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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幽幽的对一旁站着的丫鬟说:“樱桃,去给大小姐搬张椅子来。”
“是。”
樱桃不是花青铃的丫鬟吗,怎么会站在大夫人那里?花木棉有点没看清楚状况。
正襟危坐的二小姐花青铃本来还有说有笑的,见着花木棉过来了,马上就开始皮笑肉不笑起来:“大姐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可用过晚饭了?”
花木棉听了这话,冷哼一声。
她什么时候也关心起自己吃没吃晚饭?难不成是看见有客人在,所以故意装出来的?
三小姐花小嫣此刻也是难得跟她那个从早上闹到晚上的四妹一起,这下注意力全都转移到大姐身上。“二姐这话说的可就差了,大姐直接从棉田回来,一路上又没有好心哥哥送饭给她吃,她当然还饿着肚子。早就应该让厨房给大姐煮碗八宝粥的。”
花木棉又是一阵冷汗。
想不到年仅十三岁的三小姐现在已经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此话一出,一边责备她二姐不通情达理,一边又暗示她大姐在外头不知检点。这么大的屎盆子扣在两个姐姐身上,花小嫣居然还能笑得那么旁若无人,那么无辜。
等到樱桃把椅子搬来的时候,花木棉早就觉得自己腿软,像是被两个妹妹给气得。进门到现在,她连吭都没吭一声,就已经被数落了干净。
大夫人咳了两声,仿佛是看花小嫣很不顺眼,又不想在客人面前失了身份,便喝了口茶,不经意的说:“小嫣,你正是长身体的年纪,素来又吃的最多,你且让下人陪着去厨房看看,让包大娘煮点热粥给木棉,对了,也给你自己煮一碗,权当是宵夜。”
花小嫣听后,眉头使劲皱了一下,面露不悦之色。
大夫人又轻咳两声,拿手绢擦了下嘴角的茶渍:“多吃点东西,多长点个子,顺便长长脑子,免得一开口说话就让人嫌。”
花小嫣还在想自己又不是母猪吃那么多干嘛,这下她彻底明白了,敢情大夫人是在嫌她多嘴乱说话呢!
“姐姐、夫人慢慢聊,小嫣先退下了!”她语气不好,还板着一张脸,出去的时候把那门用力一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若是沧琴不在场,估计大夫人肯定得叉着腰痛骂她一顿。
大夫人堆着笑,充满歉意的对沧琴说:“沧小姐见笑了,我这个三丫头就是这般倔脾气,呵呵。”
“不碍事的,夫人不必多心。”沧琴也客气回礼。
花家的三小姐是什么脾气,沧琴当然不感兴趣,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屋子,好跟花木棉解释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她连忙朝花木棉使了个眼色,就见花木棉微微点头,对着大夫人彬彬有礼的问:“大夫人和两位妹妹方才在讨论什么?也说给木棉听听吧。”
“也没说什么”,花青铃悠闲的站起身子,把丝帕憋在腰间,作势欲走,“就是讨论了一下爹爹的病情,还有爹爹五十大寿怎么准备。娘,我乏了,先回屋休息了。”
说完也不等大夫人答话,径自搀着贴身丫鬟出去了,却把樱桃留在那屋里,有点进退两难的感觉。
“你爹爹今天醒了,还和咱们一道吃的晚饭,几个小姐都在桌边听他说话,像是交代后事一样……”大夫人这回不知唱的哪出,稀里哗啦流起眼泪来,直把花木棉和沧琴都看傻了眼。
“大夫人,爹爹说什么让你伤心的话了么?”
大夫人继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在那儿抽噎:“倒没说什么让我伤心的话,就是辞退了家里不少的下人,把这个月的工钱都提前赏给人家了,说什么,他年老病多,怕是撑不了几个月了,要下人们都另寻良主去。还说要几个小姐‘好生听话,别惹大娘生气’这样的话,我听了心酸不已,可大闺女你又不在场,桌上连个开劝的人都没有。”
花木棉好像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大夫人掉眼泪,素来都是她把人家骂哭的份,哪时候轮到她自己哭了?
“爹爹的病是不是真的恶化了?郎中怎么说?”花木棉担心不已。
“郎中倒也没说你爹爹病重,只道还是老毛病,需要调养。就是你爹爹自己心思多,喜欢瞎想。你最知道,我嘴皮子不会说话,不像三姨娘那般八面玲珑……”
这话换来花木棉心底狠狠一顿白眼:您要是嘴皮子不会说话,那世界上的人大约都是哑巴了!
