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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压在戒指下头的几张叠起的信封取了出来。
盒子容量很大,信封竟然多达三十几个。看见信封的数量时我很激动,不过等仔细查的时候,我却觉得稍微和自己的所想有点差距。
第一个信封表面写着一行字:“致美丽刁蛮的坏公主”,甜腻腻又肉麻,倒是男人对自己女人的爱称,幸而这公主是真公主,否则得多叫人起鸡皮疙瘩。可打开信封,里面是空的。
“没东西?”
我好奇地看了眼夏川,夏川摇头道:“不知道,我没打开过这个盒子。”
再找寻一番,什么都没有翻出来,我只好先将它放在一旁,看下一封。信封表面也有一行字:
“致自作多情的厚脸皮公子。”
听口气,是凰凤绫的。可再打开,依旧是空的。
“呵呵,你外公外婆,过去看起来没少吵架啊。”
“听说是这样的。我妈说过,外婆的性格很倔强但是很可爱。搞不好和小艾你很像哪。”
我听见,登时脸上一热,瞪着夏川:“白,白痴!再多嘴强·暴你!”
“……好吧,我什么都不说了……”
第三封依旧是空的,上面的一行字是这样的:“致尖牙利嘴的坏公主。”
我很自觉地直接翻第四封,于是有了这行字:“给不知检点的公子哥”
以后基本都是这样了。
第五封:“送给霸道的大女人。”
第六封:“给小气的的小男人。”
第七封:“给放我鸽子的醋坛子公主”
第八封:“给好色无耻的花心公子”
……
然后接下来的十几封基本就是在以这个调调打情骂俏了。很可惜的是,这些信封里头都没有信,让我不晓得究竟当年两位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只看信封的称呼我就能大概摸出那一年的故事了,真是有趣的要命。
这样看信封许久,我和夏川都差点要忘记我们找线索的事情了。直到我终于翻到了一封有内容的信。见到信纸的那刻,我高兴地要命,紧忙打开瞧。却见内容非常短,然而,就从这些内容里,我读到了些很重要的信息。
万鬼之王
终于翻到一封有内容的信件的时候,大约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了。而这封信和之前的几封相比都很不同,用语没有了年少男女的调皮,而是一个中年女子中规中矩的语调。“致夫君兰山。”这是信封上的字,应该是凰凤绫写的。再看内容,口吻一样的没了玩笑感:
【兰山,此行凶险,若我成功了,便可将那魔物永封于地底,那日我们再会面。若我失败,则再不与你相见,以我性命缠住邪魔几十年,佑你与夏家子孙无碍。此是二十年前我对你的许诺,也以报答灵灵当年救我之恩,慰藉你丧妹之痛。
我将魔物之像存在盒子底,你便将它交给李大哥。万一哪日它再现人间,请李大哥庇佑你与灵儿。】
信里有日期,看了下,离现在有二十多年了。
我看到这里,发觉信息量十分大,为了不叫自己混乱,我一条一条地开始思考。
“灵灵?是谁?”
夏川听见,思考几秒,马上道:“‘灵灵’,应该就是刚才第一张照片上最前头的那个少女,是我爷爷的亲妹,夏灵灵。”
夏灵灵?
“这么说,后面的这个‘灵儿’就是你妈妈了。你母亲名字可是‘夏凰灵’?”
“正是的。”
“原来如此。”
夏,凰,灵。原来夏川母亲的名字,它分别来自于这三个人。而这个‘灵’字是似乎就是为了纪念这位夏灵灵。
一般说来,一个女人倒不至于拿自己小姑子的名字给自己女儿起名,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你姑奶奶夏灵灵,她和你外婆有什么瓜葛么?”
“听我妈说,姑奶奶很早就去世了。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因为每次谈起这个家里都很悲伤,妈妈也从来不多说,我不知道。”
“……”
抛开这个疑问,再看信里有“邪魔”的字眼,我提起了注意。按照信里的话,凰凤绫是在给夏兰山做临行告别。她似乎正在准备一场战斗,而对象是一个极其凶险的恶魔。她话里说会将那魔物的画像留下在盒子的底层……莫非现在还在?
