里的大长腿,视线往上,白色的衬衣,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外套,一贯简单的穿着下,带出的是隐隐的贵气和疏离。
昼焰行在日光中眯了下眼睛,反手关上车门,去了副驾一侧开门帮娃娃解开了安全带。阿零扶着车门从座位上爬下来,小小的蓝白裙子,嫩如藕节的手臂,一抬头,一双青黑乌亮的大眼睛,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笑意,精致的五官嵌在白皙粉嫩的圆脸上,看着可爱得紧。
那一刻昼雪盈的表情有一瞬崩塌,随即又换上了她一贯的高傲不屑。不就是长得可爱一点么,一般小时候可爱的长大都会越长越丑,陈希希不就是这样么。
沈正热情地迎上二人,眼珠子提溜提溜在娃娃身上转了几圈,开口奉承:“这就是小阿零吧,长得真是可爱呢,今年几岁啦,我是你姑父哦;另外那边,是你的姑姑和雪盈表姐,旁边的是你大伯母和云白堂哥~”
一连串的人物介绍让阿零有点蒙,抬头看了看面前笑容满面的男人,又回头望了望身边的主子,昼焰行不甚在意也不打算让阿零一一叫人,微微朝众人颔了颔首,牵着阿零进了屋。
昼显东仍旧坐在大厅沙发上看电视,听见门口的声音微微瞥来一眼,视线一下和昼焰行对上,两人一个冷淡一个漠然,目光一瞬交汇便各自偏开,昼焰行牵着阿零朝二楼走去。
上着楼梯,阿零努力回头朝着大厅望去。
空无一人的大厅里只坐着一个男人,他的身后,一个黑衣女人正垂着头默默站在沙发旁。女人身上不断滴下黑色的水,在她光裸的脚底形成一摊墨色的水迹,然后似忽然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女人一下抬头看了过来,那长发之后显出一张浮肿如盘的脸,上面嵌着一对死鱼般的眼睛,里头惨白一片,没有瞳仁!
------题外话------
这一章介绍了一下昼家的人员哈,有木有绕晕?嘿嘿,白给个表格出来给大家哈,因为这些人物后面会经常出场~
1。昼国华(老太太亲生)—昼焰行—昼零
2。昼国丽(非亲生)——昼显东(姚素敏)—昼云白
——昼美瑜(沈正)—昼雪盈
3。昼国明(非亲生)——昼耀天
就是酱紫~
☆、035 众矢之的
昼焰行带着阿零见过老太太,两人从楼上下来,之前门口的人都已经进了屋,那个黑衣女人也不见了。
昼焰行径直走到大厅沙发的一个位置,神情淡然的坐下,自从那年空难之后他就变得难以亲近,这个专座即便是他不在的时候也总是空着,无人敢坐。
阿零跟在昼焰行身后走到沙发前,手脚并用爬上去,她比同龄的孩子要娇小一些,坐在大大的沙发上,肉呼呼的小短腿悬空着,看着安静又可爱。
昼云白无声打量着对面的小娃娃,眸子里写满了好奇。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有人敢和他三叔那么近亲,她几乎是紧挨着三叔坐着,却没有一点胆怯和不适,乌黝黝的大眼睛灵动无比,似乎一直盯着茶几上的那盘糖果。
昼云白忽然有些想笑起来,嘴角刚刚扯出一点弧度就感觉到了一阵冰冷寒意。他似惊醒一般一下侧目,发觉他三叔居然在看他,那道视线淡漠无比,竟是看得他心头一震,一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昼云白僵着脸别开视线,昼焰行淡淡收回目光,伸手给阿零拿了一颗糖。糖纸剥开,小阿零的眸光闪啊闪,昼焰行把水果糖喂到她嘴里,看着娃娃满足地弯起了嘴角,眸中的冷意散去了少许。
大厅里自然不只昼云白一个人在打量着小阿零,沙发另一头,昼雪盈咬着唇看着吃糖的小女孩,用力绞着双手把裙摆都弄皱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她三叔同别人那么亲近,她的三叔脾气差又高傲,什么时候正眼看过他们任何人?现在居然给那小丫头剥糖?!哼,小孩子怎么能吃糖呢,一看就知道三叔也不是真的喜欢她!
大厅里人人各怀心事,沈正坐在昼焰行左侧的沙发上,脸上带着不变的笑容,从他们坐下开始就打开了话匣子。如今这个家里也就沈正能和昼焰行谈一些公事,利用家宴这样轻松的环境抛出一些设想揣测一下三弟的心思在沈正看来是绝佳的机会,即便老婆和大哥都摆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他仍旧做得乐此不疲。
隐去了冰冷气息的昼焰行渐渐显出一些慵懒来,微微斜靠在沙发扶手上,垂眸似听非听地摆弄着手中的糖纸。那长指间花花绿绿的糖纸实在和他本人的气质太不搭调,看得本胸有成竹的沈正一再忪愣,几句话说出口竟是有些磕磕巴巴。
其他人也渐渐注意到了那张违和的糖纸,看着它被认真地一折再折,脸上的表情各种怪异;直到那张糖纸终于被折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奇怪方块体,昼焰行懒懒伸手一丢,将糖纸丢在了小阿零的裙摆上。
沈正的喋喋不休在这一刻终于停了…
坐在一边乖乖吃糖的小阿零抬头,白皙的小脸透出一抹好看的粉色来,她拿起折纸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
“螃蟹!”
举着折纸她一下回过头去,小脸上一瞬绽放出灿烂的笑颜。那肉呼呼的小手举得高高的凑到昼焰行眼前,亮晶晶的一双大眼睛望上他的眼,里头闪耀出期待被肯定的光芒来。
昼焰行终于勾唇笑了起来。
那抹笑容愉悦又狡黠,他被她的样子逗乐了,又生出了逗回去的心思,淡淡笑着懒懒开口:“怎么是螃蟹呢?一看就是乌龟~”
乌龟吗?小丫头收回手再细细将那“四不像”打量了一番,然后很认同地点了点头,宝贝一样把折纸收到了小裙子的口袋里。
…你见过面瘫笑么?
…你想象得到冰山逗孩子么?
如此温情一幕看在众人眼里惊落了一地眼球,沈正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昼美瑜惊得目瞪口呆,昼雪盈呆呆的忘了绞手,昼云白也愣住了,就连他三叔都敢直视了…一瞬诡异的气氛中,即便电视开着也仍旧显出了几分针落有声的寂静,直到管家从厨房出来宣布开宴,才打破了这阵诡异的僵持。
——
昼家的这一顿家宴吃得无比安静,所有的人都细嚼慢咽,不笑不语。
昼老夫人坐在餐桌上首,对这略带诡异的宁静表现得波澜不惊,视线淡淡扫过下位正端坐着吃饭的小姑娘,眸子里隐隐带上了深意。
阿零的餐桌礼仪是夜福特地教过的,再加上孩子本就乖巧娴静,一举一动便更显得大方得体温婉得益,这样的姿态和气质,竟是胜过了老太太亲自调教的昼雪盈。
老太太的视线频频往小丫头的方向去,那慈眉善目略带赞许的样子看得昼美瑜和昼雪盈一肚子火,心不静时更易出错,昼雪盈喝个汤勺子总是叩在瓷碗上,最后老太太投来不满的视线,弄得她又羞又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