大夫人继续说道:“偏偏今晚上吃饭的时候去请三姨娘,左请请不来,右请请不来,说什么身子不利索、没胃口之类的,我也没强求她过来,结果你三个妹妹都被你爹爹说的哭天抢地,不可收拾,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大夫人抽出丝帕来擦眼泪,看了下沧琴一脸的窘态,她十分歉意:“这本是我们花家的私事,不该当着客人来说,只是沧小姐跟咱大闺女是好姐妹,我才这么说一说,还请沧小姐不要见怪。”
花木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难怪回家以后觉得宅子里的下人少了好几个,难怪三妹妹会跑到正房这边坐着,原来是这么回事……
沧琴听了花家大夫人一番话,心情忽然难受极了。想着自己家里父慈子孝的,虽然她那个弟弟爱插科打诨,可家里经济来源绝对不成问题,父母亲都还活的逍遥自在,哪像花木棉家里这般条件艰苦,连雇佣几个下人的工钱都支不出来。
018 老爷的病
更新时间2012…5…22 17:21:47 字数:2181
“夫人您也别担心了,我和花木棉这么多年的情分,如果花家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夫人只需派个婢女到我家去找我,别说帮什么大忙,挪用些闲钱的本事,我还是有的!”
大夫人顿时喜笑颜开:“哎,这多不好意思啊,劳烦沧小姐破费了!”
“没事的,木棉是我的好姐妹,帮帮她也是应该。”
“是……沧小姐说的是……”大夫人简直隐藏不住笑容,那脸上的泪花忽然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花木棉这下子全明白了,她跟着大夫人学着理财也有些时日,对家里的状况还是了解的。说是没钱雇请下人,那纯属无稽之谈,随便把三姨娘屋里的首饰拿去当铺当掉几件儿,或是把花园里的奢侈布景收敛一些,都能挤出银子来,更何况今年棉花的收成如此之好,大东家更少不了分红赏银。
她本还在纳闷,爹爹怎么会无缘无故说出缺银子的话来,现在看到沧琴自觉提出“愿意借银子支援支援”的主意,她才想通,一切都是大夫人在作势哭穷,为的就是能骗沧小姐的钱!要不是沧小姐家世背景好,大夫人哪能请她来青铃阁喝茶呢?
“大夫人,我先去看看爹爹,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花木棉欠了欠身子,冰凉地看了大夫人一眼,瞅准了对方不会发作,她也是难得遂一回自己的性子。
一旁的沧琴见了这副场景,想想还是别干涉人家的家务事,于是也学着花木棉的样子,欠了欠身:“大夫人好好休息,沧琴也先告辞了,下次有机会再来拜访夫人。”
大夫人连忙站起身子,手中喝了半盏的茶杯也被她慌忙往桌上一搁:“沧小姐慢走,我就不送了。”
两个女孩儿先是去了枫园看望花老爷。
自从花老爷今日醒了,便做主移去自己的院落住下。枫园中有血多枫树,一到秋天便会红彤彤的一片。只是现在红霞满天,两个女孩子倒也无心去欣赏那番美景。
枫园中第二个景致就是那座白石修建的沁芳桥,位于枫园正北水池塘之上,桥上立着一座小亭,可供人休憩赏景。此桥四通八达,为诸小径咽喉要路,出入枫园中,此桥乃必经之处。白为石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最后就连沧琴的笑着赞叹说:“看来你家的宅子修的挺华丽,倒是我,差点被你大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给骗了!”
花木棉无奈的摇摇头:“往后她说什么,你就当是没听到即可!”
花木棉二人到了花老爷榻前的时候,花老爷已经睡下了,而郎中却还在一旁写药方子。听闻今日花老爷喝了人参汤,气色明显好了不少。
“郎中先生,我爹爹的病情可有好转,先生可有良策医好爹爹?大夫人说,今日晚膳之时,爹爹说了许多丧气话,像是对自己的病没有指望了。我爹生性多虑,还请先生帮忙好生调理。银子的事情,您不必担忧,无论用多贵的药材,我们花家都付得起!”
这花木棉显然就是让大夫人给气的。
大夫人总不把花老爷的病当回事,总觉得随便喝点汤药就能好起来,结果却是越拖越严重。
那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