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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粼有些奇怪法相的眼神,“什么事?”
“记不记得曾经围攻过你的芙蓉洞?那个女子修行门派?”法相问道。
“记得,那又如何?”一提起芙蓉洞,冷粼脑海中马上浮起道影那娇小可怜的柔弱形象。
“芙蓉洞门户发生变化,同门相残,老洞主惨死,新任洞主是莫铃仙子,而且火并的原因……”见冷粼侧耳细听,法相脸上浮起一丝笑意,“火并的原因却是那与你有过一面之缘的道影仙子,因上次与你对阵,只有她毫发无伤,被莫铃指责为勾结妖人!”
“然后呢?”冷粼来不及骂那些刚愎自用的仙子,却是很是担心那个清秀的女子。
“嗯,在火并之前老洞主就让她逃走了!现在不知下落,莫铃正派人四处寻找追杀!”
“哦!”冷粼松了一口气,怎么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且都与自己有关,这到底是冲犯了哪门子的煞星了嘛!
“冷施主若想救人,当务之急是恢复功力!可惜世上能帮你解开锁元咒的除了白云真人,就是昆明掌门清岩真人,或是几大门派隐修的前辈,如今正属敌对,难啊!”法相叹道。
冷粼默默的坐着,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冷施主若是有事救助,派令徒去般若宗寻我便是!”法相微微躬身,轻施一礼。
“和尚!谢谢你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摆平!若是再平白无故的把你牵扯进来,我冷粼纵使死一百次也不瞑目啊!”冷粼一番肺腑之言说得法相连诵佛号。
“好了,走吧!你呆在这里佛光冲天,实在是太扎眼了,要是你把玄极山庄的人招来了,我可不饶你!”冷粼见法相有心留下帮他,急忙半开玩笑的拒绝。
“好,那小僧就告辞了!有事就上般若宗找我!”法相又是一礼,化作一道金光直冲天际。
“好吧!他走了,我也应该走了!”冷粼看着碧空如洗的蓝天,早就没有了法相的踪影。
石川等三人异口声的问道:“师傅,你去哪儿?”
“我去找能解开锁元咒的方子!然后去救你莫师伯!”冷粼面对浩浩浑江,负手而立,淡然说道。
“师傅,我们帮你吧!”杜离一张口就得到了石川和凌九阳的双双赞成。
“是啊师傅,我们杜离都是化神中期了,肯定能帮上你的忙的!”黑汉石川翁声翁气说道。
凌九阳也不示弱,“还有我,我虽然刚刚入门,可是一路上可以照顾师傅啊!”
冷粼看着三个争先恐后的弟子,心中大为感动,自己总算是没白来这个世界一场,能交到莫问天、法相这样的朋友,还能收到这三个不错的弟子。
“谁也不许去!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被发现的危险,我一个人倒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且,若我所料无误的话,这次八成能够找到可以解开锁元咒的法子!”冷粼想着那个令他怀念的地方,眼中射出一股复杂的神色。
“师傅……”三人还要说话却被冷粼止住,“你们都在这里老老实实的修炼,谁也不许乱跑,有空多教教九阳!听到没?”冷粼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严厉。
三人不敢悖逆冷粼的话,只得齐声答应。
临走时石川大声的喊道:“师傅,若你此去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师弟们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凌九阳正想跟着点头,忽然觉得这话说得有些不对劲。杜离狠狠的瞪了石川一眼,石川自知说错话嘿嘿憨笑。
冷粼被弄得哭笑不得,不过他还是从石川的话中听到了自己作为师傅在他们心中的份量,尽管自己和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也并没有为他们做过些什么,,石川那看似不太中听的话却给冷粼心中带来了一股暖意。
微微一笑,不再婆婆妈妈的罗嗦,冷粼离开了山顶洞,曾被杜离戏称为自己的宗派驻地。
来不及想太多,被荆棘划破了衣襟都不在乎,虽然知道徒弟们正在山顶洞口看着自己出糗,可是他感受得得身后传来的那六道关切的目光。
三个多月山顶洞人的生活,似乎结束得太快。说真的,他还真的挺喜欢这样的生活,平淡却又不失生活真味。只是,有的东西自己必须要面对。
稍微辩别了一下方向,冷粼又大踏步的开始了他的旅程。
这一次,足足走了两个月。
两个月的苦行让冷粼的心更加坚毅,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强让冷粼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前行,渴饮山泉,饥食野果。皮肤变得黝黑,透着股让人敬畏的强悍。
