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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总不把花老爷的病当回事,总觉得随便喝点汤药就能好起来,结果却是越拖越严重。
那郎中也是个实诚的人,见了花木棉这番推心置腹,不像正房那位夫人一般巧言令色,他便也娓娓道来:“花老爷忧虑伤脾,水亏木旺,本身的固疾倒没大碍,就是天长日久的郁结于心,还需要好生调理心结才可。在下为花老爷拟好了一个方子,名为益气养荣补脾和肝汤药方。”
花木棉接过方子,看见上面写了许多药材名字:人参、白术、云苓、熟地、归身、白芍、川芎、黄芪、香附米、醋柴胡、怀山药、真阿胶、延胡索、炙甘草……
这些药材她认识的不多,也不知道该如何辨认优劣。
上一回去买人参的时候,就已经出了大糗,她看看沧琴,好像也是一副不得甚解的模样,花木棉干脆虚心求教:“还请先生给我讲解一番,也免了收那药铺掌柜老爷的冷眼。”
这话,郎中是听得懂的。
棉田镇随便一件小事,便能够日传千里。药材铺独此一家,那个掌柜老爷是出了名的精打细算,喜欢斤斤计较。
他也了解花家的状况,知道花小姐是个节俭之人,便也好心给她讲解:“此方乃是一种补益方剂,前面所书当归、川芎、白芍、熟地、人参、白术、茯苓、干草几位药材都是主药,是必须的,一味都不可少。这几味药相辅相成,主治气血两虚、脾胃亏损、肌肉消瘦等,可成其阳生阴长之功。由于花老爷一连几日未进食,晕眩伴有咳血的症状,这一方补药是非吃不可了。”
顿了顿,花木棉赶忙给郎中递了杯茶水,又仔细听他说:“另外几味药,在下看着花小姐是个孝顺的姑娘,也就实话实说了……花老爷脾胃虚弱、肝气郁结、咳血、喉痛等症状都已相当严重,黄芪可益元气,阿胶可补血,山药健脾补虚,香附理气调郁,延胡索活血利气止痛,柴胡和解退热、疏肝解郁。这几味药材,花小姐看着买吧。”
花木棉听到这里的时候,已觉得头晕目眩,站不稳身子了。
这么多的药材,逐样买回来,不倾家荡产那才怪呢!
“先生是懂药之人,木棉不妨直言不讳,素来听闻药不分贵贱,但求有疗效。我爹爹这等病,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来调养了吗?”
郎中也说了许久的话,听花木棉这么一问,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喝了口茶,又道:“若是大小姐真的手头很紧,也有别的补品可代为起效。莲子养心益肾有补脾之功,大枣亦可补脾润胃、益气生津,用这二药为引,也可达到益气养荣、补脾和肝之效。这两位药材原本野外就可采得,只是大小姐心里清楚,现下已过了盛夏时节,药材铺的莲子肯定药价暴涨,在下实在不知该如何取舍了,大小姐您自己斟酌吧!”
莲子……
花木棉咬了咬牙,大不了,她亲自去荷塘里摘去!盛夏已过,初秋方至,她就不信找不到莲子。
019 黎家出大事了
更新时间2012…5…23 19:39:51 字数:2034
郎中料理完手中笔墨和方子,就告辞离去了。临走的时候还不住的叹气,只可惜人事已尽,他一个郎中能做的事情,也就这么多。
花木棉忧心忡忡地深深看了一眼花老爷,他还在睡着,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沧琴,你看我爹爹多遭罪,连睡觉的时候眉头都皱的紧紧的。爹爹有事总喜欢闷在心里,不愿意说出来,生怕我们这几个女儿受了什么委屈。我真的觉得自己好不争气,接手打理花家财务也有些日子了,却不能为家里多增几笔款子,只能眼睁睁看着爹爹受病痛煎熬。”
沧琴也深表同情,她在自己家里的时候,基本上从不操心生意上的事,只是整日优哉游哉的做着她的大小姐。
这么一比较,她顿时为花木棉的心情所感动。
“放心吧,木棉,郎中方才也说了,花老爷的病,调养调养就会好起来,你别总是把家里所有的担子都扛在自己一个人的肩上,这样下去,你自己也迟早会垮掉的。”
花木棉苦涩的笑了笑,又看看窗外。
一缕清柔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了窗台上,窗台宛若镀了银。
只可惜这样好的月色,似乎与她的心情格格不入。
“沧琴,天色也不早了,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么晚了你不急着回家吗?”花木棉想了下方才在青铃阁的场景,猜测沧琴大概已经被大夫人挽留下来用过晚膳了。
果然,沧琴慢慢的走过来,在花木棉肩上轻拍了一下,安慰似的说:“我来找你,当然是有话要说。早上走的匆忙,都来不及给你打声招呼。至于回家的事情,你更不用担心,我出门的时候特地吩咐了下人,天一黑就抬轿子到花家大宅门口候着,你若是不信,现在陪我去门口看看?”
