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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佳兮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目发直,那一瞬间的晕眩让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荒郊野岭兵荒马乱的十四岁,眼泪似乎不受她本意的控制,瞬间滚落了下来,隔了十年,重重地落在他的手掌间。
当初他看她被陌生的男人一个又一个欺…凌…玩…弄,一定是放声大笑的,说不定还称赞一下多么精彩……
恶心!真恶心!
痛恨!太恨了!
她柔弱无助的眸子里突如其来的憎恶毫不遮掩,仅仅是一闪而过,却依旧像是利刃一般割伤了他。
沈延北无措地凝视着她,心中忐忑不已,他无力地微启一下唇,听到自己近乎语无伦次的言语:“佳兮……小乖,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蛋,我不该不要你……你,可以报复我,我活该,但无论怎样……至少,最后要回到我身边,我们在一起好好的,行不行?”
谭佳兮没有说话,她的心里冷成一片,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38三十七、
谭佳兮疲倦地闭了闭眼睛,脑海中突然浮现起柯以辰的身影,他站在布满绚烂烟花背景的夜幕中对她温柔地笑,说佳佳我只是想对你好。
罪恶感如洪水猛兽般侵…入胸腔,她如遭雷击,蓦地发现自己不想再跟沈延北发生关系了,不想再跟柯以辰以外的任何人发生关系了,柯以辰所给她的温暖她太想要,想到足以对他动了心。
“沈延北,五年以后,或者十年以后,你会娶别的女人吗?”谭佳兮的嗓音很凉,轻飘飘的,像是冬天里第一片坠落的雪花。
沈延北想否定,却喉中发涩,挤不出半句话来。
他不能保证,什么都不能保证,很多事情的确身不由己,并非由着他任意妄为。
“他答应会娶我的。”谭佳兮欣然地笑了笑,憧憬的神色盈满她柔软的睫毛,“我想结婚。”
沈延北呼吸倏地一窒,顿了顿才开口:“不要再说了,你别气我!我……我或许可以努力试试看,小乖,你要知道我是想娶你的,但是……”
“以前跟你开玩笑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嫁给你。”谭佳兮轻笑着打断他的话,想要扳开他绕在自己胸口的手臂,无奈她的力气与他相比还是太悬殊了,她用力到手指都痛了却依旧撼动不了他分毫。
沈延北闻言脸色渐渐变得惨白,他此刻抱着她,像最亲密的情人那般,却完全感觉不到她的温度,他缓缓地垂了眸子,过了好久才僵硬地吐出口气,不甘心地死撑着开口道:“可你爱的明明是我,你骗不了我,一个女人是真心还是假意我能分得清。”
谭佳兮黯然地哂笑了一下,并不答话。
是真的,那些对他的感情的确是真的。
那是她小心翼翼保存了十年之久的初恋标本,那些被她藏在黑暗里的东西被她一一掏出来,呈现在他的面前。
它们死了那样久,却依旧看上去栩栩如生,甚至被时间沉淀的更加惹人着迷。
两个人僵持沉默之时,谭佳兮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划破了一室的平静。
她有一瞬间的慌乱,此时她一…丝不挂地被沈延北抱着,在这种情境下简直如同一个被捉奸在床的妻子,她有些失神,犹豫着接还是不接,刚刚回过神想要伸手去拿手机就被沈延北抢先夺过去按了接听。
谭佳兮倒抽了一口冷气,急忙起身想要抢过来,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压在床上禁锢住。
“佳佳,怎么还没回来?”那边传来柯以辰轻松爽利的嗓音,语气带着明显的担忧。
“你好,我是沈延北。”沈延北半垂着眸子,眼疾手快地将她刚刚开启的双唇捂住。
对面沉默了几秒。
“沈先生,随意接听别人的电话似乎不太礼貌。”柯以辰的语气显然沉敛了许多。
“不用再打来了,她不会回去。”沈延北懒得同他多费口舌。
“请你让她接电话。”柯以辰依旧保持着声线的平稳,却已经隐隐含了怒意。
沈延北低声笑了笑,口吻格外不屑:“她现在正光着身子在我床上躺着,可能不太方便,你确定要她接么?”
