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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那样子,当真是被花大小姐吓得不轻。
高妈妈走过去,搀着三姨娘的胳膊往里屋走去,嘴里不住地叹气:“哎,三姨娘,你这又是何苦呢?若你真和高俅公子两情相悦,就带着四小姐远走高飞吧,何必委屈在花宅里,侍奉年迈的老爷。”
“哼,高妈妈你不懂,我还不是为了小柔的将来着想。不然我也懒得继续呆在花宅里受罪。”三姨娘极目远眺,看着花木棉消失在黑夜里的背影,不禁黯然神伤,“你看花木棉,她好歹还是老爷的长女,却被大夫人折磨成这副德行,试问有哪个做小姐的,会成天抛头露脸去卖绣品,还要穿梭在棉花田里采棉花?”
不是三姨娘可怜花大小姐,而是这位大小姐当真命途多舛。
若花木棉是三姨娘所出,三姨娘早就要被气死了。幸好这孩子不是她的亲骨肉,三姨娘碍于大夫人的淫威,也不得不“装”出一副对这孩子的敌意。
也许有时候那敌意不是装出来的,而是打心眼里就有的,但那也是因为她有三小姐和四小姐要罩着。
三姨娘又道:“高妈妈你知道么,我若离了花宅,身无分文,高俅空有一身三脚猫的功夫,却登不上大雅之堂,跟着他又能过上什么好日子?索性花宅数年相安无事,高俅也只是挂着一个虚职,才没被老爷看出来。再过几年,老爷就去了,我得提前为小柔铺好路才行啊。”
“四小姐到底是个命苦的。”高妈妈也忍不住开始抹泪。
“小柔睡下了吗?近来书读的如何?”三姨娘脸上终究恢复了慈母的面貌,先前那泼辣样转瞬即逝。
高妈妈也笑了:“三姨娘放心,四小姐很乖巧,今儿先生还夸了她呢!”
高妈妈突然想起,方才大小姐还过来探望了一下四小姐,于是又多嘴道:“其实大小姐也挺喜欢咱们四小姐的。大小姐根本就不像三小姐说的那样的人。三小姐老是喜欢无理取闹,跑到大夫人那里去告状,说大小姐的不是,老奴看着三小姐这怪倔的脾气,也不知道她是跟谁学的……三姨娘你看……是不是得好好和三小姐谈谈?”
高妈妈语重心长,也算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了。
有这样一个人服侍在三姨娘身侧,倒是收敛了她不少戾气。
“好了好了,且进屋去再说吧。”三姨娘甩了甩帕子,脸上竟也一丝泪痕都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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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棉回了屋以后,总觉得事有蹊跷,就算三姨娘跟高护卫当真是一对兄妹,也没必要做这么亲密的举动吧?
她的脑海间一直闪现着高护卫说的那番话,话语中无不是对她爹爹的诅咒之言,再想起前日里撞见高护卫和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在园中交媾的场景,心下更加怅然了。
那女人究竟是谁?
高护卫明显是在觊觎花家财产,打算等花老爷死后,卷铺盖走人的!而且依他话中的意思,是要带着和他苟合的那个女子,以及三姨娘一起,远走高飞的。
如果说是大夫人有任何对待下人不周的地方,而导致高护卫对主人产生异心,花木棉倒是无可厚非。毕竟大夫人那丑恶的嘴脸,谁都受不了。可这事儿已经牵扯到她爹爹身上了,所以绝不能轻易放过。
她甚至有一种错觉——爹爹固疾屡不见好,莫非是高护卫在药膳中做了手脚?
花木棉越来越想知道那个神秘女子的身份了。
到底怎样,才能让那女子现身呢?
037 算命先生
更新时间2012…6…13 23:50:34 字数:2214
“包大娘最近是遇上什么喜庆的事儿了吗,怎么笑的这样欢快?”
花木棉一起来就直奔厨房,想要亲手给爹爹熬汤药送去,不愿再假借下人之手。对前夜里遇上的怪事,她一整夜都想不明白,一方面不敢相信高护卫会对她爹下毒手,另一方面又怕三姨娘闹出什么丑事来。
进了厨房就看见包大娘一直笑的合不拢嘴,她才会问出这么一句。
包大娘还是和往常一样,趁着早上干活的下人还没起,就给花木棉煮面条吃:“都是老奴亲手擀的面,一会儿大小姐可得好好尝尝。做的不好吃,可要及时提出来啊!”