想到这里,我马上去掏盒子底,果然摸到了一个扁平的黄绢布包的东西。取出绢布,却见其实是一条手帕,手帕上绣了一只金红的凤凰,四周聚集的是百种凡鸟。这便是流传很久的百鸟朝凤图,正彰显了凰凤绫的身份。紧忙将那绢布包打开,我登时觉得惊喜:只见那里面还好好地躺着一厚叠纸,想来是那画像了。
这张画被叠了好几下,打开后的面积自然也不小,铺了大约快一个平方的面积。我紧忙打开了屋子所有的灯,把这画像在桌子上摊开仔细瞧,可没想才看见画的是个什么,我愣在了那里。
那画上画的是一只魔物,这早说过了。虽然我想过会很丑陋,却没想它远不是丑陋这两个字能形容的。
只见这异物身材瘦削却极其健壮,身披残甲,面容狰狞且枯槁无肉,双目空洞却犀利,形容可怖,凶相外露,一嘴尖牙,长甲锋利,可谓青面獠牙啖人罗刹。
画画的人功底非常好,甚至将这魔物的神态也描绘了出来,显得这怪物眼睛仿佛在动,随时都会扑出来吃人一般可怕。我甚至觉得把手放在画像上都会被咬到。
夏川见了这画很是震惊:“这是什么?”
瞧着画像,我紧紧地道:“古书曾经记载过一种怪物,这‘南方有异物,长二三尺,袒身,而目在顶上,走行如风,所见之国大旱,赤地千里。’它非常擅长变幻身形相貌迷惑众人,因其能生吞魂魄,法力无限增长,极其难以收服。名字是鬼魃(bá)”
“鬼魃?”
“对的,魃就是最高级的僵尸,是万鬼之王。说是魔王也不为过。”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陷入了紧紧的思考。
再看凰凤绫给夏兰山的信,想来她只身一人去镇这魔怪了。
于是我迅速地问夏川:“你外婆什么时候去世的?”
他蹙眉思考了一阵,道:“外婆?我不太记得了。”
“你记性这么好,还有不记得的东西?”
“五岁时候我有次发高烧厉害,醒来就忘记了过去的很多东西。”
“那你外婆的遗嘱是怎么回事?”
“是我母亲告诉我的。”
“原来如此。你外婆没有回来过……这么说,她失败了呢。”
“失败了?什么失败了?”
我没回答,只是又思考起来。
禾虹操纵衣架指向了这个衣柜,而我在衣柜里发现了鬼魃的画像,再想起秦蓝死时的伤口,我紧紧盯着画像上那恶鬼的尖牙,茅塞顿开……莫非?!
我没回答,却看了眼一旁的囚鬼瓶,道:“所以说,这是你要告诉我的。那个人是鬼魃转世?他逃了出来,是不是?”
我这话说完,瓶子轻微地动了动,似乎在默认,我觉得大为惊骇。
“这怎么可能?它跑了出来,天地间怎么没人知晓?况且,鬼魃传闻是女体,你怎么为她和秦蓝争风吃醋?”
话才说完,我猛然想起那恶鬼擅长变幻身形相貌迷惑众人的事情。再者,即便千年前为女体,未必千年后还是女人,这也是符合转世的规律的。
“它变成了男人?”
瓶子又微微地动了动。我明白了过来。
“这样一来,可麻烦了……只是我也好奇,那时候见它还封在地狱的极寒冰洞中,符咒也未曾松动,怎么就出来了?你不是骗我吧?”
那瓶子又动了动,似乎在说没有,这叫千番思绪开始在我脑海里闹腾。我猛然记起了阿公的警告。
那鬼祖上有些渊源,莫不可接这次的任务。
这渊源,我原本以为他说的是禾虹,但是如此一来,莫非指的却是这邪物?可阿公如果知道,为何不告知地府?难道他也不晓得跑出来的是鬼魃?
如果这样,那真了不得。难怪占卜的时候,扶乩结果告知,与其帮助禾虹不如杀禾虹避祸。的确的,若要收拾鬼魃的话,那我势必要给自己带来血光之灾难。不为其他,这鬼魃乃神仙死后幻化的僵尸,可震天动地,推山倒海,我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凡人,如何和个魔头比法力?
“小艾,怎么了?”
见我问完瓶子半天不说完,夏川大约也觉得发生了