沧大小姐的待遇果然就是不一样啊……
花木棉扁了扁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又羡慕,又欣慰。什么时候她也能混得这么风生水起的,也不枉在这世间走一遭了。
“行了,你既这么说,我哪有不信的道理?到底早上发生了什么大事害的你急急忙忙招呼不打就跑回去了?”
花木棉挽着沧琴的胳膊走出了花老爷的枫园,正是朝大宅的北门口走去。一路上,二人说话的声音故意压得极低,因为花木棉不希望路过园子的下人偷听到她们俩的谈话内容。
夜幕降临,幽蓝幽蓝的天空中,点缀着无数的小星星,一眨一眨地,仿佛在邀请人们到广阔的苍穹中去遨游。这几日的天气出奇的好,白日里总能见着太阳,晚上虽会刮点秋风,但天上的繁星永远那么亮。
花木棉正半仰着头欣赏远处星星,冷不防沧琴冒出一条劲爆消息:“早上我家忽然派下人来寻我,说是黎老爷病危,黎家上上下下慌成一团了,我爹娘和弟弟都在那边守着,他们也要我过去看看。当时情况紧急,所以我也来不及等你出来,跟着下人就先去了黎家大宅。”
“什么?东家老爷病危?”花木棉突然停下脚步,被她挽住手臂的沧琴却还在往前走,差点一个踉跄给摔倒。
花木棉赶紧抱歉的扶了下沧琴,问道:“那现在呢,现在东家老爷好了没有?”
沧琴一个劲的摇头:“怕是比你爹爹的情况要严重百倍。也不知是怎么的,黎老爷忽然就一病不起了,婆婆请来镇上最好的大夫给诊治的,就连邻镇的大夫也请了过来,都说黎老爷怕是不行了,要婆婆早早准备后事呢。”
“东家老爷得的什么病?”花木棉愁眉深锁的问。
东家老爷待他们一向不薄,花木棉一直把他当做恩人一样看待,虽说现在花家能撑出这么体面的一个宅院来,大多是靠爹爹和大夫人自己白手起家,但最开始还多亏东家老爷扶持了一把。
穷途末路的恩情是最该谨记的。
花木棉实在不敢相信,身体一向健朗的东家老爷怎么忽然就病得这么严重了呢?
事有蹊跷,她必须得问个清楚,才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沧琴,你不觉得奇怪吗?我记得东家老爷以前身子骨挺结实的啊,还经常跑到田里去和咱们一块儿干活来着。”不等沧琴回话,花木棉又说出了疑点。
沧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只是摇头:“黎老爷具体得了什么病,我也不甚了解。我去到黎家的时候,只有我娘进里屋了,因为娘和婆婆关系好,婆婆在里屋哭得死去活来,我娘不得已才进去劝劝。可是我爹和我弟弟都在外厅候着,没敢进去细问。我也只是在外厅坐了一整天。就看见进进出出的大夫们皆是愁容满面的,说什么束手无策之类的话。”
花木棉想了想,那黎家可是名门世家,家大业大,黎老爷的亲兄弟又在皇都扎了根,官拜礼部尚书,黎家可谓是有财又有势,黎老爷真有个三长两短,一家上下还不闹个鸡飞狗跳啊?
看样子黎夫人是个很会算计的主,知道家里会出变故,所以才暂且把东家老爷病危的事情给压下来,以免下人之间闲言碎语的不好收拾。
“沧琴,你到黎家去了以后,可有看见别的什么人吗?”
沧琴连连点头:“我没亲眼看见,但是黎老爷的兄弟,也就是礼部尚书黎大人,他也带着夫人来探望了,好像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他们夫妇两个一直在里屋,我没见到他们本人。这事儿,也是后来回家以后我娘告诉我的。”
连远在皇都的兄嫂都赶来探望,可见黎老爷的病,果真是没救了!真是天妒英才啊,黎老爷这么善良和蔼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