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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的,是我十年前跟柯以辰生下来的,你满意了?”谭佳兮颤抖着柔软的唇缓了口气,竟是阴阴柔柔地笑了出来,全部的恨意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途径,她哑着嗓音低声嚷着,“嫉妒吗?难过了?觉得恶心?那你去亲手了结了他啊,快去。”
“你以为我做不到还是以为我不敢?!”沈延北刚刚冷却下去的怒意再次被激起来,他一抬手抓住她挥舞着的手臂,咬牙切齿地盯着她苍白的小脸,恨不得就这么掐死她!
谭佳兮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渐渐低了头,崩溃地捂住脸隐忍地小声啜泣起来。
她的那道疤又被揭开了,就算早就麻木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她依旧能清晰地感觉到滚滚而来的浓呛的耻辱。
去亲手杀了你自己的儿子啊沈延北,反正他活着也不过是让我难受,这种疯狂的念头像野草一样蔓延开来,她心里竟然涌起阵阵快意。
沈延北面色冷清,侧过头去只余轮廓优美的侧脸,他眸光阴郁地望向车窗外,这里是一条支路,比较僻静,已经夜深,黑漆漆的一片也看不到什么人,只有零星的灯光像微弱的烛火一般隐现,耳边谭佳兮压抑的抽噎像铁钩一样刮檫着他紧绷的听觉。
过了良久,他低咒了一声,抬手将一盒抽纸递到谭佳兮眼前。
谭佳兮低着头不接。
他猛地一挥手将精致的铜制盒子砸了过去,撞在跑车内壁发出剧烈的“乒乓”声:“操!你还跟我别扭上了,啊?你被他弄出一个儿子怎么不早说?!”
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在我爱上你之前都说清楚?!
你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他越想越觉得作呕,他发现自己心里疼着的爱着的那个乖巧清纯的女人其实根本没有廉耻心,她是一个母亲啊,怎么能那么坦然地睡在他床上?
原来她并不是在拿柯以辰来气他,她从最开始就是想做柯以辰的女人,所以只是想跟他简单地进行一场男…欢…女…爱?
可他是认真的啊,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想到这里,他觉得整个胃都被狠狠揪起来了。
谭佳兮依旧垂着头,柔软的发丝挡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脸,她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哼笑了一声:“是啊,是他给我破的处!我十五岁的时候就乐意给他生孩子!他不要我我也给他生,我一个人把孩子养这么大就为嫁进他家!”
她尖锐的话音未落便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气息骤然逼近,熟悉的气味儿来夹带出一如既往的压迫感,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他会打她,于是她仓促地闭上了眼睛。
应该是刚刚抽过很多烟,他沉重而急迫的呼吸还氤氲着浓郁的烟草味儿,是他一贯抽的那种,醇厚馥郁并不呛人,他呼出的潮热一下又一下地喷在她脸上,却迟迟没有动作。
谭佳兮将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窥到他抿紧了双唇眼神复杂地盯着她看。
她绷着的神经稍稍缓和了一些,试探着抬手去摸他轮廓精致的脸颊。
“你们之间有孩子,谭佳兮你们之间有一个孩子……”
两个人这样僵持了良久,他只是低声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他再愤恨也舍不得下手打她,也无法毫不介意地吻她,他也想要她的孩子,可是不能了……
他的皮肤很好,谭佳兮手指触及的地方都没有一丝瑕疵,指腹划过他性…感漂亮的唇线的那一瞬间,她觉得心尖上颤了一下,忽而笑了笑,凑到他耳边像哄小孩子似的轻了声音说:“我也给你生,给你生宝宝,要不要?”