“祖师,我回来了!”冷粼看着面前那个小小的山谷,低声喃喃。
山谷里松柏长青,枫叶红透,野草渐黄,散发着一般萧瑟的秋的味道。
秋天,除了瑟瑟秋风,还应该是收获的季节。
重新回到这个生养自己的地方,冷粼有种重归故土的感觉。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那么熟悉,他甚至记得自己曾经在哪棵树下打过盹,在哪块石头上晒过太阳。
苍松,翠柏,红枫,野草,每一个地方都镂刻着他记忆的片断。
抚摸着身边的老松树,他似乎看到一只野狼在风雨中踽踽前行。
祖师,弟子受您点化,今日有难,还请祖师垂怜。冷粼心中默默念着,那个慈祥和蔼面容,是自己对他仅存的一点记忆,却早已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中。
在山谷满怀希望的寻了一大圈,冷粼毫无收获。每一个树丛,每一个岩洞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可是却找不到一点关于凌虚祖师的消息。
难道凌虚祖师的洞府并不在此处?冷粼暗自思忖着,这个似乎不大可能,既然祖师在这里出现不可能是偶然,最起码应该留下些线索和痕迹,何况这个地方人迹罕至,应该不会有人捷足先登。
鼓足一口气,冷粼扩大了搜索范围,开始一点点的搜索周边的群山。
这是一项极为庞大繁复的工程,冷粼不但要一座山的爬过,更要小心仔细的寻找着任何可能存在的线索,几天下来,以冷粼那强横的肉体都感觉有些吃不消,毕竟没有真元可用,这一座座的山爬一圈下来,感觉颇为吃力。
几天下来,依旧一无所获。
冷粼看着一座小小的悬崖,心想这是最后一个没有去过的地方了,若再也找不到什么东西,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可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悬崖,比自己寻得血芝的那个断崖要小得多,祖师又怎么能在那样的地方修行呢?
抱着一丝希望,冷粼手脚并用,开始向上爬。
背后的从林中,一双眼睛焦灼无比的看着冷粼的身影慢慢向上升。
只是,冷粼并没有发觉。
爬到一半的时候冷粼忽然发现离自己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石台,上面隐约有一株样式古怪的植物。
不会是什么好宝贝吧?冷粼手脚发力,爬到石台旁,一个轻跃,跳到石台上。
在那一瞬间,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冷粼心中升起。
似乎是通过了一层薄薄的水幕,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穿过水幕时产生的扭曲与涟漪,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身体。看看身周,依旧山是山树是树,无一丝异样。
在那个暗中盯视冷粼的人眼中,冷粼那轻轻一跃似乎是跃向虚空,凭空消失在空中。那双焦灼无比的目光亮了一亮。
冷粼此时又发起楞来,自己刚才只看到有一个石台和一株怪草,其它的什么也没有啊,怎么这石台后凭空多了一个小小的洞口?
不管怎么说,先进去再看看。
洞里不大,却异常干净。洞壁光滑平整,似乎不是天然形成,倒像是人力所为。
借着洞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洞里的情景一目了然,一张石床,一个石桌,两个石凳。
石桌上似乎有张纸笺,冷粼走上前去,伸手拈起,还没来得及看纸笺,后脑一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悠悠醒来的时候,冷粼摸了摸还有些疼痛的后脑勺,似乎还没有从晕倒的迷茫中醒过神来,就看到坐在石床上的法相,佛光灿然。
法相双目紧闭,盘膝坐在石床上,面如黄金之色,周身一波波金光散出,照得小小石洞一片光明。
法相在那片片佛光中更显得宝相庄严,头顶似乎有佛相流露,隐隐能听到梵音轻唱,石洞中飘满了异香,让人有一种安祥平和的感觉。
冷粼有些纳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法相怎么会在这里?不过看法相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境界有了突破,看样子法相这次进境不小,若是按照道家的说法,应该最起码是返虚中后期的境界了。
看法相正在行功关头,冷粼也不打扰,反正等他醒来一切事情自然明了,干脆不去想。
石桌上的那张纸还在,冷粼轻轻拈起,然后回头看了看有没有人打自己闷棍,却看到法相周身的金光灿烂。
这才把视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