“沈延北,你不要欺人太甚!”柯以辰终于被彻底激怒,“如今又快到了换届的档口,如果儿子被告性/侵,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别说的那么难听,她可是自己爬到我床上的。”沈延北不悦地阴了脸,逐字逐句缓慢地说着。
他的确没说谎,当初谭佳兮真的是自己送上门的,甚至是赖在他家里的,只是如今……
柯以辰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言论,轻嗤了半声才强压着怒火冷然地道:“沈延北,她除非是疯了才会主动爬你的床,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可以是任何男人,唯独不可能是你。本来因为蜜蜜跟你关系好,我也不好跟你闹得太不愉快,但你不要以为谁都惹不起你。”
“柯先生口气真大,我等着看你如何惹得起我。”沈延北不疾不徐地说完便切断了电话。
什么性/侵,什么欺人太甚,谭佳兮明明是他的女人!
他只是跟她做每个情侣间都会有的再正常不过的亲密行为而已,也……没有在欺负她。
谭佳兮静静地躺在床上,眸色波澜不惊,心底暗暗地松了口气,如她所料,柯以辰知晓一切,必然以为是沈延北再次强迫了她,觉得她会跟沈延北在一起必然有说不完的苦衷,而绝对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一直以来被生活压制而无力反抗的她越来越懂得既然已经处于弱势,那么唯一的武器便是这个“弱者”的身份,利用好了自然能无往不利。
沈延北挂了电话便不动声色地一直凝视着她的眸子,却怎么都等不到她将目光投在他身上,他气急,猛然俯身咬住她温软的下唇,在她惊诧的那一瞬间死死地吻住她,他贪恋地搂着她,伸过手去上下摩挲着她光滑细嫩的身子,刚刚摸到她挺翘的臀便猝不及防地被她狠狠地屈膝顶到了胯…下。
沈延北痛苦地闷哼一声松开了她,整个身子僵直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何曾被这般对待过,当即恼羞成怒地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你找死是不是?怎么,这会儿又想为那个男人守身如玉?刚刚不还淫…荡地勾…引我吗,嗯?”
“刚刚……是本能……现在……咳咳……我清醒……”谭佳兮被他掐得面色发紫,却依旧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话音刚落便看到他瞳孔骤然一缩,脸色愈发惨白如纸。
谭佳兮被他掐得几乎窒息,格外难受,心里却放声大笑,现在想要伤他,果然是易如反掌。
手抖得厉害,他觉得太狼狈,拼命地想克制住却依旧是徒劳,他捏着她纤细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拉到身前,冷冷地笑:“别说笑了我的小乖,你还有什么值得守吗?你的前面,后面,还有这张小嘴,我都玩过那么多次了,他再怎么来,都是我玩剩下的!”
谭佳兮丝毫不为所动,也不屑地扯了扯唇角:“那你玩的还不都是吴思聪剩下的?你还以为我有多新鲜啊?他的花样比你还多呢!”
“你!”沈延北脑海里迅速闪过她跟吴思聪过夫妻生活的情景,胸口都要被气炸了,他松了手将她甩在床上,紧紧地阖了阖眼睛,强忍着愤懑将语气缓了缓,“够了行吗?我已经说了,结婚的事情我会尽力争取,你至少得给我点时间吧?佳兮,我现在对你还不够不好吗,为什么要去找柯以辰?”
“因为昨天,他来我家过年,然后陪着我去放烟火,可漂亮了。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就算妈妈还在的时候都没有,我想一直跟他在一起。”说起柯以辰,谭佳兮的僵硬的表情立刻变得格外柔和而甜蜜,她扯了扯唇角,又无辜地道,“我没有逼你跟我结婚啊,过了年他就要带我去见他的父母了。”
沈延北说不出话,半晌才干笑了两声,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原来就因为一个破烟火?你喜欢的话我随时可以陪你啊……走,我们现在就去买,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就买什么样的,然后今晚我陪你放烟火。”
他将她拉起来就要替她穿衣服,却被她不耐烦地挣开。
“沈延北,我不想跟你去!”谭佳兮抱着被子缩回床上,扭过头去看都不看他一眼,“要去你自己去好了。”
沈延北僵在那里不知所措,他其实很会哄女人,偏偏到了谭佳兮这里处处碰壁。
“你还在气我昨天来晚了是不是?嗯?”他懊恼地捧着谭佳兮的小脸让她正对着自己,“宝贝,你稍微体谅我一下行吗?昨天……”
“肚子疼……我饿了!”谭佳兮打断他的解释,揉了揉早就瘪掉的胃部,认真地想了想才问,“EternalAngel现在营业不营业?我突然好想吃那边做的木瓜雪蛤,可好吃了,甜而不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