明知是拙劣的假话,但从她嘴里说出来,沈延北还是情不自禁地陷了下去,他拼命地点头,倾身过去死死抱住她,柔软的吻瞬间便密密麻麻地落满她的额头,鼻尖,脸颊,他微喘着说:“嗯,我要,我想要……”
“那来啊……”谭佳兮重新闭上眼睛,顺从地任他摸上自己胸…前的那两…团柔…软,隔着文胸,他掌心的热度依旧烫得她控制不住地在抖。
两个人瞬间便纠…缠在一起,他反复地摸着她的身体,贪婪地探索着每一个熟悉的柔软又迷人的角落,脑海中忽然闪现出那抹清瘦的少年身形,动作逐渐缓慢了下来,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那个孩子像是一道刺一样梗在心里,他再也做不到继续忍下去,这样的感觉非常糟糕,因为她只要稍微勾勾手指他依旧控制不住地想要了她。
他纵容她肆意践踏自己高举了二十多年的被大多数人所仰视的骄傲自负,这是他第一次真心对待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一步他已经尽力了,他不想也没有能力再给出去更多。
他的指尖像带电一样,摸到哪里都会窜过微微的酥…麻,谭佳兮软软地嘤…咛了一声,甚至有些期待他立刻扯掉她碍事的内衣。
天啊,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谭佳兮耳根发烫。
他的力道蓦地消失了,谭佳兮明显不悦地睁开眼睛,发现他已经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开了窗,银灰色的打火机“啪”地一声蹿出跃动的火苗,他衔了一根烟微微低头点燃。
“谭佳兮,把那个孩子送走,去跟柯以辰说清楚,然后跟我在一起。”沈延北低沉醇冽的嗓音徐徐地传来,他将手臂半搭在车窗口,修长的手指间烟雾缭绕,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他微微顿了几秒,眸光终究还是柔了下来,又补充了一句,“或者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有什么需要的话你依旧可以找何琪,你自己选吧。”
其实不用她开口,他已经知道答案是什么,可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微乎其微的期待,他想着如果她选择放下一切跟他在一起,那么他发誓会把她宠成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就算是她要他的命他都愿意给。
谭佳兮不置可否,却轻柔地握住了他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
沈延北僵了一下,继而像是被灼到一般猛地甩开她,怒火中烧:“够了!把话说清楚,你还要玩弄我到什么时候?嗯?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更匪夷所思的事情没有告诉我?”
“你确定要我选?”谭佳兮笑着问他,细长的眸子无辜地眨了眨。
沈延北把头偏向车窗外不作声。
“那……再见。”谭佳兮熟练地拉开车门,干脆利落地走了下去。
沈延北唇形动了动,到底还是没发出声音来,他目光没有离开后视镜,就那样一瞬不瞬地盯着谭佳兮清瘦的背影一点点走向大路,终究没有看到她回一次头。
他发动了车子,调转了方向朝她开过去,在她旁边停下,降下车窗道:“晚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谭佳兮侧了头垂眸看他,他撇开目光,淡淡地说:“上来吧。”
回到柯以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周遭漆黑一片,谭佳兮摸索着开了灯,光线打下来的时候才骤然发现柯以辰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闭目养神,姿态优雅得像一只尊贵的狐狸,苍白细腻的手指半托着一只酒杯,杯子已经空了,只有杯底还留有残余的暗红色。
“沈忘在哪?”谭佳兮扫了一眼紧闭的卧室,慌张地问他。
柯以辰漂亮干净的的眸子缓缓睁开,蓝色瞳仁若深海般莫测,仿佛一切波涛汹涌都隐藏在那抹平静冰冷的幽蓝中,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柔和地微笑:“他睡了。”
“睡了?”谭佳兮心里没底,衣服都没换直奔沈忘的卧室,“啪”地一声将灯打开,猛然直射的灯光弄醒了已经沉沉睡去的沈忘。
沈忘显然很疲倦,从床上勉强撑起身来,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茫然地看向谭佳兮:“妈……这么晚了,怎么了?”
谭佳兮提在胸口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继而整个人都像虚软了一般,她扶了扶门框,什么都没说,只是缓缓替他合上了门,重新回到客厅。
“以辰,你怎么还没睡?”她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地喝下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渴极了。
“这是我近期第二次喝这么多酒。”柯以辰不疾不徐地将酒杯放在沙发前的大理石茶几上,动作轻慢,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或许也是我这一生中的第二次。”
“不是说好不许喝酒的吗?早点休息。”谭佳兮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
“他真让我失望,我还以为,以他一贯无法无天的处事作风,沈忘此刻应该已经醒不来了。”柯以辰微微浅笑,唇角苍白的皮肤上勾出浅浅纹路,“沈忘越来越像我了,不是么?真是令人愉悦的事情。”
谭佳兮也不得不承认,是像,的确很像。
说来也难怪,沈忘到底是个孩子,柯以辰又是一个善于“教导”的好老师……
其实这种神态气质上的相仿,比五官更让人印象深刻。
“这就是你收养他的目的?”谭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