“包大娘,你的手艺我最清楚不过了。”花木棉还是很疑惑,“你快告诉我,是不是有喜事?”
“我一孤老婆子,无儿无女的,哪能有什么喜事?”包大娘虽这么说,但嘴角的笑容一丝也未敛去。
等到花木棉哧溜溜地吃起了面条,包大娘才意兴阑珊岔开了话题:“昨日市集上新来了一位算命的先生,新开张头三日免费替人算命,街上排队排了老长一条呢!”
花木棉终于笑了,心想包大娘还是藏不住事儿的。
“这么说,包大娘你也去算了一卦?”天上掉下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若是包大娘打那儿经过,肯定会去叨咕一番。
果不其然,包大娘开心的眉眼都眯成了一条缝:“老奴本是去买菜的,看到街上队伍排得长,还以为是那个猎户打了狍子獐子回来了要大甩卖,结果一看,是个算命的先生,白花花的胡子一大把,看上去比咱老爷的年纪都大了一圈儿,说起话来到不含糊,一开口那之乎者也的,很像有些名堂,我就问那刚算完的街坊们怎么回事……”
包大娘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来,原来那位算命先生不说几十年后的大运,也不替人看八字,就对着客官的手相,便能说出那人一整天会遇到什么奇事。
往常游街走巷的算命先生,花木棉虽没亲眼见过,但也听说过,大家一般不信这些,都说是穷瞎子骗钱的。
那些算命先生每次都会说,客官三十岁的时候会中状元,姑娘三年后会嫁得如意郎君,公子三年后会有个儿子,老爷五十岁会发一笔横财等等类似的话。说完了,客人高兴了,他们拿了赏钱转身就去别处,就是算的不准,也无从寻回钱财。
客人们这样的鬼话听得人多了,也难免鄙夷。
所以这算命一行,花木棉总结出来的就是,只要你能说会道,能够阿谀奉承,总能挣到钱。
可是这次包大娘遇见的算命先生不同。
“那日第一个尝试着去算一卦的,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本来他说手里就没钱,那算命先生说第一日开张,不收费,小男孩笑的跟朵花似的。算命的先生只看了看他的手相,就猜出他身上带着铜板想买冰糖葫芦。”包大娘说到这里,倒了杯白水,润润嗓子。
花木棉此刻的兴致也被提起来一些:“难道还真被他猜中了?”
“可不是嘛!”包大娘一拍大腿,一副佩服不已的样子,“那孩子马上就从袖口里掏出两枚铜板,边上看热闹的街坊们,都惊异不已,连连说这算命先生神通。男孩大步走了,去巷尾买了一串冰糖葫芦,然后沿路都在夸那算命先生,这样一来,围观的人就越发多了。”
“当时大娘你也在场吗?”花木棉挑了挑眉,然后继续埋头吃她的面条。保不准是那孩子造谣,或者干脆就是那算命的先生找了个托。
结果果真看见包大娘摇头,花木棉就更加确信了:“哼,我当有什么呢,这点骗人的把戏,大娘你还津津乐道。”
包大娘却一脸严肃地坐了下来:“那小男孩算命,老奴是没瞧见,不过老奴排队的时候,前面几个客人算命,老奴可都瞧见了。”
“哦?难道还有更精彩的?”花木棉见碗里的面条已经吃完,干脆优哉游哉听包大娘说起故事。
包大娘很快又呵呵直笑:“那算命先生很眼生,一看就知道是外地来的,他说要在咱们棉田镇长期做生意哩!那卖鞋子的梅姨,你是知道的,她也去凑热闹了,算命先生看了下她的手相,就知道她死了丈夫,有个不争气的儿子,不仅大字不识一个,还老是闯祸。”
“真有这么神?”花木棉不得不侧耳细细的听了。
梅姨的儿子,基本上没几个人见过,因为他生来就是傻乎乎的,不会叫人,不会处事,从小没去过学堂,的确不认识汉字,说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总喜欢呜呜的哭,要不就蹲在墙角自言自语。花木棉见过那孩子,他长年累月被梅姨关在家里,说是怕出去了,吓着别人。
细细想来,见过那傻儿子的,八成也只有沧家少爷和几个奴仆而已。
可这外地来的算命先生,不仅知道梅姨的儿子不识字,还知道他老是闯祸,这就很奇了。
按理说,梅姨的儿子关在家里不会闯祸,可偏生他就喜欢翻箱倒柜的,有一次差点点着了灶台后面的干草垛子。幸亏梅姨回家的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